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特征参数值并不是0-1之间,这个区间的数值不会与周长形成比例,从而导致无法连接合成外尔点和沿特定外尔路径的无间隙手性表面状态的开放表面弧。”
当方晧说完这句话后,刹那间...整个会场开始骚动起来,原本寂静无声的气氛直接变成菜市场。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方晧的身上挪到楚院士,就看到他满脸尴尬地站在那里,面对方晧提出来的观点,似乎显得措手不及。
“如果方教授说的都是真的话...那岂不是楚院士会很尴尬?他的研究报告不等于笑话了?”
“我觉得可能就是笑话...你看看方教授的表情,他似乎很有把握。”
“特征参数...还别说,我也认为特征参数有问题。”
“你?别逗了...马后炮不可取。”
面对方晧的突然发难,台下诸多同僚们似乎早有预感,他们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果不其然...那个男人来了,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原以为只是补充两句,可方晧上来直接全盘否定。
难道楚院士真的错了?而且还是错到这么离谱的程度?
他可是科院院士啊!
但仔细想想...科院院士也是人,也会犯各种的错误,包括低级的错误,而且...楚院士的这个院士来路不正,几乎是清大系用资源硬推上去的。
另一边,
坐在角落看戏的大领导,瞧见自己的外甥女婿突然站出来,用一道惊雷划破空气中的寂静,瞬间成为全场的闪光点,顿时对他很满意,先不说他提出来的观点是否正确,单凭这股勇气值得赞许。
“瞿校长...”
“你觉得方晧小同志的观点正确吗?”这位大领导问了下身边的清大校长。
“这...这...”
此时这位清大的校长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首先他并不是这个领域的从业者,其次...从内心深处是不认同方晧的观点,然而问题的关键是...这个人叫方晧,从物理领域的层面来言,其实方晧比楚院士更加具有权威性。
楚院士虽然贵为科院的院士,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突出的贡献和闪光点,而方晧尽管只是个大学教授,但他在物理领域拥有开创性的研究成果,尤其在某个领域里奠定了基石,后续的研究内容都要建立在他的基础上进行。
就凭这点,
足矣碾压楚院士,更加别提在数学领域了。
瞅着清大校长不知所措的模样,这位大领导笑了笑,不再继续逼问下去,而是把目光放在未来外甥女婿的身上,不得不说...小丫头选的男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超越了她的母亲。
当然了,
也不能说自己妹妹找的老公不行,与她女儿相比的话...翁婿两人还是存在着巨大的差距,那时候的妹夫可没有这般风光,充其量就是个小角色,而他的女婿却已经站在全国顶尖位置。
“方教授...”
“我希望你可以拿出证据!”楚院士回过神,看着不远处的方晧,眉宇间带着一丝恼怒,冲他说道:“而不是在这里血口喷人,科学可不是单凭一张嘴的。”
“楚院士。”
“您千万别误会了...我并不是在质疑您的科研能力,而是出于对科学的尊重。”方晧认真地说道:“您在特征参数上的确存在很严重的错误,这是毋庸置疑的...我敢用性命担保,至于您想要证据...”
说到这,
看了眼台下诸多同僚,默默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这场会议结束了,我私下底给您。”
好家伙!
欲擒故纵!
这小子有手段啊!
听闻未来外甥女婿的这番话,这位大领导不禁感到一阵诧异,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种话,无疑是把这个姓楚的给将军了,他会接受未来外甥女婿的意见吗?
当然不会...
别说,
有点开始喜欢他了,这样的年龄拥有如此手段和心计,真的很难得。
也许是环境的因素,这位大领导并不喜欢那种文质彬彬的人,有点过于的懦弱,虽然方晧是科学家,但在做事风格上感觉...又不是简单的科学家,相反...异常的勇猛,但勇猛中又不乏一丝的沉稳。
此时,
楚院士面对方晧的这番说辞,差点没有把他给气炸了,方晧给自己挖了个坑,一个无底大深坑,但明知这里有个坑,又不能不跳下去,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如果自己答应了他的建议,怕不是从此失去威望。
这年轻人...比当年的于华正要歹毒多了!
于华正好歹是见好就收,然而这个方晧...往死里整,根本不留情面。
“不!”
“我希望你能够现场拿出来。”楚院士说道。
方晧抿了抿嘴,无奈地说道:“好吧...希望主办方可以为我提供三块白板。”www.xiumb.com
...
...
其实经过上午的风波后,方晧有点不想再针对以楚院士为首的五人,但万万没有想到...机会总是在自己不需要的时候,亲自来到面前,此时此刻...方晧站在一块白板前,手里拿着一支黑色记号笔。
算了,
这一切都是为科学!
身为物理学家的自己,是无法忍受如此明显的错误,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与其这篇研究报告被传到国外丢人现眼,还不如在国内丢人现眼。
深吸一口气,
方晧提起手中的记号笔,开始在白板上留下一行又一行的算式。
时间慢慢消逝,站在方晧边上的摄像师,纹丝不动地把白板上的过程,传送到他身后的荧幕上,台下的诸多同僚们,看着越来越多的算式,即将写满整块白板,内心感受一阵的诧异。
好快!
如此繁多复杂的过程,方晧似乎没有中途停下思考...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不断写着计算过程。
“我感觉...”
“方晧可能是正确的。”台下一位清大系的教授,满脸苦涩地冲身边的同伴说道:“楚院士在能带结构上出现了偏差...导致特征参数上有了错误,而后面的内容又阴差阳错消除了这个错误,所以让他一直没有察觉到。”
“呃?”
