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贾家屋里。
贾张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指脚挖手地对着秦淮茹就破口大骂起来。
见状,秦淮茹心里的委屈也爆发了,她大吼道:“老虔婆,你儿子是我该害死的吗?你也有脸说这话?
当初要不是你说家里要把三大件凑齐,好在院子里扬眉吐气一回,让他争气些,他会跑回厂里加班,会因为睡不好去违规操作吗?
你说我是扫把星,我看你才是扫把星,你不仅把你丈夫克死了,你儿子也是你克死的!”
“啊,我跟你拼了!”
不等秦淮茹话音落下,贾张氏立马就冲了上来,直接对着秦淮茹的脸就要抽巴掌。
然而,早就有所防备的秦淮茹一把拍来贾张氏的手,随后反手就是一巴掌,差点牙都给贾张氏打掉了。
由于秦淮茹是含怒出手,所以这巴掌没有丝毫留手,巨大的力道直接把贾张氏抽倒在地上。
这时候,看着贾张氏被抽倒了,秦淮茹愣住了,屋里的三个孩子也愣住了,都忘记了要吃肉的事情了,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很显然,三孩子都被秦淮茹刚才的样子给吓到了。
地上,贾张氏楞了半天,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她连忙一只手捂着已经浮肿起来的脸,一只手拍着地面大声哭喊道:“秦淮茹打人了,我不活了,秦淮茹虐待婆婆了啊……”
看着哭天呛地的贾张氏,秦淮茹根本不在乎,现在整个院子里所有人家,已经对她这个婆婆厌恶到不行,根本不会主动来沾染的。
对于这一点,秦淮茹还是非常有把握的。
就这样,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在饭桌上吃饭,贾张氏一个人坐在地上表演话剧,场面似乎还异常和谐。
且说何雨柱屋里,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一家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这时,何雨柱将最后一个爆炒肥肠端上来之后,便走到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瓶洋河大曲。
“一大爷,咱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瓶酒喝完怎么样?”
一大爷抬头看了一眼,见不是五粮液,也不是茅台酒,于是便点头笑道:“好啊,你有这个兴致,我陪你喝就是!”
“你们都少喝一些,这酒拿出来喝不完就下次再喝就是了。”一旁,一大妈赶紧笑着说道。
“行,那就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完的放着明天喝,今儿菜不错,旁边张大妈还给咱们唱曲,正好下酒。”何雨柱笑呵呵地打趣道。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太贫了。”王茜笑得肚子疼,拍着何雨柱的手笑骂道。
“哈哈哈,柱子这张嘴啊,真真是能把活人气死,把死人气活!”旁边的一大爷也是笑着说道。
闻言,何雨柱笑着摇头道:“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这辈子啊估计是改不了。
不过,说真的,我也没想到,秦淮茹居然还能把张大妈逼到这个份上,还是挺让人惊讶的。”
“是啊,就张大妈那张嘴,在院子里这么些年,我还很少见她吃这么大的亏呢!”一大妈也笑着说道。
“行了,不管她们家了,咱们先吃饭,趁热吃,大家都多吃点。”
“来来来,吃饭吃饭。”
屋里气氛很是和谐,大家边吃边说话,时不时听旁边贾张氏大声地呼唤,感觉非常有趣。
直到何雨柱屋里众人吃完饭,喝完酒,都不见一个人去到贾家屋里问情况的,这也看出来贾张氏在院子里到底有多么不得人心。
贾家屋里。
秦淮茹把碗筷收下去,随后走到贾张氏面前,冷声道:“行了行了,眼泪都没几滴,哭给谁看啊?
你自己想想,你闹了这么久,这么大声,若是真有人要来看你,早就来了。
但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来,足以见得你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究竟有多么惹人厌。”
“你管我,我就哭。”
贾张氏听着秦淮茹这么说,心里也不服气,与此同时,她也明白了,今天就算自己哭死在这屋里,也没人会来看她。
“行,那你就继续哭吧,哭死你正好一了百了,也省得我再送你去乡下养老了。”秦淮茹冷声道。
“我不要,我不要去乡下,秦淮茹,你要是敢送我去乡下生活,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贾张氏一听“乡下”二字,立马就急了。
她连忙准备爬起来,但是坐在地上的时间有些久了,所以腿脚都麻了,当即又是一跟斗摔在地上。
秦淮茹见她摔倒,也不上前搀扶,反而当没看见一样,自顾自地抬着碗筷到院子里去清洗了。
“没良心啊,秦淮茹,你就是个丧良心的贱人!”
贾张氏气急败坏,当即又破口大骂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地上爬起来,随后坐到床沿边上一句接一句地继续骂着。
院子里,秦淮茹当听不见一样,只不过脸色始终不太好看。
这时,秦京茹从后院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见到秦淮茹,就连忙问道:“姐,你今天有见到我家大茂吗?”
“嗯?许大茂今天没回家?”秦淮茹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头看着秦京茹问道。
“没有啊,姐,大茂哥昨天下午就出去了,我还以为他昨晚上在外面喝酒,喝醉了没回来,所以也没管。
今天早上,他也没回来,我以为是醒酒后直接去厂里上班了,但是刚刚我听二大爷说,大茂哥今天一整天都在没去厂里上班,他们宣传科主任还要把他的放映员给拿掉。
姐,这可怎么办啊,大茂哥到底是去了哪里呀?”秦京茹说着,眼泪都要急下来了。
真要是轧钢厂把许大茂的放映员工作给拿掉了,那么她们以后可怎么办?
要知道,许大茂现在工资是不高,和秦淮茹一样,每个月变成了27块5,但是只要他每次下乡去给公社放电影,几乎都能够带不少东西回来。
对面,秦淮茹一听,脑海中思索一下,随后赶紧问道:“他昨天下午出去的,出去前有没有和你说去哪儿了?”
“没有啊姐,我问他了,但他只让我不要管他的事儿,而且他昨天下午出去的时候,还是急匆匆的,像是要做什么大事儿一样。”秦京茹摇着头解释道。琇書蛧
如今,许大茂一天一夜没回来了,又没去轧钢厂上班,这到底是去了哪里呢?
望着秦京茹哭得有些伤心,秦淮茹也安慰道:“行了,你先别哭了,许大茂那么大个人了,应该也丢不了,或许是昨天晚上喝酒,一直喝到今天早上,这时候估计还没醒呢。
这样吧,你先等等,若是明天早上他还没回来,或者也没去轧钢厂上班,你就去他爸妈那里问一下,说不定去他爸妈那里了!”
闻言,秦京茹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说道:“姐,谢谢你了,我能不能麻烦你明天上班的时候,去一趟宣传科,帮我看看大茂哥去没去上班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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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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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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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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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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