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盈歌一张脸倏然黑掉了,古灼又提起自己两只爪子巴着人家的俊脸去了,揉了两揉,手感可真好。
她笑嘻嘻地继续说道:“哼,谁让她游说了我一晚上,无非就是想怂恿我讨厌你然后悄咪咪地走嘛。我一走,她就上位了。电视剧上都有演了,这么烂俗的套路,只有低能的小三才会用的,她好歹也应该装装可怜,例如说什么怀了你的孩子之类的,然后很可怜地求我让你们在一起,然后我同情她就自愿退出……应该要这么演的嘛!所以我就让她美梦破裂一下,我要把你塑造成一个有家暴倾向的恐怖男人,这样的男人最讨厌了,真应该要阉割掉才对的……”Χiυmъ.cοΜ
古灼越说越离谱了,盈歌脸上的表情都不知道要笑好还是哭好了。他叹了口气,帮古灼把外袍脱掉了,然后他也麻利地脱掉了自己的外袍,仅着内衣,然后掀开被子,把他和小妻子两具单薄的身体都藏到了毛毯里头,轻轻地搂着。
“嘘……好了,你醉了,如果累了的话,就睡吧。”
“盈歌。”
“嗯?”
古灼往他的怀里缩了缩,轻轻地说道:“我这几天一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那个孩子,但是我就要控制不了我自己……”
盈歌搂着她的手紧了许多。
今天的夜十分安谧,外头静悄悄的,屋子里头也静悄悄的,若是认真听,隐约能听到两人带有律动的心跳声。
“只要你想,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要个孩子吧。”盈歌声音十分沙哑,说得缓慢,说得认真。
“真的吗?”
“嗯,只要夫人开心,什么都可以。”
“盈歌。”
“嗯?”
“我今晚其实就只是想和你说一句话。”
“你说,我听。”
“盈歌,我喜欢你。我才知道,在你把我从老虎的嘴下救出来的时候,我好像就喜欢你了。你后来对我那么好,那么温柔,我明明那么不好,明明都不够漂亮,不够能干,不够……”
古灼的“不够温柔”还没说完,声音就被盈歌的吻吞下去了。
盈歌首先亲吻了她的额头,她的鼻尖,然后是她的唇。一开始是轻轻的啄吻,再后来,愈来愈深入,撬开了她的贝齿,探寻里头的芬芳。
古灼觉得这一次,不仅是脸颊,她全身都好烫了。
嗯,一定是这碗酒太烈了,一定是这样的。
盈歌的吻逐渐从她的唇移到了她的脖颈上,有些狂,有些野地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烙下了他的印章。再然后是锁骨,是柔软的……小馒头。
她的身材不是最好的,但在他的眼中,是最甜美的。
上衣被卸下了,长裤被卸下了,随意地仍在地上,一室暧昧。
“灼儿……今晚可以吗?”盈歌沙哑着嗓音,强忍着冲动,两手撑在她身子一旁,还是停了下来。这一次,他想给她自由选择的感觉。
古灼这时只觉得浑身像被火烧了一般热,又燥又舒服。而盈歌的声音那么有磁性,她只想把整个人都浸淫在这种舒服里面。
“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狂劲。”古灼一把把那个精壮的男人给扯了下来,覆盖在她的身上,双手双脚犹如鱿鱼一般缠了上去。
室内瞬间响起盈歌沉沉的笑声,伴随着古灼的呢喃,一室旖旎。
和谐的呢喃声中,隐隐飘来一声柔柔的,轻轻的:“我也喜欢你。”
翌日醒来的时候,古灼简直想把自己闷死在毛毯里算了。
盈歌清清爽爽地穿好了衣服,吻了吻床上那装死的睡美人,笑道:“老夫老妻了,还害羞?”
“谁和你老夫老妻了。”古灼一巴掌推开了凑过来的那张俊脸,别过头就是不看他。
盈歌也不戳破,揉了揉她的头发就率先往屋外先去了,走前不忘嘱咐道:“今天夫人选套轻便的衣服穿吧,晚点我的事忙完了,就带你再去骑骑马。哦对了,我让上次帮忙做那什么解酒茶的仆人照原来的方子做了一杯,放在外头了,夫人换了衣服就过来喝吧。”
古灼正好心情地应下准备起床的时候,盈歌忽然又折了回来,探头笑道:“对了,原来夫人喜欢狂放型的,为夫日后,一定让夫人满意。”
回答盈歌的是一张揉成一团的小毯子。
用过早膳后,盈歌依旧牵着古灼的手四处看比赛。偶尔遇到他忙的时候,她便候在一旁,或者帮帮族人干活,或者看看风景,或者逗逗冬青。
就算是没有比赛,盈歌依旧很忙,这会儿要和这个部落小酋长说话,那会儿又被萨满抓到一边谈话。古灼原先想让他自个儿忙去,然后自己四处逛逛或者到和情嫂子那儿找些事情做的,无奈盈歌很奇怪地不放行。因此一天下来,他们几乎串遍了女真族七十二部——除了没来人的那些部落,所有人都再一次认识了古灼,并且揶揄盈歌离不开老婆,去哪儿都要带着。
盈歌不羞不躁地点点头,“没办法,新婚不久,感觉离开夫人一刻都觉得不舒坦。”
古灼是顶着那些小酋长们好笑的目光离开的。
走到徒单部的营区时,盈歌被一个迎面走来的男人拉住说什么事情去了,古灼见状,一声不响地自己走到一旁待着,尽量不影响到两人的谈话。
恰在这时,徒单阮莹被几个年轻的女孩簇拥着正好经过古灼的面前,徒单阮莹时率先见到古灼的那位。
其中一个女孩撇着嘴哼道:“冤家路窄。”
因这四个字,原本还在专心想着未来计划的古灼才微微抬起头来瞄了她们一眼,哪知道一抬头就接收到徒单阮莹一脸欲言又止的视线。
徒单阮莹对几个女孩说了什么,那几个女孩外头瞪了古灼一眼,这才两两三三地走到十来米外的营帐那边或立或坐地待着去了。
“古灼,昨天你和我说的那些话都是……”
“你喜欢盈歌是吗?”
古灼这次压根没等徒单阮莹说完,直截了当地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认真地望着她的双眸。
徒单阮莹一时没反应过来,表情有些怪异。
“古……古灼你别误会,我……我知道你们已经成婚了,昨晚我朋友那么做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你可别放在心上啊。”徒单阮莹一脸委屈,想要上前抓住古灼的手,却被她避开了。
古灼眨了眨眼,直白道:“盈歌答应过我,除非我点头,否则他不会娶什么次室。而且,我不打算离开他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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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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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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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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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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