“你看懂了?”同伴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只是看懂一半吧...”这位清大系的教授,无奈地说道:“但这一半足矣证明...楚院士的错误,话说...方晧明明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个问题,为什么他都不需要思考的。”
“也许...”
“这就是天赋吧。”那位同伴感慨地说道。
与此同时,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楚院士,转过脑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身后的荧幕,眉宇间充斥着难以置信的神色,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此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无法想象这个问题是如此的低级。
但如此低级的问题,却往往是最令人难以发觉的,谁又能知道这个问题竟会与后续的...无间隙手性表面状态的开放表面弧产生关联,从而抵消了错误,让整体变得平顺无比。
谁能想到?
谁到想不到,唯独被他想到了。
“不可能...”
“怎么可能会这样?”
“明明他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些内容,为什么比我的速度还要快?”楚院士嘴里嘀嘀咕咕道,他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真的只是天赋问题?不不不...这已经无关天赋。
看着未来外甥女婿在台上写着自己看不懂的内容,这位大领导笑了笑。
高下立判。
从现场的反应和身边清大校长的表情,未来外甥女婿已经把那姓楚的给拿捏了。
“瞿校长...”
“这是不是已经结束了?”大领导随口问道。
“差...差不多吧。”清大校长满脸尴尬地回答道:“方教授很厉害...”
“我感觉方晧小同志比那位老同志厉害多了,这样的人才...你觉得他未来是什么的地位?”大领导接着问道。
“不知道...”
“大概是能够到院士级别。”清大校长说道。
“大概?”
“大概这个词...有点模棱两可。”这位大领导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道:“瞿校长...学术领域是国家一直很重视的地方,关乎未来的发展,要不得小团体的模式,我们要发展思想派别,而不是血统制。”
听到这位周部长的话,清大校长连连点头,急忙说道:“周部长您说得对,如今的学术界存在不少拉帮结派的现象,我们清大也在立志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
“希望如此吧...”
话落,
目光重新聚集在未来外甥女婿的身上,眉宇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在台上,
方晧还在继续书写着自己的证明过程,渐入佳境的他速度越来越快,没有一丝丝的喘息时间,行云流水地写到最后,直至写下一个灵魂的句号。
至此,
所有的证明都已经完成。
方晧放下手中的记号笔,转过身子冲边上已经面如死灰的楚院士说道:“楚院士...您觉得我的证明过程存在什么问题?”
面对方晧的质问,
楚院士虽然很不想承认,可铁一般的事实就放在眼前,迟疑许久...最终还是承认自己的错误,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在这个问题上...你是正确的。”
“我忽略了能带结构上的一些细节,导致最后的结果...结果...”
说到这,
话语戛然而止。
顿时,
整个会场响起了骚乱,诸多同僚们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完败...没想到楚院士输得这么彻底...感觉面对方晧教授的时候,他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啊。”
“是呀...这...这...以后谁还能制裁他?”
起初不少清大系的人认为,这会是一场碾压的局势,以方晧灰头土脸地离开为结局,然而经过上午的一次小风波后,忽然发现...情况并非如此,面对方晧的刁难...楚院士连基本的还手余地都没有。
到下午,
不少清大系的人还期待着楚院士能够反击,结果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楚院士满地找牙的画面,从碾压到被碾压...一天的时间两个问题。
瞧着方晧回到嘉宾席,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看不出任何表情,满脸都是从容与淡定,在场不少清大系的人感到了绝望。
从今以后,
清大系的人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如果在研究课题上出现和方晧撞车的情况,基本上可以宣告失败了,就像前阵子清大物理系的某个课题,原本都已经准备开香槟庆祝了,没想到第二天就被方晧给截胡。
在随后的时间里,
方晧基本上就没有再发过言,他被主办方彻底剥夺了发言的权力,首先担心他会讲出某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其次...害怕剩下四位清大系的教授们,会遭受到方晧的毒手。
尽管如此,
台下所有人的目光,依旧聚集在这位年轻人的身上。
从另个角度去看,其实这场会议无疑是失败的,主办方原来想着要压制一下方晧,结果弄巧成拙...反而被方晧给主宰了整个会议,不但没能压制住他,还使他在国内的威望进一步的提升了。
...
...
这场毫无悬念的年度会议结束了,
方晧瞅着以楚院士为首的五人,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走向后台,犹豫片许...他决定从大门口离开,毕竟去后台的话,要是遇到楚院士为首的五人,场面多少有点尴尬。
结果刚刚下台,
方晧就被一群非清大系的同僚们给围住,面他们对潮水般的祝贺,方晧无奈的同时努力着回应他们的感谢。
告别完这群热情的同僚,方晧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思索着要不要今天晚上回去,反正也就两个小时而已,随即他查了下机票,结果发现...只有凌晨的。
“方教授您好。”
突然,
一位年轻男子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面前,轻声地问候道。
“啊?”
“您是?”方晧满脸迷茫地看着他。
“是这样的...周部长想见您,他在车里等您。”这位年轻男子说道。
周部长?
谁啊?
方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觉得这大白天的,又是在清大校园里面,应该不是绑票。
跟着这位年轻人来到门口,随后又一路到附近的空旷地,此时...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那里,瞅了眼车牌...方晧不由吓了一跳。
当年轻人拉开后排的车门,方晧隐约发现里面坐着一位中年男人,下意识地弯下腰,想要看看到底是谁。
恰好这时,
坐在车里的那位中年男人转过脑袋,这一刻两人的目光聚焦在了一起。
“您是?”
“倩倩的二伯。”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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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带母猫回家...今天就双更结束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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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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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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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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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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