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狐狸刻苦修炼,修炼出第二只尾巴的时候,已经很强大,而且愈发的美丽漂亮……为了不惹眼球,亦或者是隐藏实力,它无师自通的知道了怎么把多的尾巴收起来,只保留一只在外面,仍旧保持普通狐狸的模样在外行走,虽然还是要比其他同类漂亮许多,却并不会太引人注目……”
“毕竟,稀罕的物事总是惹人觊觎,多出来的尾巴不收起来的话,举凡见到的人就没有不想抓走她的。”
风影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很漂亮,两只尾巴,可以藏起来;比别的同类更漂亮。
关键词:漂亮!
尾巴还能收起来……
可尾巴怎么收起来呢?
无师自通,算是不算提示的提示吧!
风印的故事还在继续:之后,她愈发努力的修炼,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的尾巴更加多起来了,三尾,四尾,五尾……再之后,她出门了,行道江湖,更加的强大了,到后来,和自己爱的人,一起逍遥江湖,长生不老,永远漂亮……
这是一个很美好的励志故事。
风影听得非常认真,聚精会神。
到后来都顾不上搓丸子了,两只前爪搭在风印的膝盖上,彻底的安静了下来,聚精会神的聆听。
此刻的小风影已经将自己带入了那只聪明,智慧,伶俐,美丽,漂亮,优雅的小狐狸。
感同身受的与之共情,仿佛同样经历了很多事情……
终于终于,故事讲完了。
花好月圆,皆大欢喜,长生不老,天下无敌,永远年轻,青春永驻,漂亮永恒。
风影对这个故事happyending表示了由衷的满意,蹲在地上,大眼睛满是迷离,似乎在做什么美梦一般。
练功修行什么,自己也是有功法的,前几天自己脑海中自行冒出来的那个什么功法,很契合自己,完全可以照着修炼。
就是这尾巴,该当怎么收起来呢?
要如何的无师自通呢?
风影蹲在地上,仔细思量着。
这是个大问题。
风印一边讲故事,一边搓丸子,完全就是凭本能工作,信手搓来,是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搓了多少,反正是凑了一大布袋,满满登登的一大布袋。
看看窗外天还黑着,但距离黎明时分已经没有多点时间了。
风印心思转动间,即时拎起来冲了出去,现在赶紧将东西放在那大树洞里是正经……
估计吴铁军那边早就等急眼了。
果不其然,吴铁军很快就来了,满脸的焦急担心,显然是报着万一的指望,来到接头地点一看……
哇!
吴大将军好一好没直接跳了起来——
怎么这么大一包?!
满眼不敢置信的吴铁军嘴瞬时裂开了;赶紧收了,一路鬼鬼祟祟的回去,方才离开了敏感区域,即时就化作了一道光,急如星火,疾速离去。
吴铁军是真的要急疯了。
昨天一战,吴铁军虽对战况有所预判,可情况仍旧比他预判的最糟糕情况仍要不堪。
及至他率军赶回去的时候,侧面迎击姜君锋的南疆霍元帅的那位副将已经败下阵来。
对阵大燕铁骑,直面用兵以神出鬼没著称的姜君锋,不过几个迂回,几处疑兵,就将那位南疆副将搞蒙了;然后正面佯冲几次,侧面疑兵动了几下,局面愈发失控……
再接下来的攻击,看似表面佯动实则以虚掩实的大举进攻,强势冲击秦军大营;更在激战的时刻,将己方所有军队全部压了过来,欲以雷霆万钧之势,一阵定乾坤!
这样的无差别攻击,雷霆猛攻,直接将负责佯攻的敢死队也都笼罩入攻击范围内,这等不惜代价,不计伤亡,一举奏功,生生凿破了秦军后防线!
随后,大燕铁骑长驱直入,只是短暂的厮杀之后,秦军已经呈现阵型崩溃,随时溃败局势。
姜君锋对此早有预判,竟不管败军动向,催军直取岳州!
整个过程,前后还不到四个时辰的时间!
