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裴诗诗溜进来,正想说话,裴诗诗却顺手先把灯关了。
“……”
江帆那个无语,急着关灯干嘛?
这是没脸见人?
裴诗诗摸黑上了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江帆问道:“你不是不上来吗?”
“江哥——”
裴诗诗娇嗔了一声,很是不满。
江帆将她搂住:“谁叫你死鸭子嘴硬的!”
裴诗诗身子拱了拱,说:“江哥,我想让爸妈到城里住,不想他们再住在农村了,农村是非太多,有些人没事干就爱说人闲话,以后要是有人说我们闲话,我爸听听了会生气。”
江帆嗯嗯两声:“这些事你们决定就行。”
裴诗诗道:“可是陆师傅已经把厂子看好了。”
江帆那个无奈:“又没买下,重新找就完了。”
裴诗诗道:“我不好意思说,你给他说!”
江帆还能说啥,只能答应。
……
吕小米心里不安稳。
亲戚一直没来,让她总是提心吊胆。
出租房里冷冷清清,叶秋萍在上班,中午不回来。
吕小米收拾了一下东西,坐在沙发上胡思想乱了一阵,又起身下楼,到小区附近的药店转了一圈,什么也没买出来,在附近溜了一圈,又进了第二家药店。
可是转了一圈,还是什么也没买就出来了。
到第三家药店,先买了点钙片,才硬着头皮买了支试孕棒。
然后……
落荒而逃,总觉的那个店员看她的目光有些异常。
回到房子,先研究了一下用法。
从来没用过这东西,不研究不知道怎么用。
研究半天,然后按照说明书上的方法操作。
等结果出来后,吕小米就傻了。
看着那两条醒目的红线,彻底傻眼了。
真的有了。
这可咋办?
吕小米脑子都木子,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拿过手机,下意识就想给江帆打电话。
可号码都翻出来了,却又放下了。
坐了一会,先去楼下把垃圾扔掉,免的被叶子发现。
然后上床,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下午,叶秋萍和亲哥来了。
吕益明先来的,进门的时候还在打着电话,满嘴的狗血,很是肉麻,不用想也知道在给谁打电话,忽然看到门口的鞋柜前放着一双鞋,顿时愣了下。
“小米回来了……”
然后飞快地说了声,就连忙挂了电话。
吕益明手里拎着塑料袋,里面是刚买的菜,都来不及放到厨房,先把妹子的卧室门推开看了一下,果然看到吕小米正在睡觉,心里就是一跳。
刚刚给叶子说的那些话小米应该没听到吧?
吕益明心里直打鼓,这死丫头回来都不打个电话。
吕小米睡的迷迷糊糊的,估计听到了门响,扭头看了过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打个电话?”
吕益明脸皮抽了抽,站在门口问。
吕小米打了个哈欠,翻个身抱着被子:“中午到的。”
吕益明瞅了瞅,觉的妹子有点不对劲,但心里还在琢磨着刚刚给叶子说的那些话有没有被她听到,就没有多想,问:“咋回来连个电话都不打?”
吕小米没理他,心里烦着呢!
吕益明皱皱眉:“咋还在睡觉呢,赶紧起来做饭啊!”
吕小米翻了个白眼:“我是你保姆啊?”
吕益明愣了下,终于发现妹子不对劲:“咋了,谁惹你了?”
吕小米不理她,翻了个身面朝里继续睡着。
吕益明摸了摸鼻子,悻悻的去了厨房。
亲妹子惹不起,尤其心情不好的时候。
把菜拎到厨房,一边忙活,一边心里还在琢磨。
妹子这是咋了,难道工作不顺心?
还是别的原因?
思来想去,还是觉的工作不顺心可能最大。
工作为什么不顺心?
被老板批评了还是……
吕益明心里跳了跳,妹子干了快两年老板秘书,听说抖音老板很年轻,好像才比妹子大两岁,自己妹子又这么漂亮,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动心,不会是……
有点不敢想下去了。
越是不愿去想,心里的那股担心就越强烈。
吕益明都没心思做饭了,寻思了一阵,又去了吕小米屋里。
吕小米还没起,一手盖着额头,望着屋顶发呆。
听到门响,扭头看过来。
吕益明仔细打量了几眼,问道:“你到底咋了?”
