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四季花园安静的连蝉鸣都几乎听不到。
连远方的城市喧嚣也几不可闻。
江帆穿着睡衣拖鞋,在楼道里纠结。
先进哪个门好?
真是难啊,为什么老是让自己做这种超高难度选择题?
犯难半天,准备推裴雯雯的门。
手都伸出去了,又停下了。
根据他的判断,和对两小秘的了解,裴雯雯活泼主动,裴诗诗文静腼腆,偷偷找工作大概率是姐姐的主意,这从之前几次互动也能看出端貌,每次都是裴诗诗退缩。
说明纠结二选一问题的也是裴诗诗。
先翻了妹妹的牌子。
姐姐会不会真飞了?
江帆冷静思考一阵,又轻手轻脚的往前走。
到了裴诗诗的门口,又思考了一阵,才伸手推门。
“……”
一堆之下,江帆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竟然把门反锁。
竟敢锁门……
试了几下,反锁了打不开。
江帆满心槽点,伸手想要敲门,快敲到门上了却收了回来。
裴雯雯就在旁边屋,半夜敲门动静太大了。
这破房子,布局太差劲啊!
卧室挨的太近,要是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就好了。
唉,早知道自己睡在二楼,让姐妹俩一个睡三楼一个睡一楼就好了。
不至于现在连门都不好敲。
哪怕稍微有点动静,裴雯雯就能听到。
咋办?
敲呢还是不敲?
江帆抓着门把手轻轻转动,不敢弄出动静。
不知道裴诗诗睡着了没有。
如果没有睡着,应该听到动静了。
竟然不来开门。
江帆牙根痒痒。
养了这么久了,白疼了啊!
都不知道体谅下哥的难处。
裴诗诗确实还没睡着。
外面的动静也听到了。
吓的要死……
江帆等了一会,不见裴诗诗开门,轻手轻脚走了。
裴诗诗不开门,那就去翻裴雯雯牌子。
结果到裴雯雯门口试了下,也锁门了。
江帆有点疑惑,难道这不是信号?
莫非会错意了?
不好闹出动静,轻手轻脚的回了三楼。
这事闹的。
多尴尬啊!
不知道姐妹俩心里会咋想!
心急吃不上热豆腐。
还得下功夫啊!
一夜辗转反侧。
次日一早,被闹钟叫醒时已经八点了。
洗涮干净下楼,两小秘也刚起来。
二楼有两个卫间生,一个公共卫生间,一个是里面卧室的卫生间。
江帆先到公共卫生间瞅了下,裴雯雯刷完牙正在漱口。
穿着短裙吊带,两条美腿细细的,搪堂鼓鼓的。
好像比以前大了些,不知是不是错觉。
小腰露在外面,多少有点小性感。
见他进来,故意问:“江哥,昨晚是不是进贼了呀,我好像听楼道里有人?”
江帆脸黑,给了她个脑瓜镚:“白疼你了。”
裴雯雯痛叫了一声,捂着脑袋要哭:“你打疼我了。”
江帆给她揉了一下,揉了几下小腰,又往下面探索。
裴雯雯扭了扭身子,脸蛋渐渐红了。
江帆丈量了下食堂,想把手伸进去。
裴雯雯忙拦住,不让越雷池。
江帆摸摸脸蛋:“来!”
裴雯雯瞅了下外面,给个喂了个瓜。
江帆吃了几口,问:“昨晚怎么不给我开门?”
裴雯雯很惊讶:“昨晚是你啊?”
江帆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还装傻。”
裴雯雯扭了扭身子:“你大晚上的跑我房里干嘛啊!”
江帆盯着眼睛细看,裴雯雯躲躲闪闪的。
不敢和他对视。
明显装的。
怎可能不知道。
江帆拍了下小屁股,问:“为什么要和你姐分开睡?”
裴雯雯撇撇嘴:“我不想和她睡了。”
江帆好奇:“为什么不想一起睡了?”
裴雯雯睁大了眼睛:“我们十岁的时候就分开睡了,干嘛要和她一起睡。”
江帆半信半疑,难道真想岔了?
盯着眼睛看了一下,裴雯雯一脸的无辜。
也没看出内情,只好搓搓小腰,又去看裴诗诗。
裴诗诗已经洗完脸,正在梳头。
从镜子上看到江帆过来,心里就跳了跳。
再看到江帆从后面抱她,身子就有点僵。
还没想好要不要逃走呢,已经被江帆从后面抱了个结实。
“江哥别这样……”
裴诗诗慌乱地挣扎,俏脸通红。
江帆一边摸索,一边问:“怎么不和雯雯一起睡了?”
裴诗诗道:“干嘛要和她一起睡?”
江帆问道:“之前不都一起睡吗?”
裴诗诗道:“十岁以后就不一起睡了。”
当然不敢说为了防他才一起睡的。
江帆把她转了过来,面对面搂紧,捧着脸蛋要吃瓜。
裴诗诗托住他的脸,俏脸通红:“江哥,你不要耍流氓。”
江帆也不强来,一手搂腰,一手托着俏脸,问:“真不让我亲吗?”
