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路途中被损失的一人,玄皋一行还剩十四人,柯泽自然也再队伍中。索豪黑的宅院很大,作为部落酋长,他享受着整个部落最好的资源,拥有部落中最漂亮的几个女人。
在玄皋刚到达闽越部的时候,就有闽越部部民随行,一行人在未时到达后,索豪黑已经提前派人等候,立即将众人接进宅院的客房中,用自产的酒肉瓜果招待,甚至还让两位他自认为貌美娇艳的闽越少女负责招待,只是自己始终没有路面。
玄皋发现闽越部的少女的确漂亮,甚至因为少女仅仅穿着兽皮缝制的衣服,别有一番魅惑之意,不过玄皋婉拒了,他是有婚约在身的。
索豪黑对玄皋很是客气,这一切源于齐国强大军力的威亚,他已经得到消息,尽管齐军在葫芦口损兵折将,却仍将邘越、瓯越两部打残。至于干越部,更是人口凋零,由一个月前十二万人的大部落变成了如今只剩数千孩童的悲惨样子,整个部落成为了一片白地。
据索豪黑所知,干越部似乎已经取消了部落的番号,归顺了畬人部。只不过由于齐军尚未撤退,畬人部并没有大肆接手干越部的地盘。
索豪黑并没有立即接见玄皋,而是与部落族老商议应对之策。
直到戌时,索豪黑还是没有接见玄皋,客房中已经点起灯火,玄皋到还沉得住气,毕竟索豪黑对他们的目的肯定是有所猜测的,他要决定的是一个偌大部落数万人的命运。
倒是副使尚汞有些不耐烦了,他们已经等了太久,尚汞对南蛮是存在蔑视的,在他心里,尽管南蛮诸部地广人稀,但对于庞大的齐国来说不过是一郡之地。
看出尚汞的不耐烦,玄皋说到:“尚大人若是不想再等,倒是可以回去休息了,我想索豪黑今晚是不会见我们了。”
尚汞年长玄皋近十岁,性子有些耿直,此次担任副使屈居玄皋之下,更是出使这种荒芜之地本就心存焦躁,如今被玄皋一说,直接说到:“区区几万人的小部落,若非位于干越部和邘越部之南,我齐国大军弹指可灭,怎敢如此狂傲。”
玄皋对于尚汞的牢骚视而不见,倒是难怪其在军伍中厮混这么多年,还是升不上去了。见玄皋不理会他,尚汞只能命令外面的护卫再去求见索豪黑,若是今晚真的没戏,他真的要去休息了。
果然,半刻后,护卫传来消息,称索豪黑有要事处理,今晚是没有时间了,要他们明天再去求见。尚汞闻言,愤怒的将桌上的陶碗摔到地上,头也不回就去睡觉了。
玄皋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早,就提刀出去练习刀法。修习武功,讲究持之以恒,一日不练则三日坚持尽废。
经过数次搏杀,玄皋行刀已经十分流畅,速度、力道、对刀的掌控力已经达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若是寻常人对之,决计挡不下五刀,就算是与有些功夫的人厮杀,也能以一敌二,并战而胜之。
柯泽看后,说到:“不似剑如流水,却像瀑布冲击,动作大开大开之间,招式连贯自然,虽没有剑术之花哨,却可见刀刀见血之狠辣。你的刀技中融入了自己的理解,勤加练习,未来或可自成一派。”
玄皋对自成一派博取威名并不感兴趣,他练刀的目的很单纯,杀敌、自保,不过对于柯泽的肯定还是高兴的,但他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柯泽就是一名顶尖高手,问道:“柯叔,我现在可能接你一箭?”
柯泽说到:“要不我们试试?刚好这次出来我带了自己的弓。”
玄皋摇摇头,道:“还是算了,我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柯叔箭矢的威力我还是知道的,不过等南征结束之后我们倒是可以试一试。”
柯泽自然不会全力出手,但没有箭头的箭也是箭,速度、力道皆不可小觑,柯泽乃是位于可以做到没有箭头却可以穿胸而过的恐怖境界。玄皋自问想要接下,必须要全力以赴,如此,伤口很有可能会开裂。
就在此时,宅院中突然嘈杂起来,宅院瞬间乱成了一锅粥,让队伍的翻译询问后,玄皋才了解到原是索豪黑的母亲贝曼病症爆发了,玄皋仔细询问了贝曼的病因,当即一拍手掌,道:“天助我也!”
不一会,玄皋就带着队伍中的军医赶至贝曼的屋外,此时索豪黑请来的巫师正在为贝曼驱邪,并喂下所谓的神药,但显然并无作用,反而刺激的贝曼更为痛苦。
索豪黑在房中看着自己请来的巫师各施手段却又一个个无功而返,听着母亲发出的痛苦的叫声,只觉得天随时要塌下。无助的说到:“你们无论谁能够救治我的母亲,我可以满足他的任意一个要求。”wWW.ΧìǔΜЬ.CǒΜ
就在此时,侍卫来报说玄皋求见,索豪黑当即狠狠说道:“乌赫尼(让他滚)!”
侍卫被吓得连忙连忙逃出来,却还是将玄皋嘱咐他说的话说出口:“他说他能够救治姆哈(主母)。”
索豪黑听后,丝毫没有犹豫,瞪着眼睛说到:“你说什么?”
侍卫回过头来,看到索豪黑的表情,当即跪倒在地求饶,索豪黑知道自己的表情似乎有些恐怖,连忙转变态度说到:“请尊使进来。”不等侍卫起身,索豪黑自己就大步走出屋外,去请玄皋了。
经过翻译的解释,索豪黑发现军医对其母亲病症的形容完全与事实一摸一样,甚至一些细节就连贝曼都没有发现,当即就请玄皋几人进去,并驱走了部落中的巫师。
军医看到贝曼的情况,当即说到:“夫人的病症已经极为严重,若是再不治疗,怕是挺不过一旬了。”
翻译如实将军医的话说与索豪黑,索豪黑连忙请军医施手救治自己的母亲。听到翻译的话,军医说到:“若要救治夫人的病症,必须要放血,这需要你的同意和信任。”
索豪黑听后,犹豫了良久,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玄皋,但看见母亲的剧烈咳嗽,只能是硬着头皮说道:“若是把我母亲医死了,你们都要陪葬。”
军医闻言,看了眼玄皋,之间玄皋点了点头,他才取出自己的工具包,开始施为。其实就算军医把贝曼治死了,玄皋也不会有事,死的只会是军医,作为一族之主,索豪黑还是要为部民负责的。
只见军医先是将长中短三种极细的银针烧热,然后分别插进贝曼的身体,以头部和胸腹脖颈偏多,期间贝曼不断对此作出反应,索豪黑看不出是好是坏,只能放任军医继续诊治。
等插完针后,军医取出三棱针,放在油灯上烘烤数息,之后轻轻扎破贝曼的耳尖,用桌上的小碗接盛,随着一滴滴血液的流出,贝曼竟是不再咳嗽,也不再发出痛苦的声音,众人只能贝曼粗重的喘息声。显然,军医的治疗见效了。
见状,军医、索豪黑、玄皋也是松了一口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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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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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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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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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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