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人一脸的恐惧与惊喜,握剑的右手在不停的颤抖,过去骄傲的小公主,此刻可怜的似一个被人遗弃的娃娃。
“平之,你终于来了!”她一下子扑入他的怀中。
“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劳二哥和梁发师兄呢?”林平之问。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岳灵珊泪如泉涌,原本装出来的坚强一下子垮塌。
她的双肩不停的颤抖,那种无时无刻的恐惧和黑暗彻底的离开了她。
林平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告诉她自己一直都在,所有人都很关心她,不会再让她陷入这样的境地。
她情绪很不稳定,就算在怀里也止不住的颤抖。
“贱人!”那赵衙内身上有内甲护身一时竟然没有晕过去,此时眼神恶毒的看着岳灵珊和林平之二人,“早知如此,昨天就该把你做了。”
岳灵珊紧紧的抱着林平之,身体抖的更加厉害了,一刻都不敢松开。
林平之搀着她走过去,运足力气一脚踩在赵衙内背上,只听得肋骨断裂声嘎巴嘎巴响起,他才停下冷笑道:“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敢肖想师姐!”
“你……嘶……你竟敢伤我?”
“伤你?爷爷杀你如杀一条狗!”
“你你你说什么,你说你是爷爷?你是男的?”
“哈哈哈哈,乖孙子,一会儿爷爷再来疼你!”
那赵衙内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他是男的吓到了,瞪大了眼睛和嘴巴说不出话来。
林平之收了脚,不再理会他,和沈青刚商量道:“沈朋友,暗室应该就在这间房中,你仔细找一找!方才你的手下告诉我,赵衙内经常掳掠女子来此玩乐。”
他在外面耽搁的时候主要向伤了一只眼的锦衣卫番子打听情况。
据那番子介绍,赵衙内掳掠女子一事锦衣卫早就盯上了,而且还安插了暗线进来。他们查到赵衙内每次来庄园,都是住在中堂,因此推断后面的房间可能有密室。不过一直没有证据,所以无法请驾贴实施抓捕。
赵衙内嚣张道:“找……嘶……到了又能……嘶……怎样?你们敢……嘶……抓我?我父亲是巡按御史!呃……”
林平之踩住了他的脖子!
他喘不上气,舌头伸出的很长,和那些上吊的人一样,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眼看着他双眼瞪大瞳孔扩散,林平之才猛的抬起脚。
空气又从新进入了他肺中,呛的他眼泪直流。他使劲大口大口喘息,恐惧的看着林平之。
对付这种富家公子恶人,就要比他更加凶恶才行。
林平之把情况告诉沈青刚后便带着岳灵珊离开了这里。锦衣卫的人正在控制局面,虽然还有人抵抗,但已经无关大局。
有人带着他们去了旁边一处静室,扶着岳灵珊躺在床上。
“师姐,睡一会儿!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好起来。”
“你别走!”岳灵珊抓住他的胳膊不放。
“好,我一直会守着!”林平之为了让她安心,甚至都主动用上了辟邪真气的魅惑功能。
……
另一边!
沈青刚入了屏风后的房间,顺着方才岳灵珊出手的位置扫视,墙角有一块明显被翻动过的地砖。
果不其然,这里有机关!
他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开关之类的东西。
“开关在哪里?”
“嘿嘿!”林平之走后,赵衙内又抖了起来,冷笑着什么都不说。
沈青刚一脚踩在他落在地上的左手,顿时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赵衙内忍着痛,什么都不说。
沈青刚抓着他的胳膊抖了一下:“你不说?看来是没尝过锦衣卫的手段了。”
“无驾贴拿朝廷的廪生,沈公子这是铁了心要和大明朝的律法作对了?”
“谁说锦衣卫是来拿人,我们不过是接到线报,追逐一伙匪徒来到贵府。至于怎么会抓你,那就是发现了衙内私藏罪犯,不得不先拿下了。”沈青刚外粗内细,哪里会被这种小儿科问题难住。
赵衙内疼的苍白的脸色又有些发青,眼神不住的瞟向一块地砖。
沈青刚踏步过去,长衫扎进腰间,如同巨鲲吸水长吸一口气,身上大筋弓弦绷紧,五指成爪,猛的抓入地砖之中大喝道:“给我开!”足足两百来斤的整块地砖被他暴力的单手抓了起来。
这一块特制的地砖为了防止人逃走,做的又大又沉。
赵衙内见鬼一样看着他单手提起地砖,心中无比的后悔。
在场的锦衣卫将士疯狂了,沈青刚神魔般表现,彻底的征服了他们。除了纳头便拜,他们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表达此刻的激动的心情。
沈青刚随手把巨大的地砖扔到一旁,砸的地面一个深深的大坑。
众人朝原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深不见底,偶尔从内部传出一两声如同野兽般的叫喊。
四周巨大的蜡烛和火炬把这里照的如同白昼,那个黑黝黝的洞穴张开着大口,风在呜呜吹着,吹的人心发毛。不过看到沈青刚高大身形,众人心中又恢复了勇气。
他拿了火把率先下了黑洞,里面是一条长长的只能并行两个人的逼仄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个密室。
他跳了下去,推开门密室的大门,映入眼帘的场景令他怒发冲冠,只觉得就算以锦衣卫的见多识广也没有更恶劣的了。
整个密室从大到小十三个女孩,全都赤身裸体被人像动物一样豢养。
她们脖子上拴着项圈与铁链,见到来人之后爬行着过来,摇头摆尾。有的见到是生人,弓起背,露出野兽一般的防备。有的则瑟缩的躲在角落,看都不敢看一眼。
她们甚至不敢说人间的语言,只敢像丛林中的猴子一样呜呜怪叫。
沈青刚心中愤懑,却谨记自己的身份,立刻退出去喊来庄园的仆妇为她们收拾一番,辨别身份。同时又安排手下调动更多的人手来控制这里,并给当地的锦衣卫千户传信,令他立刻去巡抚衙门报案。
安排完这些,他才带着一腔怒火去了关押赵衙内一伙人的房间。
“沈大人,你知不知道在干什么?”赵衙内明明受了伤,却一点都未表露。他的气势一如既往,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
沈青刚铁青着脸,拳头的关节捏的一阵噼里啪啦的怪响。
赵衙内又道:“沈大人,我父亲是南阳巡按御史,与当朝的徐大人是同科进士。些许小事你就这样对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些许小事?”沈青刚想起地下密室中那些可怜的女孩,怒火腾的一下子升了起来。他狞笑着啪的一声打在衙内脸上,“你害了那么多无辜女孩,却跟我说些许小事!你他妈的还有没有人性?”
赵衙内受了一巴掌,脸色阴沉下来。他从小锦衣玉食,说一不二,便是巡按御史也从未动过他一手指头。如今却被一个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殴打,还当着那么多的人被打脸。wWW.ΧìǔΜЬ.CǒΜ
他怒声道:“区区几个泥腿子,算什么大事。沈大人,不要给脸不要?”
啪!
沈青刚又给了他一巴掌,还是原来的位置,分毫不差!
他又要说话!
啪!
又是一巴掌,位置不变,就连手指印都纹丝合缝,一丁点没错。
赵衙内被他打的半边脸跟猪头一样,却又没办法说话,只好用恶毒的眼神看着他。
“你以为犯下这等大事,赵巡按还能安稳的坐在那位子上?”沈青刚嘲笑道,“徐大人会为了救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败坏自己的名声?”
赵衙内想要开口,却发现半张脸失去了知觉,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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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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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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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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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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