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歌头皮发麻地吼了一声就朝一人两狗冲过去了,还没冲到古灼面前时,便见那条大狼犬竟然在古灼白嫩的脸颊上舔了起来。盈歌这才收起了准备走过去的拳头,。
只是……
这条狗,还要舔他夫人多久??
古灼后来帮大狼犬也检查了一下伤势,虽然看着恐怖,但大多是皮外伤,应该也不打紧的。敷了药,吃点好的,好好洗个澡,约莫就可以了。
毕竟在古代没有兽医,她能做的也只能把两条狗当成人一样来治了。
直到盈歌说了已经把两条狗买下来了的消息后,古灼才一脸惊喜地起来,用力地抱了抱盈歌,衷心地说道:“谢谢你盈歌!”Χiυmъ.cοΜ
盈歌微微笑了,道:“夫人不妨今夜在床上好好谢谢我。”
帅不过三秒。
古灼脸皮薄地轻哼了一声。
“盈歌,我们能养它们吗?”
“夫人很喜欢狗?”
“我喜欢它们……”
盈歌听懂了她的话,噙着笑,点头应承了。
古灼朝他感激地笑了笑,这才蹲下身就把小奶狗抱在了怀里。
“小狗狗,今晚我陪你睡哦~乖乖哦,待会帮你上药,就不痛了。”
盈歌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僵住了。
他有种直觉……他好像往自己家里召了两条抢老婆的白眼狼。
不知是不是错觉,盈歌总觉得那条狼犬似乎真的听得懂人话,看得懂人的表情。因为此时此刻,那条狼犬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鼻子不停地哼着起,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盈歌觉得他好像被一条狗笑了。
“你……跟着我们自己走回去,别指望我夫人会抱你。”
“……汪呋。”
“你敢挑衅我?”
“汪呋。”
“……刚刚就应该让那个屠夫把你抓走拿去炖汤的。”
“……汪呋!”
祭天活动的前一晚,整个部落到处灯火通明,一片欢腾。唯独盈歌和古灼没有到外面感受那热情澎湃的篝火活动,反倒陪着两条狗窝在了屋里。
“呼,总算上好药了!”
古灼十分满意地看着那条被她用布条包成木乃伊似的狼犬,一脸骄傲。
盈歌刚刚把睡熟的小奶狗放到了被古灼用毛毯做成的窝里,回来看到狼犬这样,爽朗地笑了出声。
狼犬不能翻白眼,只能“噗呋”地喷了喷气,以示它对盈歌的不爽。
“笑什么笑。”古灼脸颊微红。
她包得不好吗??可是不这样包起来,那些药很容易掉呀。
替两只小家伙洗完澡后,古灼才知道小灰狗原来是只小白狗,更知道那只狼犬究竟有多瘦。狼犬的身上有许多伤痕,大多是被人虐打造成的,有些地方都已经化脓了。古灼和盈歌摸索了好久,才找出了门路,用熬好的药水彻底清洗了那些伤口,然后敷上止血的药草渣子。
幸好华大夫手上还有少量的药草,古灼还忍痛割肉,从自己仅有的几株稀有古植里挑了一棵,磨碎了叶子混进了药里,按照古书的记载,应该能帮助狼犬更快恢复的。剩余的根茎她全部煲了水,给狼犬和小白狗喝。
狼犬很听话,治疗的全程一句都不哼,敷药的时候也全程安安静静地站着。它越是这样坚强,古灼就越对他心疼几分。
“大家伙,你今天保护了小朋友,真的特别棒。”古灼摸摸狼犬的头,蹲坐下来与它平视着,“以后你就跟着我们一起生活吧,好不好?”
“汪!”狼犬摇了摇尾巴,亲昵地用头蹭了蹭古灼。
盈歌倚着们,看着这一人一狗如此温存,心里隐隐有些不悦。
哎,这年头,竟要吃一条狗的醋。
“灼儿,帮它们取个名吧。”盈歌望着狼犬,一字一顿地说道:“取了名后,它们就是认你了。”
狼犬站定,竖起了耳朵。
古灼沉吟了老半天,最后才盈盈地望着狼犬,两眼冒着精光:“要不你就叫大毛吧!”
盈歌:“……”
狼犬:“……”
“不好吗?那叫大黑?”
“没气势。”
“毛毛?”
“汪呋。”
“黑子?”
“夫人除了毛和黑,难道就没想到其他的字眼吗?”
“……你们两个好烦哦!要不你来想!”
想名的重任立马落到了盈歌的身上。
盈歌看了眼狼狗,一身的短毛发黑亮黑亮,虽劲瘦,但是气势不减,胸背直挺,嗯,是条好狗。
才想了那么一阵,盈歌的黑眸便晶亮起来。“就叫冬青吧。”
狼犬高高竖起的耳朵听了后动了动,坐在了地上,长长的红舌伸了出来,尾巴微微摇动。看来它很喜欢这个新名字。
“冬青……冬青?海东青?”古灼也笑了,“真是个好名字。”
海东青是女真族人最崇拜的动物之一,是力量和威武的象征,也有一说是人间光明和黑暗的支配者。
盈歌摸摸古灼的头,再看狼犬时,眼里是严肃和认真:“以后我不在的时候,灼儿就靠你保护了。”
“汪。”
“有任何闪失,我就把你剁了炖汤。”
“汪呋。”
“盈歌你好残忍哦……啊,冬青的名字你取了,小奶狗的名字由我来取!”
“灼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决定了,小奶狗就叫毛毛!”
“……”
“汪呋。”
屋外,篝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女真族各部族人和几个外族商队的人齐聚在一起载歌载舞,欢呼声响彻半边天。屋里的两人两狗却在悦耳的笑声和絮叨的低语中,过了极其舒适的一夜。
翌日一早,阿骨打和乌雅束两兄弟带着完颜家一堆年轻人来找盈歌和古灼。
“婶婶,我来接你去参加祭天活动啦,我告诉你,今天节目可多了,可好玩了……”
可才推开了大门,便有一道如闪电般快速的灰褐色身影朝着阿骨打扑去。
阿骨打吓得哇哇大叫的同时,人已经被一只威风的狼犬踩在地上了。
“呜哇哇哇,这什么鬼!”
盈歌阴恻恻地倚在门边笑睇着鬼叫着的阿骨打,好一会才叫道:“冬青,回来。”
冬青得令,行动利索地回到了盈歌的身边,立定,一屁股坐下。
“阿骨打,以后想要黏着我夫人,记得先问过冬青。”盈歌露出了一口白牙,笑得自在。
乌雅束窃笑着扶起屁股疼得阿骨打。阿骨打咬牙切齿地看了眼这神气在在的一人一狗,咬牙切齿道:“盈歌叔叔你们什么时候养了条狗?!我要向婶婶告状,你们人狗欺负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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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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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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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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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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