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转头看向周围,几乎在碎蜂拔刀解放的同时,周围突然出现了一道道黑衣蒙面的身影。
这些身影有人站在忏悔宫上、有人站在索桥铁链上、也有人站在周围建筑之上……密密麻麻的邢军将蓝染包围在了起来。
望着身处一众邢军中的蓝染,碎蜂并没有放松。
刚刚蓝染的一斩,虽然短暂,但碎蜂却能够感觉到,如果没有夜一大人的话,自己极有可能被那一刀拦腰斩断!
而且作为同时期的队长,她清晰的记得……
蓝染的镜花水月是流水系斩魄刀,具有以雾与水流的反射来干扰敌人,使敌人互相残杀的能力。
也就是说,周围这些邢军,很难对蓝染造成伤害。
不过,她原本的目的也不是让周围邢军处决蓝染,而是想要利用这些邢军争取让蓝染露出破绽,让自己的雀蜂能够在短时间内接连命中其两次!
嗖嗖嗖……
没有等待碎蜂下令,周围邢军几乎是同时向着蓝染发起了进攻。
夜一见状,头也没回的提醒道:“那边四番队的小子,趁现在快给一护和岩鹫治疗。”
“啊?”
原本被接连发生的异变所惊呆的花太郎,微微一呆,这才想起倒在血泊中的黑崎一护与岩鹫,急忙蹲下来查看。琇書網
当看清两人伤势后,花太郎脸色一变。
这两人伤势都极为严重,当中岩鹫虽然只中了一刀,可这一刀却险些将其灵体破坏大半。
而一边的黑崎一护,除了被蓝染斩了一刀外,身上更是遍布了刀伤,绷带下不断有血液渗出。
很难想象……
这种伤势下,他居然还能够来到这里。
虽然不同于岩鹫,黑崎一护并没有昏厥过去,但现在的他也已经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
越查看,花太郎脸色越难看。
这两人的伤势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想要在这种环境下,以回道治疗两人几乎不可能!
除非卯之花队长、段木老板、虎彻副队长中的一人,能够出现在这里!
而就在花太郎一脸焦急的刹那,一个声音突然诡异的在他脑海中响起,让花太郎微微一怔,随即眼睛一亮。
手中回道运转间,他开始了对于二人的治疗。
与此同时……
忏悔宫前,密密麻麻的邢军已经纷纷杀向蓝染,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并没有让蓝染变色,他脸上依旧带着仿佛散步一般淡淡的轻笑。
直到为首的数十名邢军,冲到其周身五米之内时,蓝染才不急不缓的将手按在腰间斩魄刀之上。
下一秒!
握着斩魄刀的手掌微微一颤。
三米……两米……一米!
邢军不要命般的冲锋,汇聚而成的黑色洪流与蓝染撞到了一起,时间仿佛在此刻定格。
铮——!
奇异的啸音极为突兀的响起,刀身震颤间,消失不见。
仅仅只能够看到耀眼刀光在不断闪耀。
距离蓝染最近的十数名邢军,当场殒命。
哪怕是一直紧盯着蓝染寻求机会的碎蜂,都没有看到那十数名邢军是如何死亡的。
仅在眨眼间,冲到蓝染身前的邢军,就仿佛是自行瓦解一般,化为了漫天碎肉。
蓝染从始至终,脸上表情都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手中斩魄刀,快到肉眼难以捕捉,整个人仿佛化作了海岸边无法撼动的礁石一般,所有冲到他面前的邢军,就像被分开的海水。
鲜血、碎肉、残肢……犹如垃圾一般,从其身边朝着两边倾泻而出。
蓝染周围的地面,鲜血流淌,犹如雨水般向着下方深渊滴落,但蓝染脚下却不见一滴血迹。
这一幕,让黑崎一护与花太郎,大脑一片空白。
这也导致两人没有发现,原本站在他们身前不远处的夜一与碎蜂,不知何时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轰~~
几乎同时,忏悔宫前,一阵猛烈的气流肆意而出,周围冲向蓝染的一众邢军就犹如风中树叶一般,纷纷被卷上了高空。
放眼望去。
只见两道身影,一左一右出现在蓝染两侧。
而中间的蓝染,左手抬起,接下夜一的一腿;持刀右手格则挡于颈侧,挡下碎蜂中指上的金属关节指刺。
砰砰砰砰砰……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爆响声不断响起,两代隐秘机动总司令无比默契的发起了强攻。
拳、脚、指刺、膝盖、手肘……
两人就宛若战斗机器一般,几乎将所有能够用于攻击的部位都用了出来。
肉眼可见的冲击连成一片,形成狂风,向着四周席卷而出!
