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梓见目的达成,把衣服整理好,说了句:“这才乖嘛。”
见许珥乖乖地吃完了饭,锡梓不愿打扰她工作,就出了门。许珥从早餐时间写到了华灯初上,在第一集里加了两段感情戏,发给了吴辅。
不一会,收到对方的回复:“来会议室一下。”
她简单梳洗一下就出了门,到会议室时看到吴辅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眉头都快拧成了一股绳。
吴辅见许珥过来,向她招招手,示意她坐,然后说:“你发的那两场戏,我都看了。这场戏很甜,但是是那种一般的甜。我想要那种齁甜齁甜的甜,甜到大姑娘、小媳妇甚至老太太看了都想谈恋爱的那种。”
许珥谈恋爱还没多久,现在听吴辅这么说,正在搜肠刮肚地想这戏到底还能怎么改。只是想得太入神,眼神都有些空。
吴辅见了,问:“小许啊,你跟你男朋友关系吵架了吗?”
“没有没有。”许珥急忙否定,手臂使劲地摇了摇,“绝对没有。”
“可是我怎么从你身上感受不到那种小女生沉浸在爱情里的甜蜜感呢?”
许珥微微一笑:“我跟我男朋友刚开始交往没多久。而且我这人比较慢热,所以我们还没到热恋阶段。”
“这样啊,那没事的时候多出去约会,”吴辅拍了下脑门,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忘了,你跟你男朋友分居两地呢,这远水解不了近渴。”
许珥讪讪地笑了笑,心里发愁这戏要怎么写。酒店里有些闷,许珥出了酒店想随意走走。走了一会儿,一段很有节奏感的广场舞音乐就蹿到了耳朵里,这才发现原来酒店对面就是一处小公园。只是广场舞的音乐太有些耳熟,原来是她认识锡梓第一天他跳广场舞的那段音乐。
想曹操曹操到。她收到他的微信:“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来?”
“要不要一起赏月?”许珥发出了共享位置。
锡梓收到消息后,慌忙下了楼,跟着定位来到了小公园。他一进去,只见人头攒动,一处昏暗的角落里,许珥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没有注意到自己。他走到她身边:“她们哪有我跳得好看,要不我给你来一段?”说完,抬脚就要往广场舞队伍里钻。
许珥急忙拽住他的胳臂,把他拽了回来。
他的脚往回退了两步,笑道:“怎么,不舍得我跳给别人看?那行,以后只跳给你看。等我老了,你得陪我跳广场舞。”
“不陪。”许珥看着他。
“你不陪?那你想干嘛?”锡梓凑到她面前,就要吻她。
许珥怕了他了:“你正经点,保不齐旁边有狗仔呢。”其实那么黑,狗仔压根拍不到,只是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被吻。
“我巴不得他们拍呢,这样我都不用自己公开恋情了。”
“怕了你了。”
“那你说,你不陪我跳广场舞,你想干嘛?”
“我在旁边给你录像,回去给儿孙看。”
锡梓突然被撩了一下,紧紧地抱住她说:“这可是你说的,要陪我到老的。”
许珥轻轻嗯了一声。
锡梓把她搂得更紧了,既然她答应了一件事,就肯定能做到。突然,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计划下求婚了。毕竟她也毕业了,也过了法定年龄。相爱的人,没有理由不早点在一起。
天空上,乌云渐渐飘了过来。广场舞的音乐停了,跳舞的人和看舞的人都散了。锡梓和许珥因为就住在附近的酒店,所以并不担心下雨后会回不去。
锡梓望着乌漆漆没有一点星光的天空,说:“你约我来赏月,月亮没了,你要怎么赔我?”
许珥想了一会儿,才答:“听说过闭月羞花的故事吧?”
锡梓噗嗤一声笑了,捏了捏她脸上的肉:“跟我在一起别的没学会,倒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许珥心想好像确实如此,不由地也笑了。
“其实赏月的时候没月亮,也没什么?”锡梓的眼神落在了不远处的秋千上。
“什么意思?”许珥没懂。
锡梓拉起她的手走到秋千这儿,让许珥坐在秋千上:“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我拍的一个玄幻剧,里面有个场景就是我对着月亮思念别人。其实实际拍摄中,我都对着一大块绿布想象剧本里描述的所有场景。”
“我看过那个剧,你的演技很好。”
“你看过?什么时候看的?”
