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摸了摸雯雯的肚子,很是惊讶。
裴雯雯却差点被吓的跳起来:“没有吧?”
江帆搓了两下:“你摸摸看!”
裴雯雯忙摸了两下,这才松了口气,有点不满:“江哥你胡说,明明没大!”
江帆两边又摸了下,让裴诗诗去摸:“诗诗你摸一下,看是不是大了?”
裴诗诗摸了下,白了他一眼:“哪大了,一点都没大,你就是在胡说。”
江帆又摸了下,还是感觉雯雯肚子比诗诗大点。
不知道是不是手感误差,就问姐妹俩:“你俩体重多少了?”
裴雯雯说:“我95斤。”
裴诗诗说:“我也是!”
江帆摩擦了下头皮:“难道真的是我摸错了?”
姐妹俩异口同声道:“当然是你摸错了。”
好吧!
摸错就摸错了。
还以为不小心种上了呢!
裴雯雯问:“江哥,你让我们考察那个投资项目干嘛啊?”wWW.ΧìǔΜЬ.CǒΜ
江帆道:“给你老家投点资啊!”
裴诗诗惊讶道:“给我们老家投资干嘛?”
江帆道:“自己想,快笨死了!”
姐妹俩有点不乐意,裴雯雯嘟囔道:“都是被你教笨的。”
裴诗诗撇撇嘴,道:“笨就笨吧,反正你经常说傻人有傻福!”
江帆摸摸脑瓜:“还是诗诗想的透!”
裴雯雯道:“江哥,过年我爸还让亲戚给我介绍对象呢!”
江帆哦了一声:“你俩去了没有?”
“去了啊!”
裴诗诗道:“我姨给介绍的,不去不行,我俩就去看了一下!”
江帆就皱眉头:“行啊,都跑去跟人相亲了,竟然没有汇报!”
裴雯雯两手托着腮,胳膊肘架在膝盖上左右摇摆:“我们是去完任务的,又不是真的去相亲。唉,江哥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江帆不解:“怎么又说这个?”
裴雯雯眨了两下大眼睛,说:“那人不老实,我觉的他跟你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问双胞胎会不会嫁一个人呢,你说他想干嘛,你也问过这个。”
江帆老实承认:“男人啊,都差不多,谁还没有个皇帝梦!”
姐妹俩撇撇嘴,果然承认了。
裴诗诗问:“你是不是从化工厂就开始动歪心思了?”
江帆移花接木:“不要老是纠结一些已经过去的事,不然容易陷入思维误区,人还是要向前看的,你俩考察的怎么样了,老家有没有能投资的项目?”
“没有啊!”
裴雯雯道:“农村能有啥可投资的啊,除了养殖还是养殖,搞养殖也挣不到啥钱,老跑去搞房地产了,到处都在盖楼,谁还搞实业啊,吃力不讨好的。”
情况确实是这样的。
江帆当然了解,可问题是两个小秘家里的麻烦迟早得解决,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想了想问:“裴强强明年大学毕业了准备去哪?”
裴诗诗道:“想去魔都。”
江帆:“哦?”
裴雯雯道:“我们不让他去,去魔都干嘛啊,房子又贵工资又低,就算奋斗上二十年也没有片瓦容身之地,还不如去个小地方,我觉的回邻泉考个公务员就挺好的。”
江帆嘴角抽抽,对姐妹俩那点心思洞若观火,也不说破,给雯雯点个赞,说:“你俩考虑的还挺周到,回邻泉确实不错,可以就近照顾父母,这个主意挺好。”
裴诗诗说:“农村的医疗条件太落后,看个病都得去城市,镇上的卫生院连个头疼脑热都看不好,城里医疗条件好一点,到时给买个房子以后住城里。”
“挺好!”
江帆连连点头,忽然觉的自己操的心有点多余了。
姐妹俩自己就会想办法。
换个环境是最好的办法。
二月,魔都的气温已经开始回暖。
以前觉的魔都不好,现在却觉的挺好。
只要没有生存压力,人还是习惯群居。
繁华似锦中也可以闹中取静,魔都是一座很有魅力的城市。
“学校联系好了吧?”
