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七万士兵全部装备福尔摩沙式步枪,已经在波尔图的北部遇到了葡萄牙人的军团。”xǐυmь.℃òm
“毫无疑问,我们的新式步枪会把葡萄牙人撕成碎片!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
威廉二世傲慢地抬起了下巴,说道:“好,很好!”
顿了顿,威廉二世说道:“这一次得到巴西后,我要回议会问一问那些愚蠢的议员们,我,威廉二世,有没有资格成为荷兰的国王?”
“如果得到巴西还不能成为我加冕的理由,那荷兰的议会还需要什么?”
纳尔辛格单膝跪下,说道:“亲王殿下,你在我的心里,已经是荷兰的国王!”
威廉二世轻轻一笑,说道:“上帝保佑你,纳尔辛格,你将永远是荷兰海军的上将!”
纳尔辛格脸上一喜,大声说道:“亲王,让我们用大炮轰炸一遍里斯本西岸的乡村吧。”
“让衰弱的葡萄牙人见识见识,什么是绝对的实力!”
威廉二世点了点头,说道:“好,上将,由你指挥,我们的舰队确实应该展现一下实......”
然而威廉二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听到桅杆上的瞭望手大声吼道:“葡萄牙人的舰队出港了!”
威廉二世愣了愣,诧异地说道:“这不可能!”
纳尔辛格更是眼睛一瞪,大声说道:“不可能,里斯本港里只有十七条战舰,我们有四十八条战舰,葡萄牙人拿什么和我们对抗?”
然而就在纳尔辛格的吼叫声中,葡萄牙人的战舰已经驶出了里斯本湾,葡萄牙人全军出动,开了十七条战列舰出来对付英荷联军。
威廉二世吸了口气,说道:“不知死活的葡萄牙人,难道他们以为靠勇敢就能守卫住巴西吗?”
纳尔辛格大声喊道:“亲王,是时候让葡萄牙人明白我们荷兰的战斗力了。”
“亲王下令吧,将葡萄牙人的战舰全部击沉!”
就在纳尔辛格大声吼叫的时候,葡萄牙的舰队渐渐停在了二里外的海面上。
三艘最高大的战列舰调转了船头,将九十多门侧弦炮对准了荷兰人和英国人的联合舰队。
威廉二世愣了好久,才说道:“葡萄牙人疯了吗?”
“这么远的距离上,没有任何火炮能击穿战列舰的船壳!”
他顿了一顿,说道:“除了陈烈的线膛炮。”
纳尔辛格大声喊道:“亲王!葡萄牙人一定是完全疯了!他们......”
“轰!”
“轰轰轰!”
“轰轰!”
连绵的炮击声在里斯本湾外的海面上响起,九十多发锥形开花弹像是死神一样扑向了荷兰人的舰队。
那尖锐的钢芯开花弹毫不留情的破开了荷兰和英国的战舰装甲。
在威廉二世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巨大的爆炸在英荷联合舰队的战舰内部炸响。
战列舰的肚子上面像是开了花,向海面上方喷射出无数的碎木。
虽然只有五发炮弹命中英荷联合舰队,但这五发炮弹却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二十四磅炮的开花弹是毁灭性的,将钢渣像暴风雨一样喷洒。
尤其是射入火炮甲板的那几发炮弹,几乎能把全通甲板上五分之一的炮手全部杀伤。
五发开花弹,胜过几十发滑膛炮实心炮弹的伤害。
海面上顿时变得肮脏起来,到处都是被开花弹炸出来的碎木。
甚至还有两具荷兰水兵的尸体被炸出了船体,漂浮在海面上。
荷兰海军上将纳尔辛格被这样的炮弹惊呆了。
在他的概念里,战舰之间的战争总是发生在一里以内的。
只有在一里以内,最沉重的六十磅重炮才有可能击穿战列舰的船壳。
但即便是在这个距离上,击穿也只是有概率上的可能。
对于三级战列舰的船壳来说,越靠近水线部分越厚,甚至六十磅重炮都无法击穿船体的下部。
所以在这个时代的海战中,打上半天的炮战战列舰仍然能够全身而退,回母港修理。
有时候,大规模海战比拼的是交战国家修理战列舰的财政资金。
然而锥形开花弹却完全颠覆了纳尔辛格的认知。
在这种旋转的炮弹面前,木质的船壳像是纸糊的一样脆弱。
而那穿透船壳后的爆炸,则让破甲后的开花弹能形成实心弹不可能实现的重创。
纳尔辛格看着五艘被炸得七荤八素的战列舰,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纳尔辛格相信,只需要二十发炮弹,这些葡萄牙人的新型火炮就能摧毁一艘四级战列舰。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一艘四级战列舰造价起码要二十五万两银子。
而这二十多万两银子打造出来的战争机器,在线膛炮面前只能承受二十发炮弹。
也就是说,一旦一发开花弹命中目标,就会造成上万两银子的修理费用。
而一枚炮弹,成本不过几两银子吧?
