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歌低头望了望怀中的她,眸中溢满柔情。xǐυmь.℃òm
“灼儿,已经很晚了,快起床吃点东西。”刚醒来,盈歌的声音带着丝沙哑,听着十分有磁性。
古灼在梦中跟着这声音走,脸上不自觉地带了些笑意。醒来的时候,笑容还在,她睡眼惺忪地瞪着面前那堵宽阔的胸膛,有几分迷糊。
“盈……歌?”才说完,她的水眸就瞪得老大,激动地往后挪了一些,想要看清楚他的脸,“真的是你!你回来啦!”
盈歌笑笑,刚要回答,却没料到那个挪后了几步的小女人突然扑入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抓住他的前襟,两腿更夸张地像平日…那样跨在他的身上,就差没有把他揉入肉里了。
“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的……如果不是因为知你性格,知道你的身份你该负责任,我真不想放你去……明明你还是个病人的说,我猜你的伤口一定裂开了,我又要帮你缝肚皮了对不对,呜,真的好恶心的呀……&*%……”
说到最后,古灼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盈歌根本就听不清楚她咕哝的词语,但一颗心因为她软软的话,软软的动作,融化成一汪春水。
想到,就去做吧。
盈歌低头准确地吻中古灼的小嘴,在她还愣神之际,舌头已经撬开了她的贝齿,寻找着里头的温暖了。古灼嘤咛了一身,简单的一吻就把她整个人撩得七荤八素了,虽然心里因为错误的时间和地点踌躇了几秒,但无奈盈歌的攻势猛烈,霸道而又不是温柔地三下两除就把她的外衣给剥了。
嗯,都是人妻了,还矜持个什么鬼。
有了这层深刻的认识,人妻古灼便放任自己和爱恋着的夫君共赴云霄了。
晚上的月光十分温柔,秋风在外头“呼呼”地叫着,白月光照着这对受了伤的“病人”,一室的旖旎并没有因为他们身上的伤而受到一丝一毫的减温。
等这顿辣眼睛的“晚餐”用完以后,两人颇有些气喘地共躺在一张毛毯里,皮肤挨碰着,还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热。
“你真霸道。”
古灼的声线懒洋洋的,带了些满足的沙哑,微微含着笑意。
盈歌把玩着她额上调皮的碎发,柔着脸瞧着她,似乎怎么瞧都瞧不满足。她的明眸皓齿,她的柳眉水眸,就算只是那梨涡浅笑,无一不牵动着他那颗怦然跳动的心。
盈歌忽然想起之前撩拨过古灼的那些话,蓦然说了句:“你身上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让你身边的人心甘情愿地与你交好,与你结伴。”
古灼一时转不过弯来,一脸懵逼地望着他,“呃……所以,这是对我的夸奖吗?”
盈歌沉沉地一笑,在她颊间落下温柔一吻。
她果然忘记了。
“是。”
“所以……盈歌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吧?”
盈歌笑得更欢了,却逗她似的,只回了个暧昧的眼神,除此以外,一字不说。
古灼觉得心里有些堵,其实多少能感觉出来的,但是女人,多少还是爱听甜言蜜语的。她也不指望盈歌会说什么甜话了,至少承认个喜欢,她就很满足了。
“笑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啊!”
古灼气急败坏地给了他一个拳头,等听到他的闷哼以后,立马又换了一副心疼的面容来,忙掀开毛毯查看他的伤口是否裂了。
“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忘记你身上有伤的。”
反复多看了几下,身上到处都是淤青,还有几道刀伤刺伤之类的,但都不大碍事,唯一庆幸的就是之前拆了线的腹部伤口恢复得出乎意料的好,想来应该和他异于常人的强健体魄有些干系的。
古灼呐呐地干笑了声,“估计是打到你淤青的地方了。”
盈歌见她一副胆怯的模样,“噗嗤”地笑了出声,揉乱了她的发顶,“不碍事。夫人就算家暴为夫,为夫也会含泪承受的。”
古灼脸一红,想起自己之前曾经造过他家暴的谣,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别过头去,不敢再瞧他。话题被这么一转,她便也健忘地想不起自己求答案的那事儿了。
两人又窃窃私语了一阵,外头便响起了敲门声。
古灼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喜意地喊了句:“是木朵儿吗?差点忘了你了,你先等一下下哦,我们待会穿好了衣服再出去。”
才说完,古灼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呸,她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盈歌一脸深沉地望着那个雀跃的小女人利索地坐起来穿上衣服,顺便在她羞赧的目光下无言而温柔地帮她把裤子套上。再次看到她那杯白布条绑了一圈的腿,想起巫医说的话,盈歌便觉心脏疼得难受。刚才云雨的时候他也察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受痛,虽然他马上停了下来,无奈小女人咬牙喊继续,他便也顺了她的意。
如今见她挪动这腿时依稀还有些痛意,盈歌的心中便如同被刀子扎了一般。
古灼简单地穿戴好以后,正要转身取消赤着身的盈歌时,却被他一脸的严肃骇了一阵,随后见自己的手被他紧紧的握住,脸上的笑意渐渐地就被一股子没来由的担忧给取代了。
“盈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古灼不笑了,眉头紧皱,“是村寨出事了吗?你刚才都还没有和我说凌晨发生的事情来……对了,刚刚木朵儿敲门了,她和阿雅应该也没什么事吧?我怎么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呢,应该一醒来就问你才对的……”
想起刚才两人还温存了一阵,古灼忽然心生了一种罪恶感来。
盈歌望着她,脸上的肌肉绷紧了一些,最终还是狠着心,徐徐地把村寨里发生的一切简明易了地和她说了一遍。他的目光丝毫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把她的每一个神情,每一种眼神都看在了眼里。
先是震惊,尔后是愤怒,最终是悲恸。
“所……所以,哈……哈兰达她……”古灼不敢置信地浑身颤抖了起来,双手无措地摆在唇边,咬了咬,又无意识地找不着地方放,眼神飘忽,最后咧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来,“盈歌,这个玩笑不好笑!”
盈歌沉重地闭了眼,再睁开,“哈兰达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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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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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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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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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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