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站打了一个电话,向钟建国说明了一下情况,就带着田雪到车站旁边不远处的景区游玩。
至于有需要他和田雪配合询问的时候,自然会和他打电话联系。
鸡鸣山景区之前一直由山城市旅游局管理,因为缺乏资金,所以山脚的景区大门显得很破烂,只不过原来山城旅游局鸡鸣山风景区的牌子,已经换成了蔷薇集团文旅公司鸡鸣山风景区的牌子。
赵长安没有拿出来自己老总的身份,而是老老实实的买了两张票六十块钱。
两人手拉手的进了景区,停车场里面只有一辆旅游观光车,据说其余的车都在山上,等着拉游客下来,而这辆观光车必须要凑够五个人才会上山,或者掏一百块钱包车。
赵长安并没有和田雪包车上山,而是走直达山顶的阶梯山路,这些石阶都是百十年前清末铺的,两边大树郁郁葱葱,石阶上面长满了苔藓,因为是下午,逶迤绕山的石阶路上只有赵长安和田雪两人。
一路山花烂漫,鸟雀啁啾。
两人亲热的手拉着手,不时赵长安亲一口田雪的小嘴儿,或者毛手毛脚的乱摸。
走到一处幽静的小石潭,心里火热的赵长安提议早已俏脸血红,气喘吁吁的田雪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赵长安就坐在一块平整的临水大石头上面,抱着田雪坐在他身上。
然后又是啃。
不知不觉田雪觉得腰腿肌肤一凉,原来竟然是赵长安怕她太热了,帮她褪掉了一半的裤儿。
“长安哥哥真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啊!”
迷迷糊糊中,田雪一声长叹,为赵长安的善解人意而服气。
赵长安和田雪在小石潭边磨磨蹭蹭的一直做了一个多小时,直到铃声响起,才惊醒了两人。
是钟建国儿子钟伟的电话。
“钟伟。”
“赵哥,我才听我爸说你回来了,你现在在哪里,回市了没有?”
电话那边钟伟声音激动。
“没,我在鸡鸣山。”
“赵哥,那我和晓铃过去找你。”
“不用了,我这就下山,到市里面再和你们联系。”
以着田雪现在的状态,走路都困难,让钟伟他们过来都不方便。
尤其是付晓铃作为过来人,一看田雪的步伐就能猜出来怎么回事儿,那不得把田雪羞死。
在此时,赵长安的心里面充满了洋洋得意。
他的大花园里面,这是又栽种了一株绝美的名花。
赵长安背着田雪下山,从景区停车场到国道边还有一里多路,这时候已经有游客陆续乘坐观光车下山回市内。
田雪脸嫩,几乎是把俏脸埋进赵长安的虎背熊腰的背上,‘我没看到就是没有人在看我’的自欺欺人的任由赵长安背着,一直走到了国道边。
上了路边的中巴车,两人坐在一起,手还不嫌热的握在一起。
赵长安来到和钟伟约定的酒店,已经是晚上七点,不过太阳依然没有下山,天气热的出奇,一动就是一身汗。
“赵哥。”
钟伟。
“赵大哥。”
付晓铃。
看到赵长安推门进来,钟伟和付晓铃都是一脸激动的站了起来,说实话真让赵长安搞不懂这两口子怎么这么痴迷自己。
付晓铃还好理解一点,毕竟自己帅出天际,可钟伟就有点难以理解。
三人都喝啤酒,说着话,这里面主要是付晓铃在找赵长安说话,不过也算是其乐融融。
饭后付晓铃提议去唱歌,赵长安也没有什么去处,田雪晚上肯定不能出来,毕竟流过血受过伤,得修养,乔嘉艺离开银龙山城以后就去了郑市绿园集团,现在在山城还真没有他的‘战友’。
于是赵长安就欣然同意。
结果付晓铃开车到了地方,赵长安却惊讶的发现是以前的大富豪,现在改名叫做‘清茗茶艺’。
在包间里,付晓铃毫不避讳的用胳膊亲热的挽着赵长安的手臂,两人一连合唱了几首歌,兴奋得付晓铃俏脸发红,两人都是短袖上衣,手臂是肌肤紧贴着肌肤,不过赵长安看着付晓铃眼睛里面的高兴和清亮,边上和一个卖酒水的服务员划拳划得投入的钟伟,知道自己是心思龌龊,想多了。
赵长安和钟伟合唱了一首光辉岁月。
两人一起上厕所,赵长安很不解的问道:“我有点不明白,你媳妇是把我符号化的追星,你可别说你也是追星一族?”
“赵哥,到那边坐坐,吸根烟。”
钟伟推开了一间没有客人的包间,打开灯,关上门,厚厚的隔音门阻挡住了外面传来的大部分的歌声。
赵长安接过他递的烟点燃,坐在沙发上看着钟伟。
“我高考报的志愿是公~大学,不过却被我爸私下里给我改了,华中师范大学,我的成绩完全可以上985,可他就是要让我当老师。我复读了一年,结果他又给我改了,还是华中师范大学!”
“他是想着让你生活安稳,你要是不是报考华中师范当老师,也不会认识山城师范的付晓铃,到哪里提着灯笼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儿?”
“他不是想着我安稳,是怕我报仇。夏武越!”
看着钟伟脸上扭曲的痛苦,赵长安有点意外,不过随即想了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钟伟大他三四岁,夏武越又大钟伟一两岁,他们三个初中都在一中,高中夏武越先是在一高,后来听说是犯了事情,转到了铁东区一高,也就是在那边认识了莫孩儿,张秀兵这一群人。
“赵哥,那是九年前的事情了,都过去了,我不想提了,不过我真的很感激你!”
在赵长安震惊的眼神里,看到钟伟竟然向他下跪,磕了一个头。
九年前的时候,钟建国还是一个小小的副科长,再加上性格耿直,办案不讲人情,受到同事们的排挤。
也就是之后裴平江过来,正巧钟建国凭借着缜密的业务能力,避免了一个农民冒充外商骗钱,从而被裴平江另眼看待,一再提拔,委以重任。
钟伟高中四年,大学四年,研究生两年,参加工作一年。
九年前的时候,他正上高二。
赵长安想了想,似乎也就是那一年,夏武越在一高犯事儿,转学到了铁东一高。
xǐυmь.℃ò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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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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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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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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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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