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钱高!”
白源大吃一惊,这两人怎么来了,还对他出手。
这是怎么回事?
白源一时间一头雾水,搞不清头脑。
“春风化雨!”
“八卦阵法!”
树根茂密得像人的头发,宛如流星一般向白源刺过来,运行间竟形成一个笼子,将白源和向书笼罩在里面。
脚下更是升起一个亮黄色的八卦阵强大的束缚力将白源包裹起来,四周的风雨雷电在凝聚。
白源还没有什么动作,向书就先发作了。
黑色的长发飘扬着,像一只发怒的狮子一般,怒吼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白源表面默不作声,暗地里蓄着力,总感觉今天的事情很是古怪。
向书那发怒的样子令人心惊胆战,一双重瞳充满了戒备,即使是对来帮助他钱高二人也是如此。
“向书,对付白源这样的卑鄙之辈何必讲什么道义,我们一拥而上将他击杀才是正事。”
司南一脸杀气的对向书说道,钱高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白源脸色阴沉,他敢肯定,有人冒充了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哼!”
三人看着脸色阴沉的白源都不屑的冷哼一声,鄙夷的眼神像在看垃圾一般。
白源……
这解释都没机会了,白源已经明白了,今天这一战是免不了了。
向书冷哼一声,目光阴沉的看着脚下的八卦阵图和缓慢移动着的树根,不屑的道:“你们算什么?一群鼠辈而已,安敢自诩正义,在我看来你们与白源也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白源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切,既然解释不清,白源也就不想解释了,直接全部打趴下,说自己是他们的爹,他们都得认。
只是现在明显打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他们能干一架那就是最好的了。
向书的话使得两人脸色一阵红,怒气更甚了,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手中结印。
看着互有默契的两人,向书豪迈的大笑道:“哈哈哈哈,这才对嘛,垃圾就要有垃圾的觉悟,你们一起上吧!”
漆黑的霸王枪一个横扫,缓慢的爬行着的树根直接被打碎,金属的树根在他的枪下和豆腐没有什么区别。
霸道的武道意志铺天盖地的笼罩着这一小片空间,司南刚刚布下的八卦阵图被击碎,消散在空中。
一个横扫又向白源袭来,白源看着气息相近的司南与钱高,没有再出风头,硬抗向书。
银枪一个交锋便退出战圈,往第三方走去,使得自己不必再腹背受敌。
八卦楼与太一门虽然不是一个宗门,但是都是修道的,很多道法都大同小异。
两人配合倒也显得格外的默契,根本看不出是两个不同门派的人。
“少主,我们来了!”
一个个黑色的身影从黑暗中窜出来,每一个人都骑着一匹马,手中握着长枪,腰间配着短剑,马上挂着一张雕弓,一个箭囊。
身上穿着的衣服上绣着族徽,跟向书披风上的如出一辙。
粗略看去竟有二十人。
在他们出现的时候,向书胯下乌骓一阵嘶吼,眼中的怒火突破天际,好似要将向书烧成灰烬一般。
向书拿起马鞭就是一鞭子,冷笑道:“马族能为我江东向氏提供战马乃是你马族的无上荣耀,你可别不知好歹。”
火辣的马鞭使得乌骓眼中的怒火平息了许多。
“儿郎们,随我击杀他们!”
“诺!”
黑色的箭矢划破夜空,直奔司南和钱高。
“白源,你虽然卑鄙,但是我还得讲规矩,大秦刀兵不能对着王侯,今日我就亲自来解决你。”
“霸王卸甲!”
一身虚幻的铠甲在他的身上一闪而逝,随之而来的是向书身上更凌厉而霸道的意志。
霸道的意志宛如一头猛虎向白源冲过来。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故几近于道。”
白色的武道意志似大海般平静的蔓延开来。
一阵清凉的感觉横扫向书的身心。
“向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一说不行吗?说不定是误会呢。”
向书不为所动,霸王枪直奔白源的要害,枪尖的气息宛如秋风般萧瑟无情。
“下地狱去谈谈吧!”
白源看着这个样子就知道说不了了,也就断了谈一谈的心思。
手中银枪挥舞,吞噬了武家两兄弟的灵魂之后的银枪这才勉强有了一丝丝吞噬的威能。
挥舞间空气中的灵气都被吞噬了,反哺于白源,白源的法力一直都很充盈。
枪尖划过夜空,元神在枪尖凝聚,以枪为手,凝结出一枚黑红色的魔神印。
咻
直奔向书而去,向书看着黑红色的魔神印一时间有些失神,霸王枪都没有用,武道意志高度凝聚于身前。
砰
魔神印炸开,澎湃的元神威压横扫一切,周围的树直接被压得粉碎。
向书在武道意志的保护之下只是受了轻伤,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嘴角虽然流着血,但是向书的脸上却出现了笑容,只是那一双重瞳之中杀意凛然,好似一头发怒的雄狮。
“果然是你,受死吧。”
乌骓嘶吼,速度加倍,一眨眼间就到了白源的身前,白源连忙防御。
黑色的霸王枪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向白源打来,白源扬枪一接,两枪相撞发出绚烂的火花。
两人又交手数招,每一招两人都拼尽全力,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火花。
而司南他们这边打得更是激烈,司南的阵法造诣非同凡响,深渊似的眼眸中好似藏着千百万阵法一样,眼睛轻轻一瞟,眼中光华流转,一个玄奥的阵法便凭空而起。
钱高的道显然更适合自然,天地间的风都化作风刀,地上的金属犹如龙卷风一般卷起来,保护着自己。
而那二十骑兵一心二用,一手持着长枪,一手拿着短剑,白色的真气在身体上游荡。
二十人配合默契,身上如出一辙的武道意志,升腾起的血色雾气无一不在表明着这是一支精兵。
二十人的武道意志连成一块,好似一张渔网一般将司南二人网在里面,使得两人的法术不止一次被打断。
司南升腾起的阵法也在二十人来来回回的冲刺中践踏得支离破碎。
将这个阶段人数的优势体现得淋漓尽致,司南两人只能硬抗。
白源两人打得飞沙走石,一小片地方上的金属树都被连根拔起,然后在两人的碰撞中粉碎。
嘶……
一群马叫声由远及近,听着马蹄声,白源猜测至少有十来人。
“贼子,还我大哥。”
一身赤红的赤兔手持长矛对着向书大喊着。
赤兔的声音使得乌骓的脚步都慢了下来,向书拉紧缰绳,不屑的看着赤兔,冷笑道:“我可是光明正大的驯服乌骓的,那时候你怎么不敢对我出手啊?”
