听了萧骨朵的解释,洪七话锋一转道:“不,我不是来投奔皇兄的。”洪七一句话立即让顶账中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不仅牧民萧骨朵魂飞天外,就连大石身旁的文臣武将也感到非常震惊,文臣手心里都攥出汗来,武将更是紧握腰间的刀柄,一副虎视眈眈,剑拔弩张的架势。
只有大石林牙似乎非常冷静道:“哦!既然你不是来投奔朕的,为何万里迢迢来到这里?为什么又要在朕面前自称道宗第七子?”洪七言道:“皇兄,所言差矣!不是投奔你并不表示我们的目的不同。所谓的‘自称’,皇兄说的更是见外,本是道宗第七子,何须自称?”
耶律大石道:“哦!既然你说你是道宗第七子,有何凭证?”洪七捋了捋蓬乱的头发,一张俊朗、挺拔、棱角分明的脸呈现在耶律大石面前,大石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呀!活脱脱就是道宗皇帝年轻时的翻版,要知道,道宗皇帝是耶律大石的亲叔叔,年轻时的模样刻骨铭心,一看到洪七这张脸,似乎其他证据都是多余,但大石林牙毕竟见多识广,如何会被一个近似道宗相貌的人所蒙蔽呢?他马上镇定下来道:“你确实跟道宗叔皇相貌很近,但朕不能相信你就是道宗叔皇第七子!”
“哈哈哈……皇兄,各位文武大臣,辽人不见得比宋人高贵到哪里去,金人也不见得比辽人就高贵,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何必强迫自己出卖祖宗呢?皇兄若是不信,我这里有父皇亲笔的生辰八字,请皇兄过目。”洪七说完,从怀中掏出自己的生辰八字。
耶律大石接在手中,端详之下,高声言道:“皇七弟,你果然是道宗叔皇的第七子,皇兄还在这里称孤道寡,你才是我们西辽真正的主人。”耶律大石这么一说,“唰”的一声,所有的文臣武将跪倒一片,跪是跪了,但是没有一个说话,因为,他们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来称呼洪七,耶律大石称洪七为西辽的主人,他们又不能不跪下以示对道宗皇帝的敬重,可要让他们真正称呼洪七为皇帝,这些人又心有不甘,毕竟他们与洪七没有过命的交情,而是与耶律大石一起出生入死,打下这片疆土,聊以苟活,目的是养精蓄锐,以图复国。
洪七听到大石如此称呼自己,连忙跪下道:“皇兄,洪七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恩师,你若如此称呼洪七,洪七这就离开虎思斡尔朵!”“皇七弟,你如何自称洪七,何故?”耶律大石惊讶地问道。
洪七一听,对耶律大石言道:“皇兄,当年南院大王萧峰跳下雁门关绝谷,被世外高人得救,因不愿背负胁迫义兄的名声,更不想看到宋辽两国兵连祸结,从此隐居起来。后来听说女真人攻打大辽,他冒死前往上京临璜府,想阻止完颜阿古打,可是,义父萧峰还是来迟一步,当他来到上京时,阿骨打已经占领临璜府,义父就想进皇宫救道宗血脉,此时,众叛亲离的皇兄天祚帝已经逃逸,皇宫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就在这时,义父萧峰听到叛贼额尔都叫嚣着领粘罕包围南院大王府,他及时赶到,娘亲为了避免受辱,拔剑自刎,是义父用降龙十八掌杀死额尔都,吓跑粘罕,才将小弟救下。”
