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左手搂着单嫱,右手拿着手机接听翟少白的电话,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单纯的以为翟少白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和他打了这个电话。
在去年的时候,赵长安和翟少白之间势如水火,并且把他成功的踢出复大。
两人也结下了深仇。
然而在董季思生冷不忌的上了翟少白的女人郑茵,并且在市郊董家的一处山庄豢养起来,金屋藏娇的作为发泄工具以后。
被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的翟少白,也终于开始了自我反省。
事实上随着董季思进入大四,而且已经明确了不会再考研,现在已经进入了东海重工总部大楼进行毕业实习,很少再来复大以后,翟少白和他领导的汽车社,也渐渐的和董季思淡了联系。
之前董季思强横在眼看着董家要和西欧门阀势力叶家结亲,而无论董季思还是叶紫,都是明珠滩乃至整个苏南新生代商二代里面最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所以基本都避开他的锋芒。
然而现在随着叶家分裂,进而叶紫和董季思的订婚宣告取消,两家的诸多合作项目里面也不短出现了不协调的内耗现象,董季思也被扒下了1+1<2的光环。
董季思霸占郑茵,可是说是在明珠滩这群商二代里面已经是人尽皆知,私下里更是人人对董季思侧目。
现在明珠商二代圈子里流传着一个冷笑话,‘不要带着自己还没有玩够的女人去见董季思,除非你是玩腻了又甩不掉!’
所以说因为对朋友女人的占有欲望,以及权势的退潮,让董季思的名声渐渐的在明珠商二代圈子里变成了一个臭不可闻的撬墙角王。
毕竟中国的男人都比较传统,虽然都喜欢玩良家女人,可都是喜欢玩儿别人的良家女人,可不喜欢自己的良家女人被董季思这样的‘好兄弟’给惦记着。
所以翟少白在自我反省了以后,向着赵长安表达了几次善意,而这一次赵长安也只是认为不过是又一次在无聊的时候随意落子抛过来的一个善意。
“呜呜~”琇書網
这时候一道轮船的汽笛声,从赵长安拿着的手机的听筒里面,传了过来。
赵长安微微一愣,想着‘这小子也在江边?是浦江边,还是长江边,或者是在东海岸边。’
他说着‘和你,联系。’在右耳边听筒里面的汽笛声才寂静下来的时候,“呜呜~”他的左右耳边几乎同时听到了嘹亮的汽笛声。
赵长安陡然变色。
不禁挂了手机,放下右臂,偏头望向浦江下游。
只见一艘轮船在渐渐消散的汽笛声里,正在劈波朝着上游驶来。
声波速度,空气(15℃)340m/s。
既然是在听筒里面先听到声音,然后在大约三秒钟不到,在空气里听到类似的汽笛声。
赵长安几乎可以确定,下游对岸距离这里的直线距离大约一千米的江滩边的那一群人里面,就有翟少白。
甚至那个正站在越野车上面架着望远镜偷窥的家伙,就是他本人!
不然好巧不巧的这时候突然给自己打电话,问自己在哪儿?
这种被偷窥的感觉显然让赵长安非常的暴怒,眼睛里面不禁瞬间充满灵气,两颗瞳孔里面的幽深处,就像是窜出来两团炙红的火星,朝着那个越野车的车顶投注而去。
随着灵力涌入,视线沿着碧绿的江面在快速的朝着东北42度角方向延伸。
朝着那片滩涂扑去。
而随着这种灵力在体内奔走,单嫱瞬间感觉到了这种怪异至极的体验。
如同一艘无助的小船,在黑暗的辽阔江面上,被巨浪一波紧接着一波的疯狂冲刷拍打。
“赵长安,你~”
单嫱裹着这充沛的灵力,喉咙里发出一道呜咽似的悲鸣,娇躯颤栗着昏死过去。
——
浦江北滩涂。
“赵总,怎么,今晚有空?”
翟少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而且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轻描淡写,然而声音里面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有点颤。
“特么的翟少白你想死?你偷窥我!”
电话里面传来赵长安暴怒的大骂。
“没,我没,”
翟少白心里大震,头皮和整个脊背都是发炸,他无力的分辩着,心里面恐怖的想着,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黑魔法?
“还狡辩,轮船汽笛声先到你那里,三秒钟再到我这里,你说说距离有多远?”
‘原来如此!’——听到赵长安在电话那边暴怒的质问,翟少白的心里面却顿时轻松起来,然而还是小心翼翼的承认道:“赵总,我们征野汽车爱好者天文社今晚选择在这里观星,刚才一时手痒就提前架着镜头扫了一遍,无意间看到有人坐在上游对岸江边,和你的英姿很像,不过看不到脸,就一时手痒,给你打了一个电话,绝对没有偷窥的意思。”
——
赵长安大骂了翟少白一顿,心里面才舒服一些,挂了电话。
眼睛却已经是火辣辣的疼。
因为前期进阶,所以这次远视所带来的反噬,远没有第一次那么的疼和红肿夸张,可也依然不好受。
赵长安看了一眼挂在自己怀里紧闭着俏眼,一声不吭的单嫱,忍着眼睛的疼痛,低头亲了一口,也闭上眼睛。
这个女人虽然已经奔四了,然而依然是容颜如花娇艳,身材一流迷人,肌肤白皙如雪,温暖细嫩如凝乳。
“这是我赵长安的女人!”
赵长安稍微用劲的搂了一下单嫱,心里面充满了自得和骄傲;虽然闭着眼睛不能视物,也能感觉得到眼前的碧绿大江,正在滚滚喷薄东流。
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等待着夕阳西下,群星布满天空。
——
第二天清晨,赵长安开车匆忙赶到酒店,在一楼大厅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单嫱和单彩这对母女花走了出来。
虽然单彩极力反对母亲重新为她塑形,然而胳膊还是拗不过大腿,被精心的修剪了本来就不长的头发,又被逼着重新更换了穿衣风格以后,单彩那骄人的美丽就像是以前藏在花枝丛林里面的一朵娇艳的玫瑰花儿一样,在去芜存菁了以后,露出不凡的美丽。
“小彩,原来你长得这么漂亮,真是遗传了姐的好基因。”
以着赵长安这个有着一颗老男人心灵的眼光来说,他早就看出来了单彩的漂亮,然而现在只是被单嫱这么简单的整理修饰一下,漂亮的还是让他的眼睛一亮。
单彩撇了撇小嘴儿,没搭理赵长安这只‘嗡嗡’乱叫的苍蝇。
事实上随着这对娇艳无双的母女花走出电梯来到大堂,这时候还人数为数不多的男女,几乎都是把目光望向她俩。
“漂亮吧,小彩只是画了一下很淡的淡妆,等她以后头发长起来,脖子手腕脚腕再戴一些小饰品,那时候你再看看。”
单嫱说得满脸自信,又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女儿的俏脸,笑着说道:“要是再在额角贴几片亮片,勾勒出一点潮流前卫和俏皮,简直能艳压明珠滩!”
“妈,你好无聊哦~”
单嫱这么一说,单彩心里面的离愁也顿时轻了一些,嗔怪妈妈当着赵长安这个年轻男子的外人面前,这么赞美自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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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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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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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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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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