向书的话使得乌骓那急切的目光都平静了下来,一脸审视的看着赤兔。
赤兔带来的人中也议论纷纷,他们虽然都是马族,但也不都是赤兔的手下,还有一些是仰慕乌骓的。
白源乘此机会后退了一步与向书拉开来距离,持久力无人出其左右,但是爆发力不足,身体受了些小伤。
向书也没有再追了,他的持久力还是不行的,乘此机会恢复一下也是他心中所想。
两人就此心照不宣的开始了中场休息。
赤兔在众人各种审视的目光中有些恼羞成怒,他也想救乌骓,但是那时只有自己一人,他很有自知之明,他和乌骓两人加起来都打不过向书,乌骓都被抓了他再去,那不是送人头嘛。
所以召集人手之后才来找向书的,这些人一起上,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管发生了什么,之后我自会解释,现在我们一起上将乌骓救回来才是正事。”
白源看着向书胯下的乌骓,又看了看临危不乱的赤兔,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些马族也接受了赤兔的提议,因为他说的对,这时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杀!”
赤兔一马当先冲向向书,身后的马族也拿起长矛跟着冲,他们知道自己打不过向书,但是他们相信人海战术。
白源看着迅速交战的双方,没有动作。
人家是来寻仇的,还是不要上去找存在感的好,不然被当成同伙的人就不好了。
向书骑在乌骓上,宛如屹立在那里的战神似的,马族冲过来一个人他就给一枪,直接将人抽飞。
来一个、抽一个、飞一个,一个完美的闭环就此形成。
砰…
杀…
乌骓看着来来往往被抽飞的族人,心中无限凄凉,这次怕是回不去了。
眉间的那一个血红的印记绽放着火红的光芒,使得他连自杀都做不到。
向书一枪抽飞赤兔之后,对乌骓说道:“你是万中无一的宝马,可是在马族根本体现不出你的价值,跟随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Χiυmъ.cοΜ
“这些天你都看到了吗?一个个人倒在我的枪下,一场场令人热血沸腾的厮杀,你也很兴奋不是吗?但是我告诉你,这只是小儿科而已。”
“你想一想,百万军中,你我所向披靡,宛若无人之境,任由你我纵横的样子,那该是有多么美妙啊!”
“那时的你才是真正的战马。”
“到时封侯拜将也不在话下,这岂不比你在马族中碌碌无为来得辉煌、来得痛快?”
向书那平静的话令乌骓本就不甘寂寞的心有了一丝冲动,只是看着不断冲锋的同胞又有些愧疚。
向书看着乌骓眼中的愧疚就知道乌骓已经不想回马族了。
“你放心,待我功成名就之时一定上奏陛下封你父为马王,只要你马族不叛,你一家永远都是马族的王。”
乌骓思考片刻之后,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开口说道:“都停下吧。”
向书脸上露出笑容,别人都以为他就是一个莽夫,但是他心中自有算计。
乌骓在马族中地位不一般,驯化了他,在大秦那里立下了一功的同时又拉拢了马族中的一些人。
特别是赤兔临阵脱逃的名声一旦传出去,马族中年轻一辈就没有能与乌骓比肩的了。
“待我彻底拉拢了马族,世子的位置一定会是我的。”
想到这里向书心中高兴得不得了。
停下了手,将马族中的人赶到一个地方。
“你们回去吧,我在这里很好。”
那些马族之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乌骓,乌骓竟要留在这里给人当坐骑。
这是疯了吧?
“公子!”
众人泪眼朦胧的看着乌骓,又饱含恨意的看着向书。
“你们走吧,回去之后告诉我父亲,他会明白的。”
众人看着坚决的乌骓,没有说什么,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赤兔之后就离开了。
乌骓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一言不发,心中好似打开了什么枷锁一般,气血急剧膨胀,超越了炼气期又还没有到达筑基期。
眉间的印记不知不觉间变淡了,好像随时要消失一般。
赤兔怔怔的看着,喉咙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各怀心思的几人根本没有发现悄然潜伏在赤兔旁边的白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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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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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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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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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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