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一楼等啊等，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裴家姐妹才洗完澡出来。
一人穿了条宽宽松松的睡衣，臃肿的没了样子。
江帆瞅了几眼，有点不满意：“睡衣不行，去换个那种露肩露肚皮的小吊带，再配个小短裙，那样拍出来才有味道，最好再画个淡妆，上个粉底什么的。”
裴雯雯嫌麻烦：“拍了给谁看呀，这么麻烦。”
裴诗诗则踌躇：“还要露肚皮啊？”
江帆笑道：“快去，人家大街上露肚皮的都一堆，拍个小视频害啥臊。”
姐妹俩就去换衣服。
又等十几分钟，换好衣服出来。
江帆搭眼一扫，就觉眼前一亮。
姐妹俩本来就挺瘦，细腰细胯细长腿，穿上紧身的露肩小吊带，配上超短裙，青春靓丽中透着一丝小性感，关键还是两朵并蒂花，没有男人不喜欢。
头发扎了个低马尾，俏脸打上了粉底，白里透红，娇嫩可口的样子。
裴雯雯到还好，露肚皮没压力。
裴诗诗两手一直揪着吊带下摆，一直在不停的往下拽。
似乎露着肚皮极度不适。
“不错，这样就挺好。”
江帆比较满意，招招手：“来来来，给你们看看文案。”
“文案？”
姐妹俩挺纳闷，有点不明就里。
过来坐到两边，看江帆手里拿的几张纸。
纸上的字不多，一张纸上面就几十个字。
“这是啥呀？”
裴雯雯抢过一张纸，念了出来：“双胞胎会喜欢同一个男生吗？姐姐：会的，因为从小一起生活，兴趣爱好都差不多，所以会喜欢同一个人。妹妹：但是没有人追我们啊……江哥这是啥啊，谁说的没人追我们，哼，学校的时候一堆男生追我们呢！”
裴诗诗也不太满意，这是什么破文案啊！
太看不起人了。
江帆说道：“就是个文案，跟演电影的剧本一样，不要钻的角尖，一人一句，雯雯的稍微长一点，你俩背一下，记下了咱们先试试。”
裴诗诗挺迟疑：“被熟人看到会笑话的。”
江帆晕菜，摸了摸脑瓜：“又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没人笑话你。”
裴雯雯问：“江哥，这不是网红干的事吗？”
江帆文案交到右手，也摸摸脑瓜：“短视频行业正在蓬勃发展，未来所有人都可以是创作者，都可以享受到行业发展带来的红利，不一定非是网红才能拍小视频。”
裴雯雯哦了声，越听越糊涂。
普通人不是穿越众，哪能看得到未来。
即使现在的那些创业公司也只不过是在尝试，觉的这玩意可能有搞头。
都不敢肯定会发展成啥样子。
企鹅就是例子，折腾了一阵就扔到一边去了。
江帆讲解一阵要领，然后拿着手机亲自开拍。
还搞了个架子，手机固定好，用裴雯雯的手机拍。
两个小秘的短视频他没打算发到公司的号上。
“自然点，别紧张。”
江帆架好手机，不厌其烦的指点，奈何裴诗诗放不开，过程比较艰难。
最后裴诗诗快哭了：“江哥，你能不能走开，你站那里我说不出来。”
江帆抚额无语，只得出去外面吹夜风。
天都黑了。
过了一会，等屋里姐妹俩说好了，才进来看。
还是不太自然，裴雯雯到还凑合，勉强能演一下。
裴诗诗全程不自然，那表情一看就是被逼的，怎一个别扭了得。
“不行，重拍。”
江帆设好手机，继续出去。
第二次还不行。
第三次又不行。
到第四次，裴雯雯也不耐烦了，打了她姐一巴掌：“你能不能不要扭扭捏捏的。”
裴诗诗也打了她一巴掌：“我又不是演员，非得让人装。”
第五次第六次……
一直到第七次，才算勉强过关。
江帆还有点不太满意，但没法拍的再好了。
最后掐头取尾，打上字幕，发到了裴雯雯的快手。
裴诗诗发到了美拍。
江帆把剩下的文案给姐妹俩：“这些文案你们过上三四天拍上一个，完了传上去，看看效果如何，不限于这些，有好的想法也可以拍其他的，唱歌跳舞都行。”
裴雯雯嘟囔道：“快手上都是喊麦的，谁看这个啊！”
江帆搂搂肩膀：“就试个水，又没让你当网红。”
裴诗诗偷偷撇撇嘴。
江帆一扭头看到了，也搂了下肩膀：“后面的你们自己拍，我不给你们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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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在头疼时，吕小米同样在头疼。
“停停停，不自然，重拍。”
叶秋萍一边按下暂停键，一边指指点点：“这么有节奏感的歌，你光站着唱不行，还得有点表情语言，才显的甜美活泼，你现在的表情太死板，是不是有心理负担？”
吕小米苦着脸：“一想到拍了视频要给老板看，就自然不起来。”
叶秋萍一副导演的架势：“要你这么说，那些演员都不拍戏啦，就录首歌，又不是让你拍床戏吻戏之类的，有什么放不开的，重来重来，表情丰富点，该眨眼就眨眼，该皱鼻子皱鼻子，最好再配上一点肢体语言注更好了，开始开始……”
吕小米只得收拾心情继续唱。
闽南语唱歌没问题，但表情和肢体还是算了。
这玩意实在太考验演技。
