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才说几句?
崔闲玉怎么就憋不住了?
费绛刺激完崔闲玉,转过头就把人给忘了,结果就是崔闲玉在那边气得半死。
这两个疯子,专门克他的吧!
-
医院。
费尽雪烦躁的坐在病房里,旁边是盘腿坐在床上,正玩儿积木的未婚夫。
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但是她真的受不了这样的傻子。
“哗啦——”
积木被一脚踹到地上,床上的人突然开始哭闹起来。
费尽雪:“……”
费尽雪拿出耳机,将音量开到最大,任由对方哭闹。
张母进来就见自家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费尽雪坐在一旁,冷漠的看着。
张母便气不打一出来,上前拽掉费尽雪的耳机:“你怎么就看着他哭?你怎么照顾他的?”
费尽雪厌烦不已:“他自己要哭,关我什么事!”
“要不是你推他,他现在会这样!”张母声音更高。
“……”
费尽雪张了下唇,最后又不知道找什么反驳的话。
那天是他自己太吵,非得跟着她,她本来就心情不好,这怪她吗?
是他自己找死。
费尽雪恶狠狠的想,怎么就没摔死他呢。
“费尽雪,你以为自己现在还和以前一样?”张母底气十足,指着费尽雪就是一阵怒斥。
费幼萍公司被打压得厉害。
费绛开了口,谁敢帮费幼萍?
现在唯一没接到费绛示意就是他们张家,费幼萍想要撑下去,现在还得靠他们张家。
以前是觉得他们张家高攀了。
现在呢?
他们不帮忙,费幼萍就会一无所有。
“你胡说什么,我妈好好的!”
“呵,我胡说?你自己回去问你那个妈。”
费尽雪见张母说得如此笃定,最近她联系费幼萍,费幼萍也似乎总是说忙,声音透着疲倦。
费尽雪心底涌上一股不安,顾不上张母,快速离开医院去找费幼萍。
费尽雪没想到费幼萍那边这么严重。
竟然真的和张母说的一样。
费尽雪霎时犹如晴天霹雳。
她还幻想着费幼萍一定会想办法,给她解除这婚约。
怎么会这样。
她不想让一个傻子给自己当丈夫。
她的人生不应该这样。
这不是她要的生活……
-
初筝再次见到费尽雪,已经是大半年后张家二少爷的生辰宴上。
费尽雪穿着虽然得体,可是脸色憔悴。
张母站在她对面指手画脚,费尽雪咬着唇,低垂着眼。
“怎么,不服气?”
张母打扮得珠光宝气,说话声略尖锐。
费幼萍从费家搬了出去,公司缩水得厉害,现在更多的话语权在张家那边。
费幼萍得看人家脸色行事。
她也试着找老爷子帮忙,可是老爷子手里的东西,早就被费绛拿得七七八八。
老爷子也没什么办法。
费幼萍一倒,费尽雪的日子可想而知。
因她的关系,张家长子越发傻了,所以她以未婚妻的身份,被留在张家照顾。
费尽雪反对也没用,费幼萍都默认了。
向来是被人照顾的人,突然去照顾别人,费尽雪哪里能适应。
最初的时候,费尽雪想着法折腾张家那傻子,发泄心中的怨怒。
张家傻子那么点智商,说都说不明白。
费尽雪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人家。
直到这件事被张母发现。
张母也不是什么善茬,费尽雪一个小姑娘,哪儿是这活了大半辈子狠角色的对手。
不过几个月,就被张母治得服服帖帖。
初筝听过这些传闻,此时亲眼瞧见,再次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费尽雪挨完训,准备上楼。
转过转角就撞上站在那边的初筝。
费尽雪很久没见过初筝了,可是每次听见她的新闻,都是如何被费绛宠,如何幸福……
听说前不久她和费绛订了婚,婚礼定在明年。
仅仅的那场盛大的订婚就成为无数人的焦点。
此时让她撞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费尽雪心底只会更加怨恨。
“莫小姐。”张母笑着过来,推费尽雪一把:“还不滚上去,在这里碍什么眼。”
费尽雪咬破了唇,尝到了血腥味。
她不是没尝试跑过,然而很快就会被费绛的人‘请’回来。
张家现在这么对她,何尝没有费绛的指点。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费绛那个疯子要这么折磨自己。
“莫小姐,让您见笑了,我们这边请……”张母给初筝领路。xǐυmь.℃òm
初筝不咸不淡的目光掠过费尽雪,像看一件无关紧要的陈设品。
费尽雪握紧拳头,浑身都止不住颤抖。
当年她刚到自己家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么看她。
可是现在……
-
初筝回到宴会场上,费绛撇下其他人,到初筝身边:“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
费绛小狗似的,在她身上嗅了嗅。
“嗯,没有别人的味道。”
初筝:“……”
神经病吗?
“我们回去吧。”
“不待了?”
“没意思。”费绛兴致缺缺:“还不如和小朋友做点别的。”
“……”
费绛能出席已经是给张家面子,所以他要离开,没人敢拦。
张家的人恭恭敬敬的将费绛送上车。
费绛落下车窗,噙着意味不明的浅笑:“尽雪妹妹就劳烦你们照顾了。”
“费先生放心。”张家人赶紧应下。
费绛满意的颔首,示意开车。
张家那灯火通明的别墅逐渐消失在后视镜,费绛立即开始脱衣服。
“!!”初筝还算镇定:“这里不好吧?”
“嗯?”费绛把外套放下,换上舒服宽松的唐装。
他换好衣服,反应过来初筝那话什么意思,毫无形象的笑倒在初筝怀里。
“小朋友,你想什么呢?”
“……”
你走的时候说想和我干点别的事,上来就脱衣服,我踏马知道你在想什么?
初筝将他推开。
“生气了?”
初筝没理他。
费绛将下巴搁在她颈窝里,吹着气儿:“可是前面有人呀……”
“……你很重。”初筝没好气的道。
“我哪里重?”
“哪里都重。”
“胡说!”费绛撩开衣服给初筝看:“标准的身材,根本不重。”
初筝:“……”
好人卡故意的吧!
费绛冲初筝眨眨眼,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我不出声,你来吧。”
“费绛!”
“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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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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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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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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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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