吕小米说:“没咋。”
吕益明不相信:“没咋你睡啥觉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吕小米道:“我倒时差不行啊?”
吕益明问:“你们老板呢?”
吕小米道:“回家了!”
吕益明又问了几句,没看出什么异常,只好作罢。
回到厨房忙活一阵,吕小米总算爬了起来。
洗了把脸,然后去厨房帮忙。
吕益明仔细观察了一下,见妹子脸色正常,才把心放回了肚里。
又过十几分钟,叶秋萍也下班回来了。
进门就问:“好啊,米饭,怎么回来不提前打个电话?”
吕小米问:“干嘛要提前打电话?”
叶秋萍差点就噎住,急中生智道:“好你个米饭,以前回来都提前打电话的,现在怎么就不打了,你这偷偷摸摸搞的跟鬼子进村一样,到底想干嘛呢?”
吕小米没好气:“你心虚个啥呢,你俩难道干啥见不得人的事了?”
吕益明忙咳嗽一声,觉的妹子的思想比较危险。
叶秋萍面不改色地否认:“你别瞎说,我跟你哥清清白白的。”
吕益明又咳嗽一声,感觉有点绷不住了。
亲兄妹实在不适合讨论这个,太尴尬了。
吕小米白了叶秋萍一眼,没有再说,心里也在琢磨。
亲哥和叶子到底到哪一步了。
有些事不好意思想,想起来太尴尬。
可又不能不想。
过了一会,晚饭做好了。
把菜端到餐厅,三人围着桌子吃饭。
吕小米说了些去美国和曰本的见闻,吕益明到是没什么,出国对他来说不算新鲜,毕竟家庭条件不差,上大学的时候就出去过,叶秋萍可就羡慕了。
追着问了不少。
吕益明忍半天,实在忍不住了,说:“出个国有啥好稀罕的,过阵子你请个假我带你去东南亚转一圈,除了肤色和语言跟国内不同,其他也没多大的区别!”
叶秋萍笑眯眯:“你说的,可不准说话不算数!”
吕益明拍着胸口道:“放一百个心,去个东南亚不算事!”
吕小米问了句:“哥,你有钱吗?”
吕益明脸色僵了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才若无其事地搓着头皮:“能不能不要问这个容易让人尴尬的问题,你是我妹子,难道你不借我点?”
吕小米无语了:“哥,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叶秋萍眨眨眼,瞅了瞅吕益明,又瞅了瞅闺蜜,识趣的没插话。
吕益明搓搓脸,道:“我又不是白要你的,借我点总行吧?以后还你。”
吕小米撇撇嘴,没再跟他掰扯这个。
亲兄妹谈钱伤感情。
吃过晚饭,吕益明手脚麻利的收拾碗筷。
吕小米看着叶秋萍:“我哥在家从来都不进厨房的,现在不但学会做饭了,连洗碗刷锅也抢着干,叶子你行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本事。”
叶秋萍眨眨眼:“别瞎说,是他自己想要学,我可没让他干。”
吕小米道:“扯蛋,我哥就不是那种人。”
叶秋萍很冤枉:“不信你问你哥去!”
吕小米翻了个白眼,打死也不相信。
吕益明虽然不算懒,但做饭洗过涮碗这种事在家是真没干过,现在不但会做饭了,还主动去洗锅涮碗,要是跟叶子没关系那才有鬼了,不知道爸妈知道了会咋想。
自家的猪还没养熟,就被别人家的白菜勾走了。
想到这里,吕小米俏脸莫名红了下。
想起了另一句,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被别人家的猪拱了。
吃过饭收拾完,吕小米把箱子打开,把带的礼物分给亲哥和闺蜜。
出去一趟,回来总得买点东西。
给叶秋萍的还是那几样,衣服和化妆品。
给亲哥的是一块表,男款的卡地亚。
吕益明看了看,问:“这表得不少钱吧?”
吕小米道:“不贵,两千多刀。”
吕益明龇龇牙:“你两个月的工资了吧?”
