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看不见的视角。
光头和尚微笑目送姑皇时,光溜溜的后脑勺忽然出现一条蠕动的裂缝,裂缝带着粘液张开,一根顶端长着圆眼睛的东西伸了出来,躲在他的肩膀处悄悄注视姑皇离开。
……
次日,天蒙蒙亮,姑皇刚睁开眼,便看见房间已经被推开门,昨晚的光头和尚带着两个僧侣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你们想做什么?”姑皇冷声道。
光头和尚微笑作揖:“施主,正德长老已经到主殿了,还请跟我来,可以帮你请愿了。”
姑皇冷笑一声,心想看看这安德寺究竟打得什么鬼葫芦,便起身跟着光头和尚走向主殿。
途中经过一处院观时,里面传来的诵经声吸引了姑皇的注意力。
姑皇侧目望去,是一群僧侣正在阳光灿烂下闭目诵读经书,每个人的神色都无比虔诚,口中的诵经声听起来充满浩荡悲缅意味。
但猛然间,姑皇感觉天旋地转,四周的空气呈现不规则扭曲模样,房屋,院观,僧侣,甚至阳光都变得扭曲不定。
再下一刻,姑皇定睛看去,惊骇发现原先那安然宁静的晨经画面已经变了,变得很是让人恶心。
每一个僧侣手里捧着的经书不再是经书,而是自己胯下的物件,按理说,常人的物件就那么大,可他们的物件却像是蟒蛇一样粗长,甚至能缠绕腰腹一周。
而他们就是手捧自己的物件,一边嘴里虔诚地诵经,一边左手使劲摩擦,而且还是集体开启手动挡,外加都在沉迷地诵读经书,这个场面着实超出了姑皇的理解认知。
院观深处,似乎还有座蠕动的巨山。
姑皇眼神深沉地望去,下一刻便浑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那不是巨山,而是一座人山,由无数光头和尚聚在一起的人山,而且那些光头和尚彼此间都赤裸,抱着另一个人的后背互相耸动,做着昨晚对女人和农夫的事情,脸色也都十分沉迷虔诚,如果排除这副诡异的场面的话。
“恶心。”姑皇低声谩骂一句。
“啊?什么?”光头和尚满脸疑惑道:“施主你在说什么?”
姑皇恍然回神,发现刚才污秽不堪的场面变得如湖水般波光粼粼,所有光线和事物线条如流水般扭动,片刻后又重新恢复成了阳光灿烂下僧侣们低声诵经的和谐画面。
“嗯?消失了?幻觉?幻境?还是障眼法?”姑皇内心微惊,表面仍旧风平浪静。
光头和尚将姑皇带进了寺庙,一名身材圆润的老僧侣走上前:“施主,请跟我来吧。”
“这就是正德长老。”
走进主殿,正德长老让姑皇坐在蒲团上,而后他坐在姑皇面前,正对面前巨大的佛像,开始低声诵读。
“嗡……吽……啥……牛……阿……”
姑皇耐着性子等正德长老诵读完经书,问道:“你们安德寺和桐家皇朝的桐皇有没有来往?”
正德长老顿时脸色惊疑:“施主你这话……贫僧怎么听不懂?”
姑皇冷笑一声,单掌撑起,恐怖的力量开始汇聚,他的声音也无情响起:“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这个地方的命运只有被覆灭!”
“施主万万不可冲动啊!有什么事情好生说来,贫僧能为施主解忧便可以解忧啊!”
正德长老委屈呐喊:“贫僧和安德寺始终广济布善,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就算要对付我们,也得把原因讲清楚啊!”
姑皇彻底失去耐心,他将正德长老拉进自己的领域之内,在对方惊恐的注视下,平地升起一座血迹斑斑的刑台,刑台旁边还有各种样式的刑具,且都沾染着已经干枯的暗红色血迹,看样子就知道服务过很多倒霉蛋。
“你说不说?”
姑皇抬手将正德长老束缚在钢索上,用铁钩贯穿他的两肋,而后拿起一把尖锐的刀,摩擦着刀尖缓缓说道:“虽然你们干的事情都那么让人望而生畏,但比起更加实质的方面,本皇拥有的力量,让本皇可以随心所欲地处决任何人,也包括你们那所谓的……大无我佛皇。”xiumb.com
姑皇冷冷笑了:“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安德寺既然能在这座庞大恢宏地人族巨城香火丰盛,桐家皇朝的桐皇肯定知道吧?可他既然没有管束你们,那是不是就表明,他在纵容你们,又或者……本就是同类人?”
正德长老却如同受了泼天般的委屈,眼泪鼻涕横流,呐喊:“冤枉啊!真的冤枉啊!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伤天理地事情啊?”
姑皇烦躁不堪,最后将安德寺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
正德长老听完,双眼圆睁:“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们都是皈依佛门的出家人,这些事情哪怕是九牛一毛,千牛一毛,一毛上的毛尖尖,我们都不敢去做!更不会去做,我光是听就感觉自己如遭雷击啊!”
姑皇紧皱眉头,但还是开始了刑罚。
他先是用铁钳夹住正德长老的指甲,依次将十个手指甲全部连皮带血地扯出,然后又用滚烫的热水夹杂石灰灌进正德长老的肚子里,最后将正德长老关进封闭的石缸,又倒进去一筐饿红眼的老鼠,蛇,蜈蚣,蜘蛛等物。
可到最后,哪怕正德长老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但还是苦苦哀求,不肯承认姑皇口中的安德寺那样污秽不堪。
“骨头还真硬啊?”
姑皇啐了口唾沫,又将两个安德寺僧侣拉进领域,提起一把血迹斑斑的屠刀,站在瑟瑟发抖的他们身后,冷笑望着正德长老。
“你骨头那么硬,想必内心也很硬吧?”
“你要是不说,本皇就当着你的面,宰了你们安德寺的垃圾垢虫!!”
姑皇扬起了屠刀。
正德长老惨叫一声,跪在地上。
“我承认!我承认啊!啊啊啊……”
正德长老痛哭流涕地承认了。
“我们安德寺的确……”
听完后,两个僧侣哭着对正德长老呐喊:“长老啊,就让他杀了我们吧,我们安德寺绝不能蒙受这种恶心至极的冤屈啊……”
“长老啊,安德寺就是我们的家,我们怎么可能做出那种让人作呕的事情啊,他要杀我们就让他杀吧,哪怕是死,我们都不接受这种玷污啊……”
两个僧侣对着正德长老疯了般磕头。
正德长老也是疯了般磕头:“不要……不要……你们都是孩子……你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看着这一幕,姑皇眉头紧皱,下一秒却恍然大悟,露出更加狰狞的冷笑。
“玩苦肉计是吧?还想骗我?本皇最不能容忍欺骗,更何况是你们这种垢虫的欺骗,本皇今日就替那位尊敬的大无我佛皇,宰了你们这群为祸人族的垃圾!”
屠刀落下,三颗人头滴溜溜地滚出领域,滚到了安德寺主殿的青石板上,被赶来的无数僧侣看进了眼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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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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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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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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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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