裴诗诗快纠结死了,感觉快要防不住。
正挣扎呢。
江帆将她托着自己脸的手拿开,从后面托住脑袋凑了过去。
在她还犹豫不绝时,吃到了瓜。
昨天裴雯雯装她姐试探,还觉的姐姐的瓜不错。
今天真吃到了,才发现姐妹俩的瓜压根不一样。
各有各的味道。
正品尝呢,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裴诗诗忙挣开,慌慌张张的转过身去继续梳头。
江帆转身望去,过了大概五秒。
裴雯雯一边梳头一边走了过来,瞅瞅两人:“江哥,你们干嘛呢?”
江帆老神在在:“没干嘛,你来干嘛?”
裴雯雯撇撇嘴:“我来看看你和我姐在干嘛!”
裴诗诗耳根子都有点红,不敢看镜子里的裴雯雯。
江帆将她拉了出去,弹了个脑瓜镚:“操心好你自己就行了。”
裴雯雯摸着头抗议:“不准再敲我头。”
……
折腾半个小时,终于收拾停当出门。
江帆两手空空,轻闲自在。
姐妹俩一人背了个大包,放到后厢。
开车出门,在街上买了包子和豆浆,上路出发。
裴雯雯坐在副驾驶,负责给江帆喂包子,还要递茶什么的。
忙的不亦乐乎。
裴诗诗一个人坐在后排,看着前面俩不想说话。
直到上了罗山高架,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看着两旁飞速而过来的高楼大厦,有种鸟儿要飞出森林的感觉。
在魔都待久了,确实挺烦的。
时不时出去旅个游,心情就挺好。
当然。
前提得是时间足够自由,而且兜里的钞票足够。
不然出去只会伤心。
裴诗诗忍不住说了一声:“快三年没去西湖了,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还是老样子。”
江帆回应,他基本上每年都要去一趟。
反正离的不远,虽然化工厂工资不高,但偶尔到附近旅个游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
如果算上前世十年,他已经有十多年没去过西湖了。
自从离开化工厂后,就再没去过西湖。
车子开的飞快,一个小时就出了魔都市区。
裴雯雯瞅瞅仪表盘:“江哥,你超速了。”
江帆看了一下,松了下油门车速降下来。
过了一阵,裴诗诗又提醒:“江哥,你又超速了。”
江帆反手摸头:“看风景,再别关心这个了。”
没途风景俱佳,一路看看风景心情真挺不错。
又过半个小时,到了嘉鑫。
江帆问姐妹俩:“要不要去嘉鑫转转?”
裴诗诗道:“西湖的酒店都订下了。”
裴雯雯道:“回魔都的时候去看看。”
随便。
怎么都行。
江帆没有意见,反正都是出来散心。
又不用赶紧间,走到哪算哪!
这才是想要的生活。
十二缸的奥迪跑起来稳的一批,都感觉不到快,江帆一路车开的飞快,只管看着路,压根就不看仪表盘,两个小秘时时瞅一下仪表盘,提醒他超速了,搞的江帆挺烦。
最后烦不胜烦:“你俩能不能不要再关心车速的问题?”
裴诗诗道:“跑太快了不安全呀!”
裴雯雯也点头:“限速100你都跑到150了,超速50%,扣十二分罚款2000。”
江帆低头看看,果然跑到150了。
就松开了油门,别太好了就容易超速。
这时,一辆福特野马嗖的一下从旁边超了过去。
江帆没理,把车速降到了100左右。
结果跑了一阵,前面的野马却不快跑了。
等两车并行时,马野按按喇叭,然后一脚油门跑远。
江帆还是没理,心里骂声傻屌。
结果过了一会,野马又慢下来,两车并行时继续按喇叭。
裴雯雯瞅了瞅,问:“江哥,这人干嘛呀?”
“神经病犯了。”
江帆被撩拨的火起,道:“坐好了,跟这货飚一下。”
说话的同时直接踩了地板油。
变速箱在第一时间作出响应,从八档连降三档,直接降到了五档。
十二缸的超级引擎也在同时轰鸣起来,转速直接飙到三千转以上。
姐妹俩还没反丈过来呢,就觉身子猛的后仰,仿佛被一股大力摁在了座位上,背后猛的涌出了一股大力,狂暴的将人推着往前猛冲,连心跳都停了几拍,难以呼吸。
前面的野马见奥迪追了上来,也开始了加速。
随着车速飙升,江帆绷紧了神经。
奥迪很快追到野马后面。
瞅了眼右边后视镜,果断打到右道超车。
幸好路上车少,不然可不敢追。
野马不是善茬,虽然马力不及十二缸的奥迪,但这玩意本就是运动型的选手,A8也不是拿来飚车的,想超过去还挺费劲。
并行一阵,江帆超了过去。
然后变回左道,松开油门。
太快了不安全,不敢长时间飙。
野马从右边超过去,按了两下喇叭先跑远了。
江帆没理,把车速降到100,不想飙了。
虽然挺刺激的,但小命要紧,还是不要浪的太狠。
“嘘!”
