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天龙八部后记>第158章 :中)思阳独臂擒匪首 岳云孤胆闯金营
  “好啊!能得张公子相助,张保求之不得,只是委屈公子了。”张保言道。“哪里?想那太常少卿李刚为人正直,为官清廉,一直是主战派领袖,能与张将军相遇,是张宪之福啊!”年青人谦逊地说道。

  各位看官,前文书曾经说到过张宪,此人非是别人,正是潞安州地痞张三之子张宪,当年,岳飞枪挑小梁王逃难至潞安州,夜晚落脚在张三家中,张三妻子乌氏盛情款待岳飞思阳,不成想,张三回来后,发现家中留宿之人乃朝廷钦犯岳飞,心生邪念,将乌氏捆绑,深夜前去报官。思阳一气之下,追至城门,飞剑刺死张三。救下乌氏后,岳飞、思阳与乌氏一起逃离潞安州,当时,乌氏请岳飞为幼小的儿子取名,岳飞在思阳的劝说下,思虑半晌,为孩子取名张宪,乌氏逃到南方,结识河北招讨使张所的儿子张庆,并被张庆收为义子,如今已长成十五、六岁的男儿。

  张保、张宪领几千人马来到驴头山后,看到金人的铁骑驻扎在凭临高地的山腰上,张保一看乐了,哈哈,看来金军主将是一个无能之辈,竟然将军队驻扎高地之上,只要我们将山下围困,金军连饮水都非常困难,别说打战了。想到这,张保命人靠近山脚下扎寨,控制敌人的水源。张宪一看,赶紧催马过来,对张保言道:“张将军,听说你要将人马驻扎在山脚下,此非良策。”

  “哦!张公子,此话怎讲。凭我从军多年的经验,若敌人营寨驻扎在山上,一定断其水源,迫使对方失去战斗力,这样有何不妥?”张保疑惑道。“张将军只知其一,却不知金人皆为铁骑,俯冲而下,其奈我何?”张宪解释道。“公子说的有理,依公子之见,又当如何?”张保问道。“张将军,依在下之见,我军应屯驻对面山腰,在正面的草丛中暗设绊马索,我军下山从旁而出,出可以攻,退可以守,管叫金兵无奈。”张宪侃侃而谈道。

  张保一听,呀!别看张宪年纪虽小,可排兵布阵样样精通,对于张宪的话,他也没什么异议,就按照张宪的意思安营扎寨。安顿完毕,张保与张宪商量,明日如何迎敌,自己所带的人马,基本不会打战,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要想阻截他们,如何是好呢?

  张宪言道:“张将军,明日我领庄园二百兵丁向敌人挑战,一旦交上手,金兵人多势众,必然向我军大营发起攻击,我们布置下三道绊马索,还可以多布,让原先守城的兵士,一人带一人,守候在绊马索旁,只要见敌人落马,蜂拥斩杀之。”张保一听,好主意,就按公子说的办。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一亮,宋军大营埋锅造饭,辰时刚过,张宪领着二百兵丁前去金营挑战。担负此次铁骑先锋军的主将是盖天大王赛里,看到宋军竟然以二百人的步兵前来挑衅,根本就没把张宪放在眼里,然后,点齐二千铁骑来到张宪对面,张宪一催夸下千里骕骦驹来到头前,抬腿摘下虎头錾金枪,用枪点指道:“来将通名!”

  赛里一看宋军来了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孩,手提马槊哈哈大笑道:“娃娃,本王乃兀术元帅驾前先锋官赛里是也!你不在家中玩过家家,跑到驴头山作甚?”张宪大声回答道:“我奉爷爷之命前来驴头山杀金贼,保家国!”“哦!你爷爷是谁?报上名来!”赛里蛤蟆大喘气道。“哼!说出我爷爷名来,怕吓破你的苦胆,我爷爷乃河北招讨使张所是也!”张宪毫不示弱道。“哦!本王曾听说过张所此人,看来是将门之后。不过,娃娃,本王还是劝你,赶紧回去吧!只要本王一声令下,金国铁骑将你踏成肉泥,你犯不着丢了小命。”赛里不屑一顾道。“赛里,你真是狗咬日头,以命吠天,说出话来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小爷就在这里,看你如何将我踏成肉泥!”