然而……
无论二人的攻击如何猛烈,处于夹击之下的蓝染,都是巍然不动,甚至连脚掌都没有倒退一步。
越攻击,碎蜂眼中的凝重便越加浓郁。
她原本以为,自己与夜一大人,再加上邢军同时进行攻击,应该足以迫使蓝染解放斩魄刀,可蓝染却仅凭着强横的灵压与斩术,挡下了她们所有的攻击。
甚至于占到了上风!!
而且,蓝染身上的灵压,更是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压迫感。
没办法了。
碎蜂狠狠一咬牙,虽然仍然没有完全掌握,但现在无疑是使出那一招的时候!
念及此处,碎蜂抽身而退。
夜一见状并未询问,而是第一时间加快了攻势,补足碎蜂的空缺。
她与碎蜂不同,对于蓝染极为了解的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以这种攻势能够击败蓝染,她所求的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虽然很多队长都被困在了真央四十六室当中。
但除去重创的更木剑八与涅茧利外,护庭十三番队中,依旧有四番队的卯之花烈与代理九番队的段木在。只要拖到支援赶到,众人联手之下,应该能够拖住蓝染,等待山本总队长的到来。
轰~~
而就在这时,退到忏悔宫前的碎蜂所在,突然传出一声爆响。
夜一用余光瞥了一眼,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眼中闪过一抹恍然。
只见此时的碎蜂,脱掉队长羽织露出当中绕颈露背状的邢军短打,最为引人瞩目的是此时的她,周身都缠绕着一层气流,就仿佛有风在其体表流转一般。
“鬼道与白打的结合吗?”
蓝染随手挡下夜一的攻击,转头看向碎蜂,做出了评价:“很有趣的杂耍。”
碎蜂没有说话,而是全神贯注的控制着体内鬼道变化,这一招将鬼道与白打融合的战斗技巧,练成不过几天。
稍有不慎,凝聚在与双肩的高浓缩鬼道,就会为自己身体带来巨大损害。
不过……
碎蜂得意的看了眼夜一,虽然很想让夜一大人评价一下自己创造的新招式,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在稳定了双肩与背部的高浓缩鬼道后,碎蜂爆冲而出,其速度与力量比之先前,强出了一大截!
很难想象,短时间内,一個人居然会有如此大的进步。
砰!
几乎同时,夜一一腿猛的向着蓝染头部轮砸而下。
蓝染只是微微向右一侧身便躲开了这一腿,让夜一的一脚擦着鼻尖而过,但就在这一瞬,碎蜂出现在蓝染身后。
咻~~
暴风肆虐,纤细而白皙的胳膊在暴风的缠绕下,向着蓝染背心轰砸而出。
嘭——!
沉重的闷响掀起狂澜,其威力甚至于让近百米长的索桥都为之晃动。
“怎么…可能……”
碎蜂瞳孔一缩,看着站在原地纹丝未动的蓝染,眼中满是错愕。
没有格挡、没有躲避……
蓝染面对她最强的一击,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站在原地,仅凭借体表的灵压便消弭了自己的攻势。
这……
怎么可能!?
刀光闪耀,碎蜂眼中一抹银光在极速扩大,这抹银芒出现的极为突兀,就仿佛穿越了空间一般,向着她面门斩下,根本不给她丝毫反应机会。
糟了~!
“瞬鬨!”
而就在这一瞬,一击落空的夜一突然轻喝一声。
噼里啪啦~
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响起,还不等众人明白发生了什么,雷光一闪间,夜一突然蓝染身侧,包裹着雷光的一拳轰砸而出。
嘭——!
撞击声传出,包裹雷霆的一拳砸在蓝染持刀手腕之上,将其砸的一偏,让刀身擦着碎蜂头顶而过。
劫后余生的碎蜂,第一时间抛开了死亡带来的恐惧,因为在战斗中哪怕有一瞬间的失神,都会让自己的处境便无比凶险。
不过看着夜一的状态,她心中也不由泛起一抹庆幸……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得意的去炫耀自己掌握没几天的新招式……
虽然表现形式不同,但她一眼就能看出,夜一口中的‘瞬鬨’与自己的新招式本质上并无区别!
死亡固然可怕,但在夜一大人面前丢脸,比起死亡更让她感到恐惧……
脑海中念头急转,碎蜂手上动作却是不慢,中指上的雀蜂向着手臂被踢起导致空门大开的蓝染胸口,快速的刺击而出。
另一侧的夜一,一击之后,单手在地上一按,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随即带动身体旋转,威势迅猛的一脚直接踢向蓝染面门。
与此同时!
