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坐在赤兔马上,斩了张勋,手一挽,收回青龙偃月刀,刀身不沾一滴血,尽皆滴落地下,没入土里。
关羽望着张勋的尸身,伸手抚了抚长长的美须,冰冷地说道:
“插标卖首之辈尔,也胆敢大放厥词?可笑!米粒之珠,竟与日月争光华,不自量力。关某的名号,不敌一招的你没资格问,就你也配?哼!”
关羽缓缓地驱马而回,张勋的兵马乱作一团,逃的逃,溃的溃,直接炸了营,不少人死于自家兵马的践踏之中。
“禀陛下!幸不辱命!贼将张勋已斩!”
关羽面色平常,不以为傲。
这气度,这战力,看在众人的眼里,真是恐怖如斯!千军万马之中,取贼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呀。
“云长,辛苦了。”
刘云知道关羽和张飞的价值,倒不出奇,就张勋这等三流武将,说真的给关羽提刀都不配,关羽一出手,上来就是一顿乱杀,跟切瓜砍菜似的。
【恭喜你!成功斩杀袁术的左臂右膀大将张勋,淮南郡已下,张勋是袁术的猪朋狗友,袁术得知张勋之死,必恼怒在心,郁闷在内,倍感耻辱,你又成功羞辱了袁术一次,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疯狂的袁术拼团任务进度:2/5,请加油努力!】
“陛下,我军已连得扬州两郡,扬州各地贼军众所周知我军之威,恐无法再以奇兵之势奔袭他郡,寿春郡的袁术郡、庐江郡的孙坚军以及庐陵郡的纪灵军,已起兵扑向我军。”
“不如,避实击虚,臣料想丹阳郡的桥蕤军离我军较远,张勋之死,极可能尚未传到桥蕤的耳中,我军可换上张勋军的盔甲,当作溃军,或可诈到桥蕤,轻松赚了丹阳郡,再断袁术一路大军。”
毒士贾诩足不出门,袁术各军的动向已了然于心,略一沉吟,又献一条毒计,悠悠地劝刘云玩起扮演,扮猪吃老虎,吞下最弱的桥蕤军。
“妙!文和之计,甚合朕心。跟袁术这种急性子的人死磕,就得放风筝,吊着袁术,不可头铁,以空间换时间,袁术暴虐无谋,几番失利,心急如焚,必会自乱阵脚,到时轻易可覆灭袁术筝乱贼,还扬州一片清明。”
刘云瞅了瞅贾诩,真不知这毒士是怎么炼出来的,计谋一条比一条毒,相当棘手,幸好之前陶谦的盘子太小,贾诩无用武之地,若换成扬州,刘云想对付袁术麻烦多了。
于是,刘云麻利地将收缴来的扬州盔甲,唤张飞率本部兵马换上,假装张勋军,而许褚等人扮作追军,一路大张旗鼓,往丹阳郡进军。
这两天,桥蕤眼角直跳,桥蕤麾下的兵马,号称丹阳精兵,但里面的水份,还长江水还多。
为何桥蕤军作为袁术五路大军之一,却迟迟不见动静?直到现在,桥蕤军仅离丹阳郡不足百里,皆是桥蕤故意的。
桥蕤真将兵马拉过去,不就露馅了?再说,打仗烧钱哪,打赢了,大头归路中悍鬼袁术,打输了,抚恤、募兵、筹粮、置办兵器等,哪样不花钱?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桥蕤掌管丹阳二十年,才贪墨到百万金银,油水不好抽嘛。
“报!将军,前面发现一股残军,高挂‘张’字将旗,斥候盘问,其主将自称是陛下麾下大将张勋,不幸中了贼军埋伏,溃败至此。”
“残军后有追兵,势大无比,灰尘扬天,不知有多少兵马,张将军说了,望将军能出手相助,埋伏在旁,打一个反埋伏,救下残军,阻敌于丹阳城外。”
桥蕤的传令兵急匆匆地跑来禀报,走得太急,连头盔都掉了,散发披肩,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溃兵。
嘶!不愧是桥蕤的丹阳精兵。
“淮南的张勋?陛下的发小?他张勋不是号称十万大军?这败得忒快了。会不会有诈?救,还是不救?”
桥蕤一人喃喃自语,却无人能答桥蕤的问题,搞得桥蕤好纠结,只好拔了一株野草,在救与不救之间,不停地剥草叶,试图用玄学来解决哲学问题。
桥蕤把野草拔秃了,心情更加烦躁,咬咬牙,心一横,当场下令,喝道:
“传本将军令!接应张勋将军,速速兵分两路,位于官道两侧埋伏,准备御敌!”
伏兵嘛,当然越来越好,桥蕤恨不得将大军分成一百路,哪怕打不过,吓都能吓跑敌军。
桥蕤仅留一千亲兵在身边,还派人去接“张勋”,心里已经在盘算该怎么敲张勋的竹杠了。
装成张勋的张飞此时一脸懵逼,先前桥蕤还派出斥候,装得有模有样,咋滴突然就分兵了?
张飞不禁内心暗道:
“俺该不会暴露了吧?没道理啊,俺演得这么好,难道俺太帅,张勋太丑,俺被认出来了?”
张飞估摸了一下距离,在犹豫要不要暴起跳反,又觉得有些头疼,桥蕤一分兵,不知桥蕤在哪一边苟着。
不料,一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wWW.ΧìǔΜЬ.CǒΜ
只见桥蕤的一个亲兵快马赶来,摇动将旗,高声喊道:
“张勋将军何在?请随吾前来!我家将军有请!大军快随吾躲入左边官道草丛,桥将军早在两侧设好伏兵,等候多时矣!”
张飞大喜,赶紧率军跟上带路的,嘴角带上冷笑,悄悄地摸上腰间的丈八蛇矛,声若细蚊地说道:
“真是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自投来。桥蕤,等着受死吧!死在俺的矛下,还污了俺的威名,你葬送自个的苟命,完全是自己给蠢死的,怪不得俺。”
张飞夹紧马肚,急催乌云踏雪奔了过去。
一盏茶未到,张飞左腾右闪,就来到了桥蕤的跟前,张飞黑着脸,瞪着大铜铃,默默地朝桥蕤靠近。
桥蕤看着“张勋”,总感觉不像,不过桥蕤和张勋各守一方,平时也少来往,仅有数面之缘,桥蕤只当“张勋”是吃了大败仗,心情不好,大大咧咧地安慰道:
“张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无须气馁。待我等联手击退追兵,本将在丹阳郡守府内设宴,为将军接风洗尘,犒赏三军。”
桥蕤心虚,靠桥蕤自己的丹阳“精兵”,得了先手,恐怕也未必能打得过追兵,桥蕤打算先给足张勋面子,将张勋当枪使,搞定来敌再说。
桥蕤话一说完,突然寒光一闪,迅若雷电,只见一杆丈八蛇矛刺入桥蕤的喉咙,准之又准,不偏一丝一毫。
是张飞出手了,一矛刺死桥蕤。
张飞实在憋不住,桥蕤蠢过头了,跟桥蕤待一块,张飞感觉仅剩的智商被摁在地下摩擦,噌噌地掉。
张飞一袭得手,不喜反怒,破口大骂,喝道:
“反贼桥蕤,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本将不是张勋,可识得俺涿郡燕人,张飞张翼德么?”
可惜,桥蕤有眼无珠,头一歪,身子顺势一软,就断了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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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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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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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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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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