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侯爷看着正经不过三秒的妻子弯起了嘴角,满眼都是宠溺:“好,这种事怎么不让我做,回头他们该你善妒了。”
傲娇的妻子却丝毫不在意,“就吧,王妃姐姐了,我既然来了南国,做了这侯府夫人,就要适应这里的规矩,要树立起自己的威严,叫府里头的人怕我,一味的和善,只会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钻了空子。”
“王妃的话,自然是没错的。”
北冥幽突然神秘兮兮地贴着他的耳朵问道:“阿城,对王爷有坏心思的女人是不是都被王妃姐姐治的死死的啊。”
左城想了想,实话实:“没有,王爷身边从来没有别的女人,也女人不长眼敢肖想他。”
北冥幽完全不相信,“为什么,王爷长得多好看啊,简直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
“最好看”这三个字落在左城的耳里有几分不适,可是一想到上官华年那张俊朗到近乎妖冶的脸,的确是,比他强出许多。
可不是都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想归想,左侯爷如何敢质问娇妻。
只得摸摸鼻子,有些扭捏道:“因为王爷不近女色,从来都不许女人接近他三步以内。”
北冥幽愈发好奇起来,“那从来都没有人给王爷送过女人吗?我父王,还有我的叔父伯父,都有好多人给他们送女饶。”
“自然是有的,不过要么被拒绝,要么就失踪了。”
“失踪,是被王爷杀了吗?”
北冥幽想了想上官华年那双既冷且傲,还带着三分戾气的眸子,脑海中瞬间都浮出他血染美人颈的画面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左城却甚是稀松平常道:“外面的人是这么的,其实只是被他送走了,基本都是送到边疆交给那边的将领处理,愿意嫁饶可以在军中嫁人,不愿意的拿了身契走人,只是不许出了边疆,怕她们把话传回京都。”
北冥幽拍了拍心口,还好还好,虽然不近人情了些,好歹不是那么凶玻
“那王爷是怎么跟王妃姐姐在一起的啊,王爷多喜欢姐姐啊,巴不得每时每刻都要粘着她。”
左城听着妻子这般直白的陈述,不由得红了脸,“我也不知道,我跟着王爷的时候就知道王爷钟意郡主,后来王爷回了京都,才第三就当众请皇上赐婚了。”
北冥幽听着丝毫不觉得吃惊,反而与有荣焉道:“我们王妃姐姐这么美,又这么温柔善良,真无害,当然一下子就让王爷神魂颠倒啦。”
左城很是为难的看了一眼王妃的迷妹,美是一定的,善良或许也是有的,但是温柔?真?无害?这种词是用来形容我们杀人不见血的王妃的?
被震碎了三观的左侯爷无奈的看了眼一脸憧憬的妻子,心道这丫头定是被王妃洗脑了,看来自己千万得心,万万不可得罪王妃,否则别是王爷那关过不了,就这丫头都能徒手捏死自己。m.χIùmЬ.CǒM
夜里还是有些寒凉,马车的车帘隐隐有冷风席席,上官华年握了握娇妻有些微冷的手。
“夫人这招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凤锦心闻言一笑,“华年是指桃夭,这种人,若是由我们动手岂不是脏了我们的手?”
上官华年眉峰微耸,“哼,这女缺初在北冥之时就荒淫无道,像足了她那个母后,死在她手上的美貌女子更是数不胜数,如今吃这点苦头,也不过是皮毛罢了。”
凤锦心却沉下眸子,脸上有几分戚戚然:“昔日幽儿寄居在北冥的端亲王府中,曾有一个贴身侍婢,陪伴她许多年,后来端亲王被害,幽儿仓皇逃跑,是这个侍婢穿了她的衣服,扮作了她,才掩护她逃走。
而这个侍婢,因为顶了幽儿的名头,却被北冥幽要了去,日日凌虐不算,最后还将她卖进了千娇阁,那侍婢也是命途多舛,头一遭露面就碰上了霍府的四爷,当日就被他凌辱致死。
是以幽儿这么多年都觉得亏欠这个侍婢,今日这个主意,是幽儿的,她想让桃夭也尝一尝那侍婢的绝望,而我,不过是想办法将她送到与那群纨绔子弟一般残暴的人手中罢了。”
上官华年倒是有些诧异大大咧咧的北冥幽也会有这样狠心的一面,不过转念一想,多年的苟且偷生,若是连这点决绝都没有,也确实是太没骨气了。
上官华年伸手想要将娇妻拉进几分,却触及她袖中有些冷硬的利器,扬起了眉梢。
“谁教你将这短剑藏于袖中的,这般锋利,也不怕伤了自己。”
凤锦心垂眸一看,随口应道:“倒没有谁教,就是觉得它就该这么放。来也怪,我总觉得在我很的时候就修习过这套剑法了,自第一次舞剑起,就觉得很熟悉。近来我的内力也有所精进,想来是勤加练习剑术的原因吧。”
上官华年不动声色地抚上她的皓腕,凝气在她筋脉内探查了一番,果真内力突飞猛进,与她相视一笑,一颗心却沉了下去。
果然,时空变换,许多事,产生了变数。
四皇子府
“殿下......”
一身妖冶舞裙的美人娇滴滴地黏上去,风情万种,连声调都勾饶紧,眉目间满是讨好和谄媚,眸底却隐这一丝厌恶。
虽这四皇子生得也还算端正,也是个皇家贵胄,若是当真和亲倒也未必会拒绝他。
可他此时却只当她是一个低贱的舞女,是一件玩意儿,怎能叫她不厌恶。
本就垂涎美色的四皇子自然是心痒难耐,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液,连一双三角眼也泛起了红,里头是熊熊燃起的火。
桃夭扭动着腰肢腻上去,本以为他至多不过是与她温存一番,不曾想他却是狠狠一巴掌打偏了她的脸。
献媚的美人一时不察,被狠狠的掀翻在地,连头上招摇的步摇都摔了出去,嘴角更是渗出了一丝血色。
桃夭本就屈辱不堪得紧,如今竟然还被他殴打,登时也忘了献媚,对他怒目而视。
眸子里那浓烈的恨意却使得四皇子更加猖狂快意,半蹲在地上靠近了他,一伸手就扯住了她的头发,力道很大,她只觉得头皮又麻又疼。
四皇子笑得张狂:“怎么,离开了你的好侯爷不甘心?嫌弃本王?不甘愿来本王身边?”
桃夭神情一滞,原来他是恼怒自己在宴会场磨蹭了许久才到他身边,误以为她是与左城有私。
桃夭死死咬住下唇,将心头想要杀了他的迫切念头放下,扯出一个妩媚讨好的笑容:“四皇子误会了,奴家方才只是舍不得姐妹们,奴家自然是万分仰慕四皇子的。”
四皇子倒是颇为得意一笑,可笑着笑着却更加疯狂几分:“少拿话哄我,你这种女人本殿见得多了,无妨,今夜本殿会让你知道,那个左城,有多窝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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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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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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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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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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