周围一直没有机会插手的邢军,也仿佛得到了信号一般,同时冲向中间蓝染。
碎蜂与夜一的攻击,几乎同时抵达。
就在两人攻击即将落在蓝染身上的瞬间,蓝染突然松开了持刀手掌,双手犹如闪电一般,侧身间抓住夜一脚腕与碎蜂手腕。
好快!
夜一与碎蜂瞳孔同时一缩,下意识便要挣扎。
但被抓住的脚腕与手腕突然传来一阵恐怖的力量,带动两人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着彼此撞去。
砰的一声,巨大的力道让两人都不由脸色一白,嘴角渗出鲜血。
松开两人后,蓝染接住落下斩魄刀,向着袭来的一众邢军一挥。
最前方几名邢军顿时被从中腰斩,这一幕,让随后邢军面色大变,可已经冲到蓝染近前的他们却已经没有了躲避机会。
对于这些邢军……
严格来说,不要说邢军了,哪怕是碎蜂与夜一,在蓝染眼中也不过是他等待某个人时,用来消遣时间的玩物罢了。
如果他想的话,结束这场战斗并不难!
从始至终,他甚至于连镜花水月的能力都没有用过。
刀身划过虚空,带动而起的啸声极为尖锐,冲到近前的邢军几乎转眼间便死伤大半。
这一切看似过了许久,但从夜一与碎蜂撞击到现在也不过眨眼间。
没有去理会剩余邢军,蓝染刀身一转,径直向着身前的夜一与碎蜂斩下。
见状,碎蜂面色一变。
而一旁夜一则是咬了咬牙,周身灵压突然出现不规则的涌动、变化,仿佛雷神震怒一般呼啸声从其背部传出。
几名邢军适时杀到,但无论是蓝染,还是碎蜂都没有去关注几人。
对于眼下的战斗而言,这些邢军的用处几乎为零……
蓝染并没有停止挥刀动作,周身灵压释放而出,那向他冲来的一众邢军就仿佛是撞到了无形壁障一般,犹如尸体般向着地面砸去。
而就在这一瞬,雷光突然从在蓝染面前摔落而下,数名邢军中的一人身上炸开。
一脚精准的命中蓝染胸口。
突如其来的惊变,让众人只觉眼前一道雷光闪过,那邢军打扮之人的一腿便已经踢在了蓝染身上。
嘭!!
耀眼而凶猛的一脚,撕裂了众人的视野,在众人的视网膜上留下一道雷霆闪过的痕迹。
而最让碎蜂与夜一想不到的是……
蓝染在中了那名‘邢军’的一脚后,神色第一次出现了变化,面色一沉间,整个人竟是被这一脚直接踢得倒射而出。
哪怕双脚死死勾住地面,依旧划出了数十米,最后撞到忏悔宫白塔之上才停了下来!
“???”夜一。
“???”黑崎一护。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碎蜂,却发现此时碎蜂也一脸的问号。
“原来如此。”
白塔前的蓝染,拍了拍胸口尘土,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阴沉之意:“我刚刚还在想甩掉东仙要后,你为何会突然消失,原来隐藏在邢军当中了吗?”
隐藏在邢军当中?
“啧啧,你这样让我感觉有些深受打击啊。”
熟悉的声音传出,让碎蜂的眼睛一亮,下意识道:“段木?”
段木?
此言一出,远处的花太郎与黑崎一护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只见那‘邢军’伸手摘掉了头巾与面罩,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颊,赫然正是碎蜂口中段木。
段木看着远处蓝染,神经几乎紧绷到了极点。
他刚刚所说的话可不是打趣,而是真的……有些被打击到了!
其实在第一批邢军袭击时,他就已经随同邢军来到了这里,当时被冲击卷上高空的就有他一个,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蓝染相信自己就是一名邢军。
甚至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段木没有让除跟自己换衣服的蜂渊羽外的其他邢军知晓自己身份。
从始至终,他都如同一名普通邢军般,跟随所有人一同进行着行动。
对于段木来说……
伪装邢军并不难事,只要收敛气息即可,至于行动习惯、招式、步伐就更简单了,毕竟这些邢军中有大半人都是段木训练出来的,所以哪怕是跟他一同行动的邢军都没有发现队友已经被替换。
而为的,就是这一脚。
所以段木在这一脚当中,完全是运用了全力,并且积蓄已久。
结果……
在措不及防之下,硬接了自己一脚的蓝染,居然只是拍了拍胸口。
段木突然有些后悔冲出来了。
不过,这后悔并没有持续多久。
【碎蜂好感度+1……】
【夜一好感度+1……】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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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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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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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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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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