吕小米道:“你要觉的不好意思就给我钱吧,我不跟你客气!”
吕益明无语了,觉的这妹子越来越不可爱了。
转了几个念头,就把这事忘了。
知道妹子有私房钱,而且不少,光上上学的时候每年的压岁钱就不是一笔小数,攒了这么多年了,妹子虽然消费水平不低,但从来不买不用的东西,还一直有攒钱的习惯。
一块表到不算什么。
吕小米把礼物分完,才问两人:“哥,叶子,你俩谈的怎么样了?”
“这个……”
吕益明很尴尬:“不说这个!”
叶秋萍瞟了他一眼,有点没好气:“你问你哥!”
吕小米再没问,说:“我想辞职!”
吕益明愣了下,连忙问:“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老板骚扰你了?”
吕小米点点头:“要不你去打他一顿?”
吕益明吓一跳:“真的假的?”
吕小米一本正经道:“真的。”
叶秋萍转了转眼珠,有点儿狐疑。
其实下面也有人怀疑江老板和吕秘书不单纯,毕竟老板太年轻了,秘书又太漂亮,但一直没什么证据,叶秋萍自然也怀疑过,但作为闺蜜又不方便问。
现在吕小米这么痛快地承认,反到让她有点吃不准。
这种事情,掩饰还来不及呢!
换了谁也不会承认。
这是人的惯性思维。
叶秋萍反到觉的闺蜜和老板应该就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吕益明也是一样的想法,之前还怀疑,现在吕小米痛快地承认了,反到觉的妹子是在拿他寻开心,不怎么相信,道:“你说说,你老板咋骚扰你了,我去捶死他。”
吕小米笑出声:“真的假的?”
吕益明拍着胸膛道:“当然是真的,我是你亲哥,我不给你撑腰谁给你撑腰,娘蛋的竟敢骚扰我妹子,我要不捶死他,我把姓倒着写!”
吕小米翻了个白眼:“倒过来写也是吕。”
“这个……”
吕益明忙又问:“真骚扰你了?”
吕小米没好气:“没有!”
吕益明就信了,松口气道:“没有就好!”
吕小米问:“哥,要有人骚扰我,你到底敢不敢给我撑腰?”
“那当然!”
吕益明一脸肯定道:“我可是你亲哥,我不给你撑腰谁给你撑腰。”
吕小米也信了,虽然亲哥很多时候都不太靠谱。
但要是真有人骚扰自己,她也相信亲哥会给她撑腰。
至于捶江老板……
还是算了,估计亲哥会被捶一顿。
叶秋萍问:“你为要啥辞职?”
吕小米道:“我总不能一直干秘书干到退休。”
叶秋萍纳闷道:“你这秘书干了都快两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老板怎么不给你升个职啥的,怎么也该给个部门副职吧,好多新来的都升职了。”
吕小米道:“秘书这个岗位除了伺候人还能学到啥?”
叶秋萍道:“怎么可能学不到呢,你天天跟着老板到处跑,接触的人都是我们这些普通职员可能这辈子也接触不到的,见的世面也是我们这些普通职员见识不到的,怎么可能学不到东西呢,难道老板对你的工作不满意?”
吕益明道:“不应该啊,秘书这种岗位,老板要不满意早就换人了,小米怎么可能干上两年,能干两年就说明工作没问题,不给升职应该是别的原因。”
叶秋萍问:“什么原因?”
吕益明摇头道:“那就不太清楚了,难道是用的好不想放?”
叶秋萍道:“那也应该点涨一涨工资啊!”
吕益明抓抓头,也有点想不通。Χiυmъ.cοΜ
吕小米心里跳了跳,有点不太安稳。
再猜下去,可别猜出问题。
升职是是肯定没有可能的,在抖音科技她就不用想升职。
不过工资肯定不少,亲哥和闺蜜知道的只是一部分,还有一张工资卡,她可没给亲哥和闺蜜说过,还有小金库,这些东西更是不可能告诉亲哥闺蜜。
至于要不要辞职她还没想好,说出来也是为了提前打预防针。
避免忽然要走,有些事解释不清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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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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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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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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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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