裴家姐妹也长长吐口气,从高度紧张和刺激中脱离出来。
纷纷拍着胸口,一脸后怕的模样。
裴诗诗摸着小心肝:“江哥,你再别飚车了,我快吓死了。”
江帆一只手伸过去:“来我摸摸,我看吓死了没。”
裴雯雯连忙将他手掰回来:“你好好开车,我都不敢坐了。”
江帆顺势摸摸脑瓜:“刺不刺激?”
裴雯雯鼓着嘴:“刺激是刺激了,可差点吓死人,刚刚我感觉呼吸都没法呼吸了。”
裴诗诗也点头,她在后面感觉更明显。
瞬间提速的那几秒,真感觉心脏要停跳了。
又跑二十分钟,进了杭城市区。
开车就不太愉快了,一路堵堵停停的。
花了一个小时,才跟着导航到了北山街旁边的香格里拉饭店。
这里离西湖近,出行也很方便,街对面就是游船码头。
不管去岳王庙还是游湖都很近。
去了一趟京城,两个小秘总算勉强适应了江老板的消费节奏。m.χIùmЬ.CǒM
这次订酒店没再给他省钱,直接订了五星级酒店。
建筑有些老了,透着一股子年代感,不过环境非常好,地理位置也相当优越,大面积的花园绿植,和那种挤的一批停个车都困难的小酒店不可同日而语。
就是有点小贵。
所以说钱真是个好东西。
只要钞票足够,人就可以免去大半的烦恼。
感受到最好的旅游体验。
姐妹俩订了两间房,一个单间,姐妹俩住。
一个行政套房,给江老板订的。
办入住时,江帆想让姐妹俩一人订上一间。
嘴皮动动,却没说出来。
司马昭之心啊!
办好入住去了房间,感觉装备有点老,有些跟不上现在的五星级了。
好在整体环境不错,没啥挑的。
放下东西,先去酒店餐厅吃饭。
九点出发,路上跑了三个小时,到了刚好中午饭点。
十一黄金周刚过去,酒店人不算多。
要是换了十一,估计订房都难。
去香宫随便吃了顿午饭,三个人消费了一千多。
江帆没啥感觉。
裴家姐妹却有点替他心疼钱了,小声抱怨了几句太黑之类的。
又不是魔都那种专宰有钱人的顶级餐厅,三个人随便吃顿午饭也这么贵。
实在有点黑了。
吃过午饭,先在酒店的花园里溜达了下。
花园是真的大,跟个公园似的,确实比较舒服。
要不是这环境,就那些老楼和老旧设施,还真的不值五级星的价。
转了一圈,穿过大街去了湖边。
游湖的人不少,但比起节假日那种只能看人头的糟糕情况好的多。
在武松墓拍了几张照片,感觉没啥意思,穿过西冷桥上了孤山路。
姐妹俩一边打量一边说:“三年没来了还是老样子。”
江帆说道:“老样子才好,要是像魔都那样到处拆,西湖就不是西湖了。”
沿着孤山路一路往前走,这里还挺热闹,游客不少。
一边绿树成荫,后面是烟波浩淼的西湖。
一边是斑驳古建筑,古风古韵。
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确实美,但来的次数多了,其实也就那样了。
不过在魔都待久了,到处都是高楼大厦,看的多了也挺烦。
西湖周边看不到高楼大厦,是个适合放松的好地方。
带着两个小秘出游,到哪回头率都特高。
本来双胞胎姐妹就挺吸睛,姐妹俩颜值又不差,今天还换上了短裙,头上还戴着同款的粉色发卡,清纯靓丽的,路人不免多看几眼,连江帆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特别是男士们,目光里有许多深意。
没有两个小秘,路人不会多看他两眼的。
溜溜达达,到了中山公园门口。
姐妹俩招呼江老板:“江哥,进去看看。”
破公园有啥好看的。
江帆不想进去,挥了挥手:“你俩去看,我在这坐会休息一下。”
姐妹俩进入了,昨天还内卷呢,今天就又好了。
胳膊套胳膊的,一看就是亲的。
湖边的公共椅被人给占了。
游客太多,基本很难抢到。
江帆也不怕脏,坐在马路牙子上观人间百态,看西湖美景。
实在挺毁亿万富豪的形象。
不过江帆骤然富贵,虽然钱不少,对钱也越来越没个具体的概念,但生活圈子和层次还没有脱离底层,更没接触过身家几十个亿的富豪,谈话无鸿儒,往来皆白丁,也不像马爸爸那么名扬四海,即使坐在马路牙子上,也不会有人认识他。
更不觉的自己屁股上有金子,坐一下马路牙子就会掉金子。
这人啊还是低调点的好。
不然活成马总那样,是没机会坐在马路牙子上怡然自乐看风景的。
一个不好说错句话还得翻车。
不然老话怎么说闷声发财才是硬道理。
十月了还热的一批,躲在树荫下都闷的额头渗汗。
其实开春二三月份过来最好,不冷也不热。
心静自然凉什么的都是屁话。
等了半个小时,裴家姐妹出来了。
买了好几样小饰品,什么扇子手串之类的。
记的里面好像有个商店。
还给江帆买了一顶帽子。
不过……
姐妹俩脸色不太好,似乎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江哥,里面在打架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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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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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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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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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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