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显民脸色一怒:“齐王不知道怎么回事?齐王送给顾南箫的香囊,齐王自己竟然不知?”
慕容絮又看了看顾南箫,面向傅显民:“能否请陛下把那香囊给本王看看。”
傅显民没出声给了徐公公一个眼色,徐公公把香囊递了过去。
慕容絮接过香囊仔细看了一番,眼中露出惊奇,这的确是他的香囊。
“陛下,这的确是本王的香囊,可这香囊却不是本王所赠,而且本王和这位顾南箫姑娘素不相识,又如何会赠她香囊,陛下难道不知,赠送香囊在东越是一种习俗,表示本王想纳她为妃。”
慕容絮把香囊晾在众人眼前,指着上面的一处细小花纹道:“这是我们东越红河的一种花,象征着美好的相思,本王和这位姑娘都没见过,何来的相思。”
说着,慕容絮把香囊收回手中:“再说,若是本王和她私通,也不至于用这个香囊来做信物,本王初来北炎,却扣上私通北炎的名声,陛下,这就是北炎的礼数?”
一番话说完,慕容絮的脸色已然变的严肃认真,大有要是说不清这个事情的话,他不会罢休的样子。
傅显民叹了口气,盯着慕容絮慢慢转身顾南箫,心下直猜两人的关系。
从慕容絮的反应来看不像是说谎,而且他打探到的信息也确实无误,慕容絮是第一次来北炎。
若是慕容絮说的是真,那这香囊是如何到了顾南箫的别院?
原本看似清晰的事情在慕容絮一出现变得复杂起来。
半晌,傅显民幽沉开口:“齐王不必着急,朕找她自朕找也的道理,若问香囊怎么到顾南箫手里,那得问齐王,她有没有和齐王私通,这最清楚的应该是齐王自己,齐王这般在大殿上质问北炎礼数,难道我北炎发现私通之事不该过问?”
慕容絮眉头一皱:“陛下此言有所不当,本王的香囊前几日在街上不慎被人偷去,北炎此番治安令人堪忧啊。”
言下之意,我的香囊是被你们北炎人偷去的。
“即是被人所偷,齐王便应该当街抓贼,凭齐王的身手,那贼人又岂能逃脱。”傅显民云淡风轻推了回去。
慕容絮冷笑:“那小偷手段高明,本王第一次遇到,若是因为丢失一个香囊惊动官府似乎有些小题大作,是以才没有追究,原以为丢了就丢了,如今竟惹出这般事情,本王自不能再坐视不理。”
你说让我抓贼我就抓贼,我大方不要香囊,谁知还被你们利用了!
“呵呵呵,齐王好口才,朕倒是要刮目相看了,不过,东西即丢就难免会被人所用,不是东西的过错,齐王下次再出门得小心着身上之物,我北炎乃繁华重地,北炎和东越两国又是强国,难免会被些宵小之国的人惦记,也在所难免,所以,齐王不可武断认为是我北炎人偷了你的香囊。”
傅显民是皇上,岂能在口舌上处下风。
“陛下说的是,是本王武断了,身在北炎也不一定遇到的都是北炎人。这么说,这香囊之事就算是澄清了,也许是某些有心人想挑起我们两国的纷争,陛下如此英明怎可落入这般圈套,本王再愚钝也不能被人利用,陛下,您说是吗?”
慕容絮顿了一下便拱手一礼笑着应声,傅显民是君,他是臣,君臣口舌相争,他自是懂得分寸。
傅显民盯着慕容絮,慢慢的笑了起来:“原来齐王被偷了香囊,这样说,朕又岂能让人得逞,。”
东越齐王是东越唯一和太子相抗争的人,东越的王位到底会落入谁手,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傅显民知道慕容絮的机会将会大一些。
若将来慕容絮继位,他便东越皇,到时候再相见便是同级,他自是要留一线情面。
这时,慕容絮起看了看顾南箫:“如此,这香囊即不是本王所赠,也就没有和这位顾姑娘私通一说,这香囊本王就此收回。”
放音一落,殿内顿时安静,齐王这是三言两语解了顾家的危机啊!
傅显民倒是冷定自若,就算解了私通危机又如何,他种下的半边莲该派上用场了。
他看顾南箫,给了侍卫军一个眼色:“即是如此,放了她吧。”
顾南箫,放了你,藏宝图若不交出来你也活不成。
傅显民看向顾南箫的眼神已然说明,顾南箫被放开的那一刹,已经看的清楚明白。ωωω.χΙυΜЬ.Cǒm
“多谢陛下。”谢过了傅显民,她又走到慕容絮面前:“多谢齐王殿下。”
当顾南箫抬头的那一刹,她猛然一愣,刚才没注意,现在近距离才发现,这人似乎见过。
而慕容絮看她时,眸子里透出了一丝非常有兴趣的情味。
顾南箫无罪,傅景铄自然很高兴,可当他看到顾南箫看慕容絮的眼神时,瞬间酸酸的味道涌上喉间。
一个江月明已经够烦心,若是再来一个慕容絮,是想气死他!
蓝大和袁大人互看一眼,两人立刻达成共识,齐唰唰的拱手:“陛下,既然顾南箫并无私通之罪,那七皇子劫持罪犯之罪自然也就没有了,还请陛下开恩。”
这一次,其他大臣依旧保持沉默。
傅显民脸色一沉:“纵然顾南箫无罪,可他当街劫持,枉顾朕的命令,亦是罪不当赦。”
“陛下,枉顾陛下的命令固然有罪,可陛下念在他当时情况紧急特殊,就枉开一面吧。”蓝大人极力说服。
这时,傅显民扫眼全臣,一个一个从他们身上掠过:“你们也如此认为吗?”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竟能如此沉得住气。
半晌,群臣中仍是无人出声。
傅显民嘴角动了动,盖在袖口下的手慢慢抓紧龙椅:“好,朕就枉开一面,剥了他的封号,禁足三个月。”
蓝大人和袁大人想再开口,还是忍了下来。
这个结果,皇后和贵妃虽是不满意,但也算能接受。
正当众人以为此事就这样结束的时候,傅显民走向慕容絮:“齐王,此香囊即是东越定情之物,如今这香囊又在顾南箫的别院找到,依朕看,不如,朕把顾南箫赐给齐王如何,齐王回东越时可以将其带上,就当是朕给齐王的一个见面礼,齐王莫要推辞!”
把顾南箫嫁到东越,嫁出之女永不可继任顾家掌家人,这倒是个一举两得的办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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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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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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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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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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