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灼顿时觉得有电闪雷鸣的灼烧感。
这太让人震惊了!
这这这不是乱……乱那个伦了吗?
欸,等等……
“嫂嫂,你知道这事?”古灼瞪大了眼睛望着拏懒氏。
拏懒氏轻轻笑了声,伸手握住了古灼的手,“其实当初徒单女奚儿是想嫁给盈歌的,只是她的地位比不上徒单和卓,自然是不能如愿的。盈歌长得俊俏,在几个部落里是出了名的,但同时他又不怎么喜欢女人,加上为人严肃,所以很多女孩就算喜欢他也不敢近他的身。”
所以当初听村里的人和阿骨打说盈歌很宝贝古灼这事时,拏懒氏一开始是不信的。后来接触多了,才看出了端倪。
盈歌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不喜欢那些女人而已。
“那……劾里钵也不在意吗?”古灼仍然很难消化这事。
阿骨打撇了撇嘴,愤愤地说道:“阿爹不知道这事。就算我和他说了,他也不信。”说完后,他又气鼓鼓地为自己斟了一杯水,仰头一口饮尽。
“欸,为什么?”
“那个徒单女奚儿可是个狡猾至极的女人,在我们面前是这个样子,在外人和阿爹的面前又是另外一个样子,可会做戏了。”
说起徒单女奚儿阿骨打就恨不得把她打个几遍出出气,愤愤不平地继续骂道:“就连乌雅束也不知道那女人的真面目,她最会装了,在阿爹他们面前就柔声柔气的嗲得不行,还经常假装柔弱,有一次明明是她做事太过分了,阿母训了她几句,她就在阿爹他们面前哭得惨兮兮地求阿母原谅她,害得阿爹还责备阿母太严厉。”
“阿骨打,够了。”拏懒氏微微垂着眉,不想阿骨打再说下去。见阿骨打还有些不高兴,拏懒氏才微微笑着把他搂了过来,轻轻拍道:“阿母有你心疼,就已经很高兴了。”
阿骨打虽还是个孩子,但是为人成熟,知自己阿母心里不好受,便住了嘴,连说了几个笑话哄拏懒氏开心。
古灼有些唏嘘地望着拏懒氏,替她打不平:“嫂嫂你才是劾里钵的正室呀,她说到底只是个次室,成不了什么气候的,以后你就不要看她的脸色,该给她个下马威才对!”
拏懒氏知古灼心善,但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后,才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终于知道盈歌为什么要带你过来了。不仅是为了徒单和卓的事,小灼,你太单纯了,和阿骨打一样,你们想得太简单了。”
这茶摊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拏懒氏领着古灼和阿骨打继续往马场的方向走着的时候,见路上人不多,这才继续说教道:“我不是看她的脸色,只是又太多的东西约束着我。阿骨打,这事乌雅束知道,可是你还太小,他们并没有告诉你。”
阿骨打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我已经十四岁了,不小了!”
拏懒氏停了步,轻轻摸了摸阿骨打的脑袋,眼里闪过一丝神伤,“我来自拏懒部,我的母氏已经没几个亲人在了,拏懒部对于我来说也不过只剩下名字而已。最近这几个月,拏懒部发生了一些内乱,听说还有人要叛部。拏懒部很早就入了我们完颜部联盟,可是现在拏懒部几乎要四分五裂了,对我们联盟其他部落来说影响很大。”
阿骨打和古灼听得震惊,不敢出声打断。
“徒单部就不同了,徒单部一直以来都是大部,虽然徒单部里的几个小部落已经三三两两归入了其他的部落联盟,但是主部现在还没有表态,一直是其他三个联盟虎视眈眈着的。虽然说联姻的作用并不会非常大,但是联的这段姻一旦有些什么小把柄,就容易被徒单部甚至其他部落联盟抓住,届时对于劾里钵,对于整个完颜部联盟都有一定的威胁。”www.xiumb.com
一路上,阿骨打都只是听着,没再说话。只是他放在身侧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握成拳。
古灼若有所思地望着有些悲戚的拏懒氏,问道:“所以……盈歌当初不娶徒单和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拏懒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或许有,或许没有。盈歌是个很聪明的人,几兄弟里,他是最有谋略的,劾里钵十分信任他。既然他做了决定,我们支持就好了。”
所以才有了后来颇剌淑去商谈退婚以及徒单和卓前来胡闹的这些事。
古灼怔怔地立在原地,想了许多。
不一会,他们三人便到了马场了。
拏懒氏一改愁容,让古灼和阿骨打都打起精神来,这才带着他们朝那广袤无垠的绿草原走了过去。
整整一日,拏懒氏带古灼几乎逛遍了整个主城,比起盈歌的村寨,这里可谓大上十倍。古灼也终于见识到女真族的强盛时期的繁荣。
等回到入住的房子时已经过了饭点了。
而今夜真的如阿骨打所说的,盈歌要和劾里钵他们开会,直到古灼和拏懒氏他们吃了晚饭,简单洗漱过后,盈歌都还没回来。
拏懒氏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忙,古灼不好打扰,请了辞后独自回到自己的房子。想到古灼逛了一日也累了,拏懒氏勒令阿骨打不准去烦着古灼。
古灼独自一人在陌生的房子的里往外看了看。
完颜部主城和盈歌的村寨最大的差别应该就是晚上的光景了。
这里的夜晚是吵闹的,是灯火通明的。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还燃烧着一堆高高的篝火,许多人围着篝火唱着跳着。明月当空,看着这下面的繁闹。
“不知道徒单女奚儿有没有去找盈歌呢?”古灼倚着窗户,喃喃自语地说这话:“我这是怎么了……我应该要继续写我的古植物法典的,对,要不现在就写吧……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有些堵呢……”
整整半个时辰,古灼都心不在焉的或躺或站,嘴巴几乎没停的一直在自说自话。
阿骨打此时正偷偷带着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孩躲在屋子的角落里,透过窗户能看见屋里那个无所事事、絮絮叨叨的古灼。
“阿骨打,这就是我们的新婶婶吗?”年轻女孩一脸咋舌地望着古灼,“她的话可真多!”
阿骨打耸了耸肩,“习惯就好。除了是话痨,婶婶还是挺有趣的。而且哦,婶婶可厉害呢,我跟你说啊……”
屋外两个小家伙说得高兴,屋里的美人儿等得焦急。
这夜晚,可真长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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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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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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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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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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