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连伟气得大骂,假如在山城,他早就冲到窗台开骂了。
在明珠他也照样不惧,只不过不想给赵长安惹事,只有心里强忍着怒火。
“一群渣滓搭理他们干啥?就当听犬吠。”
文烨轻蔑的望了窗台那边一眼,这样的渣子,衣服下面隐藏着的牛犊子一样的身体,一个能打他们一群不带含糊!
“全会?”
钟连伟有点不懂。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你小学也白上了?”
刘奕辉笑着提醒。
“我把上学的时间,都用来练架了,要不咱练练?”
钟连伟乜斜着刘奕辉。
“君子动口不动手,要不咱拼酒?”
刘奕辉也不惧,笑着提议‘文比’。
“嘟嘟嘟~”
楼下十来辆摩托车虽然停了下面,却依然发动着马达,发出澎湃的嘶吼。
十来道雪亮的灯光,照亮了原本漆黑的院子。
“兄弟们,都喝完了?”
下面一个声音大吼。
“喝完了!”
“一口闷!”
“我左右开弓!”
十几杆子嚷嚷,里面还有两三个妞儿。
“我去关窗子!”
赵长安听得心烦,站起来朝窗户那边走。
“那就——”
“啪!”
在赵长安眼前,看到前阳台那边一扇玻璃窗。
猛然爆碎。
同时那个声音爆然大吼:“——砸呀!”
“砸!”
“砸!”
“啪,啪,啪!”
“哗啦啦~”
一个个空酒瓶子的瓶口带着‘呼呼’的风啸,狠狠的砸在赵长安这间三楼租屋的窗户上面。
砸得几扇玻璃窗纷纷爆碎。
有得酒瓶子穿过窗户,在阳台,墙壁爆炸,淡绿色的碎片四溅。
甚至一个直接穿过了一段走廊,在客厅里面‘啪’的一声炸开。
在四兄弟的脚下溅射。
打在客厅堆积的电脑部件箱,桌椅板凳,电脑机箱屏幕上面。
‘啪啪’直响。
“你麻!”
钟连伟气得两眼喷火,从挂在墙壁挂钩上面一把扯掉一根甩棍,打开防盗门冲了出去。
而文烨脸色平静得森然。
看到钟连伟往外冲,赵长安没有出声阻止,也随即掂起身边的小杂木凳子,紧跟着冲出了防盗门。
“刘奕辉你看家报警,拿着灭火器!”
赵长安朝着刘奕辉吼了一句,路过门边抓着一根粗木棍子,出门朝楼下冲。
“啪~,哗啦啦~”
“糟了,准头错啦!”
楼下一个劲小的女痞子,把空酒瓶子砸中了二楼的窗户。
砸得碎玻璃四溅。
二楼那家平时很叼,看着曾晓晓色兮兮的,看着赵长安几人也是一脸不屑的胖大汉子。
吓得一声不吭,连忙关了屋里所有的灯,害怕惹祸上身。
“哈哈~”
“孬种!”
楼下一片狂笑。
“你麻匹!”
“嗖~”
在笑声里,钟连伟从黑暗的楼梯道里扑了出来,手里的甩棍发出一道风啸。
“啪!”
狠狠打在一个就近的小痞子的肩上。
“啊!”
打得那个小痞子,疼得惨叫。
这声惨叫顿时震惊了站在楼下的其余十几个二痞子,在看到是钟连伟一个人,长得不高不胖不说,手里面拿得也不是‘刀子锤子粗木棍’这些重武器。
顿时纷纷脸露狞笑。
“削他!”
“打出屎!”
“想死!”
抽出绑在摩托车上的包铁橡胶棒,朝着钟连伟蜂拥扑去。
就连那三个女痞子,也拿着橡胶棒。
笑嘻嘻的要过去砸两棒子过手瘾。
结果还没冲过去,又看到一个身材壮实的小青年,手里掂着凳子从楼梯道里面扑出来。
“啪!”
“啊!”
“啪!”
“啊!”
干脆利落的很稳准,一椅子砸趴一个,丝毫不带含糊。
砸得剩下的十来个男女痞子,都不觉的放慢了脚步。wWW.ΧìǔΜЬ.CǒΜ
“一群孬种,我呸!还敢惹你几个爹?”
钟连伟用甩棍,连续七八棍子甩打,放翻了那个痞子,得意的望着剩下的痞子嘲骂。
“干他!”
“你~”
他的这句话,顿时激怒了剩下的十来个痞子,高举着棒子,发疯的朝着文烨钟连伟扑去。
“啪!”
“啪啪啪!”
文烨又是一椅子,砸翻了一个,同时脑袋,背上,左臂,连续被狠狠抽了三棒子。
“孙子!”
这时候,拿着棍子的赵长安终于冲了下来,一个横扫,打得一个举着橡胶棒,正要对钟连伟爆头的痞子,嘴里凄厉的惨叫着,抱着左腿在地上滚。
“嗖~啪!”
一个留着爆炸头,穿着皮裤皮抹胸的女痞子,见势不妙,直接把手里的橡胶辊狠狠甩向赵长安,一头砸在他的脸上,眼冒金星,鼻梁跟要断了一样。
“你麻!”
看到这一幕的钟连伟,气得要疯,不管朝他身上招呼过来的几个橡胶辊,朝着那个女痞子猛冲过去。
在离着还有两米远的时候,一个弹跳飞脚,踹的那个女痞子惨叫着离地倒飞。
“你麻~”
“我打!”
“啊!”
在十几辆摩托车的灯光里,赵长安,文烨,钟连伟大杀四方,打得这一群痞子鬼哭狼嚎。
尤其是文烨,基本就是一椅子一个,被他砸中的痞子,再无一人能够站起来。
“安老大,我来了!”
在上面火急火燎报完警的刘奕辉,这时候也掂着一个凳子,冲出了楼梯道。
——
陆菲菲离开五角场镇以后,心里憋气,就在途经的一家酒吧,要了一瓶啤酒浇火。
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胖老板,惊艳于陆菲菲的美貌,很随意的把奔驰车钥匙放在她的桌子上面。
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装逼,就被盛怒的陆菲菲一瓶子砸翻在地,脑袋血流如注,当场昏死过去。
后面的事情,自然由路虎车上面一个笑眯眯的小青年去处理,砸了一瓶子心情也不见好的陆菲菲直接开车回紫园。
在进入紫园升降杆的时候,她看到一辆熟悉的红色奥迪,正在出升降杆。
对面的司机也看到了陆菲菲,
两人隔着升降杆的栅栏,对视一眼,均面无表情。
随即,交错而过。
“哼!”
陆菲菲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昨天回来她听了一个新闻,一个才搬进来不久的家伙不知道这条美女蛇的狠辣,惹了她,就在前两天公司破产,而且牵扯到偷税逃税,人也被关了进去。
里面起关键的就是那个蠢猪的新娇妻。
陆菲菲把车开到一座桥前,桥头的保安连忙按开伸缩门,车子驶上小桥,到了一座单独的小岛。
上面树木遍布,楼阁屋宇雕梁画栋,极具中国古典园林的美感。
不久,她进入一座小楼。
“青姐。”
“小姐。”
一位三十来岁的旗袍美女,站起来。
“青姐,”
陆菲菲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求你一件事儿。”
“小姐你可别说求,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就行了。”
旗袍美女脸上含笑,给陆菲菲冲了一杯玫瑰花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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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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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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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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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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