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已昏沉沉地睡着,乌浓秀发散乱,半遮掩住白净侧颜,昏黄的光线落在她纤瘦的薄背上,像覆了层朦胧柔和的光。
未散尽的旖旎在空气中弥漫。
凝视几秒,梁西沉动作极轻地上床,习惯性地想捞她入怀,她像是感觉到他的气息一样,一点点地朝他靠近。
脸贴上他胸膛,亲昵地蹭了蹭。
薄唇微勾,他将她搂紧,下颌轻抵她脑袋,手掌沿着背脊摩挲,细腻柔滑的触感,勾得他一寸寸地流连。
“岑雾。”
他吻她发丝,微低头,单手捧住她脸蛋,薄唇情难自禁轻吻。
眉眼,鼻尖……
“嗯。”梦中溢出的嗓音低低细碎。
眼底漾出薄薄笑意,梁西沉指腹轻碾过她唇角:“老婆……”
她往怀里贴了贴。
“梁西沉,”她仍紧闭着眼,红唇微微张合,低喃的声音细细,几不可闻,“你有我的,我们有家……”
她的手在他身上摸索,抱住他。
亲密无间。
心头就这么再次软了下去,一寸寸,心甘情愿地沦陷至她身上,再无法自拔。
“我在等你,等你回家。”
脑海里浮现的,是那晚她望着他说的话。
“嗯,我有你。”深暗的眸里笑意渐浓,情难自禁的,梁西沉搂她搂得更紧了些。
这世上终有人等他回家。
是他的岑雾。
-
次日。
岑雾模模糊糊睁眼,率先映入视线的是梁西沉那张英俊的脸,下巴埋入她颈窝,大概是还在睡的缘故,没了一贯的冷硬。
她被他紧抱着。
就像昨晚她表明爱意后那样,近乎是要融入骨血的那种。
唇角情不自禁地弯了弯,手小心地轻轻抬起,指尖沿着他的脸廓描绘,从眉骨到鼻梁,再到好看薄唇。
轻轻一点,软的。
眼睫愉悦扑闪,看了他一眼,见他还没醒,岑雾胆子大了些,飞快地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地碰了碰。
没醒。
再轻碰,仍是没醒。
笑意渐渐压不住,她眨眨眼,轻碰变成有意无意地厮磨,随即探出舌尖,依旧有些生涩地勾缠。
磨了会儿,准备离开。
“唔。”
后脑勺毫无征兆地被锢住,男人长驱直入,缠着她变成深吻。
大概有十分钟。
岑雾缺氧到几乎要窒息时,男人终于好心退出,但没有彻底放过她,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她唇角。
“我都是你的人了,想亲就亲,不用偷偷摸摸。”男人低笑时的微微震动感贴着唇侵入灵魂。
岑雾身体猛地颤栗。
“没有偷偷摸摸。”她本能地想反驳。
话还没完全出口,她忽地发现这会儿自己的声音比昨晚吃面时还要哑,沙哑得都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了。
一下,就让她想起了昨晚难以自持时,他是怎么哄她叫出来的。
脸瞬间烫得厉害,她不出声了。
偏偏,男人不放过她,也不知是不是做过最亲密的事后,男人骨子里的坏和恶劣会展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他的薄唇贴在她耳畔,低低的气音喑哑性感,分明缠着笑意:“叫得太厉害了。”
岑雾猛地咬住了唇,一双含了水的眸羞恼地要瞪他,却是没有半分瞪人的气势,反倒又被他吻了上来。
才触碰,就跟被火烧似的。
烫。
岑雾胸膛止不住地起伏,别过脸想要躲开,垂眸不经意的一眼,看到了他肋骨那的纹身。
第一次见,是那晚他临时有任务要离开,她模模糊糊只看到有纹身,后来他们再睡一起时他都是穿着睡衣的。
这会儿他上半身没穿衣服,所以她看到了。
——一副雾蒙蒙的,她看不出是什么图案的图案。
眼睫眨了眨,像被吸引,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指尖轻轻覆上,沿着描摹。
她分明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紧绷。
