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打开门,看到阿尔伯特手中的沙盘,发出一声惊叹。她连忙接过沙盘搬到桌子上。“这是什么?”
“战争幻境。”阿尔伯特向丽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个游戏。
“听起来不错呀。”
“是呀。有了它,以后我们不在的时候,你可以玩这个游戏解解闷儿。”他坐到沙发上,摆弄起沙盘来。
丽莎捂着嘴笑了。“你这是生怕我一个人在这里无聊呀。”
简妮在一旁撇撇嘴。这混蛋,连模拟游戏都能拿来跟女孩子卖好?
“是有点儿担心你。毕竟你哪里都不能去,应该蛮难受的吧!”阿尔伯特说。
“其实没你想的那么难受。”丽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每天上午忙碌半天,中午躺在藤椅上睡一觉,醒来随便看点书或者做点什么都好,然后就又能看到你了,就很开心。”
阿尔伯特情不自禁地将她揽到怀里亲了一口。
少女脸红红的,她偷瞄了一眼简妮,简妮坐在桌子上背对着沙发,似乎在看书。
于是她放下心来,主动伸出双手搂住阿尔伯特的脖子,贴了上来,两人的唇再次贴在一起。
那边坐着的简妮看似在看书,实际上却空洞的盯着墙壁,似乎里面藏着什么秘密一般。
少女有些不高兴,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
给他做伴读已是第三天,他对自己很好,即使自己犯错了也没有惩罚自己,危难时候舍身相救,平时生活也是处处照顾,会留心她爱吃的菜肴,让她独自更衣,从不指使她做重活。与其说是主人,他更像是一个大哥哥。这样的主人,自己还能有什么不高兴的?
是因为丽莎吗?那个姑娘其实也蛮好的,主动用魔法帮她治疗,主动收拾各个房间的卫生——这些原本都是她应该做的活儿,现在都由她毫无怨言的承担下来。
思前想后,少女才发现,自己是不希望他对丽莎那么好。就像小的时候家里有了妹妹的时候,她也曾因为担心被冷落而缠着母亲,稍有不如意就大哭大闹。
可他对丽莎好与不好,与她何干?
她只是伴读,以后也只是他的妾室。她只是等待他宠幸的姑娘们中的一个,想尽办法让他开心才是她的任务。
她母亲在临分别的那天晚上,曾经教过她:若是单独和主人在一起,稍微使点小性子无伤大雅,但若是有别的姑娘在旁边,千万不能这么做。你若是把主人朝外推,推出去容易,再想拉回来就千难万难。
那是她母亲侍奉她父亲一辈子的经验和智慧。
可是她做不到。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一幕场景:银白色的力场墙挡住了唯一的生路,身后的电流已经爆发,她摔倒在地上,绝望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后她听见那一声急促有力的咒语:“BenignTransposition(龙语:王车易位)!”
下一刻,她眼前景色骤变,竟然到了力场墙外。她惊喜的起身,发现他正站在她先前的位置,身影被白色的电光淹没。
是了,这个魔法只能让两人交换位置而已。她出来了,他自然就进去了。
那银白色的力场墙依然矗立在那里。先前不让她出来,现在不许她进去。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影在一阵一阵的闪电中抽搐,最后倒在了地上。
尽管温丝莱特说能够复活,她还是宁愿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是自己。
从那一刻起,两个人之间就有一种不一样的东西。她不再害怕和他的肢体接触,甚至有一些小小的期待……和喜欢。
忽然,沉浸在回忆中的她被人拍了一下脑袋,她转过身子,看见阿尔伯特站在她身边。“嗨,简妮,你在发什么呆?我叫你两声了。”
少女脸红红的站起来:“有什么事情吗?”
阿尔伯特晃了晃手中的精美请柬:“别人邀请我们今晚去参加舞会,晚上8点开始,咱们一块儿去吧。”
“好,我去换身衣服。”简妮应下了,朝卧室走过去。
阿尔伯特看着少女的背影。她刚刚……是有点不太愉快吧?是因为回来之后他只顾着丽莎,把她忽略了吗?
他在检讨着,丽莎捧出来一套晚礼服放在他面前:“你看看,穿这套去参加舞会怎么样?”
他拿起上衣展开一看,是一套黑色开领的晚礼服。“不错不错,就这套了。”
他换上衣服和鞋子,对着镜子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修身的黑外套,里面是白衬衫,下身穿着黑色长裤,裤脚扎进齐小腿肚的高筒马靴里,显得精神又帅气。
这时简妮从卧室里款款走出来。少女换了一条紫色的吊带长裙,肩膀上白皙透红的肌肤让人几乎移不开眼睛,金色的长发如流瀑般垂在背后,脖子上挂着一串细碎的水晶项链。她的腰间扎着一根纯白色的束带,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裙摆下端将膝盖遮住,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看着清丽可人的少女,一旁的丽莎看了看简妮又看了看自己,不由得咬了咬嘴唇:都是青春靓丽的女孩,自己却输了她一分。难怪这头色龙为了救她连命也不顾了。好一个美人胚子!
