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握紧拳头,破口大骂。
刚刚的电话,是宋秘书打来的。
上面查出聋老太太有问题,身份是伪造的。
这可不是小事。
谁会伪造身份?
通常是迪特啊。
还有个女儿是郭军?
这简直就坐实了啊。
也幸亏崔大可没有像傻柱那样,跪舔聋老太太。
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正常生活可能没什么影响。
可要想往上爬,肯定是没什么机会了。
谁会让一个跟迪特关系不明的人进海邸?
“大可,我记得你跟聋老太太关系不太好啊。”杨厂长问。
“那不废话吗,这老东西喜欢倚老卖老,我都打她好几顿了。”崔大可道。
“打的好,打得好,不然你的前途就没了。”
杨厂长大喜,收拾东西就准备出门,“走,大可。”
“干嘛?”
“抄聋老太太家去啊。”
“额,他跟你轧钢厂有啥关系?”
“一言难尽,边走边说。”
两人出了办公室,去找保卫科徐铁锤。
徐铁锤带着保卫科的兄弟先走。
崔大可则骑上厂里的大佐摩托车,带着老杨飞奔四合院。
一路上,老杨讲了聋老太太的事。
原来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其中两个儿子疑似在战争中牺牲了。
当然,也只是疑似。
几十年前的事,死了也不一定留下姓名。
很多事是靠嘴说,靠邻居口口相传。
街道在登记的时候,只是标注了档案,也无法真实的确认。
所以聋老太太的身份,是没有落实的。
但就靠着这个名声,聋老太太还是拿到了不少好处,获取了很多便利。
就像他小儿子,以前是轧钢厂的工人,后来工伤死了。
介于她孤寡老人的身份,以及疑似那啥的身份。
厂里给了他不小的荣誉,每个月给她2块钱补贴,逢年过节还有礼物慰问,持续十多年了。
现在聋老太太身份曝光,是个坏人。
这钱肯定要要回来啊。
而且街道知道了这事,肯定也要去搞她。
如果不先去,回头汤都喝不到一口。
...........
四合院。
易中海躺在炕上,小腹高高隆起。
肚皮撑得油光发亮,肚脐眼都翻转在了外面。
“肯定是崔大可这狗东西害我。”
易中海摸着肚子大骂。
前段时间他中了尿难符,后来房子被烧,他都怀疑是崔大可。
如今,又出了这档子邪门事,不骂崔大可骂谁?
“这小崽子是有点邪门,打他进院子的第一天,我就怀疑,早知道几年前就给他赶出去。”
聋老太太也是一脸忧郁地看着假子。
院子里,他最喜欢的就是易中海和傻柱。
而傻柱不争气,还跟她有了一段龌龊岁月,算是彻底没来往了。
现在她把只能把全部的爱都倾注在这个假子身上。
“老太太,你人老成精,就没有办法对付对付这小子?”易中海不敢道。
“要不,咱们扎个纸人,扎死他?”聋老太太尝试问。
“这个好,把丁秋楠也带上。”
“行,我现在就去。”
聋老太太回屋就活浆糊,糊了两个纸人,上面写上崔大可和丁秋楠的名字。
想了想,她又糊了一个小孩,算是针对丁秋楠肚子里的孩子。
然后拿到易中海屋子里。
两人就对着三个纸人一针一针的扎着,嘴里发出恶毒的咒语。
这种方法,是厌胜之术,意思是用来诅咒厌伏他人。
是一种流传已久的巫蛊之术。
几千年来,无论在宫廷或者民间,都有人用它来加害他人。
如果哪一户被施加了‘厌胜之术’,轻则鸡犬不宁,招惹是非;重则沾染恶疾,家破人亡。
正当两人念念有词的时候。
哐当!
大门被一脚踢开。
“老太太,原来你在这啊。”
崔大可和杨厂长领着保卫科的人来了。
“谁让你们进来的?”
两人明显一愣,将纸人藏进衣服里。
“你们拿的是什么东西?”
保卫科长刘铁锤眼尖,看到两人慌慌张张地将纸人塞进怀里,一看就没敢好事。
当即冲过来,拉开两人的衣服。
搜出三个纸人,两大一小,上面扎满了针。
“大可,这纸人上还写了你的名字。”刘铁锤叫道。
崔大可拿过来一看,脸色顿时铁青。
两大一小三个纸人上,分别写着崔大可、丁秋楠、崔大可之子三个名字。
草!
两个狗东西。
整天就搁家里搞这些玩意?
比贾张氏还恶毒?
诅咒劳资也就罢了。
你连我媳妇也诅咒。
诅咒我媳妇也就罢了。
你特么连一个还没生出来的孩子都诅咒。
你们还是人吗?
“我草你们两个的亲吗哦。”
崔大可狂怒。
上去一脚就踹在聋老太太脸上。
砰砰就是两拳。
随后按易中海一顿拳打脚踢。
易中海被打的羊水直飙。
老老太太被打的黑屎乱溅。
“别打了,再打打死了。”
杨厂长连忙上来拉开崔大可。
“放心,我有分寸。”
崔大可又补了几脚,才愤愤松手。
打人也是技术活,就像凌迟的刽子手一样。
技术差的,几刀给人割死。
技术好的,几千刀人还活着。
这一顿暴揍,两人虽然痛,但还死不了。
“崔大可,殴打老人,杨厂长你都看到了,你要不是处置崔大可,我要去上面告发你们。”聋老太太咧嘴威胁。
“就你,还告发?伪造身份,没蹲大牢就不错了。”杨厂长冷笑。
“我伪造什么身份?你胡说?”聋老太太骂道。
“我胡说,这是海邸发出来的文件,你好好看清楚。”
杨厂长将文件扔过去。
聋老太太不识字,但是易中海识字。
一看,就大惊失色。
“老太太,你身份真的是伪造的?你还有一个女儿是郭军?还惊动海邸了?”
易中海真是吓得羊水直飙。
“啥?”
“都查出来了?”
聋老太太瘫倒在地,整个人吓懵了。
是不是伪造身份,她比谁都清楚。
事实上,
不但他大女儿是郭军。
大儿子和二儿子还是伪军。
只因嗝屁的早,什么都查不到,随她怎么说。
可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再次被翻了出来。
“现在知道害怕了?”
“白瞎我们轧钢厂给你们补贴这么多年。”
“现在全部都得收回去。”
杨厂长怒道。
一声令下。
刘铁锤带着兄弟们,就去屋里搜钱。
一通翻箱倒柜,搜出120块钱。
好家伙,一个孤寡老人藏着这么多钱。
“你们是强盗,别动我的养老钱。”
聋老太太扑过来想抢。
刘铁锤冷哼一声。
你个农村老太太。
没经历过牵猪赶羊的事?
这踏马都算和善的。
一脚给她踹了个狗吃屎。www.xiumb.com
杨厂长等人拿了钱扬长而去。
然而,前面的人刚走。
街道的人就凶神恶煞的过来。
“聋老太太,你个老东西,把我们害惨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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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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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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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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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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