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内心瞬间思绪不宁了起来。
我站定原地,皱眉紧紧的看着天空上的月亮。
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衣冠冢会不会跟天上的月亮有关?”
我喃喃自语。
在这原先土包的位置,看头顶的月亮,似乎有着一丝极为诡异的观感。
方才,可以清楚的看见敖鼎天就是站在衣冠冢之上,对着月亮叩拜!
天上的月亮,与这地上的衣冠冢,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疑惑不解。
“主公,走吧。”敖妍出声提醒我。
我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衣冠冢,以及天空中的月亮,便与敖妍回到了庄园的住处。
次日,我没有蜗居在房间内,清晨便找上了敖鼎天。
花水庄园的会客厅中。
“主公,刚刚敖妍跟我说了,我也已经联系上了雪家家主雪堂宴,他答复我最迟明天赶来。”
敖鼎天见我,笑着出声。
他这幅模样,确实像是全然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
“有劳老族长跟敖妍了。”我道了一声谢。
“主公,早饭准备好了,坐下一起吃点。”
敖妍帮我拉开椅子,柔声对我说道。
我随口吃了一些,便将目光看向敖鼎天,直奔主题道:“老族长,昨晚你都在干些什么?”
“老奴昨晚处理了一些商会的事务后,便睡了。”敖鼎天出声回道我,而当他说完这句话后,他才反应了过来,脸色突然变的奇怪了,问道:“怎么了主公,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我与敖妍相视了一眼。ωωω.χΙυΜЬ.Cǒm
随后,敖妍替我问道:“爷爷,你不记得你昨晚去后花园了吗?”
“后花园?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去后花园了啊。”敖鼎天脸色的疑惑更甚,他直接摇头回道。
对于这件事,事关我父母的衣冠冢,所以我也不准备绕圈子了,便开门见山的道:“老族长,这些天,每晚深夜,你都前往了后花园。”
“啊?我、我怎么不知道。”
敖鼎天手一抖,吃饭用的刀叉险些落地,他惊讶无比的道。
“爷爷,昨晚,我跟主公就在后花园看见了你,但你似乎处在梦游的状态,并没有发现我们。”敖妍补充了一句。
敖鼎天那张沧桑的脸挤成了一团。
他紧紧皱着眉头,显然陷入思索。
一时间,饭桌上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敖鼎天才苦涩的笑了一声,道:“主公,老奴可能是最近累坏了,有了梦游症……”
我脸色平静。
如果我没有见到敖鼎天在对月叩拜,没有看见那下面的衣冠冢,那么我也会认为敖鼎天精神状况不太好,出现梦游症。
可眼下,绝对不是梦游症能够解释清楚的。
我出声道:“老族长,昨晚,你在后花园的小土包上对月叩拜,而那个小土包之下,葬着一处衣冠坟冢!”
铿噔——
敖鼎天手中的刀叉这会直接落地,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只见,他的脸色僵硬住,有些呆滞。
“爷爷,那处衣冠冢是先主公的吗?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呀?”敖妍出声问道。
我则静静的看着敖鼎天,等待着他的回应。
过了好一会,敖鼎天干咽一下,看向我道:“主公,那处衣冠冢是先主公的。老奴梦游于此叩拜,可能……可能是过于思念先主公了。”
我眼神微眯,紧盯着敖鼎天。
敖鼎天的目光出现了一丝闪躲。
我开口出声:“既然是我父亲的衣冠冢,为何下方没有衣冠冢所安放的遗物?”
这件事才是关键。
至于敖鼎天的梦游叩拜,其实并没有特别的重要。
“这……”敖鼎天突然不再看我,而是低着头。
我心中感觉怪怪的,有些急切的道:“老族长是不想对我说吗?我身为人子,应该有资格知道父亲的衣冠冢中放着何物吧?”
“自然不是,主公万不要误会,只是……”敖鼎天忙的摆手,说道。
“只是什么?”我语气沉了几分。
“这衣冠冢中本就没有先主公的遗物。”敖鼎天回复我,他顿了顿,继续道:“先主公死后,我不过是设衣冠冢,以好有个地方祭奠,慰藉本心罢了。”
听着敖鼎天的话,我面色无动于衷。
本来就没有遗物?
本就是空的衣冠冢?
真的是这样吗?
我很想相信敖鼎天,我也不想怀疑敖鼎天是不是在撒谎,但我的感觉却告诉我,这其中没那么简单……
“原来是这样,爷爷,那你最近要好好休息了,注意点身体,今晚还要是梦游的话,就得去找医师来看看了。”
敖妍却是没有丝毫怀疑,她对敖鼎天嘱咐道。
“好孙女,爷爷清楚。”
敖鼎天笑了笑,他继续吃起了饭来。
我也没有再做询问,敖鼎天已经解释到这种程度,我就算心中不相信,表面也不能显露,否则,便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衣冠冢,我的尸体……
如今,这两件事深深的扎在我的心中,如鲠在喉。
吃完饭,我回到住处,我准备在雪堂宴来之前,先将注意力落在衣冠冢上。
我想看看今晚敖鼎天还会不会前往后花园的衣冠冢。
然而,我还没有得等到晚上,也还没有等到雪堂宴,正午,敖妍却再一次的找到了我。
“主公!出事了!快,跟我去会议室!”