她没有纹过身,但大学时有次思源来找她玩,思源不知怎么心血来潮想纹身,选了家刺青店,老板介绍纹身位置的意义。
她记得,纹在肋骨处是很痛的,而在肋骨处的纹身意义也很特殊。
只是她想不起来了。
“疼么?”她忍不住抬眸。
梁西沉捉过她手指,微勾了下薄唇:“不疼。”
岑雾动了动唇,但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而她像是被纹身再吸引了似的,又忍不住低眸仔细地看了一遍遍。
“要不要喝水?”头顶传来他的声音,他松开了她的手,像是要下床给她倒水。
岑雾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猛地握住了他手腕,没让他动。
梁西沉低眸。
“这个图案……”
说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岑雾只觉得心尖在发颤,心跳得极快,直觉觉得这个纹身对他意义非同一般。
“对你很重要么?”她完全是脱口而出。
指腹摩挲她的肌肤,梁西沉嗓音低低:“嗯。”
他看着她,眼神似隐隐炙热。
岑雾呼吸微滞。
突然间,有一个不敢深想的大胆念头从脑海中涌出。
难道……
“和我有关?”话语快思维一步地冲了出来,她根本没来得及咽回去。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心跳倏地漏了拍,怕想多了,想找补。
“嗯。”很低的一声,就在耳旁。
像是无奈被她发现,但有毫不遮掩的坚定。
心跳骤停。
岑雾呆呆地望着他,震惊地忘了呼吸。
好几秒。
“是什么?”她挤出的声音有点儿颤。
梁西沉捏了捏她的脸,笑:“想知道?”
岑雾突然间莫名觉得鼻尖微酸。
“想,”低眸凝视片刻,手心情不自禁地再覆上,小心又轻柔,她再抬眸,心头也跟着涌出了酸意,“想知道。”
梁西沉本想逗她拿什么来换,然而对上她一点点泛红的眼圈,到嘴的话一下就咽了回去。
其实他没想让她看见,是昨晚忘了穿衣服。
心软得不可思议,他捧起她脸蛋,薄唇轻吻她眉眼,到底是将这个无人知的纹身秘密说了出来:“薄雾西沉。”
薄雾西沉。
岑雾,梁西沉。
岑雾几乎是慌乱地垂下了眸,眼前有些模糊。
“什么时候?”克制着没让指尖发颤,她轻轻地再碰。
梁西沉捉住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当年离开前。”
他没明说离开是去哪里,也没说当年是哪一年,但岑雾都听懂了。
早在前两次他说有任务的时候,在那晚他醒来时那个眼神,加上他毫无音讯那么多年,她多少就猜到了。
眼前有些湿,唇齿松开,岑雾听到自己的声音还是没克制住发了颤:“为什么纹这个……”
梁西沉顿了秒,轻笑了声,漫不经心的轻松语气:“太想你了。”
那时候,想她想得要命。
再后来,那么多个难熬的漫漫长夜,都是靠想着她支撑。
岑雾想抬起来看他,但突然间脑袋好像莫名很沉,怎么也抬不起来。
薄雾西沉……
梁西沉深爱着岑雾,深爱到早就将她的名字,将对她的爱意隐晦地虔诚地刺在了身上。
很多年。
久久没听到她的声音,梁西沉想抬起她的脸。
身体猛地被抱住,她的脸埋入他颈窝,微热的液体悄无声息地湿润。
岑雾紧紧地贴着他。
“对不起,我来晚了,”没想过再哭,但好像就是忍不住,她的声音没出息地颤着,“让你等了我这么久。”
他昨天说对不起让她等了他那么久。
她又何尝不是呢?
如果,如果当年她能勇敢一点,没有那些阴差阳错的误会,是不是她和他就不会遗憾错过这么多年?
无法形容的难过情绪在胸腔里翻滚着,她想控制,但似乎没办法。
梁西沉捧起了她的脸。
岑雾眼前雾濛濛的,好像看不真切他的脸。
“不晚。”梁西沉用侧脸去贴她的,轻缓厮磨着安抚。
只是她好像还是有些难过。
目光沉沉,两秒,他又用痞坏的语调笑着哄她,也是说出心底情意:“那时我就想,等回来了,怎么也要把你抢回到身边,管你愿不愿意,喜不喜欢我。”
“看,你现在不就是落在我手里?”
