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村长,忽然想到了早上听到的,忍不住问道:“难道这一代的鬼娘娘出事呢?”
“唉……”
村长听完,长长的叹了口气,头上的白发似乎又多了几根。
“也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盗走了老耿家那老姑娘的尸体,偷哪具尸体不好,非得偷那一具,这下半坡村可是要被害苦了。”
村长还未开口,一个发虚皆白的族老一拍大腿,叹气说道。
族老的话让我顿时明白,看来那老姑娘便是这一代的鬼娘娘了。
“村,村长,大事不好了,老骆家的孙子胎死腹中了,还是个双胞胎!”
就在这时,一个大婶忽然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朝着村长哭喊着,“村长,您快去看看。”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皆是一惊。
除了婴儿胎死腹中,这几日半坡村的牲畜家禽也是如此,短短的半个多月,半坡村刚出生的牲畜家禽,无一幸免,刚落地便死了,兽医看后判定,全是死胎!
种种迹象弄得整个半坡村人心惶惶,有人说,半坡村坏了风水,也有人说,肯定是谁得罪了鬼娘娘,才招致了这种祸端。
这不还未到祭祀鬼娘娘的节日,昨晚半坡村才提前祭祀鬼娘娘。
三土媳妇突然惊魂落魄的道:“这已经是第几个了啊……”
“这是鬼娘娘要来收人命了!”
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人群顿时慌乱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整个三土家闹哄哄的。
村长的眉头紧锁,走到我面前,刚欲说话,就在这时,门口一个小伙忽然急冲冲的跑了进来,见得这一幕,所有人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
又出事呢?
果然,小伙看到村长,顾不得喘口气,急急忙忙的道:“村,村长爷爷,出……出大事了。”
“又怎么呢?”
村长叹了口气。
“村,村里好多人莫名其妙的长了大脖子,还跟疯了一样伤人,要喝生血!”
听得这话,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还在昏迷的三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是……报应吗?
还未等众人开口,那小伙喘了口气,气喘吁吁的道:“还,还有……”
“还有什么,你快说啊!”
一个村里人见小伙那样,急忙的催促道。
小伙显然是从远处急急忙忙的跑来的,缓了缓,总算是缓过一口气来了,他的嘴巴长了张,还未开口,我已经看到他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层的白毛汗。
“河堤的工地上挖……挖出了一条大白蛇,那蛇好大,十数米长,足足有缸口那么粗,通体雪白,将二狗哥的工程队给弄停了。”
白蛇!
村长一听,脸色瞬间变了,急忙抓住了小伙的衣领,询问大白蛇的现状。
小伙说,吴二狗让工人们将大白蛇驱赶走,可是那条太大了,根本没人敢上前,而且看那大白蛇的样子,仿佛赖着不走。
后来吴二狗急了,直接下了格杀令,亲自开着一辆重型的挖掘机,活生生的将白蛇给斩成了好几段,那场面,无比血腥。
听完小伙的话,村长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拍着大腿,面朝黄土,后脑勺朝天,叹着气,嘴里念念有词,“完了,这下全完了!”
一个年长的族老也是一阵惶恐,叹了口气,“二狗这娃子,这下可是闯了大祸了。”
村长坐在地上,看着小伙,眼中尽是深深的悲哀,念叨着,“报应,一切都是报应啊。”
说着,他突然看向我。
“村长,钱,钱拿来了!”
就在这时,先前去拿现金的人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麻袋,跑到村长的跟前,透过麻袋的口子,我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现金,而且大多数都是零钱,显示是村长攒了不知道多久的了。
看到来人,村长的双眼一亮,仿佛恢复了精神,连忙走到我的跟前,“陈老狗的规矩我懂,这里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现金,分毫不差,俺攒了大半辈子的了,还有一些是村里的积蓄,看来陈老狗的面上,这个场子,你一定要下啊!”xiumb.com
望着村长一脸迫切的目光,我苦涩的笑了笑,“这活可不只是下个场子这么简单啊……”
“陈老狗在的时候,还经常来俺家抽旱烟,下棋了,你就应下这场子吧,救救我们半坡村!”
那族老也是迫切的看向我。
“唉!”
叹了口气,我点了下头,“也罢,看在老头的面上,这单我接下了,不过我事先跟你们说好了,这可是逆天改命,阎王手里抢运数的活,我只能尽人事,其余的……”
“我懂!我懂!”
我还未说完,那村长双眼猛地放光,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连连说道。
其实,并不是我拿钱不尽力办事,半坡村这种情况很显然,是有人破坏了村里的风水,夺走了村子的运数,这种事,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干得出来的,背后肯定也是个风水行家。
这种活,极度危险,我可不想有手拿钱,没命花啊。
“走吧,去河堤工地走一遭!”
我刚说完,村长便是让那小伙赶紧带路,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河堤工地而去。
所谓的河堤工地坐落在闫沟河的源头,吴二狗管着这块工程,要在这里修建一个大坝,挖地建河堤。
一路上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很快便是来到了河堤工地,我本想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这下总算是找到了吴二狗。
可是谁知,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吴二狗已经完蛋了。
重型挖掘机倒在了地上,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群人,而在场中,我看到了一只被斩成三断的白色大蛇,蛇头斜斜的倒在岸边,距离水源只有一尺之距,仿佛它挣扎着要爬进河里。
一双铜铃般大小的蛇眼依旧睁得大大的,仿佛有些死不瞑目,一条长长的红信吐了出来,渗人得紧。
而在蛇头的对面,躺着一具尸体,尸体已经完全被烧焦了,半跪在蛇头前,诡异得很。
村长看着这一切,惊恐的道:“这,这是怎么呢?”
“鬼,有鬼啊,鬼娘娘收人命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原本倒在地上的工人如同魔怔般猛的站了起来,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发疯般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就要跳进闫沟河。
“拦下他!”
见状,我连忙出口,下一刻,一道靓丽的身影猛的冲了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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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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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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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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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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