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许珥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做片头需要你们的照片,你们最好尽快发给我。”
可能大家都知道这次时间紧迫吧,于是不一会儿就把照片都发了过来,而且每一张从构图、光线、角度以及人物姿势都很有感觉。
祁清第一个发言:“白年,你这张照片很帅诶,谁给你拍的?我要找他切磋下摄影技术。”
白年发了一个很愤慨的表情,随后说道:“我本来就很帅,好不好。”
周夏:“你再帅还能有锡梓帅?”
白年:“扎心了啊,老铁!!我要是有锡梓那么帅,我也早就去剧组拍戏了。”
许珥看到这里后就不想再继续往下看,之后她把每个人的照片都保存了起来,把群消息设置成免打扰,把手机扔在一边。
她要在AE里做的是,用摄像机功能做出镜头由远及近,最后穿过人物照片后到达另一张照片不远处的特效。这个特效在很多影视剧中都用过。
她在PS里把锡梓的照片慢慢放大,看着他扬起的嘴唇,看他的弯起的眼睛,以及满眼的笑意,手却停在了那里,丝毫动弹不得。看了好一会儿后,她才努力地整理了一下呼吸。她想起了钱包里他亲手塞进去的照片,可是当她抽掉了透明夹层里的防伪标签,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她仔仔细细地翻遍了钱包,也翻遍了包,却仍不见照片的踪影。可是那样的夹层,是不可能丢的,除非……被人拿走了。
除了是他拿的,还能有谁?虽然照片是他的,也是他塞到自己钱包里的。可此时的她感觉被人冒犯到了。那照片凭什么他想放就放,想拿就拿。凭什么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
凭什么?!
小囡回来时,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这时的许珥心情也已恢复平静,没有被小囡瞧出任何端倪。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刚刚的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好暖和呀。”小囡推门而入,听到许珥连续点击鼠标的声音,而不是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便问道,“你开始做片头了吗?”
“嗯,已经把图都扣完了。”这时的许珥正在AE里操作。
小囡凑过来看,发现片头第一个出现的人竟然是是锡梓,委屈吧啦地说:“许珥,我是女主角,你为什么把锡梓的照片放在第一个?我吃醋了。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他吗?”
那位本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珥有些惊慌失措:“当然不是,我这么做只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发给我照片的人。”
小囡的嘴一噘:“都是借口。你电脑里有我多少照片,你心里不知道吗?明明就是你偏心……”她向来嘴快,自己说了什么自己都不清楚。ωωω.χΙυΜЬ.Cǒm
许珥最心底的秘密,终究是瞒过了自己却没瞒过别人。许珥的脸渐渐沉了下来:“那我调整一下。”
“算了算了。”小囡一摆手,“要是让他粉丝看到他的照片在我后面,撕了我的心都有。我又不是跟他争番位。”
许珥的笑容渐渐凝固,半响才说:“小囡,你是不是不想做片尾?”
“是啊,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做这些技术活的。”小囡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同时也给许珥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许珥一口气喝了半杯,放下杯子才说道:“我做完片头帮你做片尾好不好?”
“真的?”小囡的眼睛瞬间亮了,随后又暗淡了下来,因为她考虑到一个情况,“可是,你片头还没做完呢。而且这个特效需要一帧帧地调整,很费时间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可以搞得定。”许珥现在只想让自己忙起来,越忙越好,越忙越不会想他。“但是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不管什么忙我都能帮。”小囡了解许珥的为人,知道她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现在这才大着胆子答应了下来。
“这段时间我除了上课就不出门了,你帮我带饭回来。”
“就这啊?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小囡高兴地在宿舍里转着圈地蹦蹦跳跳,她心里的一大块石头终于有人帮她接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许珥除了上课就是做片头片尾,晚上有时候会忙到半夜两三点,早晨又六七点起床,继续忙。
有一天,小囡迷迷糊糊地看到黑夜里许珥坐在电脑前在做片尾。她说:“许珥,你别做了。等我睡醒了,我来做好不好。”
“没事,你睡吧。”
小囡叹了口气,一个翻身过后,再睁眼时天已亮。
《光阴静等,不负恩怨》的开机仪式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锡梓静静地杵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发生的一切。随后他面无表情地跟着众人一起敬香,拜完后安安静静地站在边上,好像有意让自己跟周围的一切隔离开来。
吴辅热情地把他介绍给制作公司的人,他也是礼貌地淡然一笑,丝毫没有刻意要搞好关系的意思。把流程走完后,他刚转身就听到后面有人在窃窃私语。
“他现在怎么这么高冷?我本来想跟他合影的。”
“你朋友是不是什么大人物啊?所以他才对人家那么热情。”
“不是,跟我一样都是底层员工。”
“那是好奇怪啊。”
锡梓越走越远,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弱。其实这事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走过去主动合影。只是现在的他心累的很,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去顾忌其他的人和事了。
周日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许珥把片头和片尾都传给了祁清。而到晚上的时候,祁清把成片放在了群里。过了一会儿,整个群都沸腾了。
周夏:“太牛了,这剧情,这剪辑,我敢说咱们这片子要是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白年先是发了惊讶的表情,随后说道:“哇,这真的是我们的作品吗?天哪,我都不敢相信。”
小囡则是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眶的泪止都止不住。抽泣声惊动了在补觉的许珥。她惊慌失措地从床上下来,安抚道:“跟周夏吵架了?”