回四季花园的车上,江帆问老陆。
江帆没让航空公司安排车送,让老陆开车来接。
总得给下面的人多一些接触他的机会。
陆志军道:“安排好了,陈总监给要的名额,还挺麻烦的。”
这话就说的很讲究。
抖音科技现在在街道一级已经是香馍馍,陈云芳几乎天天跟街道社区打交道,要个入学名额而已,有什么难的,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老陆说麻烦是个态度。
就是领情。
成年人说话有时候比较艺术。
做人的智慧总是体现在一些细节上。
江帆点了点头,又问:“你媳妇呢,准备干个什么?”
陆志军道:“媳妇没啥文化,那些坐办公室的活她也干不了,物业不合适,王主任说让她去食堂,但食堂时间长,熬的太晚没办法照顾儿子,我觉的保洁挺不错!”
江帆有点意外:“除了保洁就没别的活了?”
陆志军道:“干啥活都一样,媳妇也觉的挺好。”
江帆想想也是,到是自己戴了有色眼镜。
工作不分贵贱,只要能养家,干什么都不丢人。
不可能人人都坐办公室,人人都是白领。
而食堂和保洁这些干最脏最被人看不起的活,却拿着最少工资的岗位,才是最应该被重视的,否则时间长了就会形成鄙视链,最后的结果就是后勤服务人员被人看不起。
然后人心涣散。
事实上鄙视链早就存在。
只不过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罢了。
江帆想了一路,四季花园很快就到了。
两个小秘下车之后,还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玩具盒给老陆,说是给他儿子买的。
老陆受宠若惊,再三表示了感谢。
心里却很舒服,礼物是什么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份心意,说明人家没有把他当成是随意使唤的下属。
这个就很难得。
隔壁的大门还是锁着的,显然老赵一家回老家过年还没回来。
开门进屋,江帆还摸着脑瓜表扬两个小秘:“不错,终于长大了。”
裴诗诗郁闷道:“江哥,我们不是小孩子。”
江帆笑呵呵地:“嗯,不是小孩子,是大人了。”
姐妹俩就更郁闷了。
不过很快,这种郁闷就没了。
岁月在催人老,生活也在催人奋进。
回到魔都,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一年一年轮回。
半个月没住人,被子什么的已经有些潮了。
两个小秘放下行李就开始收拾,把被子床单什么的全抱出去,扯开了晒在后面花园里的晾晒杆上,走的时候就挂在阳台上的衣服则全部收进柜子里。
搬到屋里的盆栽被照顾的很好,陆志军和陈金玉几乎每天都要过来给浇水。
就怕死掉一盆,有负所托。
房子虽然有点老了,但却承载了太多东西。
心灵所托之处,既是家园。
姐妹俩觉的就算明湖的新房子装修好了搬过去,也没有这里住的舒服。
折腾半天,姐妹俩把车开出来,去了一趟超市,买来一大堆东西。
年前走的时候,把冰箱全部清空了,什么也没剩下。
蔬菜肉蛋什么的全都要买,姐妹俩一人拎了两个大袋子。
看着都挺沉的。
奈何江帆早习惯了当大爷,这些事从来不搭手。
姐妹俩也不指望她,把袋子弄到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江帆在楼上打了一会电话,下来到厨房一边看着姐妹俩忙活,一边丈量腰身。
去年变化还不算大,今年就挺明显。
虽然身材看着没变,但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了。
排骨摸不到了,腰里肉嘟嘟的很软。
屋里温度早起来了,姐妹俩换上了居家小吊带,明艳动人秀色可餐。
江帆一边量着腰身,一边问裴诗诗:“还记的你俩刚到化工厂的那会不?”
裴诗诗道:“记的啊,怎么可能不记的,学校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包吃住,工资四千到六千,结果去了才知道还不到四千,办个入职手续折腾好几天,真是太难了。”
裴雯雯一说这个就忿忿:“你运气多好,办个饭卡都插队,江哥领着给你一上午就全办完了,我可被折腾惨了,这学习那培训,领劳保的时候抱了一大堆东西差点扔半路上,都没人给帮忙,那会差点就不想干走了,哪像你,江哥要车给你拉……”
“好了好了!”
江帆一听不妙,提这个可不是让姐妹俩忆苦思甜的,赶紧打断,说:“不是让你俩说这个的,我是问想你俩刚入职的那天晚上偷偷摸摸的跑去办公室干嘛?”