姜君锋这等果断狠厉的作风,瞄准破绽便全力出击,以斩钉截铁的态势击溃秦军,犹能保持己方已经飙起来的行军速度,端的干净利落,尽显大将之风,名帅风采。
所幸在这个时候,吴铁军率军赶到了。
眼见局势濒危,前军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瞬化狂潮,强势冲进了燕军正在行进的军阵之中。
整个过程,双方统兵大将甚至都没有对话的余地,便是最极端最凶险的短兵相接了。
眼见吴铁军率军来袭,姜君锋当机立断,立即迂回改变方向,与之正面冲撞。
因为若是任由吴铁军冲来,那么遭到正面冲击的燕军左翼;一旦被冲破了,燕军将陷入首尾难顾的恶劣局面,态势将急转直下,由盛转衰,莫如趁己方士气正盛,与之正面决战,一决雌雄,胜算更高。
之前马前戈对付齐军,便是以这种战****猛冲,生生冲出来一个溃败。
姜君锋隔着十几里就发现了秦军的冲锋,迅速调整,与之对决,分毫不让。
而吴铁军部的骤然出现,俨如黑暗中突出的恶龙,为此地已经崩溃的南疆秦军注入一记强心针,重燃斗志。
军阵当先一面大旗,迎风招展,一股滔天气势,就此扑面而来!
“无敌!是无敌将军!”
燕军中有人失声惊呼,无数人的脸上随之色变。
无敌肆虐楚国的往事,早已经在整片大陆成为教材;作为迟早与秦国对阵的燕国军人,对这个名字岂止是如雷贯耳,简直就是梦魇一般的存在。
眼见大旗招展冲出地平线的那一刻,一队秦国骑兵踏着轰隆隆的霹雳雷霆一般,排山倒海一样冲来,不见任何停顿,唯有森然杀机。
阳光适时从秦军背后照射进来,却只照出来一片森寒的雪刃,烁烁闪光。
姜君锋眼瞳紧缩,鼓动全身功力,将之归于大吼一声:“迎战!”
来不及进一步整军,姜君锋径自率领着刚刚变阵完成的燕国骑兵正面迎击了上去!
对方盛势而来,速度已经去到一个峰值,而自己这边却因为变阵速度的差异,战马完全没有冲起来。
这在骑兵对战之中,可说是一个致命的败因。
而姜君锋正是意识到这点,却决意以前军的牺牲,换来进一步调整后军的时间与空间,至少让战马有足够的缓冲余地。
这个牺牲的前军,包括姜君锋自己。
因为自己若是贪生怕死,闪避锋芒,让副将代替上阵的话,综合吴铁军无敌威名,军心没准会瞬时崩溃。
在这个时候,唯有身先士卒的豁命一拼,才能把握住机会!
对决传说,决战梦魇,唯有当仁不让,方有望战胜梦魇,终结传说!
姜君锋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两支滔滔洪流,一方如山洪暴发往下倾泻,一方如拦江铁索,遏阻水势。
同样一往无还,义无反顾的两边人,狠狠地对撞在一起!
只是一瞬间,无数人被撞得飞起,血浪在这一瞬间遮蔽了整片天空!
惨叫声都已经听不见,所有人的眼瞳在这一刻完全火红!
杀过去!
意念中唯有这么一个念头。
不论敌我,尽皆如是!
骑兵作战,首重强势冲撞,以长江出闸之威,势无可阻的冲过对方阵势,唯有杀穿过来,你才是活的,若是在过程中落马,则必死无疑!
双方都在前进,不顾性命的疯狂前进!
姜君锋在狂吼,化作军阵之锋,凌厉到极点的在秦军中一往无前!
所过之处,无数秦军惨叫落马,燕军铁流跟在他身后,呼啸前进。
吴铁军一言不发,人马合一,将自己的军队铸造成钢铁之军,同样向着燕军纵深处狂冲进去,一路上,人仰马翻,,血浪滚滚,以一种凌厉到极点的气势,急疾而去!
在这样的冲锋中,绝不能稍停,哪怕只是极短暂的停顿,都会导致自己背后队伍的自我冲撞!
双方都是同样的心理。
在这一刻,再没有任何的战略战术可言。
所有的战略战术,都要先扛过这一波再说!
如果还有后续的话!
如果这一波抗不过去,便是败亡,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行走极端,便是优胜劣汰,生存败亡,亘古如是,未来如是!
两道滔滔洪流,展开激烈异常的对撞,都旨在对方的阵型之中杀出一道血路,冲向彼端,交换场地。
姜军锋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大吼了一句——
“来者可是战楚之吴敌?!”
吴铁军连哼一声都没给他,直接无视之,径自杀穿过去。
及至吴铁军部在另一边迂回半圈,转回头重新形成新一轮得锋矢阵型再度展开冲锋的时候,姜军锋那边竟是头也不回,就这么在冲破军阵到达彼端之后,率军急疾离去。
显见是弃战而走,不欲与吴铁军正面对抗下去了。
无敌来袭,证明这次策反,已经破局,南有霍宗南马前戈,这边有梦魇无敌,再佐以岳州的高墙精兵,此战已不可为。
诸般不利因素加成之下,姜军锋盘算清楚,并未等到分出胜负就走了!