小囡看着许珥,泪光闪闪,随后把手机递了过去:“太伤感了。你说锡梓怎么会把剧本改得这么伤感?我都看了三遍了,你也快看看。”
许珥看着小囡的手机,犹豫了一下后,又把它推到她跟前:“你没事就好,我再睡会儿。”
“这是我们努力了好几个月的作品,你看下再睡嘛。”
“我脑子昏昏沉沉的,再睡会儿啊。”许珥爬上了床,说是要睡,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她翻过身,面对着墙,然后悄悄拿起手机,把群消息设置的免打扰关了,才返回聊天界面看到了祁清发来的成片视频。
她的手指微动,本想点开看的。可是如果能把小囡这样粗线条的人都感动到哭,那锡梓改的结局是有多感人?
她不敢看。
大概心里带伤的人都是易碎品吧。
许珥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睡意全无,索性坐起来打开了电脑。她这几天忙到没更小说,更没看小说下面的评论。
此时看到有个网友评论了一条很早之前的一个章节:“哇,女主怼人怼得太爽了,这样的人才够带劲嘛。”
许珥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复了一声‘谢谢’。
虽然他走了,但是生活还得继续,该更的小说还得继续更,她不是一个做事有始无终的人。这么想着,她便沉下心来,努力找状态,继续码字。
锡梓正在片场补妆,手机传来两个消息声。他打开一看,两条消息分别来自周夏和祁清。但是两人给他发的内容却是一样的。他望着那条视频好久,但是没有打开。因为他能想象到成片会是什么样子。
剧本是他亲手改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周夏打来了视频电话。大概他觉得这个时间间隔,锡梓应该把片子看完了,当他看到视频传来锡梓的身影,他惊呼一声:“哇,好帅呀。”
锡梓勉强一笑,看了一下手表:“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你长话短说。”
“刚给你发的成片,你看完了吗?”
“这会儿有点忙。我……回头再看。”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个回头是什么时候,只是现在的他真的不想看。
“你别糊弄我,你不看片子真的是你的损失。我没想到你写的剧本比许珥写的还要感人。”周夏看到锡梓的脸色微微一变,才意识到自己提了那个人的名字,然后急忙收住了嘴。
“她……最近怎么样?”其实很难做到不想她,现在有人提到她,反而让他的思念越发浓重。
周夏见锡梓没有不高兴,反而主动提起了许珥,知道他的情绪可能稍微好点了。其实在他看来,男生追女生被拒也没什么大的问题,大不了继续追就是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些话说给锡梓听,那家伙就溜之大吉了。他一高兴便说:“我现在立马跟小囡视频,争取能拍到她,你等会儿我啊。”
锡梓本想拒绝的,但是话没说出口,视频已被挂断。大概周夏知道,他现在的时间很紧吧。
小囡接到视频电话的时候,哭得还没收住呢,眼睛红红的:“喂。”声音还带着哭腔。
“你,你怎么了?”周夏睁大眼睛,顿时慌了。
小囡擦干眼泪,边说边抽泣:“没事,就是看咱们的片子看的。你找我什么事?”
周夏自然不能说帮锡梓来当间谍的,于是根据情景临场发挥,无名指摩挲了着眼皮:“刚才我眼皮一直跳,担心你有事。你说咱俩是不是心有灵犀?”
“去你的。”小囡虽然骂着,但也笑了。
周夏发现小囡所在的位置,一点都看不见许珥,当发现小囡的头发上因灯光而出现一点白光时,灵机一动:“诶,你是不是长白头发了?”
“啊!”小囡的眼睛往上瞟,然后拿起镜子开始照了起来,边照边问,“在哪呢?我怎么看不见。”
“这会儿又看不见了,这光线不好,你站在灯底下,我再仔细看看。”周夏打开录屏功能。
小囡站了起来,一手举着手机,一手举着镜子,边照边问:“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
视频里出现许珥一点点身影,但是不够多,没法交差。周夏便说:“你的身体再往左转一下……再往右一点点……好了,别动,就是这里!”视频里终于许珥的背影,不多,但是这也是他能做到的极致了。
“哪里有白头发啊?我找不到。”小囡哪里知道自己男友醉翁之意不在酒,现在的她还在跟那根不存在的白头发较劲。
周夏得到了想要,于是嘿嘿一笑,说:“可能刚才我眼花看错了,也可能是灯光的原因。你好像没有白头发。”
小囡白了他一眼:“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真有白头发了呢。要是我满头白发,你还会不会爱我?”
