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轻扫,护我周全。”Χiυmъ.cοΜ
“看法器!”
拂尘不只道门会用,佛门也用。
甚至不止这些,如意,念珠,木鱼,法铃,幡旗,甘露碗,雷火令。
随着两教的交流与融合,很多法器都是通用的,和尚拿拂尘不值得奇怪,道士敲木鱼也很正常。
不过法海的拂尘,明显来历不一般。
手中一抖,三千缕细丝代表着三千种烦恼,当头向张恒打去。
张恒抬头一看。
天空坠下银河,而在银河背后,六道轮转,展现出三千副画面。
在这里,一副画面便是一场红尘劫难。
喜、怒、哀、乐,尽皆来袭,当真是:因定三生果未知,繁华浮影愧成诗,无端坠入红尘梦,惹却三千烦恼丝。
“来得好!”
感受着拂尘扫来的红尘气息,张恒掐诀念咒:“华阴高处是吾宫,出即凌空跨轻风,台殿无需金玉锁,来时自有白云封!!”
伸手向前一点:“封!”
刷!!
张恒面前升腾起白云,直接缠绕住了扫来的拂尘。
法海用手抽了抽,发现不但拽不动,而且白云还在跟自己争夺拂尘的控制权,想要将拂尘从自己手上夺走。
“大威天龙,世尊地藏,金刚火焰,破除魔障!”
法海摇晃着手上的拂尘。
一圈,两圈,三圈。
越摇越快,很快拂尘细丝上便有蓝色火焰升腾,被这种火焰一烧,白云顿时化为白烟消散而去。
“神兵出鞘!”
张恒不是挨打不还手的人。
眼见白云被火焰烧掉,当即伸手向前一指,宝剑自身后的剑鞘内飞出,直奔法海而去。
叮叮叮...
法海挥舞着拂尘,不断与飞剑发生碰撞。
但是他很快发现,张恒的飞剑实在是太锋利了,一次碰撞,就要有几十根拂尘细丝被斩断,再打下去法器非得被毁了不可。
“居然敢坏我法器,真是可恶!”
法海心疼的直皱眉头,厉声道:“看我收了你。”
“出袈裟!”
法海双手合十,身上的袈裟瞬间飞出。
这袈裟见风就涨,一丈,十丈,百丈,千丈,万丈。
遮天蔽日,宛如一个口袋当头向张恒罩下。
“分剑,分。”
张恒见招拆招,双手一挥。
一把剑分化出三百把,悬浮在他面前,犹如一堵剑墙。
做完这一切,他仍不罢休,五指张开,轻轻摇晃起来。
随着右手的晃动,飞剑也跟着晃动。
频率达到顶点之后,三百把飞剑突然合在一起,化成了一条由飞剑组成的剑龙。
“锐金之气!”
“康金之龙!!”
张恒向前一推:“神火律令,宝剑诛敌。”
昂!
剑龙腾空而起,向法海的袈裟撕咬而去。
“龙?”
法海定睛一看,嘴角勾起笑容:“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龙吧。”
言罢。
一手扯掉身上僧衣,露出身上的大龙盘身纹身,低喝道:大威天龙,世尊地藏,般若诸佛,唵、嘛、呢、叭、咪、吽。”
伴随着六字光明真言,法海身上的金龙腾空而起。
昂!!
金龙直接向张恒扑来。
轰!!
法海的地藏金龙,与张恒的康金剑龙撞在一起,两条龙开始了缠斗。
但是很快,得到六字真言咒加持的金龙,就在与剑龙的交战中占了上风,将剑龙打的连连后退。
“真言!”
张恒冷哼一声:“别以为只有你会真言法咒,我也会。”
说完。
张恒也开始双手结印,念道:“三山归流,抱朴登科,阁皂传法,六甲秘祝。”
一字一顿,手印变换:“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九字真言秘咒,化为金光加持在剑龙身上。
得到加持的金龙瞬间膨胀了一圈,一低头,贪吃蛇一样,将地藏金龙整个吞入腹中。
“破!”
张恒猛地举起双手。
剑龙直接炸开,漫天飞剑向袈裟刺去。
噗噗噗!!
法海的袈裟虽然厉害,却也挡不住太平剑的穿刺。
几乎是眨眼间,遮天蔽日的袈裟便已退去,化为一件满是破洞的乞丐装被披在了法海身上。
“怎么可能?”
一瞬间,金龙被吞,袈裟被破。
法海不由脸色大变,目光下满是心疼之色:“可恶,我的宝袈裟。”
“出家人穿什么宝袈裟,我看破了更好,正所谓不破不立,你以前的袈裟宝光闪闪,金线煌煌,哪还有出家人跟百衲衣的样子。”
张恒宝剑归鞘,看着满身破洞的袈裟很是满意:“这才叫贫僧,以前你可当不得一个贫字。”
“这...”
法海刚想反驳,又突然间愣住了。
仔细品品,发现张恒的话破有深意。
要知道。
法海据传为上界罗汉转世,悟性自然非常人可比,要不然也不会二十多岁便有合道境修为。
他修法,一日千里,扶摇直上。
随便修修,就能抵常人百年之功,只是因为没有经历过磨难,太过一帆风顺,所以才在心性上差了几分。
但是差归差,不代表他不明事理。
想到自己以前将袈裟当做至宝,时时擦拭的样子,法海猛的打了个寒颤:“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
在他心中,袈裟太过宝贵,落点灰尘都难以忍受。
但是这样一来,袈裟是没灰尘了,可他的心中却布满了灰尘,可谓贪嗔痴俱全。
“多谢前辈提点,是小僧着相了。”
法海双手合十:“小僧六根不净,三毒俱全,过于执着与表象,险些入了魔道。”
“不打了?”
张恒知道法海还没出全力。
比如他最厉害的法器,不是袈裟和拂尘,而是金山寺传承至宝紫金钵盂。
“不打了。”
法海已经没有了再打下去的心思。
只是出于本能,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妖孽...”
张恒知道他相问什么,回答道:“她确实是受过册封的青十郡主,她父亲你应该也听说过,就是京城蛙神庙的主神青公,至于她的身份腰牌为什么会被注销,这里面故事可就长了。”
法海眉头微皱。
一开始,十娘说自己是青十郡主他是不信的,只当十娘在妖言惑众。
交手后,看到张恒的实力又得到了他的提点,法海此时已经是深信不疑。
“法海大师,金山寺远在杭州,距木山府千里之遥。”
“你来木山府降妖,应该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吧?”
法海是个比较简单的人。
一直在金山寺上修炼,很少踏入红尘,所以才显得不食人间五谷。
张恒想来。
他来木山府收十娘,应该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受人怂恿,给人当枪使了。
“实不相瞒,我之前正在金山寺内修炼,结果山上来了位富家信徒希望布施,张口就是三万两。”
“布施过后,我送他下山,临别时他跟我说,木山府内有妖孽潜伏,败坏伦理,希望我能过来看看,于是我就来了。”
法海一脸严肃,不似假话。
“信徒吗?”
张恒怀疑这个信徒,恐怕是普渡慈航和其他佛派宗门派来的。
法海性子直,宁折不弯。
佛门就算是有所谋划,肯定也不会带上他,不然就是自找不痛快。
偏偏法海的实力又很强。
怎么办,哄着他玩吧,以他张口‘妖就是妖’,闭口‘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性格,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来个借刀杀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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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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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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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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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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