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瑞安俊脸一红,埋头解释:“我……我一时鬼迷心窍了,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那种事情,污了大当家耳朵了,那个,还请大当家保密此事,瑞安在此多谢了!”
郎瑞安又对山栀双手抱拳,这事情要是泄露出去,对余定君名声太不好了,本来这事情也是自己的过错。
山栀和万俟君墨对视一眼,万俟君墨对山栀微微摇了摇头,山栀不在多言:
“放心,我们会保密的,先前,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
“多谢大当家了,那瑞安先去忙了。”
郎瑞安揣着银子,骑着马去县城请媒人采购礼品,山栀直接派了山六跟着他去,帮他拿东西。
傍晚,万俟君墨服了药睡下了,山栀就在院子里坐在石桌子边,拿着剪刀和水枇杷丫枝,把水枇杷上算盘珠子大一颗乌黑的水枇杷小心的剪下来。
突然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就见余定君一瘸一拐的扶着腰从房里出来了。
“你怎么起来了啊?郎瑞安去县城请媒人采购礼品了,还没有回来,你快过来坐吧!”
听到郎瑞安去请媒人了,余定君眼里闪过惊喜,随即原地站住盯着山栀看了几秒。
见她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毫无异色,看了自己一眼就埋头继续剪水枇杷了,余定君心里松了口气。
看样子她是不知道自己和郎瑞安之间发生的事情。
虽然现在木已成舟,但是余定君还是害怕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毕竟婚前私通,被人知道了是要被沉塘的。
由于先前余定君一直昏迷着,因此并不知道,给她把脉开药,郎瑞安给她上的药,通通都是山栀的下人山六给的。
余定君忍着身体的不适,慢慢挪到石桌子边,慢悠悠的坐在石桌边的石凳子上,看着山栀耐心的剪水枇杷进盆里,好奇的问:
“大当家,你爱吃水枇杷吗?”
“我不爱吃,他喜欢吃,闲着无聊就把枇杷从树丫枝上捡下来,到时候他好方便拿着吃。”
“哦哦,大当家,你对他真好!”
或许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余定君刚一坐下就一直在揉腰。
山栀见状,想着答应了郎瑞安的事情,故意问:
“余定君,你揉腰,是月事来了不舒服吗?不舒服你就回房去躺会儿吧!郎瑞安应该快回来了。”
余定君捶了一下酸痛的腰,起身说着山栀的话说:
“对,我……我就是月事来了有些不舒服,那大当家你自便,我先去睡会儿。”
“行,你去吧!有事喊一声就好!”
看着余定君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了,山栀手里动作微顿,低声嘀咕:
“忍着不舒服也出来看看,还怕他不负责偷着跑了么?”
“为了嫁给一个男人用这种手段,值得吗?”
山栀摇了摇头,继续专注的剪水枇杷。
郎瑞安办事速度极快,当天去县城请了十里八村有名的媒婆,还请了算命先生算好了良辰吉日。
刚好次日就是不可多得的好日子,郎瑞安直接次日就带着媒婆,和山六一起挑着聘礼上门去余家提亲。琇書網
两家商定,婚期定在了十天后。
定了婚期,郎瑞安就去村里请了一帮壮汉,上山砍树在郎瑞安家旁边的空地修建房子。
这时村里人才知道,郎瑞安家里居然有客人,郎瑞安对外宣称山栀等人是他的远方亲戚,路过这里来看看他,顺便在他家住几天,他修房的钱也是远方亲戚资助的。
由于这里虽然是白云县的隔壁县,但白云县地势十分宽广,这里也偏僻,因此没人认识山栀。
这日,山栀和万俟君墨在院子里纳凉,看着院子旁边干得如火如荼正在搭房子的一群壮汉,山栀好奇的问在一旁井边打水的郎瑞安:
“郎瑞安,你为何把成亲的日子定这么近啊!你这盖房子,时间有点紧呦!”
郎瑞安看了眼不远处干活的人,见没人注意到这里,才低声说:
“早点好,拖久了,怕出岔子,万一,她要是有孕了,那个日子不好说。”
“原来如此。”
山栀想着也是,要是余定君刚好怀孕了,拖久了是不好,没想到这郎瑞安还想得挺周到的。
无论他喜不喜欢余定君,他该解决的事情,都在尽量解决,给她足够的体面。
干活的汉子们看着山栀在一旁,所有人都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干活十分的卖力。
平日里最喜欢偷奸耍滑的汉子都在卖力干活,像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一样。
有几个年轻未婚的小伙子则埋头不断干活,看都不敢看一眼山栀,一看山栀就一脸通红,整张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山栀看着这些不停歇干活,像是不知道累一样的人,感叹:
“他们也太厉害了吧,这村里人好淳朴啊!干活就干活,都没人偷懒。”
万俟君墨看了眼干活的人,语气淡淡的说:“勉强还行。”
虽然这些人没人敢明目张胆的看山栀,但是万俟君墨心里依旧很不爽。
特别是那有两个年轻小伙子,每次抗木头,都故意从山栀看得到的地方路过,还美名其曰,这边路宽阔些,实则目的都写脸上了。
不过山栀一点也没有发现不对,万俟君墨也没有多言,只是时不时像是宣示主权一般,伸手就拿起一颗水枇杷等小零食递在山栀嘴边,喂山栀吃下。
由于这几天万俟君墨手微微能动,可以拿水枇杷等小东西了,就时常喂山栀吃零食,山栀开始很不习惯,让万俟君墨别喂。
但是万俟君墨脸皮厚,每次都是爽快的答应,依旧逮着空就喂山栀各种零食,次数多了,山栀也由着他了。
由于所有人都误以为山栀和万俟君墨山夫妻,万俟君墨在大庭广众之下喂山栀东西,倒也没有人说闲言碎语,只是觉得万俟君墨对山栀真是宠爱。
山栀和万俟君墨通身气质不凡,一举一动自带贵气,加上穿着都是上好的绸缎,一看就是养尊处优,身份尊贵的人。
因此大汉们各自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但在山栀能看得到的地方,都是一副老实憨厚肯干的样子。
山栀在他们眼里,就如天上的明月,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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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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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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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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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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