连拍了七八遍，都不太满意。
叶秋萍的热情也没消耗完了，只得拍下一首。
同样是七八次，死活拍不出江老板说的娇羞味道。
“不拍了，就这样。”
吕小米被折腾熊了，看了一下就放弃了：“明天找专业演员拍去。”
叶秋萍挺遗憾：“看来你是没命当网红了。”
吕小米撇撇嘴：“网红那都是什么人，我还得要点节操呢！”
叶秋萍咂咂嘴：“网红多好，看看现在那些网红，一个月挣几万都是穷人，年入百万的都一大把，一年能挣我们十年，奶奶的我是不要节操了，可没人给姑奶奶打赏啊！”
吕小米道：“那你脱呗，一脱就有人给你打赏了。”
叶秋萍道：“平台不让脱啊，一脱就封号。”
吕小米吓一跳：“你还真想脱啊？”
叶秋萍不在乎地道：“有啥大惊小怪的，奶奶的我算是看透了，现在一切向钱看，这就是个笑贫不笑倡的社会，老话说人没钱不如鬼，汤没盐不如水，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有钱人，只要能挣到钱，节操什么的老娘都不要了。”
吕小米无语道：“叶子你变了啊！”
叶秋萍道：“都是被逼的，就你还傻傻的以为这社会还有好人。”
……
周二一早。
吕小米一上班，就把其余四位选手拍的唱歌视频收集了起来。
法务的那位就拍了一个，花桥流水干脆就没拍。
江老板还没来。
吕小米先提前看了一遍，看的想喷饭。
除了财务那位，剩下的三位表情一个比一个僵。
纯粹就是完任务的架势，对着镜头唱了首歌就完事。
根本没什么观赏性。
比自己还不如。
这让吕小米多少松口气。
只要不掉车尾就行。
不然要是其他人都拍的挺好，就自己拍的不行，可就坐蜡了。
只有财务的那位拍的确实挺不错，表情动作挺到位，看着挺自然的。
显然是个拍短视频的老司机。
快九点时，江老板终于来了。
吕小米把收上来的短视频拿给江帆看。
江帆看了一遍，对这帮人再也不报希望了，拍个小视频扭扭捏捏的，一个个表情死板的要死，笑也是强笑，看的都难受，更别说什么观赏性了。
光有一张漂亮脸蛋可没卵用。
几年后抖音上人人都能随手拍上一段。
现在还有点早。
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原因。
毕竟是自己布置的作业，几个妹子可能真的放不开。
裴家姐妹都有点放不开，更不要说公司员工了。
江帆问道：“让你找的人找了没？”
吕小米道：“昨天联系过了，今天先过去面谈一下。”
江帆嗯了一声：“抓紧时间。”
……
下午，宝马开回来了。
本来说的三天，结果愣是拖了一周才修好。
江帆下去看了一下，看不出来撞过。
开了A8，就不想再开宝马了。
不管舒适性还是动力性能都不是一个级别。
吕小米在旁边候着，偷偷瞅了瞅江老板的脸色，没看到什么异常，才偷偷松口气，开始汇报工作：“和上戏导演专业的一名研究生谈好了，30个文案一共三千酬劳，演员一个文案两百，合拍的均分，都是上戏的学生，导演负责去找人。”
江帆问道：“一个短视频两百，上戏的学生也肯干？”
吕小米道：“三十个文案加起来还不到十分钟，安排好的话一天就完了，导演一个人挣三千，出演的学生拍的多一个人也能挣一千，大把的人干，再说上戏的学生除了那些有门路能接到广告或影视剧，甚至被有钱人包养的，大多数学生其实也没什么赚钱的门路。”
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包养这个词从吕小米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有点违和。
江帆心里古怪，道：“演员挑好了带来我看看。”
“好的！”
吕小米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在想，不会也想包养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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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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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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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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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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