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入驻开了三个房间,都是这个善良的出租车司机全程陪同,离开的时候还留下了他的名片,上面有家庭座机和BP机号码,说是以后再来琴城只管联系,保管车费便宜。
赵长安洗完澡,心里面想着住在对面的夏文卓,结果就这一会儿的时间就打进来了几个骚扰电话,都是声音嗲里嗲气的女人,很关心的问他是不是空虚寂寞冷,需不需要一个热情大方的知心朋友的陪伴。
搞得赵长安不胜其烦,干脆把座机的电话线给拔了,这个世界才清净下来。
“铃铃铃~”
然而他才清净还没几分钟,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夏文卓的电话。
“怎么,骚扰电话太多了,害怕了?”
赵长安以为夏文卓肯定和他一样,接到这些莫名其妙的电话的狂轰乱炸,不过炸他的都是嗲里嗲气的女人声音,炸她的肯定是拿腔捏调故作深沉的男人的声音。
“我一进屋就拔了电话线,你洗了么?”
“洗了。”
“过来一下。”
赵长安的心顿时热了。
这次他硬是挨了出租车司机的宰,要了三间每晚一间三百六的大床房,就是心里面有着一些很龌龊的想法。
刚才还想着怎么把夏文卓骗过来,却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主动的让他过去。
夏文卓的房间在赵长安的对面,而朴慧英则在夏文卓的隔壁。
赵长安把带着的包背上,兴奋的打开房门,轻轻锁上,朝着走廊前头看了一眼。
就看到值班的一个女服务员,也正在望着自己。
赵长安朝她远远的笑笑,也没在意那个女服务员有没有看到他真诚友好的笑容,推开了夏文卓虚掩的房门。
这才多久,房间里面就已经充满了女人淡淡的香气,闻得他热血沸腾。
赵长安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外边的把手上,轻手轻脚的关上门,里面只亮着一盏台灯,夏文卓坐在床上拿着那本中韩语言学习书正在看。
“这么看书很伤眼睛,变成了近视眼可就麻烦了,你要养成爱护眼睛的好习惯。”
赵长安一边说,一边‘啪’的关了台灯。
因为窗帘已经被夏文卓拉了起来,房间里面顿时伸手不见五指,一片黑暗。
夏文卓在黑暗里放下了书本。
赵长安在黑暗里心跳加速,鼻子闻着夏文卓刚洗完澡以后的体香,心里一横,直接脱了衣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你想好了么?”
夏文卓被赵长安迎面抱着,轻轻的问,虽然故作镇定,然而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也并不是表面那么的平静。
“你想过年去我家闹就闹吧,反正我是不打算把你让给任何人,既然是早晚的事儿,还是赶快把米饭做熟才是正事儿。”
赵长安话说得轻佻,然而他的声音其实也在抖。
怀里的这个女人,承载着他两世太多的梦想遗憾和不甘,到了今晚,他终于决定不再放过。
“我的枕头下面有一块白布,你把它铺好。”Χiυmъ.cοΜ
“啊?”
赵长安先是一愣,然后‘噗呲’笑了出来:“这都啥年代了!”
“啥年代都不能舍弃从前!没有从前,那现在还有什么重量?况且你还想再被宾馆狠宰一道么。”
夏文卓突然低头狠狠的咬了赵长安一口:“我恨死你了,赵长安!”
“嘶~”
赵长安疼得直吸凉气,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夏文卓的小虎牙咬破他的皮肤的触感。
不过他没有全身运气,害怕伤了怀里的这个即将从女孩子变成女人的少女。
——
“咔嚓!”
“轰隆隆~”
全封闭的练武场其实也不算全部封死,在四米多高的墙壁上,还留着几个小小的窗户,而且没有做玻璃封闭,外面的风雨声和雷鸣声隐隐传来。
叶景天走进演武场。
人熊屠朝着里面的叶白咧嘴笑了笑,拉着几百斤的包木钢铁大门,“哐当当~”的关闭。
里面就剩下叶白和叶景天兄弟二人。
“除非你使用阴谋诡计,不然我看不出来你有一点的胜算。”
叶白从兵器架上面拿到两把镔铁大刀,‘嗖嗖~’
左右手开弓,打出了两朵刀花。
这一把十几斤的大刀在他手里,就像是拿着两根茅草一样的轻松,舞动起来游刃有余,高速割裂着刀迹沿途的空气,打出两道啸声。
“大哥,你觉得我是一个在这上面会用阴谋诡计的人么?我的阴谋诡计只会用来勾搭女人。”
叶景天望着叶白,笑得满脸的真诚。
“勾搭女人?说梦话吧你,你现在还是一个男人么!”
叶白脸上的青气一闪而没,带着刻意的鄙夷望着叶景天。
“大哥,正是因为我现在不勾搭女人了,所以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用过阴谋诡计,包括今晚。”
“滋~”
叶景天左手抽出他腰带里面的软剑。
“哈哈!”
看到这柄软剑在叶景天的手里,软踏踏的像是一根泡过水的面条一样朝着地面下垂。
叶白不禁狂笑起来,笑容里面意味深长。
“铮~”
然而就在下一刻,叶景天手里的软剑如同活了过来,瞬间变得爆直,薄薄的剑身在空气里因为猛然的变化而微微震荡。
叶白瞳孔紧缩,失声惊呼:“你修成了君子不器!”
“爷爷临终的时候,封存在我右臂的一缕真气而已,二十年以内,或者会更加的短,要是找不到一个藏器者吸收掉我手臂的这缕真气,截掉左臂是唯一能活下去的办法。大哥,你满意了么?满意了,就请你上路。”
“不用这么麻烦,今晚我就给你解决掉这个问题,以免等你活成老不死的,就成了赫赫有名的三残老人。”
叶白嘲讽的看着叶景天,随着话音落下,手里的两把镔铁大刀如同两道雪白的匹练,斩向叶景天的脖子和腰。
“叮,叮!”
而叶景天手里的软剑,也准确的点在了这两把长刀的刀刃上面。
锋利的剑尖硬是把镔铁长刀的刀刃啄出来两个米粒大的嘣口,而叶景天则是在这巨大的打击力下腾空倒飞。
在双脚撞在墙壁上面以后,一个九十度的上空翻,头下脚上的握着长剑,朝着叶白的脑门劈去。
——
演武场厚重的大门屏蔽了里面的声音。
人熊屠,陈长海,尚云鹏,萧昭顺,都不说话的站在门外静静等待结果。
“可惜了!”
陈长海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句。
“这一手,可不是现在随随便便的一个年轻人就能做到。”
尚云鹏望着地上别捏碎的手机,也是满脸的可惜:“看叶景天就能知道那个叶白的身手也绝对不俗,这样的武学奇才,在年轻一辈里面已经不多见了!”
“恕我说个直话,别说年轻一代,就是咱们这一代当年能有谁能做得到?至少我不行。”
萧昭顺坦然承认。
“哐当当~”
就在这时候,厚重的包木铁门从里面打开。
四人同时望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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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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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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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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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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