这是完全不对称的战争。
纳尔辛格之前接收到巴达维亚的情报,说线膛炮出现在陈烈的船队中。
荷兰人现在都相信,在远东集结的英荷联合舰队是被陈烈的线膛炮摧毁的。
但是那是遥远的远东,距此有几万里。
巴达维亚的荷兰人已经将前装线膛炮的秘密传回了欧洲,刚刚在前几天,阿姆斯特丹的议会得到了前装线膛炮的情报。
但是荷兰人还没有来得及制造线膛炮。
想让整个舰队换装线膛炮,起码需要几年的时间。
但为什么葡萄牙人也拥有了这种逆天的武器?
他们可是衰落得只剩下金币的葡萄牙人!
葡萄牙人花了多少银子买来这种新式火炮?
陈烈对葡萄牙人提出了什么条件?
荷兰的执政官威廉二世刹那间涨红了脸,在他眼中十分弱小的葡萄牙突然强大起来,让他有一种猎物被别人抢夺的愤怒感。
他仿佛不是在和葡萄牙人作战,仿佛是在和五万里之外的陈烈开战。
他发出了愤怒的咆哮:“还击!”
纳尔辛格愣了愣,拉住威廉二世说道:“殿下,这么远的距离上,我们的火炮根本打不穿葡萄牙人的船壳!”
威廉二世仿佛是一只被夺走了食物的狮子,气得眼睛血红。
他抓住纳尔辛格的衣领大声吼道:“我说还击!”
纳尔辛格被暴怒的执政官吓得面无人色,赶紧答道:“还击!是的,我们马上就还击,殿下!”
旗令兵挂起了开火的旗语。
英荷联合舰队外围的二十多艘战舰调转了船头,用侧弦对准了葡萄牙人的战列舰。
几百发滑膛炮开火了,炮弹像是雨点一样射向了葡萄牙人。
威廉二世眼睛血红,死死盯着二里外敌人的舰队。
然而炮击的效果,却让他脸色发白。
二里的距离上,加农炮的准头低得令人感到羞耻。
几百发炮弹射过去,只有三十几发击中了敌人的船体。
而这三十几发炮弹中,没有任何一发能击穿战列舰的船壳。
最大的战果是一门六十磅重炮造成的,不过也只是在葡萄牙人的战舰上打出一个凹陷。
威廉二世用单筒望远镜死死看着那个凹陷,他希望凹陷上的船壳裂开破碎。
自己的二十多艘战列舰开火,怎么样也该打出一个洞来吧?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威廉二世没有等来那个凹陷的崩塌,他等来的是葡萄牙线膛炮的第二轮怒吼。
葡萄牙人再次开火了,又是近百发开花弹射向了英荷联合舰队。
爆炸像是烟花表演一样在英荷舰队的战列舰上炸出,威廉二世看到一艘四级战列舰被炸开了肚子。
一名炮手被猛地炸出了船体,和碎木杂物一起飞进了里斯本的外海中。
然后没过多久,这名炮手操作的重炮也顺着爆炸造成的大洞滑了出去,在海面上震出巨大的水花。
英国和荷兰的水手们目瞪口呆。
这仗怎么打?
