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所过,无可阻挡。
百位黑衣人匍匐在地,亡魂皆冒。
龙皇,一个曾让世界颤抖和哭泣的男人。
他的强,让天榜震动。
他的狂,让龙族百万狂徒臣服。
当废物撕裂伪装,米粒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既然他想玩,我奉陪。”
伴随着发动机的一声低吼,红色奥迪在黑夜中划出一道血色流光。
直到红色奥迪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那群黑衣人才松开紧绷的心神,剧痛却如潮水般涌来,几欲让他们昏厥。
他们这次的计划很周到,拖住虎爷,引开马龙那支龙族部队,让苏铭和冯天舞落单。
理想很丰满,但是现实却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人,那种实力,完全超越了人类的范畴。
面对他时,会有一种渺小的感觉,就好似一叶扁舟面对浩瀚的大海,一个浪花就能将他们摧毁。
那个人,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才是无可匹敌。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谓的阴谋显得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
……
龙湖小区。
冯天舞已经从那种震撼中回神,见下了车还跟着她的苏铭,忍不住开口:“你跟着我干什么?”
“回家啊。”
苏铭回答的理所当然。m.χIùmЬ.CǒM
冯天舞当即停下脚步,冷声道:“你的家不在这里,别跟着我。”
“冯天舞,你要不要这么狠心,我刚刚救了你一命,你就不能收留我一晚?”苏铭故作愤怒的道。
“不能。”
冯天舞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冯天舞,这是你逼我的。”
话音未落,苏铭直接哭了起来:“老婆啊,我知道错了,你开门呐。”
“我不就是存了两块钱的私房钱嘛,给你,都给你。”
“老婆啊,我冷啊,你让我进去啊。”
苏铭一边哭喊,一边拍门。
当然,这货拍的不是冯天舞的门,而是隔壁邻居的门。
“大半夜的,哭丧呢?”
隔壁邻居都已经睡了又被苏铭吵醒,心情可想而知。
“老哥,不好意思,敲错门了。”
苏铭面露歉意,表现得怪像个人,其实他就是故意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对方都已经道歉了,隔壁邻居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直接关门睡觉。
隔壁邻居刚走,苏铭再次哭了起来:“老婆啊,你要不要这么狠心。
你冷了我给你暖床,你饿了我给你做饭,你累了我给你捶背。
我就藏了两块钱私房钱,你就把我赶出门,两块钱,就只有两块钱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不知道出了多少男性同胞的心酸。
隔壁邻居再次走出房门,拍了拍苏铭的肩膀,安慰道:“老弟,咱们是男人,心里苦咱不说,有苦有泪往肚里咽,还有啊,别再敲我家门了啊。”
苏铭点头,隔壁邻居关门。
“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哇,你开门呐。
我不要和你离婚,我离不开你。
老婆,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开门啊。”
砰砰砰,沉闷的敲门声再次回荡在隔壁邻居的耳畔。
“马里个壁,俺这是造了啥孽唉。”
隔壁邻居是真的哭了,这牲口敲得一直是他家的门啊。
离开温暖的被窝,走在冷风中,隔壁邻居开门道:“兄弟,别敲了,到我家睡吧,床大。”
“不,我只要我老婆。”
苏铭摇头,哭的伤心欲绝。
“行,老哥帮你敲门。”
隔壁邻居眼角含着泪,轻轻敲响房门,开口道:“弟妹啊,你快开门让老弟进去吧,这大半夜的,实在是扛不住啊。”
咔嚓,房门打开,冯天舞寒着脸瞪着苏铭。
他的狂霸顶天立地是如此的刻骨铭心,他的无赖同样是无可匹敌,整个一全能人才。
“谢谢老哥了。”
苏铭不停地对隔壁老哥拱手作揖。
“老弟,快点进去吧,以后有话好说,别再敲门了啊。”
隔壁邻居含泪摆了摆手,哆嗦着走进房间。
眼见隔壁老哥离开,苏铭当即跻身钻进房间,根本不给冯天舞把他关在门外的机会。
“老婆,我拖鞋呢?”
苏铭找了一圈没找到换洗的拖鞋。
“我们已经离婚了,叫我名字。”
冯天舞冷着脸从鞋柜里把拖鞋扔给苏铭。
“嘿嘿,反正你早晚还会是我老婆嘛,早叫几天又没啥。”
苏铭嘿笑着开始换鞋。
“明天一早就滚出去。”冯天舞面色冰冷。
“行行行,我不叫那个称呼了行吧。”
苏铭妥协。
“我说的是认真的。”
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冯天舞转身走进卧室,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苏铭吧嗒吧嗒嘴,看了眼空荡荡的沙发,喊道:“天舞,这里没有被子,你该不会真让我睡沙发吧?”
苏铭话音刚落,卧室的房门打开,冯天舞抱着一床被子出来,直接扔在了沙发上。
“天舞……”
“滚!”
“我好像受伤了。”
冯天舞脚步一顿,眸子里的担心一闪而逝,平静道:“伤口在哪?”
声音虽然依旧清冷,但明显的轻柔了一些。
“肩膀。”苏铭回道。
冯天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道:“你把衣服脱掉,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好的。”
苏铭嘿笑一声,当即把上衣脱掉,露出肩膀。
如果那一百人全部针对他一个人,苏铭可以保证毫发无伤。
但是那些人见势头不妙,便想利用冯天舞做诱饵来威胁他,苏铭为了保护冯天舞,被铁棍砸在了肩膀上。
看着那块比手掌还大的红肿块,冯天舞的双眸微红,特别是那些密密麻麻的老旧疤痕,深深地刺激着她的泪腺。
这需要经历多少磨难才会留下这么多的伤痕?
狼群虎穴鳄鱼潭,那是一种怎样残忍的折磨?
他贵为龙皇,承受无数荣光的背后,又该付出了多少努力与汗水?
看着那些疤痕,冯天舞感觉她那三年的遭遇根本不值一提。
“天舞,你知道吗?现在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苏铭趴在沙发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从小就尝尽了世间冷暖,种种经历让他距离‘感情’二字越来越远,所以龙族才会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显得没有人情味。
这一刻冯天舞赋予他的温情是他从未曾体验过的感觉,值得他珍藏一生。
冯天舞眸光晃动,那句‘最幸福的时刻’让她心头颤动,泪腺发酸有泪水想要流淌,却被强行忍了回去。
越是压抑泪腺越是发胀,深深地吸了口气,冯天舞轻启红唇:“今晚你睡床上吧。”
“真的?”
苏铭兴奋的一扭头,而冯天舞刚好在低着头为他处理伤势,突兀的举动差点让两人的头碰在一起。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深邃眼眸,冯天舞的心急速跳动两下,可是很快,一双眼皮遮挡了那双如星辰般浩瀚深邃的眸子。
看着闭眼噘嘴正在期待着什么的苏铭,冯天舞面色一黑,直接推着他的脸把这货推开。
“你睡床,我睡沙发。”
“啊?”
苏铭吧嗒吧嗒嘴,剧情有点不对啊。
看着略显失望的苏铭,冯天舞的眼角抽了抽,这货在想屁吃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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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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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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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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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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