  赛里被张宪一通抢白,恼羞成怒,刚想提槊催马,只见一旁窜出一匹战马,马上之人高声喊道:“将军,有事末将赴其劳,杀鸡焉用宰牛刀,先锋官安坐在这里,末将兀里坦愿生擒娃娃,交于将军!”“好!兀里坦将军要多加小心,本王为你观敌撩阵!”赛里嘱咐道。“将军放心,末将去去就回!”说完,兀里坦手提青铜窝瓜锤,催马来到张宪对面,高声喝道:“我乃赛里先锋官麾下猛安谋克兀里坦是也!娃娃,纳命来!”说完,抡起青铜窝瓜锤,一个“泰山压顶”,露头盖顶朝张宪砸来。

  张宪一看金将的锤快要砸到自己,他将虎头錾金枪在手中一横,来了一个“横档铁门栓”,只听“当”的一声,锤与枪实打实地碰撞在一起,火星一迸,再看兀里坦的青铜窝瓜锤飞到九霄云外,兀里坦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娃娃,力大无穷,一锤下去,双臂发麻,虎口震裂,胸口发闷,嘴一张,一口鲜血吐了出去,青铜窝瓜锤脱手而飞,他刚想拨马逃走,只见张宪的虎头錾金枪一个“怪莽翻身”,枪尖不折不扣刺入兀里坦的前胸,张宪双膀一较力,将兀里坦的尸体挑落马下。

  这一下,让赛里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的猛安谋克兀里坦,仅此一招就被张宪挑落马下,恐怕自己过去也是白给,与其枉送性命,不如用铁骑踏平他们。想到这,赛里手一挥,道:“踏将过去,杀了他!”一声令下,二千铁骑如同呼啸的狂风向张宪二百人杀来,站在山上观望的张保,心都悬到嗓子眼,只见张宪领着二百兵丁在金军的铁骑中浴血奋战,半个时辰不到,二百兵丁成为二百具死尸,只有张宪一人在金军铁骑中横冲直撞,手握虎头錾金枪,将六合枪枪法使到妙至毫颠:中平枪,枪中王,高低远近都可防。高不挡,低不拦,当中一点逞豪强;去如箭,来如线,指人头,扎人面。圈里搭,圈外看,枪尖枪尾都长眼;圈外搭,圈里看,高低远近都要见。彼枪发,我枪拿,彼枪不动我枪扎。枪是缠腰锁,命在缨上走;先扎手和脚,敌将无处跑;扎了手和脚,快马向前跃,封住五等都路口,六合索命地府走。

  看得张保眼花缭乱,死于张宪枪下金兵铁骑越来越多,赛里被张宪的枪扎得心生胆寒,急忙从背后抽出小旗,放弃张宪,向宋军营地冲去,刚刚冲到山坡上的金军铁骑,被张保设下的绊马索全部绊倒,还没等爬起,就被宋军蜂拥而上,乱刃砍死。一个冲锋就损失几十匹铁骑,再冲还是送死,这种“添油战”实在是得不偿失,赛里不得不鸣金收兵。

  张宪杀得像血人一样,敌人的血顺着虎头錾金枪的枪尖往下滴,千里骕骦驹的毛色也被鲜血染红。张宪看到金军收兵,心有不甘地回到宋军大营,命人将自己带来二百兵丁就地掩埋。一战下来,原先把张宪看作娃娃的宋军小头目不得不刮目相看,这真是将门之后,虎父无犬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娃娃,出入于万马军中,取上将人头,如探囊取物,若无这位张公子冲锋陷阵,恐怕我们这班宋军早已成为金军的刀下之鬼。

