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斐然担着木桶,刚来到河边,就发现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从树林走出一个娇小的女子,仔细一看,正是花一梳堂姐花丽:“妹、妹夫。”
这几天花丽一直观察着,知道晋斐然大部分这个时辰会来挑水喝,她一直想着跟他搭上话。
花丽走近晋斐然,越近才越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好看。
那高大的身材,那跟神仙般好看的脸,让她的心跳加快,腿有些发软,想着要是被这这样的男人抱在怀中,那该是多享受的事情。
“有何事?”晋斐然看着眼前一脸含羞带怯的女人,那模样不言而喻,让他冷冷的嗤笑一声:她也配?
花丽听到他的笑声,误解了,脸更红了,不过也是因为晋斐然这声笑,让她更加鼓起了勇气搭讪:“妹夫这是在挑水。”
晋斐然不理会这女人,来到河边人工做成的码头,将木桶子里面装满了水。
花丽看着他只是挑个水,可一举一动都透着让人着迷的魅力,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后背,全身因为太过于想要打了个激灵,看着他挑着水就要走,一副不想理自己的模样,想要试探一下。
在那里小声又带着甜腻的喊着:“妹夫……唉呀。”
她故意走近很多,打算来个假摔然后,名正言顺的跌入他的怀抱。
可惜的是,在她要靠近自己的时候,晋斐然一个快速侧身,不但没有让她近身,就连木桶里面的水都没有泼出点滴来,只是荡漾着细小的细纹。
而花丽却跌了个狗啃泥,在那里哎呦哎呦着,然后有些哀怨的看着站在那里的晋斐然。
晋斐然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间微微一顿,然后停了下来看向地上的人。
花丽看着本要转身离开,一副无情模样的男人,脸上刚一喜,就听到一个好奇的女声:“你们在做什么了?”
伊舒本是在与女儿一起玩,可听到有女声,所以过来看一看,看到正站在那里担着水的阿晋,又看了看跌坐在地上的花丽。
晋斐然回答着:“没事。”
但细细一听,语气中透着委屈,像是受了什么冤屈。
别人听不出,但伊舒哪里感受不了,顿时皱起了眉头,看向花丽的眼神不善起来。
花丽本有些害怕,可听晋斐然不打算将这事告诉堂妹,心中顿时觉得有戏,心想着这个男人之所以拒绝自己,是不是因为看到堂妹过来了,这才这样对自己,所以也在那里小声的说道:“没事,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伊舒呵了一声:“骗谁了?”
花丽看着他这模样,觉得这可是个好时机,然后在那里小声的问:“一梳,你什么意思?”
伊舒来到晋斐然身边,挡在他面前:“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你跑到我男人面前说摔一跤什么意思?是想诬陷我男人吗?”
花丽:“……”
晋斐然很喜欢从这丫头嘴中听到我男人三个字,而且维护自己的这模样,更是可爱的不得了,恨不得抱在怀中,亲一亲揉一揉,举高高,就像平常对待女儿那一般。
不过听到最后那一句话,他又叹息了一口气,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懂得情爱两字。ωωω.χΙυΜЬ.Cǒm
他轻轻的喊着:“小舒。”
伊舒反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抚着:“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真的是,白天的赵季安也就算了,没想到连原主堂姐都来欺负阿晋,难道阿晋看上去好欺负?
花丽一听,顿时不高兴的道:“我哪里欺负他呢?”看清楚,这么一个高大男人,她怎么可能欺负?
“没有欺负他,你跑到这里来干嘛?以为我是傻子吗,我们家离你家十万八千里吧,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不是特意欺负他,那是什么意思?”
花丽道:“我就是来这里寻个车前草,没想到正好碰上的妹夫,所以聊几句,只是没想到摔了一跤,我真的没有欺负他,你看看他,人高马大的再看看我,我哪里能够欺负他,他没欺负我就算是不错了。”
花丽说着欺负的时候,脑中所想的却是另一种自己被狠狠欺负的场景,身子又不自觉的微颤了一下,眼睛像是含了水一般看了晋斐然一眼。
晋斐然看着她这模样,眼中又透了寒光。
伊舒也是突然间被那个眼神给恶心到了,直白的说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也太恶心了吧。”
花丽听到他这话咬牙切齿起来,想着这个堂妹肯定是故意的,想要在她男人面前羞辱自己,眼眶更是越红,在那里说道:“一梳,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说我也是你堂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完,捂着脸就离开,目的自然就是要让这男人看到花一梳就是个根本没有半分女人味,喜欢上这样的女人,简直是这男人瞎了眼。
伊舒看着她离开,还有些莫名其妙:“她这是怎么了?本来她那表情就恶心,还不让人说吗?”
看着迟钝的丫头,晋斐然都不知道在心中叹了多少口气了,他装成了不经意的问:“小舒看出什么来了吗?”
伊舒不明白的问:“看出什么?”想了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是说她想要欺负你的事情?放心吧,下次她要再敢对你怎么着,你就直接揍人,要是揍不赢就告诉我,我来帮你揍,我跟你说,我打架就从没有输过。”
晋斐然:“……”白天是这般,晚上依旧,他看上去就这般的弱么?
本以为这丫头多少会有些吃醋,但显然这丫头连醋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
想要将这丫头给拐走,看来还是一条艰辛的路。
暗中正在嗑瓜子的初七,看着这一幕,特别是主子的表情,差点没笑喷,打了个手势:【我怎么感觉主子的情路漫漫呀。】
初八也无声笑的快抽搐了:【可不是,总有一种主子太可怜的感觉,不过感觉夫人迟顿的好可爱。】
【可不是。】越与夫人相处,越觉得夫人真的好好玩儿,与主子太相配了。
就在两人边嗑瓜子,还能够快速打着手势的时候,一个稚嫩的正太音响起,小小的声音满是好奇:“你们这是打暗号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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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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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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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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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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