敖妍着急出声。
我脸色微变,赶紧随着敖妍再度来到会议室。
而当我来到会议室时,我看见了熟悉的老朋友。
太一洞天的上官凝,身受重伤的站在我的面前。
“陈年!”
她脸色复杂的看着我。
“动手了!?圣堂、乾坤秘境的人动手了?”
我语气低沉的问道。
我看着上官凝气息萎靡,一身化相上境的实力不足半成,俏脸无比憔悴虚弱时,我什么都明白了。
“总共五位显圣!圣堂两位、乾坤两位,还有天水逃走的宗主萧海,他们打上了大明山!”
上官凝直言。
我的脸色彻底变了。
动手了,他们没有来找花水商会复仇,而是直接打上了大明山。
我丝毫没有任何的庆幸,上官凝的话如炸弹般轰在我的耳畔。
整整五位显圣!
这是什么概念,天水福地、乾坤秘境两大镇国级势力也才各自拥有两位显圣!
这几乎是出动了炎夏一大半的显圣境!
“情况如何?”我询问道。
“死伤惨重。”
上官凝回了四个字。
“上官化羽如何?”我又问。
“洞主还在顽强抵抗。”
上官凝继续道。
我紧皱双眉,沉默了下来。
上官凝此刻来沪城的花水商会,目的显然很明确,肯定是为了让我去驰援太一洞天。
我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可眼下不足显圣境的我,就算去杭城,也无济于事啊……
“陈年,我受洞主之托,来此地,只为了一件事。”上官凝灼灼的盯着我,说道。
“你说。”
我回道,该来的还是会来,此刻,我得找个借口如何婉拒上官凝。
而这会,上官凝突然拿出了一枚金灿灿的令牌。
当我见到这枚令牌后,我顿时怔住。
“你陈年在我面前发誓,找到鎏金甲胄后,务必救我大明山,屠尽圣堂、乾坤两地!我便将此令牌交予你手。”
上官凝郑重出声。
我的瞳孔猛然一缩。
上官凝手上的令牌,正是唤出鎏金甲胄四枚令牌中的其中之一,同时,也是疑似我大伯陈道言手中的那一枚。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明知故问的道,也并没有去接上官凝手中的令牌。
“交易,也是托付。”
上官凝出声。
我脸色古怪。
我还真没有想到,上官凝来此的目的竟是这样的。
不过,这表面看起来像是交易,但其实双方完全不对等,对于太一洞天而言,简直亏本到家了。
我可是外人,令牌交到我手上,也就意味着太一洞天已经彻底的失去拥有鎏金甲胄的资格!并将此资格拱手相让给我!
太一洞天所得到的,仅仅是一句誓言。
鬼知道我能不能得到鎏金甲胄。
而托付二字,落到我的耳朵中,是那么的亲切,又是那么的诡异。
上官化羽将灭圣堂、乾坤两地的希望托付到我身上?
可能吗?
我反正是不相信,东海海域上,上官化羽那轻蔑到瞧不起的眼神,依旧历历在目。
还有,我并不相信太一洞天已经走投无路到这种地步,需要用这块至关重要的令牌,去将一份不一定能实现的希望交给一个外人!
五位显圣固然夸张,可我不认为,能够将太一洞天逼上绝路。
毫不夸张,光是上官化羽一人,便能敌两位以上的显圣!
所以,此刻我的内心无比怀疑太一洞天的动机是什么。
“陈年,洞主跟我交待的很清楚,令牌是得到鎏金甲胄的关键,我们也很明白,你陈年也想要这件混沌至宝,如今,我太一洞天分身乏术,被圣堂、乾坤秘境逼到了绝境,只能与你交易,将这份可能托付在你身上。”
上官凝朝我走前一步,继续道。
我依旧沉默。
我其实一直也在想着如何从上官化羽的手中搞到这枚令牌,可此刻,令牌真正唾手可得时,我却迟疑了。
上官凝说的很合情合理,但我却隐隐觉得不对劲。
而只听,上官凝继续道:“另外,陈年,洞主让我告诉你,所谓的‘天梯’,他找到的了。”
“找到了?”
他的这句话,再度令我一惊。
“珠峰。”
上官凝说出两个字。
珠峰!
当世第一高峰!
我呼吸一滞,所谓的天梯,竟是珠峰。
细细一想,确实只有这座当世第一高峰能够当起天梯之名!
混沌至宝,鎏金甲胄,唯有在珠峰之上,才能向苍天借得!
“我明白在今日之前,你与我们太一洞天虽表面合作,却始终有所保留,但今日,天梯、令牌,跟你陈年换取更深一步的合作!”