“……去年看的。”
锡梓笑了,那个剧的服化道被人吐槽到不行,按照许珥的审美,应该不会看。除非……。他问道:“为了我看的?”
许珥的心露了一拍,把脸偏向别处,撒谎道:“才不是,我就是想看看别人是怎么写台词。”
口是心非!
锡梓没有反驳她,但心中一阵火热,走到她面前蹲下:“看过我的剧就应该知道我的想象力朝强的。所以即使放在咱们俩面前是一堵墙,我都给你描绘出一片浩瀚瑰丽的星空来。”说完,他捂上了她的眼睛。
许珥乖乖地闭上了眼睛,耳边响起他低沉的嗓音:“在你面前是湛蓝湛蓝的天空,隐约还有些光亮……”
许珥问:“湛蓝湛蓝的?那RGB是多少?”
锡梓有些无语,把秋千上的她推地很高:“这是重点吗?”
“好像不是。”许珥也被自己逗笑了,“你继续。”
……
许珥坐在秋千上,闭着眼睛沉浸在锡梓的描绘中想象星河灿烂的天空里,只是被从天而降的雨滴打回了现实。
真是天公不作美。
许珥睁开眼睛,伸脚踩住地面,努力保持秋千不动,问道:“要不咱们回去吧?”
“先等等。”锡梓一个坏笑,便用力把秋千上的许珥推得很高很高。秋千快速地荡来荡去,而锡梓快速地跑到许珥的正前方,定定地站在那儿。
许珥害怕了,她本以为自己会撞上锡梓,谁知下一秒连人带秋千已到某人的怀里。
锡梓的吻落了下来,许珥的手紧紧地抓着秋千两边的绳索,任他予取予夺。
锡梓回房间后随便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后,随便揉揉头发,就进了许珥的房间。可是许珥还没洗完,他听着卫生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心想做点什么呢?
等许珥湿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锡梓正站在离自己两三步远的地方,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吹风机。他问:“女士,吹头发,需要吗?”俨然是理发店的小跟班。wWW.ΧìǔΜЬ.CǒΜ
许珥坐在床边,享受着锡梓给自己吹头发。
锡梓学着理发店小哥儿的样子,仔仔细细地吹,吹了差不多有十分钟,手就开始酸了,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做编剧会很成功的。”
吹风机的声音太大,许珥只听到锡梓在说话,但没听清内容:“你说什么?”
锡梓关了吹风机,说:“我说你做编剧肯定会很成功的。”
许珥猛地回头看他,笑嘻嘻地说:“你居然对我这么有信心,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我说这话是有事实依据的。”他给她抹头发精油,
“什么依据?”许珥还挺好奇他能拿出什么依据。
“听说编剧写不戏来的时候就爱薅头发玩儿。一个头发茂密的男编剧入行短短三五年,头发就从原始森林变成了撒哈拉大沙漠。照这么个依据,照你这发量,你肯定能熬过他们,成为金牌编剧。”
“去你的,你才爱薅头发玩儿呢。”许珥给了他一个白眼儿,“编剧费头发,那是因为一方面好多编剧只有在深夜的时候才有写作灵感,这么长期日夜颠倒的作息,内分泌失调自然会掉头发。另一方面,那是写不出剧本愁得掉头发。我们为了给观众呈现好看的电视剧,容易嘛?!”
“编剧不好当。”锡梓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想象,“其实我觉得你们可以适当发展个副业。卫视和网络平台播出电视剧的时候不是都先播广告吗。以后播哪个编剧的戏,哪个编剧就做下广告代言人。代言的产品可以是防脱发洗发水、养生产品、眼霜啊、护肤品啊。你觉得怎么样?”
