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归期看着面前这人,这人倒是生了一个好面貌,可惜心术不正。
而直播间有些看众开始吐槽起刘安然了,当然这些吐槽的看众都不是刘安然的老粉和铁粉,其绝大数都是因刚才异象进入的直播间,所以对其所说之话疑虑。
美女有何指教:“太闻道长,你这体质有点不太好啊!这才跑多久,你就累成这样了?你这修行有点不太对哦!”
“太闻?是吧!”
鱼归期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安然
刘安然傲气的抬了抬头,趾高气昂的说道:“是也!贫道太闻子,师从正一大法师玄机道长,旅居云庭山,你这骗子有何指教?”
刘安然此刻才不管什么道德和修行人形象,他只知道自己要站在道德至高点把这人打压胜利后,必然是钱财人气爆棚。
鱼归期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才指了刘安然
“太者,大中之大也!大,天大、地大、人亦大。故大象人形。太从大加一点。人最开张之形为大之范式。大下加点为太之范式。于我教亦然太字为尊!你有何能耐敢用太字为辈?”
“子,古之贤明者,可称!于我教,大德高修可称!你有何能力,敢点缀子称?”
鱼归期先行开了炮,来人不善,我怎能行善于他?
刘安然哑言,他取这道号的原由,是因为小说中描述道士道号后面都带有子,而且太这个字比较高大上容易取名,所以取了这么一个道号,所以他哪里会想到这些问题。
眼球一转,刘安然错开此问,他道:“呵呵,你这妖道嘴巴挺能说的啊!难不成你不知道我们道教是派别不同,规矩也不同吗?比如全真派,都不供奉三清,武当供奉真武等等,我派当然有我派的规矩,我派是正一门下分支天门派,不供三清,只奉天地,崇尚自由,即大自在逍遥随心。区区一个名号并不是束缚人的理由!我派信曰:我命由我不由天!”
作为网络小说的忠实读者,他自然是把小说中的那一套拿了出来,这种套路还很是受欢迎的。
鱼归期听言,狂笑不止,眼泪都笑了出来,他一指刘安然的手机,道:“你开着直播的吧?我相信直播间有些观众也因该明白贫道为何发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规矩不同!好一个道人不崇三清!好一个只奉天地!好一个大自在!”
鱼归期停下笑意,他对着镜头说道:“此道,假!此人,假!此学,假!”
刘安然愤然,赶紧和直播间里面的观众扯了几句,然后喝道:“呵,嘴皮子不错啊!还能来一个倒打一耙,你可知…………”Χiυmъ.cοΜ
刘安然正要说下去,但其后一瞬间只觉一道劲风扶过,一根尖木棍便是被顶于咽喉处。
直播间中也是各种我槽,不外乎此刻画面有些劲爆。
“你说性命双修中的性是本性!那么贫道问你,你怕死吗?”
随手摘断一节矮木树枝,鱼归期跃步挺进。
这突如其来的危险,使刘安然心中大惊。
他双腿打颤,嘴唇上下抖动,但手中手机却死死抓住,他怕手机掉了,直播间看不见现在的情况,那自己就更危险了。
“我草泥马,这人真是个疯子,马德,我特么干嘛来惹他!”
刘安然感受着木棍顶喉带来的不适,一种害怕且又丢脸的感觉涌上心头。
想起以往对直播间观众的吹嘘,再想到现在如弱鸡一样被人用尖木棍威胁着,这脸皮厚如他,也是感到丢人。
“怕死吗?”
“啊”
鱼归期又提棍进一步,刘安然痛嚎一声。
“怕死吗?”
刘安然脸色煞白的看着鱼归期
“你这个疯子!我直播间有几十万人看着,你要是杀了我,你也跑不掉,我想现在已经有人报了警,你赶快把木…………”
“怕死吗?”
鱼归期手中木棍又进一步,一丝血珠从刘安然皮肤里面渗出。
“啊啊啊啊,怕死,我怕死!”
感受着木棍带来的疼痛,刘安然狂叫着。
鱼归期收回木棍,淡淡道:“本性即欲,因欲而想生!你的本性难改,怎能以本性做性?生死之间是学问,列子和庄子都曾言明过,可你作为道士怎能不知?贫道虽非全真派,但也知一二。你以本性作为所修之性,莫不换作人性看看,以人性压制本性,即智慧,德行,信念,选择。人之所以是万物之长,万物之灵,是因本性而驱动,是因人性而明悟!故而单一两性皆为虚妄,性命双修中的性可不是字面上的性。”
刘安然一手拿着手机对准鱼归期,一手捂着脖子匆匆往后退去,口中连连道:“疯子,疯子,大家都看见了吧!这人有病。”
“你说全真不拜三清,那敢问阁下,是何人所说?”
鱼归期慢慢地往刘安然走去,而刘安然眼带惊恐,转身就跑。
这会儿,直播间中顿时热闹了,各种言论都涌了上来。
好的坏的都有,只不过这会儿质疑刘安然的人占了绝大多数。
“而且正一诸派未有天门,请阁下说说天门是何派?而你说你派只拜天地,可天地显化之神乃昊天与后土亦或者皇天和后土,然于我道门天者,玉皇!地者、后土!你说大自在,好一个大自在,好一个道士说着佛家语录。”
刘安然跑出一段距离后,拾起一块石头猛然咂向鱼归期。
鱼归期手中木棍一扫,飞来之石当即被打落在地。
而那边心中慌忙的刘安然却是被一截露出地面的树根给绊倒了。
“哎呦!”
“你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却拜着天和地!”
鱼归期疾跑上前,然后一跃而起,一棍横扫,刚好打中刚刚爬起来的刘安然脸颊,两棵牙齿和手机同时飞了出去,而刘安然也倒在地上哀嚎。
“全真以全老庄之真、苦己利人为宗旨。为太上老君遗教,秉东华帝君演教,承钟离权和吕洞宾二祖传教,开宗于辅极帝君王重阳,而武当,全真分支,玄天上帝道场,因其道场缘故主奉玄天上帝,然其三清道祖依然为正殿供奉,两者都始拜三清道祖,却在你这里变成了不拜三清?三清道祖为道之显化,天地于道中,道生天地。道即变化之本,不生不灭,无形无象,无始无终,无所不包,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过而变之、亘古不变。其始无名!为道士者不信道,不崇道,不寻道,不明道,何称道士?”
直播间内现在只能看见一片乌蒙的天空,但是鱼归期的声音却是一点不漏的传入直播间中。
站在刘安然身旁,鱼归期继续说道:“你可知我为何打你?”
刘安然不言,只是抱着嘴巴哀嚎着,满嘴鲜血,看着作实可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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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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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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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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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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