片刻,上官凝将手中的令牌放在我的面前,真挚的道。
我看着她,久久无言。
最后,我接过令牌,道:“好,我陈年发誓,寻到鎏金甲胄,第一时间驰援大明山,解决圣堂、乾坤秘境。”
我虽对上官化羽的交易有些迟疑,但我还是没有拒绝。
我实在无法拒绝。
毕竟,令牌对我的诱惑实在太大,鎏金甲胄对我的诱惑更是剧烈。
另外,圣堂跟乾坤秘境也是我最大的仇人!
上官凝满意的点头,她语气复杂的道:“陈年,从此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朋友了,你尽快找到鎏金甲胄,我们太一洞天需要你。”
她这话,令我的心念微动。
可能,上官凝真的想将我当朋友。
但,上官化羽真的会将我当朋友吗?
不见得……
真不见得……
上官凝给我令牌,又告诉我天梯在哪后,她拖着受伤的身躯,又赶回大明山。
我则收好令牌,耐心的等待着雪堂宴的到来。
有了这枚令牌,知道天梯就是珠峰,都还不够,并不能使我得到鎏金甲胄。
南海祖龙脉的那枚令牌,最后一条祖龙脉所在何方,剩下的最后十枚金甲可都还未得到。
当然,在此之前,我依然得再看看那处花水商会的那处衣冠冢!
夜晚,我独自一人站在衣冠冢的位置上,抬头望月。
月亮依旧格外的大,格外的亮,散发着使人心烦意乱的妖异光束,让人恨不得拿一块黑布,将这月亮遮起来。
我静静的等着敖鼎天,想看他今晚还会不会再来此地叩拜。
可敖鼎天却是一晚都没有再来!
看起来,他是不准备再来了……
只是不知道,是敖鼎天的梦游好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一晚的一无所获,却非但没有让我好奇心减退,反而使我越来越觉得衣冠冢一事中有蹊跷。
怎么白天跟敖鼎天提了一嘴后,当天晚上,他便没有再来叩拜了呢?
又过了一天,雪堂宴如期而至,终于等到了他!
“上回姜灵的事情多谢雪家主了,这次劳烦雪家主跑一趟,真不好意思,但此次是有要事需要你帮忙。”我笑着出声对雪堂宴道。
上回雪堂宴嘱托钟波帮姜灵治病的恩情,我没有忘记。
“见外了,你说。”雪堂宴回道。
“关于炎夏的祖龙脉,雪家主知道多少?”
我盯着雪堂宴道。
当雪堂宴听到我的问题后,他的脸色微微变了。
半响后,他道:“泱泱炎夏,祖龙之脉不计其数,古往今来,由祖龙之脉诞生无数帝王君主,然,明初刘基以手斩龙,龙脉尽去,炎夏大地唯剩白山黑水之间一处。”
雪堂宴说的这些话,基本算是如今玄学界的共识,刘基正是我陈家的祖师爷,刘伯温。
我道:“东海龙岛、交趾南海,这两条祖龙脉算是特例,皆不在炎夏陆地,不知道雪家主,还知不知道类似于这两处的第四条祖龙脉?”
雪堂宴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后,他摇头道:“陈年,你一时还真问倒我了,不过,我觉得这天下怕是只有三处祖龙脉……应该不会再有第四处的祖龙脉了。”
我有些失望。
雪堂宴也不知道。
这第四条祖龙脉,到底在哪……
不过既然雪堂宴也不知道,上官化羽又深陷大明山,我只能够暂时先将这个问题放在一边,等得到南海的那枚令牌后再说。
“雪家主,你与我一道再去探南海的那处岛屿吧,我再下一次深渊沟壑。”
我对雪堂宴说道。
他听了,有一些意外。
不过雪堂宴却没有多问,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的时间紧迫,我得尽快得到鎏金甲胄,说走就走,当日便再次来到海岛省,乘船前往那处岛屿。
很快,顺利的抵达南海的岛屿。
“我再用五方旗测一下,看看这万丈的深渊沟壑是不是迷惑人的东西。”雪堂宴出声道。
“也好。”我点头。
再一次来到南海的祖龙脉,再见到深渊沟壑,我的内心依旧是惴惴不安,还是让雪堂宴拿出五方旗测一测的好。
费了很长的时间,雪堂宴一如当初那般施展这件从太一洞天夺来的五方旗。
可最终,他的脸色还是跟上一回一模一样!
“跟那次的结果一样?”我皱眉问。
“一样!这深渊是真的,陈年,你若要下去可得三思!真要是有着万丈,就算你是显圣,也会摔的粉身碎骨!”
雪堂宴正色的说道。
这我自然是明白的。
可我要想知道守护这处祖龙脉的将士是谁,要想得到这处祖龙脉的令牌,我非下去不可。
五方旗的探测结果,两次都一样,但没有时间能让我再犹豫了……
“赌一把。”
我平静的出声。
说完,我走向了深渊沟壑。
不见底的沟壑下,如吞噬一切的黑洞,释放着危险的气息。
究竟是不是第一下去可以,第二次下去不行,一切将揭开答案。
我纵身直接跃下。
寒风刮的我越来越痛,下坠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依旧在下落!
我有些慌。
前两次,我早已经落地了,可这一次,我还在空中下坠!
似乎、似乎这高度真有万丈!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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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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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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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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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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