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打扫得很干净,一层不染,这是我在村长家的房间,屋外,天还未亮,而我此时只穿着一个裤衩,身上缠着很多的纱布,特别是胸口处,纱布都被染红了。
我起床想要活动下,可是浑身生疼,正要叫人,就在这时们咯吱一声被人推开了,宁彩儿跟村长他们走了进来。
“我昏迷了多久?”
透过窗户,我没看到月亮。不知现在是否还是鬼节。
村长见我醒来,焦急的跑到了我的跟前,欲言又止,老八仙也是走了过来,叹了口气,“都什么时候了。还磨磨唧唧的。”
两人搞得我一头雾水,老八仙看着我,沉声道:“喜爷,不好了,鬼戏台出事了!”
宁彩儿适时的补了一句:“你也就昏迷了一个多小时,鬼节还未过去!”
“什么?!”
我的眉头不由得一皱,难道强子去而复还呢?
宁彩儿似乎看出的我的担忧,走了过来,顿时一阵香风扑鼻而来,看来这娘皮子刚洗完澡,头发还湿哒哒着。
她的身材极好,此刻穿着又单薄。一朝着我走来,我的一双眼珠子就没出息的一直落在了她的身上。
“再看你眼珠子都要直了!”宁彩儿噗嗤一笑,手上端着一碗中药,走到我跟前,一颦一笑间,汹涌澎湃,咯咯笑道,“赶紧的,把这药给喝了。”
见我依旧还愣着,宁彩儿向我嘿嘿一笑,开玩笑道:“很大吧?”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而后又连忙摇头,唰的一下脸就红了,别看我捞尸辟邪看风水在行,应对女人我是怎么一点经验都没有。
宁彩儿噗嗤一笑,眼神颇为挑衅的看着我,“赶紧把药喝了,等事情办妥了,你不光能看,还能……”
说到此,宁彩儿掩嘴咯咯笑了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还能笑得如此的风情万种,简直是勾死人不偿命。
我连忙接过药,感情深,一口闷。
“咳咳!”
村长干咳了一声,道:“喜爷,您还能走动不?实在是事情太棘手,还得劳驾您再跟我们走一趟。”
“嗯!”
我点了点头,直接穿好衣服,两个老爷子率先走了出去,宁彩儿见我收拾好,咯咯一笑,“走吧,不过这次的事情有点古怪!”
“嗯?”
其实我有些心不在焉,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特别是还有女人面前换衣服。难免有些不适应。
走到门口,宁彩儿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玩味的笑道:“喜子,你知道吗?”
“嗯?”我不由得一愣。
宁彩儿咯咯一笑,道:“你的裤衩可是姐姐换的哦,啧啧,没想到你还是人小鬼大啊!”
我:“……”
不一会儿,当我们走到鬼戏台前的时候,两个老爷子已经站在了门槛前,在农村大门前都有这样的门槛,俗称“避鬼槛”,生人入,鬼怪免进!
“喜爷,您看!”
村长见我走来,指向鬼戏台,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惊了一跳。连忙将他的手给打断,朝着鬼戏台默念:“老头无知,小鬼莫怪!”
村长也是被我吓了一跳,颤颤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此刻的鬼戏台犹如一座魔窟,就那么的立在夜色中,阴森刺骨。
鬼戏台三面敞开,上方还悬挂着一块刻有繁体字“鬼戏台”字样的匾,两侧挂着对联,上书:“演悲欢离合,观人生百态!”
而此刻,整个戏台都挂满了白色的绸缎,戏台之上,横着一口棺材,棺材通体黝黑,棺口大开,棺材盖就那么竖直的立在旁边,显得阴森恐怖。
见得这一幕。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老八仙仿佛看出的我的疑惑,走了过来,叹了口气道:“喜爷,那是老五的棺材,本来已经下葬了,可是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这里!”
老五也就是那被神婆吊死在鬼戏台房梁上的阴阳先生!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阴阳先生本来已经葬入了自己生前选好的坟地,可是昨日,他的一支远亲去他坟地祭拜的时候,却发现坟被挖了,连里面的棺材都不见了!
更诡异的是。住在村口的人家声称,半夜起来夜尿的时候,竟然看到一口棺材在地上走!
没错,就是在地上走!
农村里厕所都是旱厕,在路边的,那人以为自己没睡醒看错了,连忙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这次直接傻眼了!
真的是一口黝黑的棺材,拖在地上,朝着村里而去,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地上还有被棺材走过,拖出的痕迹!
那人直接被吓尿了,撒丫子就往回跑。
“棺材夜行?这是大凶之兆啊!”
我的脸色不由得一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先生有余愿未了,不肯走啊!”
村长的脸色苍白如纸。“喜爷,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您不知道,当我们发现棺材出现在鬼戏台的时候,以为是盗墓贼干的缺德事。想要将其抬回去,重新下葬,可是……”
说到此,村长顿了顿,脸色铁青,“这棺材是生生抬不动啊。勇子能使的办法都使了,但是老五这厮就是不肯走啊!”
老八仙点了点头,他的脸色也极为难看,“不仅如此,在抬棺的时候,棺材盖还自己飞了起来,立在了旁边,弄伤了好几个人,俺壮着胆子走过去看,老五竟然双眼圆睁,这是死不瞑目啊!”
越听,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吊死的人怨气是最重的,如果不能将其下葬,这是要回来索命的啊!
我让老八仙赶紧去叫九个童子之身,顺便找来五条麻绳和抬杠,老八仙一听,诧异的看着我,“喜爷,您这是要童子抬棺,十仙起驾?”
我嗯了一声,老八仙不敢有任何的迟疑,连忙就跑出去了,而我也没闲着。径直的朝着棺材走了过去。
只见阴阳先生躺在棺材里,才过世一天而已,可是他已经浑身腐烂,甚至还生蛆了,唯有脑袋还保持着生前的模样。
我心里不由得疑惑,秋季地底凉,按理说不应该腐烂的这么快啊!
看向他的面庞,双眼圆睁,一双瞳孔突兀而出,仿佛死鱼眼,死死的盯着我,特别是嘴角那一弯弧度。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他,仿佛在冲着我笑!
还露出了一口黄牙!
我不由得吓了一跳,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我发现他的嘴唇红润,并不像是一个死人该有的嘴唇,仔细一看,竟然是口红印!
而且是被人亲了的口红印!
难道被人亲呢?
可是谁会去亲一具死尸?还是一个掉牙老头的死尸?
此事恐怕有炸!
我再仔细的看了看,下一刻,脸色瞬间一片煞白,额头上冷汗汩汩的往外冒!
这哪里是口红印啊,分明是“死人红!”
在一些农村,给女尸下葬的时候,会给女尸的嘴唇涂上胭脂,那胭脂是用特殊的材料所致,血红无比,可以延缓尸体的腐烂,俗称“死人红”,半坡村正好有这样的风俗!
看得这一幕,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一个踉跄,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不是被人给亲了,而是被尸体给亲了!琇書網
细思极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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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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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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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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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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