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灼望着顶上原木色的屋顶,还是有几分懵的,直到感受到脖颈间温热的鼻息和盈歌轻轻的呼吸声,关于昨夜的一切才轰然回到了她的脑内。感受着两人赤果果紧贴的温热,已为人妇许久的古灼还是禁不住红了脸。
但是难得能看见盈歌的睡颜,这一大早能见到这种活色生香的场景可真不多见,她趁着自己的好奇心正旺,索性掀开了毛毯的一角,也不顾自己细腻光滑的肩膀露在了外头,津津有味地研究起他精壮的胸膛来。
啧啧,看这小麦色的充满阳光的皮肤,啊,胸前还有一圈细细的绒毛,看着挺性感的~
啊!他不仅有胸肌,还有六块腹肌!
古灼一脸欣喜地用青葱玉指在腹肌上头戳了戳。硬硬的,结结实实的,好有男子气概!
“夫人,我已经准备好热水了,您可以起床洗……”木朵儿才走进来,抱着干净衣服的手却忽然僵掉,张大的嘴巴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了,更不用说瞪得像铜铃一样圆的眼睛。都还不等古灼反应过来,木朵儿已经利索地把衣服往木桌一放,扭头带门走出去了,顺带落下快速的一句:“对不起打扰主人夫人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啪”。
古灼觉得自己心里那根表示羞耻的线已经断掉了。
先不说昨夜盈歌回到已经是深更半夜了,木朵儿她们早就睡着了,根本无人知他提前回到。再来,古灼那一副“登徒浪女”劫色的模样,正好诠释了“狼虎之年”这个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她觉得,她可以跳去黄河洗一洗了,说不定还能捡回一些清白。
她真的只是想看看他的胸肌和腹肌而已啊!!
可是那被掀开的被角显然已经露到了某人肚子下方那神秘的三角/地带了,若是凑近一些,都能看见……咳咳,茂密的森林了。古灼再僵硬地看了一眼木朵儿刚才走进来的那个方向,在心中角色互换了一下,站在木朵儿的角度运用高中物理的思维反推一看,嗯,木朵儿绝壁以为她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古灼心中顿时老泪纵横。
“夫人,为夫的身材,还满意吗?”
盈歌有些嘶哑又不失磁性的声音自床上传来,其中似乎还夹杂了几分邪肆。
古灼僵硬地又把头扭到了某人那边,面如死灰地望了眼那个原本应该睡得很沉可实际上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枕着两手刻意露出自己充满诱惑力的胸膛的某人一眼,好死不死的余光正好还瞄见了某人身下那杵起了毛毯公然升国旗唱国歌的……那啥,觉得一切都玄幻了。
嗯,不用洗了,直接跳进黄河沉了算了。
为了感激自家夫人对自己身材的欣赏,盈歌付诸了行动,直到热爱腹肌的夫人声音颤抖着连说了几声亲密的爱语以后,他才停止了报恩行动。
一个时辰后,古灼欲哭无泪地穿好了衣服,还没下床,两只玉足又被某人握在了手中。
“不……不来了……”古灼整张脸都红透了,眼神望着那半跪着的精壮的男人,怯怯的。m.xiumb.com
盈歌爽朗一笑,说了句:“谨遵夫人吩咐。”便帮她把鞋子穿好了。为了确保她不会被凉到,他又取了件刚刚被木朵儿快速放在木桌上的灰黑精装貂毛轻裘稳稳当当地为她穿上,系好了绳扣,又紧了紧领口,这才满意。
古灼轻咳了一声,把目光移到了一旁,不敢看他还一身赤果的让人垂涎的身体,有些羞又有些恼地嘱咐道:“还不快穿……穿上衣服,至少先把里衣穿上啊,别人进来看到了怎么办?”
盈歌的目光快速地扫了木门那边一眼,沉着又带着些邪肆的警告般回了句:“他们不敢。”
他们?
古灼好懵,外头不是只有木朵儿一个吗?
而门外正偷听的木朵儿、阿骨打和绮丽三人均红了脸。
原来,某人什么都穿还在屋里遛鸟哩!
盈歌淡定地把里衣都穿好以后,便满足地享受着古灼帮他套上外套的服务,尤其是在她温软的小手碰到他脖颈的时候,他忍不住拉住了玉手,放在自己唇边落下一吻。等他穿好了外袍和鞋子以后,再携着古灼走到门外时,已经是用午膳的时间了。
古灼在一件窃笑的木朵儿的服饰下,好不容易把脸洗了、牙刷了,饥肠辘辘地走到饭桌前时,便见到一桌的人都用暧昧的眼神盯着她瞧。唯独盈歌,面上带着宠溺的笑意,丝毫不被他人的目光所影响。
“哟~婶婶,您洗漱完啦~”绮丽笑得古灵精怪。
“婶婶,您应该饿了吧,喏,给你留了个鸡腿儿~”阿骨打挤眉弄眼地夹了个飘香四溢的鸡腿到她的碗里。
“弟妹,喝点羊奶酒,补补身子。”就连拏懒和情都笑呵呵地递来杯温热甜腻的羊奶酒。
“夫人,多吃些肉,你太累了,要多补充些体力。”盈歌笑得温柔,语气关怀,就是说的话有些欠扁。
古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就连端食物过来的奴隶都笑得暧昧不已。
古灼放弃了。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被原子弹轰炸过一般,已经被炸得外焦里嫩了。
她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一切都是幻想,嗯。
古灼埋头吃着碗里堆成了小山似的食物,又喝了几大口羊奶酒润了润喉咙顺便壮壮自己的胆。
因为盈歌的突然出现,饭桌上的几人都特别兴奋,尤其是知道凯旋归来的军队大约申时前后就能回到,拏懒和情的脸上满是期待和欣喜,快速地用完饭,便离席召唤族里的妇人做好各项迎军的准备了。
阿骨打咕噜咕噜地喝下了一大碗羊奶,满足地摸着肚皮大喊了一声:“吃饱啦吃饱啦!”
绮丽嬉笑着猛拍了一下他的背,娇嗔,“德行,那么大声,没点礼貌。”
“就盈歌叔叔和灼婶婶在,还注意那破礼仪干嘛!”
阿骨打翻了个白眼,和绮丽打闹了一阵后,他才挑挑眉头戏谑地来回看着古灼和盈歌,问道:“灼婶婶,您这么快就原谅了盈歌叔叔哦?明明这几日可是又担忧又神伤的,我还听那些碎嘴的奴隶说见您眼眶红了好几次哩~”
盈歌眉头一皱,目光立马投到古灼身上。
古灼咬牙切齿地瞪了阿骨打一眼,死鸭子嘴硬地辩解道:“什么破眼神,我那是沙子入眼了!而且,一想到多了你这么个混混一般的混世魔王小侄子,我就担忧自己未来的生活,怎么,不成吗!”
“成成成,您说什么都成~”阿骨打耸耸肩,丝毫不把她警告的眼神放在眼里,一时嘴快,直接就说了:“我是真好奇盈歌叔叔究竟是怎么哄回婶婶的!听说还有士兵亲眼见到军队里那个女人衣服都没穿躺在了盈歌叔叔床上,婶婶您竟然都没有生气哦!”
古灼放下手中还未喝完的羊奶酒,木碗磕在桌子上,发出响亮的“啪”一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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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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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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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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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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