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何雨水出了工厂,跑到亮马河边,就要跳河。
崔大可十分无语,这孩子也太脆弱了吧。
就这么点事就轻生?
不就是以后要嫁给穷的一比吊糟的农民吗,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几亿人不都那么活下来了么。
哎。
崔大可犹豫了很久,还是冲上去,给她抱了回来。
毕竟。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为了何雨水的生命,牺牲几分钟时间。
虽然很亏。
但是在这时候。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放开我,不要你救。”
何雨水哭着挣扎乱抓。
“傻哔,你以为我想救你?”
崔大可差点被抓了,有点恼怒。
抬手一个耳光,让她清醒一下。
何雨水挨了一下下,清醒了一些,然而还是嚷嚷着要跳河。
崔大可也不说话,上去就扯她衣服。
“臭流氓,你要干嘛?”何雨水羞怒道。
“干!怎么不干?反正你都要死了,还不如让我先爽一下。”崔大可道。
“啥?”何雨水愣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行吧,你跳吧,等你淹死我再爽。”
崔大可双手一摊,等她跳河。
于是。
何雨水震惊了。
不敢跳河了。
崔大可这恶魔,出口成操,没准真的能干出那种事来。
她可不想死后,还被怎么怎么样,那也太羞耻了。
“还死不死?”崔大可问。
“不死了!”何雨水怯懦道。
见何雨水没了想法,崔大可也不多说,转身离去。
今天换做任何陌生人,他都会挺身而出。
何雨水跟他也没什么太大摩擦,没道理不救。
没办法,崔大可就是善良。
而何雨水看到崔大可离去的背影,略微失神。
这男人,虽然骂人难听,行为粗暴。
可是看起来真的好有安全感。
她这辈子最缺乏的就是安全感。
小时候老妈死了,老爸跟寡妇跑了。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都喜欢哥哥,对他一直很寡淡。
唯一的哥哥,也对他不咸不淡。
做梦都想找个有安全感值得依靠的男人。
哎,可惜.......
何雨水有些惆怅。
......
红星轧钢厂,又名第三钢铁厂。
工厂有一万多人,规模巨大。
如今合并了红星机修厂,更是达到了一万五千人。
上午10点,四九城上空的响起了大喇叭声。
“第四套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
听到声音,所有人都放放下了手头上的事。
学生操场、马路两边、工地楼顶、各单位办公室、甚至火车车厢内,都开始做起广播体操。
轧钢厂的工人则站在机器旁,合着节拍,整齐划一。
当做完了体操,广播里又响起了杨广长的声音。
“全体员工,放下手中工作,到操场集合。”
“全体员工,放下手中工作,到操场集合。”
很快,一万五千多人井然有序地来到到轧钢厂北门的空地上。
“这是要开全场大会?”
“又要批判谁了吧”
“听说是一食堂的傻柱?”
“这小子又给哪个领导颠勺了吧。”
“哈哈。”
“.......”
不少人好奇议论。
一万五千站在操场上,蔚为壮观。
领导们坐在高台下面。
崔大可有幸,在最前面附近.....
站着。
而秦淮茹这女人,竟然坐在了最中央.......
传说中的c位。
不得不说,这女人有点本事。
虽然是坐在c位上哭,也比站在最后面的那些人强。
就在这时,傻柱被保卫科的人五花大绑推到了高台上。
他的头上,带着一个高高尖尖的白帽子,看不清写了什么字。
而身上穿着一件白纸做的马甲,上面赫然写着:
“臭不要脸流氓x何雨柱。”
原谅崔大可忍不住笑了。
这尼玛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
“各位同志,我要宣布一项恶劣事件。”
“就在昨天晚上,一食堂的炊事员何雨柱,对邻居秦淮茹耍流氓了。”
“我们坚决反对这种流氓行径,我们坚决拥护妇女的权利地位。”
“凡是危害到......”
杨广长站上高台,发表慷慨激昂的讲话。
话音落下,全场掀起了热议。
大家都没想到何雨柱还有这胆子,敢公然耍流氓。
“没想到傻柱这种人,真是看错他了。”
“早就觉得傻柱对秦淮茹眼神不对。”
“可不是么,每次给秦淮茹颠勺,都是满满一饭盒。”
“可怜贾东旭,残废了老婆还受人欺负。”
“秦淮茹也不是什么好鸟,上次我看到郭大撇子搂她肩呢。”
“郭大撇子也是个废物,没事就接济人家,到现在连个屁股都没摸上。”
“秦淮茹这女人精着呢,这么容易让你摸了,下次还不得得寸进尺?”
“所以傻柱才用强的呀,估计是被撩拨的顶不住了。”m.χIùmЬ.CǒM
“.......”
一万多人,人多嘴杂,说啥的都有。
秦淮茹免不了听到闲言碎语,哭得开始大声了。
这么一来,傻柱就遭殃了。
有人喊了一句什么,群情激奋。
就有人开始捡地上的小石子,朝台上扔去。
傻柱被按在台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这能怪谁?
还不是他想陷害崔大可,最终自食其果而已。
大会召开了几个小时。
当伤痕累累的傻柱被拖下去的时候,身份已经摇身一变。
从光荣的九级炊事员,变成了一品普通的掏粪工。
工资从三十二块五,变成了二十三块五毛。
当然。
作为掏粪工,每个月能有两块钱的补贴。
这工资,已经快赶得上的秦淮茹了。
........
这年头,运输工具少。
哪有什么车舍得用来运粪,都是人力挑。
一万五千的大厂,厕所众多。
傻柱初来乍到,身上的担子难免加重。
他每天要挑100桶粪出城,比普通挑粪工多20桶。
以傻柱四合院战神体力,倒也不是难事。
没过多久,傻柱就穿上工装。
背着一个粪桶,扛着一个粪叉,咬着一块毛巾出发了。
来到了焊接三车间厕所。
焊接三车间厕所,是全厂工人最脏最乱的厕所。
这种茅坑式厕所,本来容量就不大。
加上焊接车间的员工素质极低,经常会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垃圾扔进去。
而那些沉积在底部的东西,用平时捞大粪的工具是打捞不出来的。
傻柱忙碌一上午,将三车间厕所的大粪掏到颈部一下,这时候再也掏不动了。
在恶狠狠的监工的监督下,傻柱不得不亲自跳下去。
游到池子里面,用手将里面的杂物捡出来。
而这时,崔大可带着食堂的全体员工到了。
一望无际的大通铺厕所,几十人解开裤腰带。
一齐拉稀,场面壮观,生意如九天惊雷,响彻天地。
傻柱正游在最里面,陡然听到崔大可的憋气的笑声,顿感大势不妙。
刚准备游出去,就见到几十个坑洞的粪便一起流出。
不少稀的,更是炸裂开来。
傻柱从坑洞边游过,不免脸上沾满五颜六色的粪便。
有吃了辣椒的,那是红色的,粘在傻柱的鼻子上。
有吃了鸡蛋的,那是橙色的,粘在傻柱的下巴上。
有吃了牛肉的,那是黑色的,粘在傻柱的眼睛上。
有吃了茄子的,那是紫色的,粘在傻柱的嘴巴上。
“崔大可,你不是人。”
傻柱抓起粪便,就往粪坑里乱砸,嘶吼声如鬼哭狼嚎。
然而完全没注意到,几十人的排泄量,使坑池里的水位骤涨。
这一张嘴,无数轮回之物涌入口中。
咕噜~~~
咕噜~~~
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进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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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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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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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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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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