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里面李明德有点气急败坏和无可奈何,说是那边开价二十万,而且还要要两坛子药粉,问他什么药粉她那边也不说,只是说自己这边知道。
可把赵长安给气笑了。
假如龚志凤在这六万块钱慰问金的基础上,再要求一坛子药粉,那么也可以理解,毕竟谁都不想被人一直牵着鼻子走路。
那么赵长安也就想法子说服文烨,给她一坛子药粉。
然后这个女人不但贪婪,而且愚蠢。
她也不想想,这些有着很大权势的人要是就这么轻易的能够被人拿捏,还不早就叫社会的饕餮们连皮带骨的吃干抹净,还能轮到她这个社会最底层的泼妇过来来劲?
就说眼前最近的事情,赵长安轻轻的挥一挥手,举重若轻。
彭州三个街溜子锒铛入狱。xǐυmь.℃òm
文烨一句话,就毫无痕迹,羚羊挂角的干死了她男人,这个蠢货居然到现在为止一点都不知道恐惧。
在赵长安因为陈晶献出她的第一次,以及陈崇义这个白痴的死,而生出来一丁点的柔软和怜悯。
大度的愿意给予六万块钱的慰问金以后,居然人心不足蛇吞象,无知者无畏的把赵长安给的标准加码翻倍。
她还真以为赵长安是没有脾气的泥人,要圆要扁,任她揉搓?
“告诉她慰问金没有了,一分钱都没有了,不服可以去起诉。我给你一个手机号,他们要是到沙场或者别的地方闹事,你就打这个电话说他们扰乱社会治安,讹诈工厂。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不要再和我汇报讨论,对方要是上述,你们应诉,我再给你们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号码。”
既然不能好好的说话,赵长安就直接不和她说话了。
挂了电话,单彩没有听清楚李明德说得内容,但是听了赵长安的话也知道了是龚志凤那边的要价很高。
偏头望着已经脸色如常的赵长安问道:“怎么啦?”
“龚志凤要二十万,而且还要文烨配制的那两坛子风湿药粉,这个女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全是,浆糊么?”
赵长安差点把‘屎’这个字说出来,还好关键时刻改了嘴。
“我感觉其实你不是诚心想把钱给她,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一开始就应该把慰问金的标准定低一点,然后再和她一点一点的讨价还价。最终把钱定在六万,不就行了。”
单彩显然不赞同赵长安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而且感觉有点看不透赵长安的真实想法说道:“你这么做到最后事情也没有谈成,反而激化了矛盾,把本来能够平息下来的事情又无限期的朝后推延了。”
这时候,车子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刚巧直行绿灯熄灭,赵长安没能赶上这最后几秒。
这个路口过去是郑医,北上是郑市大学和农大,有名的时间凝固路口,赵长安这一停至少得三分钟才能再走。
“这是和你,换一个人我根本不会让他学习到我手里这些宝贵的知识。”
“那你说说。”
单彩没有露出不屑的神情,而是很感兴趣的望着眼前熟悉的城市,竖着小耳朵认真的听。
“因为她不配。”
赵长安说了这句话,就没有再说话。
“嗯?”
单彩满脸诧异:“就这?”
“就这!”
赵长安很肯定的回答。
“可这答案虽然冷血,可这也太简单点了吧?”
单彩显然不满意。
“那我问你,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啊?”
单彩望着赵长安:“你的说话方式一直都是这么领导化的天马行空么,而且你没发现自己跑题了么,又回到演讲会上面去了。”
“一个人但凡想有所作为,成就他所认为的成功的目标,就要学会运用奥卡姆剃刀这个理论。去繁就简,剔除臃肿。轰鸣前进的坦克不会因为前面的路上有一粒石子就停下来,去喋喋不休的和小石头讨价还价‘五百行不行,不行就一千,一千不行那两千总可以了吧?’,它可以丢一块馅饼,一下子能让小石头吃饱,甚至撑着,但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渺小身上,进行无谓的浪费。真不让开,那就碾压过去就行了。”
赵长安语重心长的对单彩说道:“我说六万就是六万,她那边只需要默默接受就可以了,我没那么闲,搬着小凳和她扯淡,也没有那么无聊,给她用计策,因为她根本就不配!假如你把自己的精力反复放在这些能让人焦头烂额一团麻的琐事上面,一直走不出去,你会发现自己这一辈子基本就是废了。”
“可你这么做不还是把事情弄得更加矛盾复杂么?”
单彩不是不服气,而是带着疑问虚心求教:“这样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把问题变得更难处理。”
“是变得更加的尖锐对立复杂了。”
赵长安点头承认,然后望着单彩:“可这和我有一分钱的关系?下面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应对,是李明德和金仕波的问题,假如他俩连这件事情都处理不了,我干嘛要养这些无用的闲人。”
单彩这才明白赵长安的意思去完。
就这件事情来说,他可以让步一次,给予龚志凤足够合理的金钱。
但是他不会浪费一点时间,把自己陷进去。
刚才他的那个决定,确实是把事情更加的矛盾化,而且完全关闭了私下和解息事宁人的路子。
肯定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更加的乱。
不过对赵长安来说,他从刚才放下电话以后,这件事情就不再需要他任何的关注和费神,站在他的角度,这件事情就已经是翻篇了。
至于怎么搞,那是李明德和金仕波所要解决的事情。
而对于别人认为的‘我感觉其实你不是诚心想把钱给她’,高飞的雄鹰根本就无视地面上那些小蚂蚁的喋喋不休。
一句话,想干事儿就别怕别人说,因为你永远满足不了所有人的想法。
“我看你一直看好金仕波,以为你要把他培养成你在山城的代言人。”
单彩这时候虽然不算是豁然开朗,也算是大致明白了赵长安的心里。
说实话,确实有点小佩服。
“是呀,可是骡子还是马,总得溜溜才能知道;是好马就重用,是骡子他还回去搞他其实也很有前途的大排档。”
感觉到了单彩望着自己的目光,赵长安坦然说道:“这就是资本的冷血残酷和现实,要么你就别进入这个圈子,进入了你就得承认这个自有规律,除非你愿意当这个圈子里面的失败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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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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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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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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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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