正如他之前的决定,干净,利落,丝毫也不拖泥带水。
一旦下了决定,就是再也不作更改,朝令夕改,岂是他姜军锋的格局。
前次他牺牲了五百兵力破阵南军,弃子争先,运子夺势,证明其选择之正确,这一次,他牺牲了自己和亲兵锋矢破阵,正面迎击威名呵呵的梦魇无敌,再次证明之决断无误。
此一战之后,姜军锋的威名非但无损,反而会更加响亮。
毕竟,他乃是燕国为数不多的,与吴敌交手不落下风,甚至保持成建制安全退走的将领。
若是综合之前的战果,还有破敌之功,斩获良多。
眼见此战告一段落,吴铁军却也偷偷的松下了一口气,轻道一声侥幸。
此役对上姜军锋,他也殊不轻松。
不独姜军锋指挥得宜,杀伐果决。
自己手下的部队可不是他当年的无敌军,只是一群刚刚收拢过来的乌合之众,以自己往昔威名与曾经的部分手下,通力合作才促成的军势,以这样的实力对比,能够取得这样的战果,于吴铁军亦是超出预料,偷偷道一声侥幸。
在他原本的预料之中,这本该是一场艰难的血战,而且还是败多胜少之战。
想要改写战局,需要等到岳州城方面派出预留的兵马;如今,只是这么一个冲锋接触就告结束,堪称是破天荒的大喜。
“姜军锋,好决断,好勇气,当真了得,堪称劲敌!”
姜军锋三万轻骑,吴铁军三万兵马;单从阵容上看,吴铁军这边是吃亏的,因为己方骑兵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万。
所幸彩虹天衣和白蟒大队为吴铁军补足了底气,作为锋矢阵尖锐锋矢的全由高手组成,也因此才能够比敌方更早一步突刺而出,亦因此威慑住了姜军锋,促成姜军锋不再接战的另一个因素。
但饶是如此,在此战之后,战场上仍旧倒下了万余兵士!
将伤者收拢之余,双方犹有万余死者,伤亡之惨烈,可见一斑。
在这样的大军对冲之下,伤而不死的,不但得是强者还要加上运气好。或者可以这样说:只有百战精锐,才有可能在这样的洪流中伤而不死!
要知道,这可是落马便是瞬间变肉泥的死亡战场!
所以这些伤者,吴铁军也是损失不起,更不想损失,回城之后,自然什么事情都没做,第一时间就是找风神医求援。
虽然,吴铁军知道自己所求渺茫,而且所求太过荒谬,张嘴就是千余灵丹,当糖豆吃吗?
但吴铁军这会是真别无他法,只能抱着风印这唯一指望,救命稻草求救!
所幸,丹药不但到手,丹药数目还大大超过预期,这一大袋子灵丹,总数目又岂止千余,三五千甚至更多也说不定。
取得丹药的吴铁军第一时间就向伤兵营狂奔。
有这么多的伤药在手,好多兄弟都有救了!
伤兵营里,好多白衣天衣的衣服,此刻早已被血水染成了赤色。
“来了来了!”
吴铁军好似一阵风般的冲进去。
……
送出丹药,风印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这一次,他终于可以没有任何负担的埋头大睡,休养生息了。
风影趴在他胸前,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两条尾巴,就像是一床小小的棉被,盖在风印肚皮上。
小东西这会可没功夫休息,正自冥思苦想,时而又做各种尝试,想方设法的要将自己的尾巴藏起来一条。
因为风印说了,这样子很不安全,容易被人觊觎,然后被抓走。
必须要像故事里面的那条聪明小狐狸一样,将多出来的尾巴藏起来。
“我家小风影,可比那小狐狸要聪明太多了!而且也比她要漂亮多了!”
这句话,给风影的压力与动力,乃是一样的大。
当然还有爆棚的沾沾自喜。
我比那小狐狸,漂亮多了,这个可是关键。
吴铁军在忙碌。
孔高寒带着白衣也在忙碌。
费心语在疗伤。
风印在睡觉。
何必去何老大人却遭遇到巨大的麻烦。
在他将费心语送回去之后,都还没有来得及唏嘘一下,感叹一声,还没来得及去军营看看伤亡情况……
就已经有人找上门。
来人穿着灰色的衣服,带着灰色的斗篷,斗篷下,还有蒙面巾。
整个人就好像是两条长年累月行走在幽冥地界的幽灵一般,少有生人活气。
来人向何必去亮明了身份。
“暗.字.一零九”
“暗.字.一三八”
何必去眼见这两人的到来,直接愣在原地。
我干啥了?