“哦!原来如此!我说叛贼额尔都为何身首异处,原来是南院大王所为!”耶律大石如梦方醒道。洪七接着解释:“当年,完颜阿古打执意派人追杀小弟,南院大王萧峰身居雁门关绝谷,怕嗷嗷待哺的我无法生存,只好将小弟送与云冈分舵,交于舵主东方睿照料,给小弟取名洪七,洪表示父皇的名讳,七表示行七,所以,才有了小弟的今天。”
“南院大王不愧为我大辽第一勇士!”耶律大石攥紧拳头高声呼道,这时,文臣武将也跟着大声呼道:“南院大王,第一勇士!南院大王,第一勇士!”阿娜一听,上前制止道:“不,义父是第一勇士,七哥哥是天下第一勇士!”耶律大石看着阿娜,他对洪七言道:“皇七弟,她是何人?”“哦!皇兄,她是小弟师妹,是义父、师娘收养的义女,与小弟亲同手足。”
接着,洪七把自己在中原如何当上丐帮帮主?如何结识义弟岳飞?自己如何来虎思斡尔朵报信告诉皇兄金人正在攻打中原?等等告诉耶律大石,希望耶律大石即刻派兵攻打金国后方,让金人首尾不能相顾,必可趁机破金,恢复大辽;洪七此生此世愿在中原丐帮当一个要饭的头,决不期盼皇兄的西辽之地,这样一说,耶律大石心存感激,文臣武将也打心眼里佩服洪七。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西辽皇帝耶律大石别无所求,他立即派遣手下第一名将——萧斡里剌为都元帅,率七万铁骑东征大金,据后世史料记载:西辽军队行万余里无所得,牛马多死,勒兵而还,大石曰:皇天弗顺,数也!洪七阿娜在西辽的向导护送下回归大宋,就是这样,也把大金皇帝完颜无乞买吓得够呛,立即派八百里加急,通知远在江南的都元帅金兀术,让他立即回师,救援京都黄龙府。
金兀术到达淮南之后,兵分三路,一路有盖天大王赛里领一万铁骑为先锋军,进*扬州,在驴头山碰到岳云张宪;另一路派完颜拔离速、完颜縠英、耶律马五率两万人马入黄州、屠洪城,进入湖北、江西,金兀术亲自统帅十万大军为最后一路,进*建康府。
岳飞随杜充来到建康,在驴头山与岳云、张宪、张保相见,得此三员战将,岳飞更是喜上眉梢。此时,身为右相的杜充将大军重新划分,岳飞率众家兄弟、岳云、张宪等一万人驻守建康城南三十余里的清水亭,得知金国大军已至淮河岸边,虎视江南,杜充心中害怕,命陈淬率岳飞、戚方等二万人马至江北的马家渡,又派副将王䫉领一万三千人策应。
自此,杜充深居简出,岳飞对此深表忧虑,多番劝说之后,杜充置之不理,岳飞只好向杜充泣谏:“勍虏大敌,近在淮南,睥睨长江,包藏不浅。卧薪之势,莫甚于此时,而相公乃终日宴居,不省兵事。万一敌人窥吾之怠,而举兵乘之,相公既不躬其事,能保诸将之用命乎?诸将既不用命,金陵(建康府)失守,相公能复高枕于此乎?虽飞以孤军效命,亦无补于国家矣!”
杜充对岳飞和众将的话当作耳旁风,依然我行我素。建炎三年十一月,金军大举进攻真州、和州,陈淬和岳飞分别率军与之力战,王䫉见金兵势大,临阵脱逃,失去增援部队,陈淬战死,诸将逃散,唯有岳飞与攻打马家渡的签军万夫长王伯龙对阵,这样一来,岳飞就成为一支孤军,尽管如此,岳飞率牛皋、董先、汤怀、王贵等诸将驻守马家渡,但是,金兵越来越多,岳飞只得整军退守建康东北的钟山。
金兀术亲自率兵攻打太平州未果后,只得顺江而下,从建康府对面的马家渡过江。杜充得知马家渡失守后,自己逃到真州,在金兀术的劝降下,杜充投靠了金人。赵构得知杜充不战而降,投靠金人,气的“不食者累日”哀叹曰:“朕待充自庶拜相,可谓厚矣,何故至是?”