“当然会!”周夏又跟小囡说了几句甜言蜜语,便挂了电话。事后,他把录屏的视频截取出来许珥的片段,给锡梓发了出去。
视频里的许珥盘坐在电脑前一边打哈欠一边码字。电脑屏幕上虽然看不清楚,但是能看出来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她又在为褚墨熬夜写小说。锡梓的心情顿时跌倒了谷底,立马把手机扔给了冯俞,然后直接去了片场。而冯俞则紧跟过去,随后站在吴辅旁边看着监视器。
锡梓带着笑容,刚说了几句台词。
监视器后吴辅的表情越来越不对,终于忍不住:“锡梓你怎么回事?!上午拍的那些情绪波动的哭戏,你都拿捏得很好。怎么现在连最简单的情绪,你都拿捏不好了?这个场景的笑,要笑得开开心心,没心没肺。你刚才的笑,观众还以为你有难言之隐呢,重来一遍!”
……
“再来一遍!”
看见锡梓被骂,冯俞顿时有些难受。自从他跟着锡梓以来,锡梓几乎从没被导演骂过,更别说是因为笑得不合格了。以前只觉得那些捧腹大笑的戏是他的本色出演,而那些需要表现痛苦的戏需要他的演技。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他的笑容也需要用到演技了?!
一场戏下来后,锡梓的脸都笑僵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过来,冯俞急忙帮他擦掉额头上的细小的汗珠,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
“没事。”他声如蚊呐,随后用指背揉了揉腮。
休息了大概五六分钟,锡梓又重新走了过去。而这次冯俞走到一个角落里,没有去监视器前观看。他因为心疼锡梓而不敢看,因为下一场戏需要他的笑容,还需要他的演技。
隔天,一班和二班的同学齐聚教室,而且大家很自觉地按照小组的划分坐在了一起。许珥、小囡和周夏坐在前一排,祁清和白年坐在他们身后。
“周夏周夏!”邻座的女生突然兴高采烈地冲周夏喊,声音里满怀欢喜又透露着一股急切。
小囡一个警惕的眼神便杀了过去。
那女生好似没看到小囡的眼神,又开心地说:“周夏,你不是平常和锡梓形影不离吗,他人呢?”
听到锡梓的名字,小囡的眼神变得柔和,并收回了目光。这时她看到许珥的头慢慢转向了那个女生。
周夏也看到了许珥的反应,有气无力地说:“锡梓啊,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你们最近没上网吗?”
“最近一直为考试做准备,连睡觉的时间都快省了,哪儿还有时间上网啊。”
“去哪儿?”周夏话里有话,边说边观察着许珥的表情。“去演别人家的男朋友了。”
许珥收回视线,低着头,抿了下嘴唇。
“啊,那岂不是以后都看不到他了。我还没看够他呢。”
“你没看够?”周夏阴阳怪气地说,“不过倒是真有人看够了他。”
“你又胡说,锡梓长得那么好看,谁能看够啊。”
不一会儿,摄像老师走到讲台上,笑呵呵地看着两个班的学生,意气风发地说:“大家拍得怎么样啊?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吗?”
“有!”好多男生大声呐喊,好似谁的声音最高,谁的作品就最好。
老师喜欢年轻人身上的活力,笑得有些灿烂,然后直入主题:“今天主要是想让大家互相交流学习一下,看看其他人的剧本创作,看看镜头语言。咱们按照老规矩,来播放一班第一组的片子。”
这时祁清站起来,说:“老师,能不能从二班开始播啊?”
摄像老师纳闷:“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为什么呀?”
“不是有个成语叫抛砖引玉嘛。我们一班都做了那么次的砖了,今天能不能让我们也做一回珠玉啊?”
整个教室哄堂大笑,许珥只是嘴角动了动。
摄像老师觉得这话在理,问:“二班有信心吗?”
“有!”这次的声音比之前的声音还要大。
蒋幕不甘示弱,站起来喊道:“还有一个成语叫做珠玉在前呢,我们二班不管放在哪里都是珠玉!”
“耶!”很棒的还击。
摄像老师也淡淡地笑了:“看来二班非常自信,那咱们就先从二班第一组开始吧!”
窗帘被拉上,教室的光线暗淡了下来,只有黑板前被投影仪投的影片。所有人都沉浸在影片所讲述的故事里。
影片播完后,二班一组的一个男同学在讲台前阐述这个片子的主旨,然后播第二组的片子。
到最后一个片子的时候,祁清突然拍了前他前排的许珥,然后在她耳边说:“这个片子的有个镜头是代表时间流逝的快镜头,你注意一下里面入画的人。”
许珥纳闷为什么祁清会跟自己说这个,不过仍然点了点头。随后影片开始播放,她静静地看着,直到那个镜头出现。
她的记忆被打开:生日那天她看见了有个女生从背后抱住了褚墨,随后她自己坐在了座椅上,待了好一会儿。可是现在她坐在这里,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重新看这段视频的时候,突然感觉“那时的自己在伤心”。她惊愕地看着祁清:“你怎么发现这个的?”
“是锡梓发现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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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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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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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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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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