“哪有偷偷摸摸了!”
裴诗诗抗议道:“我们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好吧?”
江帆问道:“那干嘛要躲在外面不进去?”
裴雯雯笑嘻嘻:“那会还都不认识你嘛,谁知道被你知道了会不会给我姐小鞋穿,我就是想去看看我姐办公的地方,谁知道你在办公室加班!”
裴诗诗哼哼了两声:“还抓着让我加班,那会可真傻。”
江帆摸了摸两颗头:“你俩一样傻。”
裴诗诗早就认命了:“嗯嗯,我俩都傻,你就会欺负傻的。”
裴雯雯忙反对:“傻的是你,我可不傻。”
裴诗诗瞪了她一眼:“你还能的不行了!”
裴雯雯得意道:“那是当然,我早就看出江哥图谋不轨了。”
江帆就拍了她一下:“什么叫图谋不轨,难听死了。”
裴雯雯扭了扭屁股,一边洗菜一边嘟囔着:“你就是图谋不轨,不然干嘛叫我和姐去逛公园,害我背上了三十万的债务,被你一步步拉到了坑里,我看你就是在给我们挖坑。”
“胡说,我哪会给你们挖坑!”
江帆当然不承认了,给姐妹俩挖坑到是不至于,好多事情都是顺势而为,并非是他有意挖坑,当然不想背这锅,随口就甩了出去:“是王强那货对雯雯有意思,让我约你俩,说好要给我洗一个月袜子的,结果狗东西直接来了个人间蒸发,害我白辛苦一场。”
姐妹俩齐齐翻白眼,还好意思说。
到底是谁白辛苦了一场。
不过说起王强,裴雯雯就挺来气:“真是便宜那混蛋了,当时太傻了,早知道就不让你给垫钱了,就算打官司也得让他赔一半的钱,结果搞的我和姐都成了债包,被你套路。”
裴诗诗道:“我也觉得就是你挖的坑,你说说啊,我俩从进了化工厂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在被你影响,我甚至觉的我俩从进化工厂第一天开始,你就在给我们挖坑了。”
“瞎说,绝对没有的事。”
江帆一阵狂汗,这个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姐妹俩也没再纠结。
裴雯雯问:“江哥,王强那家伙跑哪去了,你们联系过吗?”
“没有!”
江帆摇头:“人这辈子总会逃避一些事情,有些事情只要做了就没办法回头,人家都跑路了,怎么可能还会跟我联系,就是那货答应的给我洗一个月袜子还没兑现。”
姐妹俩挺无语,这还有啥好念叨的。
话说这一年多,你也没洗过袜子啊!
吃过晚饭,天色已经晚了。
江帆也没打算出去,正是年富力强的年龄,过了半个月太监生活,早就苦不堪言,等姐妹俩收拾洗完,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两个小秘去了浴室。
裴诗诗扭扭捏捏的,还要矜持一下。
江帆干脆抱她进去,三两下给她解除武装。
结果一扭头发现裴雯雯就看着,也不自己脱衣服。
江帆就问:“你怎么还不脱?”
裴雯雯笑嘻嘻:“你给我脱!”
这个要得,是男人都不会拒绝。
江帆手脚麻利,手法熟练,三下五除二也给她解除了武装。
裴诗诗脸皮薄,不敢面对两人,面朝墙站着不好意思出声。
江帆也不急躁,把水打开,等热水下来后,才招呼姐妹俩给他搓背。
裴雯雯挺熟练,撩了下水,就蹲在了地上。
裴诗诗还不好意思面对面,站在后面给他背上撩水。
撩了一下探头一瞧,见裴雯雯蹲在地上没羞没臊呢,不由啐了一口。
太没羞没臊了。
江帆反手将她拉住:“诗诗到前面来,给我说说这里,有点痒!”
裴诗诗被他拉过来,拍了裴雯雯一巴掌。
裴雯雯郁闷了,把脸抬起来问:“干嘛打我?”
裴诗诗没好气:“没羞没臊的一点脸都不要!”
裴雯雯也挺来气的:“那你别洗了,快出去!”
江帆连忙安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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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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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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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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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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