简妮走过来站在阿尔伯特面前,挽着裙角原地转了一圈,蓝宝石一样的眸子一闪一闪地看着他,粉红色的小嘴微张,吐出悦耳的声音:“这身打扮怎么样?你喜欢吗?”
阿尔伯特不争气的咽了口吐沫,“不行,太好看了,我舍不得给别人看。”说着,他轻轻地推了少女的胳膊:“去换一套。”
“那……你喜欢我这身打扮吗?”
“喜欢。”阿尔伯特诚实的说:“太喜欢了,你可以在家穿给我看。但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这么漂亮的样子。”
“那好啊,我也跟丽莎一样,天天不出去了,就守着你。”少女露出促狭的笑意。
阿尔伯特莫名地想起了曾经玩过的一款游戏:“少女希尔薇”。他压下脑中飘飞的思绪,说:“每天都待在一个地方太难受了,丽莎是不得已才这样。我不会做让你不舒服的事儿。”
“咯咯咯……”少女笑了起来。她从卧室里拿出来一条白色的披肩,对丽莎说:“好姐姐,帮我系一下呗。”
待披肩系好,她甜甜的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过来对阿尔伯特说:“我才不想光闷在这里呢!我要成为最优秀的魔法师。哪天你不要我了,我一个人也能带着咱们的孩子好好的生活下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人带孩子,我不许你胡说八道!我可舍不得你。”阿尔伯特不以为忤,随意地说。
“我没有胡说八道哦。”简妮眨巴眨巴眼睛,“有好多贵族哄骗年轻的女孩子做情人,恋爱时信誓旦旦、情意绵绵;转头便弃如敝履,甚至不愿意娶她们进门做妾。那些可怜的姑娘们碍于名誉,只得忍气吞声,独自以泪洗面,甚至……”
“够了!”丽莎在一旁脸色越来越白,“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你在暗示什么?”
简妮这才注意到阿尔伯特的难看脸色,回想一下自己刚刚随口说出的话,少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站在原地微微颤抖。她的脑中闪过一个个可怕的画面:被剥夺来之不易的机会、被不名誉的送回家中、一家人从此流离失所……
“啪!”丽莎咬咬牙,扬手抽在简妮的脸上,顿时少女的脸上出现了五条红红的印痕。简妮抿着嘴一声不吭,眼角却已有泪珠闪动。丽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狠下心再次扬手抽了过去,却被阿尔伯特一把抓住了。
丽莎回过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阿尔伯特的脸色。少年英俊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轻轻地将她的手放在一边,走到简妮的面前。
简妮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左边脸颊上挂着鲜红的印痕。
阿尔伯特看着眼前的漂亮女孩,心绪不宁。
他很清楚自己对眼前的两位女孩的感情只是好美色而慕少艾,就好像前世上学时候遇到漂亮姑娘会心动一样。只不过前世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今生他可以让两位女孩都成为自己的禁脔。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们的感情里有几分是欲,几分是爱,更是刻意忽略:她们自己究竟是否愿意?他用对待恋人的方式对待两位女孩,就是在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内心的道德感:我对她们很好,我爱她们。
简妮无意中把这层纸给捅破了。她的话让阿尔伯特意识到:看似自愿、对他笑脸相迎的女孩们,其实内心也并非那么自愿、也有她们自己的忧虑。
地位不对等的情况下存在真正的爱吗?阿尔伯特的心中没有答案。
答案可以回头慢慢再想,还是先安慰惊惶不安的少女吧。
他如此想着,伸手揽住简妮的腰紧紧地拥入怀中,注视着少女湖水般的眸子,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一直到简妮呼吸开始慢慢急促起来,阿尔伯特才放开她。理清了思绪的他伸手抚摸着简妮的脸庞,“疼不疼?”
“还好。”少女的脸上回复了血色,掌印越发鲜明。
“别怪丽莎,她是为你好。”
简妮点点头。她只是在家被宠惯了,阿尔伯特又待她格外的好,完全放松了自己,这才一时失言,并不是傻。
不仅不傻,她还非常聪明。笨蛋是做不了法师的。
“能用法术治疗伤痕吗?”阿尔伯特转过去问丽莎。舞会的时间快到了,总不能让简妮顶着这么个巴掌印出去。
“不能。”丽莎摇摇头。她歉疚地对简妮说:“一时心急,下手重了,你肯定很疼吧!这伤痕没办法用法术消除,我来帮你再补个妆吧!”
