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多少有些意外。
刘晓艺点点头：“对，业务主管。”
江帆问道：“为什么会讨论人家，人品有问题？”
刘晓艺道：“大大的有问题，那家伙仗着花言巧语专门祸害新人，好多新入职的小姑娘比较单纯，很容易被他得手，有一个堕胎的还差点送了命。”
江帆惊讶：“这么骚包？”
刘晓艺点着头：“我见过的最渣的渣男。”
江帆问道：“这样的货色应该不用我给你挡吧？”
刘晓艺道：“还有个哈佛高材生。”
江帆问道：“干什么的？”
刘晓艺道：“吃公粮的，最近才回来的。”
江帆就碎碎念：“就不能消停点，天天招蜂引蝶的。”
刘晓艺没好气：“家里给介绍的，我咋招蜂引蝶了？”
江帆那个无语：“你爸你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刘晓艺也无语，这是什么形容，怎么听的牙好疼呢！
没说几句，渣男和女伴打好饭菜过来了，一点也不客气的跟两人拼了一桌。。
这年头渣男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至少也得有一副好皮相，会哄女人才行。
刘晓艺这位曾经的领导就挺出类拔萃的，阳光帅气，卖相一流，确实具备了成为渣男的潜质，可遗憾的是，多数女人都不喜欢老实巴交的男人，反而就喜欢这种渣男。
就像老话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渣男同学很是健谈，坐下后聊了几句，就开始打探江帆的根脚。
人也不是傻子,知道刘晓艺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这种人的朋友，很大概率也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兄弟做哪一行的？”
“我搞短视频。”
“工作室还是平台？”
“平台！”
渣男就来了点兴趣：“你公司叫什么？”
江帆笑道：“我小公司,还在亏本呢。”
刘晓艺瞥了他一眼,又开始装了。
不过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喜感。
渣男一听,就没兴趣了，这两年短视频行业乘风而起,各种创业公司比牛毛还多，不少创业者怀揣梦想随便搞个APP就敢找资本要钱，他见的实在太多了。
大多数创业者,在资本面前都是很卑微的。
除非抖音这种已经做到行业第一的领跑者，才有跟资本讨价还价的资格。
甚至资本想进来也得看江帆脸色。
但这毕竟只是个别。
因此，好多投行人员在面对那些创业公司时都很有优越感。
渣男对江帆失去兴趣也就在情理之中。
江帆一边默默吃饭，一边看着渣男同学跟刘晓艺侃侃而谈，考察了哪家创业公司,调研了哪家上市公司等,满嘴都是很高大上的东西,普通人听了就只有羡慕的份。
可江帆却听的有点索然无味。
想必刘晓艺也是吧！
瞅了瞅刘晓艺脸色,这女人到是挺有修养，一点也没露出不耐烦。
到是渣男旁边的女伴听的眼睛发亮，俨然一个小迷妹。
直到饭快要吃完时，渣男同学好像才发现有点冷落了江帆，就问了一声：“你公司做到哪一步了，要不要融资,要的话回头我安排人去考察一下？”
谷唶</span>这个……
江帆自己都觉的挺尴尬，忍不住瞥了眼刘晓艺，却见这女人一脸微笑，淡定的跟涡事人似的,只在他目光扫过去的时候,眼波流转了一下，分明就是在等着看戏。Χiυmъ.cοΜ
这也太腹黑了。
江帆腹诽了下,说：“行啊,你们哪天来，我安排一下！”
渣男皱了皱眉,这话怎么听着有些不对，问：“你公司在哪，叫什么名字？”
江帆笑道：“在金星大夏，抖音科技。”
渣男愣住：“……”
他旁边的女伴瞪大眼睛,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刘晓艺腮邦子抽了两下，好悬没忍住笑出声。
这个画面太喜庆了。
看到渣男那一脸见鬼的表情,就觉的心情很舒畅。
渣男有点不敢相信：“抖音科技是你的公司？”
江帆点了点头，还一脸谦虚：“对啊，一直都在亏本，对了，李敬松是你老板吧，六月份的时候还请我吃过饭，我请他来抖音科技考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没来！”
刘晓艺再也忍不住，一下笑出声。
渣男觉的从来没这么尴尬过，投行界人士谁不知道抖音老板是块难啃的骨头，多少人想投资，奈何人家不差钱，根本就不鸟资本，还邀请老板去考察。
考察个蛋，上次一位总监带队去调研，连门都不让进。
据说嫌总监级别低，搞的那位总监特没面子。
太特么坑人了。
你都大佬了还这么低调干嘛！
渣男尬的无地自容，匆匆告罪两声就带着女伴灰溜溜的先走了。
刘晓艺乐孜孜：“你还挺会装的！”
江帆说道：“不是你让我给他点颜色瞧瞧吗？”
刘晓艺笑着点点头：“现在看来低调也有低调的好处，你要是像那几位那么高调，人家一见面就认出你了，哪里还能看到这么有喜感的画面！”
江帆纠正：“你别想岔了，我可不是为了装B才低调的。”
刘晓艺道：“行行行，我知道了，你低调行了吧！”
江帆摸摸鼻子，转移话题：“那个哈佛的高材生又是什么情况？”
刘晓艺道：“在哈佛读博，最近才回来，走的特殊人才的渠道,拿死工资的,不过家里都是吃公粮的，为人民服务嘛，要那么多钱也没用,应该没你有钱。”
江帆：“……”
都什么混账话,我问这个了吗？
“你俩见过面？”
“幼儿园就见过了。”
江帆惊讶：“青梅竹马啊？”
刘晓艺点着头：“算是吧，我妈跟他妈是同事，小时候还在一个小区住了好几年，上初中的时候我家搬到魔都，都十几年没见了，还挺不好意思的！”
江帆问道：“怎么会不好意思？”
刘晓艺道：“小时候很多糗辣人家都知道啊！”
江帆就很好奇：“你小时候干啥糗辣了，给我说说！”
刘晓艺白了他一眼：“打听这个干什么，你就别好奇了。”
江帆忍不住问：“你还有多少这种青梅竹马的？”
刘晓艺认真想了想，说：“应该有十几个。”
江帆：“……”
心里那个扯蛋。
还十几个，这是没完没了了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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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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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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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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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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