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小黑你好热情。”伊舒蹲在笼子旁边,脸上带着戏谑,一副看好戏模样。
笼中的土狗暴躁的撞了一下笼子,仿佛在表达‘热情你麻批,快把老子救出去。’
伊舒哪里不懂,道:“行了行了,把你救出来,怎么脾气还是这么急?”边说的时候,边上前去,要把那个笼子给打开,嘲笑着:“我说你好歹也是一只神犬,追我不是追的挺利索的吗?怎么如此轻易就被抓了?”
伊舒怎么也没想到小黑也跟着自己过来了,还如此狼狈。
“汪汪~~”
“好好好,就给你弄开。”
“狗狗~~汪~~”小丫头在爹爹怀中,看着那大犬,没有害怕,只有满心的好奇。
晋斐然看着女儿,温柔的道:“宝宝要喜欢,让狗狗陪宝宝玩好不好?”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确实这狗能够听得懂人话。
“好~~”
小黑眯着狗眼看着眼前的父女,正准备凶狠叫的时候,伊舒拍了拍它的狗头:“这是我女儿和孩子他爹,不能凶。”
小黑:“?”
晋斐然眼中的笑意更深,不理会旁边那些下人惊惧的眼神,抱着女儿来到他们身边。
伊舒看着他们,开心的介绍道:“孩子他爹,宝宝,这是小黑哟。”
“汪~~”那小黑又狂躁的撞了一下铁笼:“汪汪汪~~汪~~”最后一声,更加高吭。
晋斐然就算听不到狗语,也看得出这狗在骂人了,挺新奇的,看向旁边吓坏的下人:“钥匙呢?”
下人们被晋斐然的气势吓得更加后退好几步,结巴:“钥、钥、钥匙在……”
伊舒无所谓的道:“不用钥匙,我拧开就行。”小手拿着笼子上面的大铁锁一使劲。
姚之岳今天正好在家休沐,得知凡安山的山匪居然过来了,赶紧带着人过来,就看到伊舒想要将铁笼子打开,着急阻止:“千万别打开,那恶犬会咬人。”
这恶犬他们关了好几天了,咬伤了好几位家丁,这才将它关到笼子里面去。
万一放出来,整个宅子都会鸡犬不宁。
就在话音刚落的时候,伊舒已经使力将笼子上面的锁给掰断了,铁门打开,笼中的小黑终于得到了自由,一头撞上铁门冲了出来。
姚府上下:“……”刚才他们好像看到眼前这个长得娇小的毒妇,把那把锁跟拧豆腐似的拧断了?
姚之岳看着那把锁,又看了看一脸轻松的伊舒,有一种脖子很凉的感觉。
伊舒看着这些人,对小黑笑眯眯的道:“允许你用十分钟时间,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汪~~”小黑眯着眼盯着这些人,然后朝那些人狂奔而去。
它在这里的几天时间,可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而姚府上下在看到恶犬朝他们而来时,顿时尖叫着逃跑,好在护院们此时还知道护着自家老爷。
姚之岳在那里大叫:“花、花氏,你敢对本官不、不敬?”
晋斐然抱着孩子,低沉的嗓子悠悠的说道:“明明是小黑对你们不敬,与我孩子他娘何干?”
姚之岳:“……”
此时姚府上下的人,都拿着东西护着自己,就怕被狗咬着,有几个惊慌失措大叫狂奔的,大狗就在他们屁股后面追着,整个院子鸡飞狗跳。
一家三口看了半天的戏,伊舒这才叫住小黑:“行了,时间到了。”
小黑虽不情愿,但到底也来到她身边。
伊舒看着大伙儿那惊悚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小黑的头,慢:“放心吧,我们家小黑虽然平常很暴躁,但一般是不会咬人的,除非你们对它不好,是不是啊小黑?”
站在那里,足有一米多高的小黑仿佛冷哼了一声,然后呲牙咧嘴的看着姚之岳,恨不得直接将他咬碎。
姚之岳:“……”怎么也没想到这恶犬,居然是这瘟神的狗?
晋斐然抱着孩子看向姚之岳:“我们一直在寻找这条狗,只是不知道它居然被关在了这里。”
姚之岳看着眼前人,这一次瞧的认真,完全可以肯定这人不可能是凡安山那些凶狠没脑子的山匪,反倒像是京城的权贵……可,他身上又带着一股血腥之味以及煞气,甚至天生有一股想要让你臣服之感。
这人是谁?
难不成是京城来的?
可为何会与花氏搅和在一起?
晋斐然站在那里,看着姚之岳不说话,气息更冷。
姚之岳顿时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赶紧解释:“这恶犬也是别人无意间抓到,送到本官府上的,说是可以看家护院,只不过这凶犬凶性难改,恶性难习,难以驯服,所以才一直关在笼中。”
在看到那一直狂吠的恶犬,居然就这么乖巧的站在花氏身边,那双狗眼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就好像得到命令就会扑向自己时,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有些讨好的说道:“既然这狗是你们的,那你们赶紧带回去吧。”
晋斐然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只是带回去吗?”
姚之岳:“……”不然呢,难不成还要喝杯欢送酒吗?
不过他自然没这胆量说这话,他虽是个小小九品,但他天生就有一种对危险事物的敏锐度,他可以很肯定,这个男人绝对身份不一般,是绝绝对对不能得罪的人。wWW.ΧìǔΜЬ.CǒΜ
姚之岳很相信自己的预感,所以态度更加恭敬:“那您看需要本官做些什么?”
姚府下人看着自家老爷对眼前人都如此恭敬,更加可以肯定,这人肯定是凡安山的山匪。
晋斐然听到他这话倒十分满意,缓缓的开口:“我们家小黑这么多时日,肯定一直担惊受怕的,他这么多时日的损失费用,我相信姚大人定会赔偿的。”
伊舒听到他这话之后,激动的差点拍大腿,觉得孩子他爹这做法太妙了,她都没想到的事情,没想到阿晋想到了,有前途。
姚之岳:“……”从来都只有他威胁别人给银子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从自己身上讹诈银子。
可看着眼前男人,低头有礼的道:“您说的是,我这里有纹银十两、不……”看着晋斐然的脸色,一咬牙:“一百两,不知道能否赔偿损失费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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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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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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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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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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