“不用了。”简妮说:“我自个儿去补个妆就好了。”
“去吧。”阿尔伯特柔声说:“还有一刻钟,时间应该够的。”
简妮走进卧室,反锁上门,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流泪。
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有好多贵族哄骗年轻的女孩子做情人,恋爱时信誓旦旦、情意绵绵;转头便弃如敝履,甚至连娶她们进门做妾都不愿意。那些可怜的姑娘们碍于名誉,只得忍气吞声,独自以泪洗面,甚至……”
一定会被认为是在指桑骂槐吧!
他没有发作,甚至还亲了她,可他一定已经被这些话伤透了心,只是强忍着难过安抚害怕的自己!
她把什么都搞砸了!
卧室里的少女在流泪,卧室外的丽莎忐忑不安。
阿尔伯特一口点破了她的小小心思,这让她有些尴尬,只想找个理由躲开。
但阿尔伯特却不会允许她这么做。他坐在沙发上,指了指身边的空处,丽莎只好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然后她就被阿尔伯特紧紧地揽在怀里。
“我永远不会抛下你。”说完,少年又再次重复了一遍。
少女放松下来,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她说。
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小会儿,阿尔伯特开口问道:“贵族青年玩弄平民少女之后又抛弃的事情难道很常见吗?”
“这种事情还真的蛮多的。”丽莎的语气沉重:“时常会有年轻的贵族们到地面上来寻找‘猎物’。他们出手阔绰,衣着光鲜,英俊潇洒,满嘴甜言蜜语,见识又广,花样又多,总有女孩儿会落入他们的陷阱,信了他们的话,以为自己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天真地奉上了自己的一切。恶棍们玩腻了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可怜的姑娘独自承受所有的后果。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童话就是灰姑娘。不知道多少女孩儿做着灰姑娘的梦,被自称王子的恶棍给骗了。”wWW.ΧìǔΜЬ.CǒΜ
“这样的事既然频频发生,为什么还会有人上当呢?”阿尔伯特感到难以理解,“那些父母难道不能约束自己的女儿吗?那些女孩难道看不到前人的下场吗?”
“怎么可能不约束,能想的法子都想了。从小的时候,父母们就会警告自己的女儿们:远离那些衣着华贵的男人。当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男子进入村子的时候,农民们都会警惕起来,让自己的妻儿藏好,如果不得不出来,也会在脸上涂上锅灰。可是那些人总有办法把姑娘们单独的约出来,骗走姑娘的芳心。”
“要知道,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孩们是狂热的。那个时候,别人的一切告诫都会被她抛之脑后,她只会把自己当成是特殊的、幸运的那一个。”
“只有极少的姑娘是幸运的,大多数姑娘遇到的只是信口开河的骗子和恶棍。在某一天她们发现自己的爱人消失不见,在漫长的等待后变得绝望,不名誉的嫁给了其他人。更糟糕的是,有些姑娘会怀上骗子的后代,甚至会染上恶疾。凡是被欺骗的女孩们,几乎都从此过上了凄惨的生活。”
说到这里,丽莎眼睛已经发红。
阿尔伯特听着也不是滋味。
简妮说的那些话每一条都和他对的上,要说他心里没有芥蒂是不可能的。但丽莎述说的这些故事更令他恻然,心里芥蒂消了一大半。寻欢作乐的是贵族青年,代价却由失贞的少女们承担。简妮会有那些想法,也很正常吧。
丽莎看了看他的脸色,硬着心肠说道:“其实……您根本不用管她想什么,您直接命令她侍寝就可以了。我们是完全属于您的,只要您需要,她是不能拒绝的。”
一刹那间,阿尔伯特几乎动摇了,脑子里似乎有个恶魔在对他说:“对,就该这样!现在你已经不在地球啦!要适应新社会的规则。直接要了她又怎么了?你是主人,她只是伴读,难道她还能翻了天?最多哭哭啼啼两天,不还是得接受现实?把她透舒服了她就乖了。大不了回头多宠爱宠爱她嘛。”
他猛烈地摇摇头,像是要把恶魔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不,我绝不能这么做!”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若是那样做,他过不了自己这关。自私地把女孩们留在身边、时不时的调戏一下,用这种方式软磨硬泡,这是他能接受的恶。如果朝前走这一步,突破了底线,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
“我不能那么做。”他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不会强迫你们做你们不喜欢的事情,永远不会。”
丽莎在心里松了口气。“其实……我觉得她今天只是一时失言。其实她蛮喜欢你的。”
阿尔伯特点点头。这点他也能感觉到。
就在这时,简妮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阿尔伯特抬头看过去,少女的眼睛略有些红,脸上打了粉底,涂了腮红,将巴掌印痕巧妙的遮住了,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觉。他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起身对少女说:“我们走吧,快到时间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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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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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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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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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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