他哄了又放狠话威胁:“不哭了,再哭,今天别下床,嗯?”
“岑……”
“老公。”
想捏她脸的动作顿住。
岑雾微仰起脸,学着他刚刚的动作主动厮磨,又用唇去摸索触碰他的,克制着过速的心跳,轻声再叫:“老公。”
叫完,耳朵比眼睛红得更厉害了。
四目相接。
他眼底的情愫浓烈,也炽热得让她不好意思看。
她忽然想躲开。
脸被他锢住。
长指轻抚她后颈往下流连,梁西沉眼中有被取悦到的笑意,从喉间深处滚出的嗓音极哑,哄着她:“再叫一声。”
岑雾呼吸微促。
一颗心软得不可思议,几秒后,她重新厮磨他的唇,又一点点地吻至他耳旁,一声声软软地叫着:“老公……”
大约是做尽了亲密事,又知晓了彼此深藏的情意,骨子里的害羞内敛终是被她抛却,她现在只想着也让他知晓她的爱意。
哪怕昨晚已经表达过,惹得他失控地在她身上又留下了许多新的痕迹。
她用最直接的厮磨和语言热烈地诉说:“老公,我好爱你……”
她在他耳旁,吐气如兰,唇似有若无地擦过。
唇息滚烫,烫着人心。
每叫一声,梁西沉眼底的暗色就浓上一分。
温度沸腾。
到底是没忍住,也不想忍,他蓦地翻身,凶狠地攫住她的唇。
-
前晚几乎放纵了整夜,醒来早已日上三竿,之后又在床上厮磨许久,等两人彻底起床,已是下午两点多。
岑雾根本没有力气,连洗漱都是梁西沉抱着她去了洗手间,后来他甚至要帮她穿衣服,到底还是羞耻的,她拒绝了。
只是在看到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时,她难免脸红,久久不退。
慢吞吞换完衣服,两人出门吃饭。
吃完散步,是心有灵犀,梁西沉牵着她,慢悠悠地走上了那条对两人来说意义特殊的路,像回到了当年。
不同的是,当年彼此克制,如今他们十指紧扣。
她会忍不住看他。
他也是。
而后,笑意漾开在暖阳里,一点点地甜着岑雾的心。
等往回走的时候,落日逐渐西沉。
像极了她初见他的那日。
岑雾小手指去勾他的掌心,在他看来时,害羞得差点要别过脸,但她忍住了,耳垂染着粉晕,甜腻地撒娇:“想你背我。”
梁西沉眼底有笑。
长指刮了刮她鼻子,他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岑雾笑,一下趴上他的背,唇角上扬。
“好了吗?”
“嗯。”
他手臂有力地将她托起,步伐稳稳。
日落极美。
岑雾搂着他的脖子叫:“梁西沉……”
“叫我什么?”
“……”
岑雾咬了下唇,软软的:“老公。”Χiυmъ.cοΜ
梁西沉哼笑:“乖。”
岑雾脸有点儿烫。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热度更甚了,她慢慢地呼吸,缓了又缓,才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日落西沉。”
她的呼吸在耳旁,甜腻勾人。
梁西沉难得地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岑雾指尖揪着,又无意识地去摸他的衬衫纽扣,却不想意外碰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动得她心脏发麻。
她咽了咽喉。
到底骨子里对感情是内敛的,即便鼓起勇气,也只是说了没头没尾的一半:“就是……日落西沉,余晖温柔。”
但梁西沉听懂了。
“嗯。”他的嗓音里带笑。
岑雾一颗心跳动,下意识反问:“嗯什么呀?”
“想知道?”