“少拿我的同行打趣。我们编剧又不像你们演员有市场号召力。”
“但是演员在剧里说出的哪句话不是编剧写出来的,演员和编剧就是相辅相成的两个职业。”
“那倒是,我们编剧也是很重要的。”
锡梓一手持着吹风机,一手穿过许珥浓密的头发里:“我的头发没你这么多,要是咱们闺女发量随你就好了。”
“……”为什么突然拐到了这个话题上?许珥发现锡梓最近总爱说媳妇儿、女儿这样的字眼,好像他已经把自己规划到他的未来里了。
吹风机的风力太大,许珥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然后某人软软的唇就贴了上来,带着温柔、矜持与压抑。许珥感受着他的情绪……
两人在床上越吻越意乱情迷,耳边呼呼作响的吹风机的声音,把许珥的理智带了回来。她从锡梓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舔了一下嘴唇,说道:“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透透气?”
“不去。”锡梓侧躺在床上,用手撑着脑袋,邪魅一笑。
“去吧去吧。你平常不也健身吗,咱们去健身房吧。”健身房有很多人吧,众目睽睽之下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吧。
锡梓知道这是许珥的缓兵之计,也不拆穿:“妇唱夫随!愿听差遣!”
许珥喜出望外,站起身,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出了这门,你一定要装作跟我不熟的样子。”
“遵命。”锡梓说:“你先去吧,我待会再出去。毕竟不能同进同出。”
等许珥抱着电脑出了门,锡梓也才松了口气,去卫生间简单冲了个澡才出门。其实,即使许珥不叫停,他也得停下来了,毕竟再那么吻下去,太考验他作为男人的的自制力了。
许珥到了健身房才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再一看时间,竟然都十一点多了,想不到和锡梓竟然耳鬓厮磨了这么久。她观察了一下环境,找到了插电源的地方。这是个偏僻的角落,等她盘坐下来,才发现这是个“隐身”的好位置,不知道等锡梓一会儿来的时候会不会因为找不到自己而焦急。她背靠着墙,把电脑搁在大腿上继续码字,可是打开文档后却有些心猿意马。
过了一会儿,许珥就看见一身运动装扮的锡梓出现在门口,她不禁把身子又缩了一圈,避免被他发现。
锡梓一进门就用余光扫到了许珥所在是位置,只是为了配合许珥躲猫猫的游戏,就径直走向跑步机,开始挥汗如雨。
许珥很久没有这么远距离观察过锡梓了。他浑身散发出的青春阳光的气息,就像是一道光,让人忍不住看着。但是毕竟谈恋爱不能耽误工作,于是她迫使自己沉下心写剧本。
锡梓跑着跑着,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正盯着自己。他笑道:“想看,就光明正大地来看,又不是不让你看。”
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因跑步机有噪音,那脚步声并没有听得十分真切。锡梓的嘴唇慢慢染上笑意,一转身看到了——雪倾。他的笑容愣在了那里,显然是没想到来得是另有其人。
雪倾眉目含情:“我在健身房外偷看你,你都能知道。你说咱俩是不是还挺有默契的。”
锡梓万万没想到会把雪倾给诈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寒暄:“你,也来健身吗?”
雪倾刚才听到宋雯说锡梓在健身房,她立马就跟了过来。当然这些不能让锡梓知道,她只说:“对啊,来健身。”
锡梓瞄到了雪倾的高跟鞋:“你确定?”
雪倾见没办法糊弄,才说:“我远远地看着你一个人来健身,想着明天就要开机了,要不咱俩先对个戏?”
“对戏?”锡梓瞄到雪倾两手空空,故意问,“你带剧本了吗?”
雪倾别说剧本了,就连手机都没带。但是听到锡梓并没有拒绝自己,心里还抱了两分期待:“剧本在我房间里,要不你陪我回去拿一趟?”
锡梓心里惊了一下,没想到一向以清纯玉女形象示人的雪倾也会说这样的话。他的眼神绕过雪倾,看向了许珥。只是那边有东西挡着,看不到她的表情。他笑道拒绝:“太晚了,这时间点不合适。”
“都是为了工作,有什么不合适的。”雪倾温柔细语地说。
要说女人的神经也很奇怪。锡梓用的跑步机的声音再大,她都安安心心地写戏。但是听到一个女人和锡梓说话时,她像察觉到危机似的,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她还在纠结要不要出去帮锡梓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许编剧,我能不能借你电脑看下剧本?”