对面只有三艘战列舰在开火,但每炮击一次,就能造成这边惨痛的损失。
而这边的几十艘战舰集体开火,也只是在对面的战舰上留个印子而已。
纳尔辛格脸色发白,朝威廉二世说道:“殿下,只能撤退了!”
威廉二世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看着纳尔辛格,吼道:“你说什么?”
纳尔辛格哆嗦了一下身子,说道:“亲王殿下,如今炮战我们打不过葡萄牙人,如果我们冲上去,葡萄牙人肯定会撤入港口。”
“港口里有几百门岸防重炮,我们攻不进去。”
“等我们停止了追击,葡萄牙人的战舰肯定又会出来轰炸我们。”
“这样打下去,我们迟早会被葡萄牙人重创......”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陆军能有所突破了,海面上我们打不过葡萄牙人。”
“我们大张旗鼓封锁里斯本,若是被炸沉几艘战舰,就真的要被法国人和奥地利人笑话了。”
威廉二世看着纳尔辛格,身子一时僵住了。
他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猛地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纳尔辛格吓得面无人色,还以为执政官要杀了自己。
不过威廉二世还没有失去理智,他只是把长剑狠狠刺进了船舷木板中。
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尾楼中,威廉二世咆哮着说道:“撤退!全军撤退!”
纳尔辛格看着船舷木板中的利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追上了威廉二世,问道:“殿下,葡萄牙人似乎是和陈烈达成了协议。”
“这样一来,葡萄牙会越来越强大,我们吞并巴西的战略恐怕无法实现。”
威廉二世猛地转身过来,盯住了纳尔辛格的眼睛。
“传我的命令,把非洲的所有战舰和士兵全部撤回欧洲,将印度的战舰和士兵撤到非洲,将远东的战舰和士兵撤到印度。”
“我们集中最大的力量,一定在陈烈的装备运到葡萄牙之前打败葡萄牙。”
纳尔辛格问道:“那远东就不防御了吗?”
威廉二世皱眉说道:“我们在远东被陈烈追着打,已经得不到生丝来源,那里的利益极少!暂时顾不上了。”
“现在的关键,是夺下葡萄牙人的巴西!最富饶的巴西。”
葡萄牙国王若昂四世看着波尔图城外的战况,愉快地摸了摸嘴唇上的胡子。
他身后的军乐队在演奏一支悠扬的曲子,让若昂四世的脚掌不停地跟着踩拍子。
因为陈烈的帮助,葡萄牙人顶住了英荷联军的陆上进攻。
葡萄牙军队虽然使用的仍是落后的滑膛枪,但是因为陈烈的战壕战术指点,保卫国家的葡萄牙人稳住了阵脚。
在英荷联军已经普遍使用前装线膛枪的今天,如果葡萄牙使用老式西班牙大方阵,必然会被武器先进的英荷联军打败。
陈烈作为见面礼送来的战术,完全改变了这场陆地战争的结果。
壕沟战并不仅适用于线膛枪防守。
实际上,滑膛枪枪手躲在壕沟中,也远比站在野外漫射更加安全。
排队漫射仅适用于滑膛枪时代,只要战争中任何一方装备了线膛枪,壕沟战就是一个更合适的战争形态。
葡萄牙的四万火绳枪手在壕沟中装药上弹,在完成装填后才站在小板凳上,把头伸出壕沟,射杀试图向这边冲击的敌人。
在这样的战争形态中,进攻一方的射程优势意义不大。
哪怕荷兰人的新式步枪可以打四百米,也无法在四百米外射击躲在壕沟里的葡萄牙人。
而荷兰人进入到葡萄牙军的射程后,荷兰人就站着暴露在壕沟中的滑膛枪面前,目标极大。
比较起来,躲在壕沟中的士兵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荷兰人想射杀任何一个葡萄牙士兵,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壕沟战术比这个时代的棱堡更简单有效。
棱堡还害怕优势火炮的轰炸,但是壕沟这种东西,什么火炮都拆不掉。
虽然英荷联军有十万人,比八万人的葡萄牙军队人数更多,但是在超越时代的壕沟战术面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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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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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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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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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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