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张开小嘴儿轻轻的咬了一口蛇果,‘咯吱,咯吱’的慢慢清脆的咀嚼着。
甜蜜的汁液在口腔里面流淌。
“蛇诱惑了亚当和夏娃,偷吃了禁果,懂得了男女之别和羞耻之心。”
单嫱的俏脸红红的,跟手里的蛇果有得一拼,想着这一天一夜的十几次荒唐,不禁脸蛋儿红得发烫,眼睛里面都是光。
窗外的风吹进来,她穿着睡裙俏生生的站立着,吹得她长发飘飘,被晚风紧贴着的睡裙里面啥都没有穿,勾勒出婀娜美妙的身材轮廓。
一如少女一样的娇俏,又是少妇一般的迷人!
——
单嫱在家里的时候,一般不是白天拉着窗帘蕾丝那一层,就是在夜晚全部拉上厚窗帘,或者关上明亮的大灯。
尤其是做瑜伽的时候!
房间很大,一层有两百六十五平米的实际面积,上下复式楼层就有五百三十平米。
这个小区这五栋拔地而起的高层建筑,在三年前刚建成的时候,就成了整个郑市乃至中部区最贵的楼盘,到现在也依然领跑整个郑市的二手房价。
然而就住在这里面的人,单嫱居然也发现了几个偷窥狂,就是对面一栋等高层和上几层,她没少看见过望远镜。
更夸张的是,居然有好几个天文望远镜,这几层都成了天文爱好者集聚地了。
在瑜伽房里单嫱在一面墙壁上镶嵌了一排大玻璃,在做瑜伽的时候,穿着瑜伽服尤其是在做那些鸽子式,吉祥式,卧蝴蝶式,猫式,——
看着镜子里自己绝美的脸蛋儿,黄金比例的身材,白瓷一般的肌肤,柔软的一字马,——
单嫱自信的知道,眼睛里面的这具娇躯,不知道多少人朝思夜想的想按在身下。
当年在大山里面选择和牛蒙恩结婚,是因为牛蒙恩的父亲是村长,在战争年代打过鬼子负过伤,而且为人耿直正气,非常有威望。
权威在那片大山里面说一不二,就是乡里县里的领导见到他都得毕恭毕敬的喊一声牛叔。
单嫱作为一个天生丽质的女人,虽然才十七八岁又在山里穿着朴素的衣服,然而却还是无法掩饰她的美丽和风情。
尤其是没有权势的女人,更是让各个年龄段和各个阶层的男人们露出肆无忌惮的淫邪目光,激起他们内心楚楚欲动无耻狠毒的想法。
因为他们知道攻击不会遭到强有力的反噬,侵占到的地方就是多占得便宜。
单嫱选择了牛蒙恩,吓阻了那些无耻的企图,躲过了这些危险。
然而实际上,她对牛蒙恩并没有任何的爱情,当生存和安全都是一个问题的时候,爱情这个东西不但奢侈而且愚蠢。
回到郑市以后,她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离婚,然而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出来,就被早已看到苗头的父亲狠狠的教育了一顿。
“你要敢和小牛离婚,我就对外宣称没有你这个女儿,你也一辈子别进这个家门!你也成了大院里面有名的女陈世美,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抛夫弃女的白眼狼!”
而她母亲则是说得更加的理智清晰:“小嫱啊,蒙恩的父亲与咱家有恩,不是他你在山里这些年能过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点体力活都没有干过?蒙恩可是一个好孩子,一直任劳任怨的给你当牛马,还被你天天欺负训斥,对你这么好的男人还想哪里找?都有孩子的人了,好好过日子,把家过得幸福富裕,才是你和蒙恩应该去想和做的事情!”ωωω.χΙυΜЬ.Cǒm
就这样,单嫱既然不敢抗争来追求自己的爱情和自由,就只好把全部的精力都投注在学习和女儿身上。
一晃十二年。
即使牛蒙恩一直宠着她,把她当成神,然而在她的心里面对牛蒙恩却依然都是古井无波。
甚至每一次行夫妻之事,对她来讲都是一种让她非常不适应的折磨。
所以她给他定了,一个月一次的规矩。
单嫱承认,她看不起他,至此至终就是利用,也知道他憋得很辛苦。
可她身为一个有生理需求的绝美女人,整天面对着权势者才华者秀美者恭维者舔者,各种各样的诱惑,不一样深深的压抑着自己本能的强烈需求,守身如玉,她又何尝不辛苦?
有时候看着身边的女孩子们哭哭闹闹的享受着爱情的滋味,她脸上只是带着老阿姨理解的微笑,然而谁又能知道她心里的羡慕和渴望。
一晃直奔四十,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的滋味儿,看着眼角不仔细的看很难发现的细细的眼角细纹,单嫱悲哀又认命的想,‘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第一次看到这个大男孩,是因为他腿贱踹倒了市一高后面的那堵北院墙,还有那首诗。
为了求证她专门找了那两个每天接送单彩翻院墙的工人,倒塌的那一段正是女儿每天翻越的地方。
两米多高的院墙,这么重的一大片砖头假如砸下来,——
单嫱就是脸色卡白,浑身颤栗。
踹倒了院墙,单嫱表示深深的的感激,而那首诗,则是让他对这个男学生充满了好奇。
在阅江阁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太好,单嫱看到他年纪轻轻居然就吸烟,心里面就非常的不喜欢。
然后,在这一年半的岁月里,这个桀骜不驯的大男孩不断的刷新了她的思维极限,把一个个不可能变成了现实。
尤其是在夏天她甚至瞒着赵长安,尝试着用赵长安的思维方式去卖掉手里30%的安居股份,给牛蒙恩下套子的时候,在她和赵长安默契联手把牛蒙恩踢出安居,扶持起来绿园山城和文阳建筑分庭对抗以后。
那种成就的喜悦,让她的颤栗从骨髓到灵魂。
何以相歌者合,唯有赵长安!
虽然世俗阻力重重,可她是毫不介意用自己来包容温暖他。
这时候,已经四十岁的单嫱,第一次体会到了对一个男人去去辗转反侧朝思夜想,恨不得融为一体被占有被征服被强横的侵犯的冲动。
被赵长安在身体里面留下痕迹,被盖上他赵长安的名字的私人印章的强烈渴望。
即使被人非议唾骂,即使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在她看来,这种从来都没有体味过的滋味儿,就是热烈到要燃烧的爱情和飞蛾扑火般绚烂残忍的美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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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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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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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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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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