马家渡一失守,金军横渡长江,僭越江南,金兀术亲自领军踏广德,破湖州,饮马西子湖伴,将“山外青山楼外楼”的临安府围的风雨不透,水泄不通。赵构得知金军来袭,赶紧从临安逃往明州,金兀术命斜卯阿里和乌延蒲卢浑率四千铁骑追到明州,又从明州逃往温州,从温州逃到海上,才有了黄药师、白瑕救驾桃花岛。
斜卯阿里和乌延蒲卢浑急攻明州城,与张俊率领禁军进行一场恶战,杀死近千名签军,取得了所谓的“明州大捷”,岳飞奉命领军追击金军至广德,而金兀术与赛里、斜卯阿里、乌延蒲卢浑在越州合兵一处。恰在此时,金兀术接到完颜无乞买送来的八百里加急,说西辽人马在萧斡里剌的率领下,七万铁骑横渡沙漠,要打金国一个措手不及。金兀术一看,吓了一跳,心想,我大金国攻打大宋,所有铁骑也不过两万,西辽竟然派遣七万铁骑,攻打大金,一旦让西辽人踏进大金土地,辽之旧属,纷纷响应,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金兀术不敢恋战,一路攻破秀州、平江府、常州,准备从镇江北渡,途径太湖,与浙江宣抚使统制陈思恭在太湖上一番激战,大概是金兀术急于北归,也可能是金军的向导不谙水道,十万人马驶入太湖的一条岔河,以为这是通往长江的运河,却被随后赶来的韩世忠八千水军围困在黄天荡。
韩世忠看到金军全部进入岔河,哈哈大笑道:“金兀术,你也有今日,当年你斧劈二郎山,炮轰二郎关,我韩世忠险些丧于你的箭下,今日,我看你往哪里跑?来人啊!水师全力追击至岔湖口,在湖口之上设置火障、暗桩,封死金军的出口。”得到韩世忠的命令,八千水军立刻将黄天荡的湖口封堵起来,河面之上设置一道道火障,然后,韩世忠就在大船上等候金兀术,若是金军复返,定叫他全军覆没。
果不其然,金军行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前方不通,是一条死胡同,吓得金兀术魂飞魄散,立即将领军的向导处斩,叫嚣着赶紧回军,抢夺湖口,可是,金兀术怕什么,来什么,他最怕宋军封堵湖口,截断自己的归路,等他调过船头,哪里还有出口,看到的都是韩世忠设置的一道又一道火障和暗桩,两边高过人头的芦苇在水中晃荡,船只无法靠岸,唯一的出路就是湖口,恰恰被韩世忠封堵。
金兀术即刻命沙古质率二十只小船抢夺湖口,沙古质也意识到,不夺下湖口,金国十万大军将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拼命地喊道:“弟兄们,冲向湖口,就是死也要打通湖口,否则,二千人都别想活着回来!”沙古质一声令下,二十只小船拼命往湖口方向冲击,可是,刚刚冲到一半,许多小船被韩世忠的雷石击中,沉没水中;有幸没被击沉的小船,划了不到五十步远,全部被韩世忠设下的暗桩搁浅,一簇簇火箭如同飞舞的金蛇,一会儿工夫就将小船烧毁,金军玩命地跳入水中,又一个个像煮熟的水饺漂了上来,水面上到处都是烧死、淹死的金军。沙古质实在没有办打开湖口,只得向金兀术请罪。
站在后面观看的金兀术,已经一目了然,只好仰天长叹道:“天亡我也!没想到我金兀术大风大浪闯多少,小河沟里翻了船。十万人马陷入河岔之内,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谁能打开湖口,本王保奏他为平章政事。”可是,金兀术的话说出去半天,手下没有一个人答话,都被眼前惨烈的景象吓呆了,只要冲上去有死无生,谁还敢充这个大头,急的金兀术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哈密蚩看到如此情况,忙对金兀术道:“四狼主莫要心急,依微臣之计,我们暂时停止这种无谓的争夺,可以派一只小船穿过芦苇荡,看看能不能弃船登岸?”金兀术一想,也是,我为什么非要跟韩世忠抢夺湖口吗?穿过芦苇荡,弃船登岸,韩世忠就拿我毫无办法。想到这,金兀术派一只小船到芦苇荡中去探路,可是,派出去的小船没多大工夫回来向金兀术报告,小船根本无法通过芦苇荡,这里的芦苇实在是太密了,连只鸟都飞不进去,别说是条船。
听了士卒的报告,金兀术对哈密蚩道:“军师,这如何是好?本王的十万大军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吧!”“四狼主,微臣正在想办法。”哈密蚩一边答道,一边若有所思。忽然,哈密蚩眼前一亮道:“四狼主,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在三军之中挑选一些会凫水的人,让他们凫水到岸边,看看能不能登岸?”金兀术一听,大笑道:“哈哈……哈军师,你不愧为大金国的护国军师。好!就按军师所言,在三军之中挑选会凫水的勇士,游过芦苇荡,到岸边探察。”这真是: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穷度大漠难复国,皇天弗却英雄意。解中原围洪七闯西域,后院起火兀术急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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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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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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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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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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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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