  张宪将战马洗刷完毕,交给兵士喂料,脱下征衣,洗尽血迹,匆匆忙忙来到张保营帐,此时,张保固然为今日之战感到高兴,但同样也为明日之战感到担忧,毕竟,金军兵多将广,今日一战失败,明日必然增加人马进行疯狂的反扑。宋军虽有二千余众,可战斗力还不到金军百人,见张宪进账,张保高兴地对张宪道:“张公子真乃神人也!一人抵挡金军二千铁骑,若是宋军人人都能像公子一样,何惧金人千军万马。”“张将军见笑了,张宪哪是什么神人,只不过打敌军一个骄纵而已,明日金兵必然进行疯狂反扑,我军要早作打算。”张宪不骄不狂道。

  “张公子所言极是!张保也正是为此担忧,盼公子为我多出谋划!”张保奉若神明道。张宪尚未言语,只听兵士进来报告道:“启禀张将军,金兵主将赛里派人前来下战书,约明日辰时在山前决一死战。请将军定夺!”张保听到兵士的报告,没有说话,回头看了看张宪。张宪起身道:“你去告诉金使,战书我们已经收下了,宋军一定应战!”兵士答应一声,退了出去。张保一听,心急如焚道:“张公子,敌强我弱,你答应使者明日决战,岂不是以卵击石!”

  “张将军,此次我们的任务就是阻击金军继续前行,若是龟缩在山上不动,看着金军堂而皇之地从眼皮底下杀奔扬州,我们无法向皇帝交代,无法向天下人交代,更无法向李刚大人交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明日与金军决战,张宪自有办法。”张宪神秘地对张保言道。“只要公子有良策,张保也就放心了!”张保言不由衷道,至于张宪有什么良策,他不说,自己又不便问。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亮,宋军还是埋锅造饭,辰时一过,张宪依然领着二百人来到山下,此时,赛里领着一万铁骑亮开阵势。张宪一看,赛里确实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催马来到阵前,高声喊道:“赛里,你的战书本公子已经收到,也答应与你决一死战,可是,本公子要把话说清楚,你我都是男子汉大丈夫,决斗要讲究公平。”赛里一听,道:“本王当然是男子汉大丈夫,你说如何才能公平?”张宪到:“你看,你有一万人马,而我只有二百人,你看这样公平吗?”赛里道:“宋人本来就是猪鼬,见到我大金铁骑,早已望风披靡,哪里还有兵马,不公平又待怎样?”张宪见赛里狂傲之心暴涨,进一步诱惑道:“古往今来,男子汉大丈夫决斗都是一对一,这样才显公平!”ωωω.χΙυΜЬ.Cǒm

  赛里一听,这哪里是决战,完全说的是孩提话,可他又一想,张宪本来就是一个孩子,自己不能与孩子一般见识,更不能输给一个小娃娃,遂大声言道:“张宪,本王为了体现公平,也派二百人与你决斗,以半个时辰为限,如若你们死的人多,就算我们赢了,到那时,别怪本王踏平你的营寨。”“好!一言为定。”张宪大声回答道。

  赛里把手一挥,从阵中驰出两百匹战马,只见马上之人,一个个都是重铠护身,手握三尺有余的砍马刀,杀气腾腾地向张宪的二百人冲了过来。张宪把手一挥,二百步兵与二百铁骑周旋起来,张宪手提虎头錾金枪,与金军厮杀在一起。张保在山上一听,哈哈,我们这位小爷真是足智多谋,愣是骗的赛里派出二百铁骑决战。

  赛里一看张宪陷入阵中,突然感到后悔,他原先以为张宪作为主将不会参与其中,自己的二百铁骑杀宋军二百步兵,还不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张宪一参与,决战的形势马上逆转,宋军的步兵与铁骑游走,张宪在其中发挥天大的作用,眼看半个时辰不到,自己的铁骑死的死,伤的伤,赛里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吼道:“张宪小儿,你耍阴谋诡计,可别怪本王不讲信誉了。来呀!踏平宋军大营。”“呼啦”一声,金军铁骑如同咆哮的潮水,向张宪的二百人掩杀过来,先头铁骑已经冲上高地,尽管张保设下多道绊马索,还是架不住金军人多,眼看宋军就要全军覆没,忽然,金军后方一阵大乱,只听金兵大声喊道:“各位兄弟呀!可了不得,哪里来的玉面哪吒,实在是太厉害啦!快跑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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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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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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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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