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在电话里面说道:“能不能再加一点?”
“就冲着你的面子,我就加一点,八百五十万,这是最后的价格。你先别急,你和村里的人说,一纳米在淀山湖边买了几百亩土地,我们准备建一个大型的农庄,包括鹿城淀山湖那边,打算建一个三千亩的农庄,正在谈,而且还要盖楼,这是内部消化,有兴趣的话,你们村里的人可以到那边租地或者和我们合作种地分菜,买房子,不会开车没关系,一纳米买几辆车,常年跑这趟线,你们村里的人可以办卡,票价优惠一块钱一张。
那边有山有水,景色好得很,空气更好,也没有噪音。有兴趣的话,这边可以组织,每天用大巴车拉你们过去看看,买不买合作不合作没关系,就全当一次野游。我们这边不但来回车费全免,而且中午免费管一顿饭。
叔,不是我抠门,是现在公司用钱的地方太多了。我建议你们村里不要再盖房子了,而是把地拿出来盖工厂,然后村里面的人都有工作干,生活也能变得美满又充实。整天盖房子想着收租有啥意思?人活着不能只想着安逸,那样的话人就没有动力,容易养成喝酒赌博这些坏毛病。
当然,就我估计,在将来明珠的房价就是涨到三五万十万八万都不是没有可能,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叔你应该懂。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你会悲哀的发现村里的年轻人都不好好的上学上班了,而且一个个还理直气壮,容易颓废。
人,只有在压力下的努力奋斗,生命才多姿多彩更有意义。
你没看报纸,那些亿万富翁扫大街,到餐馆里面刷盘子,就是他们太有钱了,对一切都没有了目标和兴趣,可除了挣钱别的啥也不会,只能去干这最底层的工作。”
赵长安知道村里那些五六十岁的中年人,还有六七十岁的老年人,之前都是种地加农闲的时候做一点小生意,现在都失去了种地的快乐,让他们租地种菜,再搞好交通住宿水电这些问题,并不是没有一点的吸引力。
就像传奇楼门口院墙边,那几个整天推着三轮自行车卖水果的老头老太婆,都是村子里面的老人,家里面都很有钱,家家几套房子,有一个女儿还是牛津的博士,一个儿子开了一家摩托车行,都有钱的很。
可却是无聊的整天过来卖水果,手里面都有两个秤,一个是五两秤,用他们的话说,五两就等于五百克,五百克就是一斤,一个是八两秤,看人用秤,从来都没有准过。
说白了就是有钱无聊闲得慌,出来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聊天,吵架,以及缺斤少两占便宜的快乐。
如果说两三百万和八百万之间的选择,这个万人大村里面的人为了争一口气,每家每户可以不要这每人多出来的一百块钱,就卖三百万。
可这个远离城市的喧嚣,种菜,种果树,钓鱼,野游,挖野菜,这对每家每户的很多人来说,绝对是一件很难拒绝的诱惑。
况且还有一点,这个村长其实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早已无条件的站在赵长安这一边。
所以赵长安早就断定,此事能成,毫无悬念!
“赵总,你说未来明珠的房价会到三万五万,十万八万?专家都说了,明珠的房价太高了,肯定要大幅的下降,手里面有房子就赶紧抛,买房不如租房。”
电话那边的叔一点都不相信嘴上没毛的赵长安这个小青年的瞎忽悠,他能耐能比得上专家教授?不是因为相信专家教授的话,深信不疑明珠的房价要大幅的降价,房子太多了都没人买,村里能六百万就把那栋半拉子烂尾楼卖了!
“专家说得很有道理,明珠的房价已经支持不住了,随时都会出现房子多得没人买。叔,八百五十万,我已经很有诚意了。”
赵长安这才醒悟自己的立场应该站在哪里,连忙改口劝说村长卖地,再不卖,就没人要了。
过了这村,可真的没有这店了!
——
晚上赵长安要给蒙学栋送行,按照两人说好了的事情,他最迟将在下个月底前完成投资公司的搬迁。
说是搬迁,其实就是公司里面这几个合伙人能到老m的都到老m,在那里进行股票和期货投资。
虽然蒙学栋有点不理解赵长安对老m股市和期货市场的痴迷,在他以着严谨的态度看来,就是他们这几个国内经济最发达西化城市里面港岛大学经济专业的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也只敢在港岛股市和期货市场的小池子里喝一点大佬们剩下来的汤水,现在这么冒失的冲到华尔街,简直就是不远万里的给狼送菜。
不过既然赵长安这么坚持,蒙学栋也没有表示反对,本来他和这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们的目标就是到老m学习‘师夷之长以制夷’,准备几十年如一日的打入老m,只不过时间比计划提前一两年,这也没有什么。
这次齐来和田紫,参加了送行宴,党晨颖那边说是有事情,蒙学栋下午和她提前见了面。
“这次一别,兄弟我很可能几年不会回来,不过你俩的婚礼一定得通知我,真要是人过不来走不开,人不到礼到。”
蒙学栋朝着齐来和田紫举杯。
然后又举杯对赵长安说道:“三弟,齐来这兄弟我知道,小聪明有,小心思也有,可立场是非观很稳,重情讲义,不敢说有着什么大能耐和大帮助,可绝对不会搞那些背主求荣,恩将仇报,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的事情。”
这话说得有点突兀,说得齐来老脸有点发红,田紫则是不明白的诧异,不知道蒙学栋怎么说这些话,而且还是对赵长安说。
——
饭后赵长安就没有多留,回一纳米总部,田紫则是坐地铁回家,留下蒙学栋和齐来说话。
其实赵长安和田紫两人先行离开,也就是好让他俩单独说话。
两人在街上漫步,说着以前高中时候的事情,然后又不免提到党晨颖,即使齐来到临安一高复读那时候党晨颖已经上了大学,之前两人并不认识,然而说起来党晨颖的事情,齐来还是不免唏嘘。ωωω.χΙυΜЬ.Cǒm
看到有一座装修比较高档的的茶座,今晚出来齐来可是把身上的全部家底都带出来了,还借了室友两百块钱,足足有八百多,就是想着给蒙学栋送行。
刚才那顿饭他当然没有资格和赵长安抢着付账,不过现在却想请蒙学栋喝茶。
毕竟蒙学栋这一出国,两人都是几年甚至十几年见不到面,更有可能今后阴错阳差一辈子见不到面也很有可能。
“进去喝杯茶,以后你到了那边可得喝咖啡了。”
齐来知道蒙学栋知道他的家庭条件,害怕他拒绝,不待蒙学栋说话,就走了过去。
“欢迎光临。”
门口站着的两个旗袍美女齐声说话,微微弯腰,做出中国式的古典女子招呼礼,吓得齐来脚一软,差点没站稳。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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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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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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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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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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