许珥干干地站了起来,表情尴尬。明明她才是要“捉·奸”的人,怎么好似自己做错了事被人抓包的感觉。
雪倾顺着锡梓的目光,才发现自己身后竟然还有人,顿时花容失色。她原本看没有人在,才对锡梓说话那么大胆,完全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个人。
锡梓镇定地对雪倾说:“她是编剧,电脑里肯定有剧本。咱们也不用来回跑了。”
雪倾目光落在许珥手中的电脑上,干干地说:“你来健身房,还拿着电脑啊。”
许珥换上比平时更加人畜无害的表情,说:“房间里太闷了,我出来找找灵感,也透透气。”
锡梓挺了挺胸膛,站在了许珥身侧,假模假样地说:“把明天我和雪倾要拍的戏调出来,我们对对戏。”
“不用了。”雪倾一摆手,脸色有些难看:“一个电脑也不够两个人看的,还是明天去片场对戏吧。”说完,急匆匆地就走了,堪称落荒而逃,空荡荡的房间只能听到高跟鞋跺地的声音。
目送雪倾走远,锡梓朝许珥凑近了一步,狠狠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怎么这么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哪里怂了?”
锡梓搂住她的脖子:“你都快怂成缩头乌龟了。你要是没怂,那刚才看见我被人调戏,你怎么不出声?你怎么不来宣示主权?”
许珥心想,锡梓这是怕自己不吃醋。他不是怕自己不宣示主权,那么……。她知道左右无人,突然鼓足了一口气,踮起脚尖仰起头,在锡梓的唇上亲了一下,亲完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锡梓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见某位始作俑者已经走出去几丈远了。“说你怂你还……”嘴硬两个字,实在没办法说出口。他摸了下嘴唇,回忆刚才许珥吻自己的时候,她的嘴还挺软的。他冲着她的背影,贱兮兮地喊道:“有本事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我。”
许珥也不管身后锡梓的控诉,迈着大步就走了。
锡梓心道,看来以后这激将法可以常用,心里这么想,身体不由自主地跟上了前面的人。
隔天,锡梓跟许珥说,自己会拍戏到很晚,让她早点吃晚饭。接到某人的报备后,许珥才从房间里出来觅食。她在餐厅找了个窗边的位置,边嚼着食物边思考着接下来的戏该怎么写,这时余光扫到对面坐下来一个人。
“一个人?”雪倾端着盘子,在说话的功夫,已经自己坐了下来。
许珥不知道雪倾来意,只说了一声:“一个人。”
雪倾微笑着说:“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是最近写戏累得吧?”
许珥跟雪倾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不会天真地以为她是真的关心自己。而且许珥从第一眼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女人。她的笑容没有那么真诚,让人一眼便能看穿。显然,她不是一个好演员。
“还好,都是工作分内的事。”
雪倾用勺子搅拌着粥,但并不吃,说:“你们编剧写剧本是分内的事。我们演员把戏演好也是分内的事。昨天我找锡梓对戏,也是想增加俩人的感情,毕竟我们在戏里饰演情侣。剧组人多嘴杂,你别出去乱说啊。”
许珥点点头:“我明白。”
雪倾欲言又止:“听说导演让你在写感情戏……”说完,眼巴巴地等对方反应。
“吴导觉得多加些感情戏,可以让人物更丰满。”
雪倾拿着筷子,搅动了下碗里的粥,说:“其实别说是感情戏,就是加些亲密戏份也没什么。只要能展现出最好的作品,我们做演员的偶尔为了艺术牺牲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许珥用叉子在小蛋糕上戳了好几个洞,露出一个非常职业的笑容:“您真敬业。”
人与人之间感知,有时候是很敏感的。雪倾听出许珥绵里藏针的话,内心有些愤懑,把手上的勺子轻轻摔在了碗里:“实话跟你说吧。其实第一个有这样想法的不是我,我听说这些感情戏是锡梓专门要求导演加的。”
“锡梓?”许珥吃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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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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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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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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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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