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锐又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村子。
声音彼此起伏的朝一个方向而去。
伊舒这里离的远,但耳朵好的他们也隐约听到了,顿时眼前一亮,抱着碗想要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八卦的很。
晋斐然叫住她:“孩子他娘,不用去看了。”
抱着碗的伊舒转过头,亮晶晶的看着他:“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晋斐然喂着女儿:“应该与我有关。”
伊舒抱碗坐下,眼睛更圆了,兴奋的问:“说说。”
帮她将鱼挑好刺,放在她的碗中后,晋斐然将上午的事告诉了这丫头:“刚才听那声音,应该是牛波老娘的,想来是那牛波出了事,没一会儿就会来找麻烦。”
伊舒听完,冷笑一声:“来找就是,还怕他们不成,那些人找上门来,我来解决就行了。”
“好。”晋斐然见女儿摇头说不吃了,这才开始吃饭,然后又给丫头挑鱼刺,放到她碗中。
伊舒看着碗中的鱼肉,很是满意,大口吃起来。
一家三口吃完饭,小丫头玩了一会儿就打着瞌睡。
晋斐然刚将小丫头放在床上,就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
“村长,你得为我儿做主啊。”
牛波老娘在那里哭着,之前还好好的儿子,可是回家之后躺着休息,就说人不舒服,说难受,还吐了,然后还有血丝。
这可把一家子都吓坏了,赶紧去叫邻村的赤脚郎中,说是有内伤。
牛波老娘与媳妇想起晋斐然的那一脚,觉得肯定是他踢伤了,哭着去跑村长家里求着村长要为他们家做主。
村长上午有事,但也听到所发生的事情。
这两天他一直头疼着要找个什么借口来发难,这不正好是机会,一拍大腿骂着花一梳越来越不是个玩意儿了,让人叫着全村的人拿着锄头扁担,今天一定要烧死这两狐狸精变的。
一村子人都过来了,老老小小在后面,村长带着年轻力壮的在前面,抬着受伤的牛波来到伊舒家讨要说法。
说法是假,但今天一定要烧死这一对狐狸精是真。
伊舒听到声音,与晋斐然一起出来。
牛波老娘看到他们,指着他们咬牙切齿的哭骂着:“村长,就是他们这两妖怪打的我儿吐血,他们肯定是妖怪,是心思歹毒的狐狸精化的……”
“牛波娘说的对,烧死这害人的狐狸精。”
“烧死狐狸精。”村民们十分激愤,拿着锄头扁担不善的看着两人。ωωω.χΙυΜЬ.Cǒm
老实软弱的花四牛,不相信侄女是狐狸精,不想闹出人命,忍不住说:“大、大家,也许事情有误会,你先别急,先问一问。”
“误会?我看你是不是跟这些狐狸精一伙的?”儿子受伤的牛波娘,现在就是逮谁咬谁。
花四牛赶紧解释:“我、我不是。”
“你就是,不然你怎么会为这狐狸精说话?”
说完又哭了,在那里说道:“这天杀的妖怪,这天杀的狐狸精,居然来害我们这些可怜的老百姓,老天呀,你怎么不打个雷劈死这些狐狸精。”
牛波娘坐在那里边哭边骂边撒泼,声音凄厉又尖锐,不少老人都开始抹泪,同情着这孤儿寡母,毕竟谁都知道牛波娘就这么一个儿子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怎么有这么心狠的妖怪?
伊舒看着愤怒的村民,笑了:“这就奇怪了,我们拳头厉害就说我们是妖怪,这人偷袭我们不成反被挨揍,就是我们的错?怎么着,以为我们好欺负?”
此时的她半眯着眼睛,挡在晋斐然的面前,一副想要动他,就得先过她这关的模样。
可惜伊舒长得太可爱了,不再化妆之后,她的好皮肤就显露了出来,白白净净的,大大的眼睛睫毛还很长,忽闪忽闪的,配上小虎牙,再怎么冷着脸也没有太多的威慑性。
没办法,长得太可爱了,就算身手好,可也给人一种无害的模样。
比起她,村民们更忌惮的是她身后,只是淡漠看着他们,就有无形威压的晋斐然,就像是被猛兽盯着,下一刻他就会上前一口咬断自己的脖子般。
牛波娘此时为了儿子也是豁出去了,在那里跳起来骂:“你就是个妖怪,狐狸精,要真是梳丫头,哪里可能有你这么厉害?难道我们连从小一起看到大的梳丫头还不认识?”
伊舒靠在身后的男人身上,凉凉的问:“噢,你们真要认识,那说说我喜欢吃什么,什么做什么?”
村民:“……”
牛波媳妇在那里道:“呸,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就不可能是梳丫头,你就是狐狸精。”
“你这叫强词夺理,是不是我一定要被你们欺负打骂,赶出村子,才是人?呵~~~”眯着眼睛,露出虎牙,呲牙咧嘴放狠话:“我倒希望自己是妖怪,将你们一个一个都给吃掉。”
晋斐然看着她这可爱模样,恨不得想要揉一揉她的头,对于她越来越习惯自己,也十分满意。
牛波娘赶紧在那里道:“你自己承认你是妖怪了吧,想要吃掉我们,大伙儿你们可是听卫听到了,她想要吃了我们,她就是个狐狸精,我们得赶紧将她给烧死,否则他会一个一个将我们给害死去……”看着向在门板上面的儿子,牛波娘来到儿子面前,在那里大哭着:“我的儿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烧死这害人的狐狸精。”
“烧死他们……”
一直没有开口的村长,对身边的花大牛道:“大牛家的,你怎么说?”
花大牛道:“这不是我侄女,梳丫头已经死了。”
花四牛着急的道:“大哥。”
花大牛瞪了一眼弟弟:“你还不明白吗?梳丫头早就死了,她不可能是梳丫头,她只是妖怪。”
“妖怪?”伊舒呵的笑了一声,在那里嘲弄着:“花大牛,你不就是一直觉得我们家就两姑娘,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直想要将我这屋子拿过去,给你儿子住。”
伊舒嘴角微挑,看着花大牛以及旁边脸色不好的妻子周氏,邪气的笑着道:“可惜,你们没这本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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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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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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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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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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