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歌笑眯眯地说道。说了反而欲盖弥彰。
掩饰个头!
她们本来就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好不好!
古灼一副宛如看智障的表情。她要真听他的话就信了他的邪了。想了想,她还是咬牙追了出去,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的,可别教坏了孩子好不好!
盈歌失笑地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又一次觉得,他的夫人真是可爱。
好不容易和阿骨打他们解释过以后,古灼只觉得唇干舌燥,时不时还得接受两个鬼灵精的揶揄。
哼,真是吃力不讨好,早知道她就听盈歌的,不解释了!
这么一闹,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阳光明媚,秋风萧瑟,是个好天气。
木朵儿这会儿同几个奴隶一起端了吃的来给病号们吃,还特意准备了特别熬制的给古灼和盈歌他们。古灼再一次感叹,带个自己人来开小灶可真真是不一样的待遇。绮丽和阿骨打沾了这份光,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木朵儿那不地道的汉人菜式,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阿剌古醒了以后就精力充沛地被巫医吩咐这吩咐那去了,后来才被盈歌叫去了劾里钵身边帮忙。
巫医今天来的时候脸上就喜滋滋的,毕竟送来他这儿治疗的人都活过来了,而且明显在康复中——虽说这功劳大半出自古灼的大胆。整整一个上午,巫医和古灼研究了汉人的医书,结合女真族的一些特殊的外伤药的配方,研发了一种混合的药物外敷,效果良好,至少减少了病号的痛处。配上华大夫曾交给古灼的知识配的内服药,每个人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上都像被佛光加持过一般——身心安然舒畅。
古灼感叹,如果当初她不走父母的旧路去考古,凭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去学个医的话,穿越来这么落后的朝代,说不定能成为在世华佗。wWW.ΧìǔΜЬ.CǒΜ
可惜没有如果。
“盈歌,想不到你娶了个这么了得的妻子,竟然这么有用。”
某个醒来的酋长望着盈歌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许和羡慕,就像这全都是他的功劳一样。
古灼微微撇了撇嘴,这人说的话未免也太狂妄太大男猪主义了,怎么在他的话里她就成了附属物品一样的存在了?
她在心里不住地安慰着自己:别置气别置气,这些古人和自己的智商不在一个频道,争论也没用,毕竟猪的脑袋再怎么注水还是猪脑袋,变不了的。
这么想完,她才稍觉舒服地舒了一口气,“呵呵”地望着那位酋长,表情怪异,似笑非笑的,让人看不懂她心中所想。
盈歌淡淡地觑了自己的小女人一眼,大步走了上去,把她搂在了怀里,不恼不愠地说道:“嗯,我的确很幸运,能得她首肯下嫁于我。”
什么是秒杀?
这就是。
那位酋长摸了摸鼻子,讪笑了一句,没再说话了。
盈歌这人,看起来和善,可是与他共事过的人都知道,他与人之间是有着一道藩篱的。不翻过这藩篱,怎么看他都是和和顺顺好说话的;一旦翻过去了,才会见到他绵羊面具下那双孤傲冷冽的狼眸。
而他平平淡淡的这一句话,不过是狼嚎前的一声轻吠。
其余醒来了的酋长都纷纷转了话题,大多是赞扬和感激古灼的,毕竟这条命是这个让人意料之外的小女人救回来的。
虽然女真族不同于汉人,女人的地位相对来说高一些,但与男子相比,终究还是及不上的。只是等这些酋长们醒来以后,包括那些个服侍的奴隶还有阿剌古和绮丽她们,絮絮叨叨不间断地“歌颂”着古灼那些“伟大”的事迹和大胆的“壮举”以后,所有酋长们都吞了吞口水噤了声。尤其是那两个“有幸”被古灼缝针的酋长,明明心里就像被人用尖刀吓过一般心颤的,面上却硬是表露出无比感激的表情来。
呜……他们有点怕……竟然被人当成兽皮一样缝了……
“……所以夫人为何突生想法能把我们几位酋长那么长的刀伤给缝起来的?”其中一位受伤较轻的酋长一脸玩味地盯着古灼,脸上笑容很盛,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感兴趣。
不知为何,古灼只觉不太喜欢这个人的笑容,而且看他笑起来两眼都要眯成一条缝了,那目光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猥琐。
古灼下意识地擦了擦起了些鸡皮疙瘩的手臂,故作镇定地回道:“我之前在自家村寨里见过许多织妇缝一张被大刀砍成几乎两半的兽皮,那样子与几位酋长的伤害挺像的。我心想,既然兽皮能缝,人皮应该也是可以的,只要做足了功夫不让伤口感染就可以了。”
这套说辞,昨夜古灼一边缝肚肚时就一边思忖出来了。她始终记着盈歌说过的那番话,她的身份,她的许多特异的知识,不能轻易显露于人前,尤其是在她无法确认身边是否有包藏祸心的人存在的时候。
因此当她说完以后,还强调似的补了一句:“哦对了,这根线过多两日需要到我这里拆掉,否则时间长了,我们身体的皮肉自愈的时候,会把这根线一起长在肉里,那会有什么后果,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们女人们缝的兽皮都是死的,不会自愈。”
说罢,那几个被缝了针的人都一脸煞白,连同站在古灼身边一如既往淡定的那个男人,心口也不觉“突突”地跳了两下。
其余受伤不重的酋长们颇有些看戏的感觉,有些人还幸灾乐祸地开起了那几位酋长的玩笑来。
而就在这治疗屋里看似其乐融融的同时,古灼微微凑到了盈歌的耳边,用余光瞄了眼刚刚向她发问的那个酋长,问道:“盈歌,你认识那个人吗?就是刚刚问我是怎么想出缝合这个想法的那个人。”
盈歌不假思索地给了她一个答案:“他是分支温迪痕部的酋长。”
“你和他很熟吗?”
“不太熟。虽然温迪痕部也加入了我们完颜部,但这个部落分居散,本部落本身就不统一。”
古灼沉吟了一会,正踌躇着要不要把这个酋长的几个奇怪的小细节和盈歌说的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一阵人声。
屋里的人自然都听到了,纷纷地停下嘴来,望着外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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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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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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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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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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