“……”
岑雾不说话了,有点儿羞恼似的瞪了他一眼,瞪完反应过来他看不见,又气呼呼地去轻咬他的耳垂。
分明感觉到他身体绷紧,当即得意地笑了起来。
梁西沉哼笑,不阻止,只等她咬完了,才慢条斯理地扔给她一句:“省点力气,晚上咬其他地方。”
岑雾的脸刷的一下红到能滴出血。
气息逐渐不稳,羞恼地想再咬他,然而想到他的话,她又硬生生忍住,只别过脸不再看他也不理他。
梁西沉眼底笑意深浓。
“生气了?”
岑雾只当没听见。
只不过,在她无意间看到路边有家舞蹈培训机构,有不少家长正送孩子进去的时候,心底的某些情绪被勾了起来。
“梁西沉。”
“我在。”
脸重新埋入他颈窝,遏制着突然狂乱的心跳,她的嗓音极轻:“我原本,放弃跳舞了,是因为你。”
梁西沉脚步微顿。
指尖蜷缩着,岑雾没有察觉。
她不知道怎么去回应他把她的名字纹在身上的深爱,能想到的,是隐晦地将心底的一些情意诉说。
于是,她缓缓地说出记在心底多年的话:“那时候你说,永远不要辜负心怀梦想的自己。我一直想……和你一样优秀。”
夕阳的余晖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格外温柔。
岑雾的唇轻轻地去触碰他侧脸,橘红色的光笼着两人,她的眉眼里淌出同样的笑意:“很庆幸,我遇见了你。”
更庆幸,兜兜转转地重逢,他们仍彼此深爱。
-
晚上两人也还是在外吃的饭,牵着手散了会儿步,岑雾忽然想看电影,想说去电影院,但梁西沉直接带她回了运河岸。
她差点就忘了,他那里可以看电影。
但他突然有个电话要接,便让她先挑看什么电影,岑雾本想随意,突然间福如心至,找出了《初恋那件小事》,接着她窝进了沙发里。
播放了大约有五分钟的时候,灯暗了。
她没在意。
直到身旁塌陷,梁西沉坐了下来。
下一秒,有温热触感落上她手指,随后,干燥的长指强势却也温柔地穿过她指缝,一根根地和她贴合相扣。
极尽缠绵。
心脏骤然悸动,她转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
周遭很暗。
她却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漫不经心地滚了下,和当年一样。
不一样的是,他薄唇吐出来的话语不再是没有情绪波动,而是缠着明显笑意,每个字都在勾她的心——
“当年我就想这么做。”
对视间,当年画面浮现,清晰得仿佛刚刚才发生过,但其实每一样,都被岑雾妥帖地珍藏在心底许久。
无法忘怀。
而现在,他在用行动告诉她,他也是。
笑意一点点地漾开,甜意丝丝缕缕地缠上心脏,岑雾跪坐着起身,飞快地凑上他的唇吻了下。
吻完要离开,被他强势地扣住后脑勺,细细深深地吻了好久。
……
凌晨时分。
梁西沉在露台点了支烟,吸了口吐出烟圈,那边电话也通了。
不等对方骂骂咧咧地问不看看几点了,他笑,直入主题:“明天我回澜城,给我安排心理医生吧,你之前说的事,我考虑好了。”
那边愣了两秒,愣完哼了声,听着是吐槽实在高兴坏了:“怎么想通了?”
梁西沉把烟从嘴角拿下来,转头,看了眼卧室里睡得安稳的岑雾。
半暗的环境里,他的眸光温柔,语气吊儿郎当的:“我心里的姑娘,她太优秀了,我想和她一样优秀,配得上她。”
“嘟嘟——”那边直接掐了他的电话。
梁西沉低笑,烟又吸了口,他捻灭,习惯性地先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冲去烟味,接着上床把她搂进怀里。
一颗心被塞得满满当当,他吻她眉眼:“晚安。”
-
隔天早上,两人回澜城。
岑雾第一次舍不得北城,很想和他多留在这里两天,然而她有工作要忙。
等回到澜城,她要先回公寓。
就是在公寓门口,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梁奚临在看到他们后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双发红的眼睛不甘心地扫过她,最后落到梁西沉脸上,哽咽着,有些委屈。
“哥。”0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日落时想你更新,第 65 章 第65章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