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都比较普通,没有什么好的创意。这当然也是正常的,大家想的都是画柳树,那又能画出们创意来呢?
很难!
不过,现场围观的观众们,还是没有吝惜自己的掌声。
每当有一个人完成自己画作的时候,现场的观众们都会送上掌声。
李然也走到一张长桌前开始作画。
现场大概摆放了二十几张长桌,桌上放有笔墨纸砚等工具。
任何一个人想要作画的话,都可以自行到长桌前作画,没有什么规则和讲究。
这本来就是一场活动而已,又不是什么正规比赛。
李然开始作画。
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以柳树为画的重点,李然不打算这样画。
他要画一幅离别图。
刷刷几笔,出现一个萧索的古渡。又刷刷几笔,在渡口的东西南北四处,各出现一颗柳树。
再然后,又在渡口处画了一首商船。商船已经解缆,艄公撑起长竿,正在出发。
岸边,一个少女望着船舱,似在送别自己的情郎。
到这里,画完了。
李然看着自己的画作,很满意。任谁一看,都能感受到少女的不舍和忧伤。
好一幅离愁别绪相送图!
李然给自己的这幅画打了一个高分。
不过,仅靠这样一幅画就想要惊艳全场,几乎是不可能的。
李然的手段并不在画,而在一首诗。
没错,他打算给画题一首诗。
于是,李然再次提笔,一首诗出现。
“东边一棵大柳树,南边一棵大柳树。
西边一棵大柳树,北边一棵大柳树。”
这首诗的效果,绝对比上一次“天上一轮圆圆月,水中圆圆一轮月”的效果还要好。
这一次能不能够惊艳全场?就全靠它了。
将诗写完,李然正要招呼主持人,说自己的画作好了,可以展示给众人看了。
却听得旁边突然传出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
李然扭头一看,见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平头小伙子。Χiυmъ.cοΜ
小伙子正盯着李然刚刚完成的画作看,估计是看到李然写的诗之后,一时之间没有忍住。
而他这一阵大笑,也瞬间引起了现场其他很多人的注意。
包括人群外面的闫文长、蔡长河两个人。
两个人先是注意到大笑的平头男子,然后自然而然的看到了旁边的李然。
看清之后,两个人都是一惊,异口同声的说道:“是他?”
蔡长河认出了那是李然,在惊讶过后,心里又十分疑惑,李然在那里干嘛?难道是在作画?
他还会作画吗?
不过,他心里更加疑惑的是,闫文长不是说自己没有见过李然,也不认识李然吗?
那怎么会和自己一样惊讶?
闫文长当然也认出了,那就是昨天在出云古镇上,那个成功帮助两个小孩解围的有趣年轻人。
没想到今天竟然又在这里看到了。
他昨天虽然对蔡长河说过,“有缘自会再相见”。但也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真的又相见了。
这是有大缘啊!
然后,闫文长心里也有疑惑,他在想,蔡长河为什么也会感到惊讶?难道他之前也见过?
他率先问蔡长河,“长河兄,你之前也见过他吗?”
蔡长河心里更糊涂,他应该知道我昨天见过李然啊,怎么会这样问?
等等,难道他并不知道那是李然?
这样想着,蔡长河说道:“文长兄,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年轻人的名字吗?”
闫文长点头道:“的确不知道,我昨天没有问。对了,他就是我昨天说的那个很有趣的年轻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在这里碰到了。”
蔡长河一愣,然后恍然,一切都明白了。
原来,昨天闫文长口中那个,非常聪明的有趣年轻人,就是李然。
明白之后,又十分感慨,李然只怕比他想象中更加有本事啊!
然后笑了笑,说道:“文长兄,你说你很想见一见李然,是吗?”
闫文长疑惑,“长河兄为什么突然这样问?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啊!长河兄今天陪我到这里来,就是为李然而来啊!”
蔡长河又是一笑,说道:“其实,文长兄昨天就已经见过他了。”
闫文长一愣,正要说没有见过啊,但是很快,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极为诧异的再次看向李然,说道:“长河兄,难道他就是……”
蔡长河点头,“正如文长兄想的那样。”
闫文长长吸一口气,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昨天那个有趣的年轻人,竟然就是李然。
他真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感慨几句之后,心里又十分高兴,哈哈笑道:“好!好啊!当真是一个有趣而又聪明的年轻人。”
而这个时候,李然身边的平头小伙子有些歉意的说道:“这位兄弟对不住了,刚刚实在是没忍住。
老实说,兄弟这画画得是真好,萧索的古渡,参差的垂柳,解缆的商船,忧伤的送客少女。很轻易的就能让人够感受到少女忧伤和不舍。
这画绝对是高水准,兄弟的画技非常高超。
但可惜兄弟不应该题诗。这诗一题,瞬间就将画的高水准破坏殆尽了。
兄弟应该不善写诗,甚至是不会写诗。这诗……这诗……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怎样评价?
这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幅画了。”
平头小伙子的声音不小,周围很多人都听到了。
然后一传开,很快整个现场的人都知道了。
从平头小伙子的话很容易听出,那个个子高高的帅气年轻人,画了一幅非常不错的画。
然后又给画题了一首诗。那诗十分差劲,将画的高水准完全破坏了。
知道情况之后,所有人不禁全都十分好奇。
到底是怎样的一幅画,能够让平头小伙子的评价那么高?
又到底是怎样一首诗,到底有多差劲,才能在一瞬之间将整幅画的高水准破坏殆尽?
画不简单,诗也同样不简单啊!
而人群外围,闫文长、蔡长河两个人的面色有些古怪。
李然不擅长写诗?甚至是不会写诗?
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是平头小伙子的欣赏眼光有问题,还是李然这一次又和大家开了一个玩笑?
闫文长、蔡长河两个人心里古怪,而又十分好奇。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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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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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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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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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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