暗卫为啥找上我了?
“何大人,且借一步说话。”暗卫很尊敬。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竟劳动暗卫找上老夫!”
何必去这会是真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理不出个头绪,老子也没贪污受贿……
嗯,虽然前不久刚刚拿到一大笔的财富,但那不还没分么?充其量只是个想法而已……再说了,就算是分,也不是老夫个人分啊……
暗卫来到何必去书房,才亮明来意:“何大人,我们想要调查一下,杀死乔如凡的人,是谁?”
“乔如凡?”
何必去都愣住了:“那是谁?”
“此人乃是大燕的高手,此次潜入岳州……”
两名暗卫并无犹疑,快速的将乔如凡的身份来历背景介绍一遍,跟着又道:“……最后任务,乃是保护王三元,战死在城外矮山上……被人一刀亡魂,拦腰两断。”xǐυmь.℃òm
何必去喃喃道:“还有这档子事儿?”
他迅速回想当时的战况,猛地想起了费心语,想起了那咬在费心语嘴唇的那个人。
不由问道;“不会是咬了费心语的那个黑衣人吧?”
咬了费心语?
两名暗卫闻言也是一愣,急忙追问是怎么一回事。
“说实话,具体过程我知道得并不详尽,等我赶到的时候……”何必去将事情说了一遍。
“难道乔如凡竟是费心语斩杀的?”
两名暗卫都是踌躇了起来:“若当真如此,这事儿可就麻烦了,军中将军,牧守一方,怎么会干那个?”
“干哪个?”何必去彻底糊涂了。
“何大人,这杀死乔如凡的人,据暗卫钧天手分部资料回馈显示,乃是一位钧天手的银牌杀手所为。按照您的说法,岂不是说费心语便是那个杀手?”
“钧天手、银牌杀手?费心语?”
何必去脑袋里成了浆糊:“这都哪跟哪?老夫越听越糊涂了。听不明白,更想不明白!”
“事情是这么回事……”
两名暗卫此刻心下也是郁闷,本以为来一问便可知端倪,哪曾想这件事居然就连本地的最高长官,时刻关注战局,本身就在一線總览全局的何必去也不知道详细,当真是喋喋怪事,怪事连环?
没奈何之下,只得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道:“……所以,现在这个杀手温柔,因此役直升杀手榜银牌第一,同时万分肯定的事,此人乃是我们大秦国之人。”
“以此人当前战绩,只要再完成任何任务,都会即时跻身金牌杀手行列。”
“成为金牌杀手,就意味着可以参加钧天手集训,而金牌集训的更深层意义,何大人不会不清楚吧。”
“此人在极短時间内先后跨越铜牌银牌,目前更飙升到银牌第一的钧天手杀手温柔,身上有多大的潜力,何大人想必也有所判断的。”
“我们必须要确定他的真实身份,才能想办法,在集训中保证他的安全,以及他的未来方向。”
暗卫言语间尽显急躁意味。
因为他们此行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可目标对象仍是未知,如何不急。
本意来找到何必去一切就迎刃而解,结果却是陷入了更大的谜团。
知道个中轻重的何必去也忍不住挠了挠头:“让我想想,理一理头绪……”
然后又用了大约百息的时间,何必去终于确定了乔如凡就是那个咬了费心语的黑衣剑客。
“看来那人就是你们口中的乔如凡了……”
何必去茫然:“但老夫是真的不知道个中详情……说起来,那家伙的一嘴牙,还是我一颗一颗的逐一敲下来的,嗯,若说是从费心语的嘴唇上,一颗一颗的扒下来的,也不为过……”
暗.字.一三八突然目光一亮,道:“费大人,您说那乔如凡牙,居然是从费心语嘴上拔下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会如此?”
暗.字.一零九对于八卦并不如何感兴趣,不过也没阻止,将事情细节了解透彻,有助于理清事态始末。
“事情是这么一回事。”
何必去哈哈一笑,以自己的角度所见,将事情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笑的合不拢嘴。
随即郑重告诫道:“这事儿回去可不能乱说乱传啊,尤其是京城那种地方,乃是老家。万一费心语以后找媳妇,大姑娘们都嫌弃他被男人咬过嘴……這事儿还是挺大的。”
两个暗卫咧着大嘴,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那是,那是,此事是断断不能对外乱说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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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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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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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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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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